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鬧劇般的畢業
「老大,鳴人那小子不見了。」畢業晚會剛結束,油女志乃就跑了過來,冷默中透著絲絲關切之情。
正在點錢的流芒一愣心頭暗喜,故意擺出副沉重的樣子道:「那小子今天考試沒及格,興許想不開跑哪了。把人都叫齊,大傢伙一起去找找。」
有犬冢牙的赤丸幫忙,想找到鳴人並不困難,何況還有雛田的白眼透視,反倒是油女志乃的蟲子用處不大。不事先安放好,那些小東西的搜索能力並不強。
六人結隊赤丸引路,小白狗一路汪汪直叫奔出了木葉。將要離開圍牆時,鹿丸喊了聲停,眉頭擰起分析道:「事情不太對勁,鳴人即使考試不及格,也不應該跑出村子。雖然咱們還不是正式忍者,但沒有火影簽發的手令私自出村,會按判逃處理。」
「那咱們怎麼辦?」面上花里胡哨的油彩一扯,犬冢牙順著赤丸吼叫的方向盯住了村外。
奈良鹿丸閉眼想了片刻,把目光投向了流芒。
「繼續追。」流芒答的很果斷。
「火影大人怪罪下來怎麼辦?」
「我一力擔著!」
身為黑幫老大就要有黑幫老大的氣勢,流芒在這一刻表現的十分無畏。
幾位小弟相視一望,開懷大笑跳了出去,跟在身邊的雛田小秘書羞澀中帶著自豪。
「在那邊。」
停步嗅嗅空氣轉路向西,忽然,居中觀察的雛田驚呼道:「伊魯卡老師受傷了!」
「誰幹的?」
「是、是水木老師。」雛田回答的很不安,被殘酷的現實嚇了一跳。
流芒目光微凝繼續追問:「鳴人呢?」
「在大樹後面。」
如水的月色揮灑著銀輝,看著癱在樹下血泊中的同事,水木整個人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海野伊魯卡不僅是他同時代的同學,還是畢業后的隊友。不過和安於現狀的伊魯卡不同,水木一直對村子安排的工作不滿。
當老師有什麼好?天天教那些啥也不懂的笨蛋學生,還要看大家族臉色行事,一年到頭跟個三孫子似的。身為一位炮灰中忍,水木一向有所不服。為了追求力量擺脫平凡,這位志氣坡高的教育工作者,從來沒有放棄尋找機會,今天終於讓他找著了。
「伊魯卡,把鳴人交出來,我拿了封印之書就走。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不殺你。」
「咳咳!你休想。」封印之書對木葉意味什麼,伊魯卡怎能不清楚,他決不會答應此事。
水木被這番回答激怒了,「伊魯卡!你別不識好歹。為了妖狐陪上性命,你覺得值嗎?別忘記你爹媽怎麼死的!」
「你住口!鳴人才不是什麼妖狐。」
一場極具狗血性質的感情戲,在流芒等人趕路的過程中上演,透過水晶球觀察的三代老頭子插起了雙手,火影斗笠下的目光顯得分外陰沉。
鳴人會怎麼選擇?想起波風水門臨終前的囑託,行將就木的三代老頭子即愧且慚。但為了他心中所謂的堅持,這個老傢伙並不介意再慚愧一些。
漩渦鳴人,千萬不要讓老夫難作。
「雛田,還有多遠?」打眼一掃路上留下的血跡,流芒略顯焦急的問了句。
「五百米。」
「加速!」
嗖嗖嗖嗖六道身影急速變換,前方終於逮住人的水木猖狂大笑,手中呼嘯的風車手裡劍轉成了旋風,「伊魯卡,你給我去死吧!」
巨刃投擲術發射
「伊魯卡老師!」
一聲狂吼身影躍出,重新返回的鳴人擋在了伊魯卡身前,背上的鮮血跟不要錢似的瘋涌而出,沾染了綁在腰畔的大型捲軸。
重新看到封印之書,水木快要樂屁了,就在他準備放倒鳴人拿書逃走時,斜下里突然竄出一人來,語氣十分戲謔的挑釁道:「你在笑啥,說出來大傢伙一起樂樂唄?」
「旗、木、流、芒!」一字一頓咬出名字,要說學校裡面水木最恨誰,除了旋渦鳴人這個妖狐,就非我們流芒同學莫屬。
眼下看到這混蛋小子,水木那張臉抽抽的,跟驢屁股一樣,「這是你自找的,給我去……去……「
緩緩滑脫的苦無打著轉落向地面,渾身顫動的水木僵在了原地。
月華灑落,一臉麻煩樣的鹿丸蹲在地面吐槽道:「老大,你也不小心點,影子模仿術很累人的。」
「能者多勞,控制好了,兄弟們一起扁他。」反手從腰包抽出用了六年的棒球棍,流芒覺得這玩意該退休了。
同樣抄起棍子的志乃丁次走出了陰影,懷抱赤丸的犬冢牙也是滿臉的不懷好意。
水木老師震驚了,「你……你們想幹什麼?」
「不幹啥,干你!」一棒子敲中腦門,衝上前來的流芒抬腳朝襠便踹。
雞飛蛋打的水木老師哦的一聲鼓起了雙目,突突的跟個癩蛤蟆一樣,把通過水晶球觀看的一般上忍全嚇尿了。
「卡卡西,這、這招是你教給他的?」鐵血凱神色凝重捂住了褲襠,問話的語氣明顯帶有防備。
面對一幫同事犀利的眼神,旗木家主很想搖頭說句不是,可人家會信任他么?
