第5章最後還得撈一把
從禍害完三代火影那天開始算起,一晃眼,就到了畢業的時候。這幾年中,興許是樓下賣菜大媽夜間禍禍的,三代老爺子原本還算烏黑濃密的頭髮,也漸漸變成了稀疏的灰白色。不過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過大的問題,愣沒添個新丁。
從大名府退休回來的阿詩瑪氣不憤,一個人搬出去立了家門要另過,差點把三代老爺子活活氣死。流芒同學聽說后,沒少暗地裡偷樂,還特意辦了場晚會用作慶祝,弄得雛田小弟們盡皆發愣,不知道老大發哪門子妖風。
冬去春來,四季如春的木葉又迎來新的一年。同時為禍木葉忍者學校足足六年的黑幫份子們,也到了畢業的時候。為此,一到五年級的學弟學妹們激動的眼淚流成了黃河。
「他們終於要走了。」某位經常受欺負的小男生抹著鼻涕笑花了臉。
坐他旁邊的雀斑小女生瘋狂的扔起了書本,大聲歡呼道:「我們總算解放了。」
「哈雷路亞!」
「上帝……」
砰!
「我們要走了你們很開心么?」一棒球棍砸在敞開的房門玻璃上,聽著熟悉的威脅語調,五年級二班瞬間寂靜了。
良久……
身為班長的田間三朗咽著唾沫站了起來,忐忑不安的問道,「流、流芒老大,不知道您老來這有什麼吩咐?這個星期的保護費,我們兩天前已經交齊了。」
「放心小子,大爺這次來不是收錢的。」歪過脖子往房門邊一靠,曲指彈開碎玻璃碴的流芒微笑解釋:「再過幾天我們就要走了,為了感謝大家這些年來對我們木葉黑幫的鼎力支持,大爺經過兩個晚上的思考,決定舉辦一場盛大的畢業晚會,到時候別忘記參加。」
「您、您放心,我們一定去。」
流芒舉辦的晚會,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能耽誤,要不那後果……
想到某些慘不忍睹的不堪畫面,田間三朗不由自主打起了哆嗦。
辦完正事,流芒抄起棒球棍往肩膀一抗,邁起八字步逛向了自家班級。一進門,就看見依魯卡那張黑得不能再黑的老臉,鼻樑上的疤痕隨著腮邦抖動來回扭曲,跟垃圾堆里生出的蚯蚓沒有兩樣。
「你又幹什麼去了?」
「放心,這次不是收保護費,我去請他們參加畢業晚會了。」打個哈欠靠在門口,撞見依魯卡的流芒清楚,不把事情說明白,還得讓他趕出去,不如站這等待發落。
聽到流芒沒去欺負同學,頭痛了六年的依魯卡一愣,隨即回過神來追問道:「什麼畢業晚會,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你當然不會知道啦,因為這是我辦的。」眉毛一挑歪歪嘴巴,左腳尖不斷點地的流芒顯得很不耐煩。
不知道這混蛋小子又生出什麼妖蛾子的依魯卡面色一板,「馬上就要畢業的人了,不許你再欺負低年級學生,現在馬上回座位坐好,我們要進行畢業考試。」
「考啥?」
「分、身、術!」
一字一頓吐完三字,依魯卡話音方落,下面立即跳出一人來,「依魯卡老師,你怎麼能這樣?明明知道我就分身術不行,還偏偏出這題。你說,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讓我畢業?」
大聲叫嚷面紅耳赤,旋渦鳴人抓狂的錘起桌面。
砰!砰砰……
「夠了!你再亂拍下去,我就取消你考試資格。」臉色鐵青一黑板擦甩中腦門,依魯卡的心肺差點氣炸。
多好的一個學生,硬是讓流芒這混球給帶壞了,瞧鳴人這樣子,還敢對老師吼上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三位老師監考,學生輪番進門,可是考著考著,依魯卡發現少了個人。
旗木流芒哪去了?
已經躍過三行的記錄本,流芒那行還是空的。想了想,依魯卡朝門外喊了一嗓子:
「給我把日向雛田叫進來。」
六年時間相處,依魯卡早摸清了學生們的底細,想找旗木流芒那混球,旁人全不好使,就雛田管用。
「那小子現在去哪了,他不知道要參加考試嗎?」
雛田小秘書臉色羞紅的答道:「流芒哥哥去張羅晚會用品了,他說自己提練不了查克拉,根本就不用參加畢業考試,來了也是浪費時間。」
「這,這個混蛋。」砰!的一拳頭砸進桌面,伊魯卡氣的七竅生煙兩眼珠子冒火。平常考試不來也就罷了,怎麼畢業考試也敢不來?
火影辦公室大樓內,通過水晶球觀察考場的三代火影抬起了眼皮,「卡卡西,你對你這小侄子有什麼規劃?」
「全憑火影大人作主。流芒性子太野,不往他脖子上拴個套,還指不定惹出什麼亂子。把他單獨留在家裡,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嘴皮子一張,上下牙一合,旗木家主就把流芒賣了。
三代老爺子叼住煙斗想了想,「那就照去年的例子辦。」
「您是說小李,李洛克那孩子?」露在外面的獨眼一亮,卡卡西笑了。心裡尋思,總算能把這操蛋玩意趕出家門,為自己院中那顆古樹報得大仇。
誰知沒樂多一會,三代火影就給了他致命一擊,「恩,就按小李那樣,特批你侄子流芒畢業。我看看,就把他安插到第七班吧。相信由你親自教導,他一定能長大成材。」
「火、火影大人,我能不要他嗎?」
「不行!」
咔嚓一聲悶雷劈中腦門,自己挖坑自己埋的旗木家主斯巴達了。
這是為什麼呢?老天爺,您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呢?
不提卡卡西心若死灰滿腦袋金星亂轉,張羅完道具的流芒同學早早到達了會場。說是會場,其實就是忍者學校大門外。這地方足夠寬敞,還處在必經之地,想跑都沒地方跑。
搭舞台,扯電線,八個低音炮大喇叭對準四方。為了購買這些物品,流芒花費了不少家底。但這些都不要緊,相信晚會過後,所有投入都能掙回來。木葉黑幫啥時候干過賠本的買賣?
流芒親任導演,雛田小秘書出任主持,油女志乃負責維護會場秩序,奈良鹿丸統籌一切。
放學鈴打響,沖宵的重金屬音樂響徹了木葉,手提無線麥克風的流芒同學,聲嘶凄厲大喊道:「為了慶祝六年級三班全體學員畢業,我以木葉黑幫創史人的身份宣布,首界忍者學校畢業晚會正式開場!請參加晚會的同學老師自覺交納入場費,學生每人次五兩,老師每人次五百兩,家長八十。好了,秋道丁次同學請儘快收錢。」
「你!你這還是搶劫!」
在學校里搶劫學生也就算了,怎麼馬上要畢業了,還把老師一塊搶了。
怒火中燒的依魯卡剛想發怒,秋道丁次那張胖臉就杵到了面前,笑嘻嘻十分憨厚的說道:「伊魯卡老師,我們辦晚會也是需要錢的。學生錢少,我們也沒多要,就只能攤在你們當老師的頭上了。您要是不願意交也沒事,反正我們也沒逼你不是?」
「丁次!我、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好學生。沒成想,你也跟他們學壞了。」眼泛淚花抽抽鼻子,伊魯卡做夢也沒想到,連丁次這樣憨厚的胖子也學會出來收錢了。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丁次這模樣往外一擺,確實挻招人喜歡。
恩?十分喜歡,不喜歡也得喜歡!
收完了錢,舞會開場,連家長帶老師算學生,一共收了十五萬兩之巨,可把流芒樂壞了。
正高興的功夫,舞台上傳來了雛田小秘書略顯懦弱的聲音:「下面有請木葉黑幫創始人,旗木流芒老大為我們帶來一首校園青春歌曲《同桌的你》。有請,流芒老大閃亮豋場。」
「咳咳,這就來。」抬起手背抹抹嘴巴,把貪財樣擦掉的流芒貓腰進了後台,從鹿丸手裡接過吉他走向前場,一路菜刀砍電線的氣場十足。
下面半是被迫半是好奇趕來的師生家長全睜大了眼睛,想看看這個為禍忍者學校六年的混小子,能唱出什麼狗屁不通的玩意。
同桌的你,怎麼從來沒聽人說過?
輕輕撥動兩下琴弦閉上雙眸,深深吸進一口晚風的流芒,彷彿回到了曾經,回到了那份似水的青春流年……歌起,隨風: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
誰給你做的嫁衣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伴著埋藏心底的回憶,彈起刻進靈魂的樂曲,沉浸到歌聲中的流芒,在這一刻好似得到了某種升華,感染了會場的每一個人。
不分老幼,不分你我,全部陷入了心底那份原以為忘記的童年。誰說年少不輕狂,只是曾經已流去。
翻開那份珍藏已久的美好,每一個聽到歌曲的人都哭了。學生們害怕失去,家長們後悔曾經,可是誰又能抓住現在?
歌曲唱罷,流芒搖首甩開思緒,緩緩走到雛田身前,當著所有與會人的面,深情的低下了頭,印上了那份甘甜的柔軟。
這一吻,山呼海嘯,這一吻,情定終身。可是有兩個人卻砸翻了桌子!一個是用水晶球偷窺的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一個是用白眼觀察的日向家族族長,雛田他老爹日向日足。
這兩傢伙,一個被人偷了女兒,一個想起了終生恨事。
「旗木流芒,千萬不要讓老夫知道,那封信是你偽造的!」
一首同桌的你,讓流芒展現了過人藝術才華的同時,也把自己送進了三代火影的眼中。原本找不著罪魁禍首的猿飛日斬,一下子就想到了某種可能。
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流芒同學要倒大霉了。
「小混蛋,你給老夫好好等著,這事絕對和你扯不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