扁完了水木把伊魯卡攙起,流芒同學在鳴人閃躲的目光中,一拳頭砸中了他的腦袋,「以後有事先跟大家吭一聲,再敢亂來,小心老子揍你。」
「老、老大……」
「老大個屁!」一把推開激動難忍想往身上蹭的漩渦鳴人,流芒拿過封印之書拋向了身後,「抓緊時間一人找個有用的記下,要不一會兒老頭子派人過來就沒機會了。」
「旗木流芒,你不能這麼干!」看到流芒把封印之書扔給鹿丸,伊魯卡慌忙喊道。
瞧他那副不能自抑的模樣,流芒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幹活是要拿工錢的,我們幫村子取回封印之書,還不行學個忍術么?聽我的,大傢伙快一些。」
「不行!那上面全是禁術,你們……」
「雛田,讓他閉嘴,都受傷的人了,還亂嚷嚷啥?」吩咐一句就近坐落,流芒正打哈欠休息的功夫,犬冢牙又喊上了,「老大,裡面記載得忍術太多,我們學什麼?」
「恩?你和丁次找找八門遁甲,不管能不能用先記上。志乃看看二代火影的黑暗行之術,配合你的蟲子是陰人的至寶。鹿丸嗎,我就不用說了,你自己看著辦?鳴人你小子也別在這煩我,去瞅瞅手裡劍影分身術,學會這個你就無敵了。」
「真的嗎老大?我們都有忍術記,你和雛田不過來瞅瞅?」聽到有無敵的忍術,鳴人急忙跑向封印之書,一邊跑一邊回頭問道。
坐在地上的流芒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我們就算了,雛田家的血脈用不了高級貨,我這邊壓根沒有查克拉,等你們記好了,把八門遁甲的原理跟我說說就行。」
「啊!你又準備偷懶。」臉皮發抽眼皮發抖,犬冢牙和丁次全轉過了頭。
流芒氣不憤的丟了個土塊過去,「瞅毛瞅,有這功夫趕緊記。記錯了,小心我敲你。」
鬧劇般的封印之書事件,在卡卡西到來后結束。回到村裡面對三代老爺子的質問,流芒同學無所謂的翻起了白眼,「都看我幹啥?我不就是讓小弟們學幾個忍術么,你們至於么?」
「那不是普通忍術,是禁術,禁術你懂嗎?」抓狂暴怒的吼上一通,吼完了,三代老頭子才氣不憤的勸解道:「沒學會走就想跑了,以你們的本事,記那樣的術幹什麼?用不出來還好,用出來命就沒了,真當禁術是好學的?」
「哎喲喂!我說你這老不死的能不能說句人話,你以為我們傻啊,不能用就不能學啦,我們先記著不行嗎?」牙口縫一張胡話連篇,流芒一番話說完,整個火影辦公室都陷入了死寂,包括隱藏起來的暗部在內,全用敬佩的眼神看向了他。
敢用老不死的稱呼火影大人,這個小不點太彪悍了,以往那些操蛋學生和他比,簡直弱到了極點。
…………
「你、你給我滾出去!」
嘴裡叼著的煙袋鍋捏在手裡嘎吧斷掉,心疼的三代老頭子暴走了。
砰!砰!躲開投來的幾塊碎片,流芒同學嘎嘎怪笑跑出了大門。
第二日天明,六年級三班的學生來的都很早,畢業的沒畢業的全湊一塊,拿著流芒發明的同學錄,三一幫兩一夥聚在一起寫下思念,有許多任課老師也買了一份。
無疑,這些小本本又讓木葉黑幫大發了一筆。
「老大,你說我們會不會分在一起?」黃毛腦袋湊身邊,不住顯擺護額的鳴人引來了不小的憤怒,沒畢業的學生一個不差全看向了他,眼裡噴出的妒火能將火之國燒成灰燼,可這小子仍舊不改那副臭屁的德性。
快被他煩死的流芒一腳踹了過去,想起昨天晚上回家后卡卡西扔過來的特批畢業證和護額,腦袋上就騰騰騰的往外穿火。
時間過了半點,拖著傷殘之軀的伊魯卡進班分組,流芒不出意外進了第七班,和大喜過望的漩渦鳴人,冰塊死人臉宇智波佐助,成天發花痴的春野櫻分在了一起。
等念到第十班時,繼失望落淚的雛田后,井野妹妹也暴了!
「伊魯卡老師,為什麼要讓我跟這兩個不良份子在一起?」
「咳咳,這是火影大人的安排。」臉色略顯蒼白的安撫一句,依魯卡連忙把剩餘的分完,祝福一聲立馬開溜。
少頃,陸續趕來的老師領走了各自的學生。當夕日紅出現時,流芒蹭的躥了過去,「美女姐姐,咱們能商量個事不?」
「小帥鍋,你想說什麼?」美麗的腓紅色剪瞳眨眨,夕日紅當然知道流芒是誰。
「那個啥,我能跟你走不?卡卡西那鱉獨子太不是人了,我怕他出任務時把我找地方扔了。」
撲哧一聲輕笑掩口,雖然早有耳聞,但夕日紅真沒想到,這叔侄兩的關係竟然差到了這般地步。瞧瞧這混小子說的,還把他拐出去扔了,哪有這樣說長輩的?不過以卡卡西那性子,這話還真差不離。
想到此處,夕日紅變得同情起來,打蛇隨棍走的流芒趁機抹開了眼淚……
「美女姐姐,你答應我好不好?我給你送花。」
反手一抄翻出束火焰玫瑰,發現不對的流芒趕緊把它塞給了雛田,然後又摸了束深紅色的薔薇出來。
夕日紅好笑的輕彈了下流芒腦門,「只想和你在一起嗎?小傢伙,你到是挻懂花的。不過姐姐可沒時間陪你貧哦,第八班跟我走。」
「哦賣高的!我的天使離我而去了。」垂頭喪氣坐回原位,慘遭打擊的流芒沒了心氣。
又過了幾分鐘,一個嘴叼煙捲滿臉落腮鬍子的中年大叔走了進來。待他喊到第十班時,井野妹妹的忍耐終於達到了極限。
「我不幹!先是兩個不良份子,一個能吃,一個能睡,好不容易等來的老師還是個煙鬼。天殺的三代老不死,老娘和你拼了。小櫻,你別攔著我!」
聲嘶凄厲尖聲悲號,井野妹妹受到的打擊堪比六道仙人創造月球。
嘴中煙捲緩緩滑落的猿飛阿詩瑪腮邦抖了兩抖,感覺前途一片灰暗,這、這就是我要帶的學生?老頭子,我他碼也想弄死你!
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煙鬼也好,懶鬼也罷,井野終就是讓人拖走了。
等到屋裡安靜的只剩下流芒小櫻鳴人佐助時,從鬱悶中回神的流芒起身走向了教室大門,鳴人一看奇了,「老大你上哪,不等帶隊老師了?」
「安啦,安啦,我知道那懶鬼是誰。跟他說,我先回家睡覺了。」
懶散的揮了揮手臂,頭也不回的流芒將要離開,一個黑影杵到了面前,「這就是你對待家主的態度?」
「喲喝!今天太陽打北面出來了?」萬分驚奇的探頭瞅了瞅門外天光,流芒古怪萬分的回過了頭,「卡卡西,你怎麼不碰黑貓了,我還以為得等到太陽下山吶?」
滿頭黑線緊了緊拳頭,旗木家主的鼻子差點氣歪。他到是不想來這麼早,可是有流芒這混小子在,真晚點,學生還不全跟他跑了。
「第七班,跟我上天台。」
一番充滿潛在判斷的夢想喜好問答完畢,左等右等等不著流芒開口的卡卡西怒了,「混小子,趕緊給我說,說完了回家。」
「啊!輪到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