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不出的滋味
聽到顏母壓抑的怒吼，顏清怡眨巴了眼睛，眼中還透著幾分迷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才想起，她在顏母講話的時候走神了。
看著顏母含怒的目光，顏清怡的心中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嘆息，她看著顏母，平和地說道，語氣沒有絲毫的怒火和不滿，有的只有平靜和無法言喻的心情。
「媽，我的錢，在弟弟結婚的時候，床上的用品我花掉了一萬五千元，給弟妹買些東西花掉了一萬，給了弟妹八千八百八十八元，還剩下一萬六千多，弟弟結婚的時候，臨時喜糖不夠，我去買喜糖用了三千元，剩下的錢，我那天留下結算的時候，你們預留在那邊的錢不夠，我添了兩萬，我今年剛畢業，工作也因為要結婚，後來人家找了別的人，身上是真的沒有錢，媽，借點錢給我，我拿到工資后，我一定還你。」顏清怡看著顏母難道的臉色，平靜的說道，沒有不平和不滿的情緒，有的只有平靜的語氣，交待著這些錢的去向。
「你在怨我？」顏母冷冷地看著她，語氣中的寒意，好像要把顏清殺死的感覺，就好像對方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她的仇人似的。
「沒有。」顏清怡平靜的回答道，無視母親的冰冷表情。
「是嗎？」顏母明顯的不相信，她的神情收斂了些，神情開始變得高深莫測。
「媽，一萬元，我等到找到工作，我一定會還給你的，要不，我給你打個欠條，你看這樣行不？」顏清怡看不明白顏母的眼神是何種意思，只能無奈的猜測，開口提議道。
「顏清怡，你這個是在打我的臉，是不是？你這樣做的意思，是準備說我這個母親無情，女兒離婚了，我卻一分錢沒有給，是不是想要表達這些。」顏母的聲音揚了起來，聲音的音量也大了起來，這讓顏清怡皺了一下眉，隨即，舒展開。
「媽，你真的想多了。」淡淡地語氣，清涼的音調，顏清怡沒有絲毫的怒意，平靜的說道。
「我多慮了，呵呵，顏清怡，你的話，都說到這種程度，還能說我多慮嘛，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我還能有什麼不多想，這不是明擺著的意思，還怪我多慮，顏清怡你真的夠可以的，不愧是顏家的種，一樣的自私又狡詐，一樣的訛詐別人的東西，一樣的讓人……。」
顏母聽到顏清怡這副平淡的語氣，就是一肚子的火氣，這副樣子，看得她心中十分的火大，就好像她這個母親欠了她似的，這讓顏母的心中對顏清怡愈發不滿，看著她就是來氣。
「媽，你們夠了，還讓不讓人休息呀，我們剛回來，就在那裡爭吵，你是吵給我們看得，還是意有所指著什麼。」
房間內傳來顏文成的低吼不滿的責罵聲，這讓顏清怡的眼神一暗，眼中泛起似嘲非嘲的神色，心中溢滿著無奈的悲哀。
「好好好，媽不說了，你們休息吧。」
顏母聽到兒子的責怪，心中更是不滿的瞪了顏清怡一眼，這讓顏清怡的心中無奈的搖頭嘆息，拉著拉杆箱的手，緊緊地……
耳邊響起房間細微的交談聲音。
「真是的，沒事發神經，儘是騷擾別人。」
「文成，我聽說，你姐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不會是在新婚之夜讓你那位前姐夫不滿，才會造成他們之間的離婚吧，你這個姐姐也真的有夠讓人無語的，真的難以想象，一個男人能夠……」
顏清怡聽到他們房間斷斷續續地傳來談論的聲音，這讓顏清怡的眼神幽暗深邃，清澈柔和的雙眸，泛起一絲輕嘲。
這就是她的家人，她的弟弟，弟妹，呵呵！
呵呵！
已經無法來形容她心中的感覺。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悲涼的心情緩和了一下，目光看向母親看向她的複雜目光，顏清怡的目光清涼又平靜。
「我先……」
「等一下，這是五百，呃，算了，給你一千元，你出去租房吧，你這個過年，還回來嘛？」
聽到母親的這番話，顏清怡的神情有些恍惚，隨即，淡淡的柔和的一笑，臉上揚起一絲淺淺地神色，道。
「我就不回來了，我可能要出去找工作，時間上恐怕還是不允許的吧，我想早點找到工作，這樣你也不用擔心。」
顏清怡簡單的話語，卻帶著太多深沉的意思，這讓顏母眼神一閃，這次，沒有在繼續反駁顏清怡的話，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良久后，才出言道。
「嗯，我知道了，不過，你初二還是要回來的，大年初二，這一天是嫁出去的女兒要帶著丈夫、兒女回娘家拜年。」
顏母看著顏清怡慢吞吞地說道，說道『丈夫』的時候，顏母眼神微微閃爍，這讓顏清怡心中有股不好地預感。
「媽，你該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顏清怡看著顏母，對於她這種想法，她感到十分的無語與震驚，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已經離婚了，還要讓她回頭去求著對方過來，這算是什麼事情，這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嘛，還是給她找難堪。
顏清怡對於顏母的想法，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隨即，想到了顏母這樣做的原因，心中揚起一股苦澀的笑容。
面子，真的有這麼重要。
比她這個女兒，還要來的重要嗎？！
耳邊響起了顏母的繼續嘀咕聲，顏清怡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情面對著，這份讓她感到可笑的『命令』。
「回娘家的女兒，通常會帶上禮品和紅包，送給娘家的長輩和孩子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大年初二，可以說是女子唯一一次可以回娘家吃喝不會被嫌棄的一天，當然，你不能空手過來，這樣才不會讓娘家人覺得沒有面子，那天，餐桌上準備一些寓意吉祥的菜，祈求新的一年事事順利，這就是吃「開年飯」的習俗。」
顏母一口氣把自己要說的話，給說了出來，見到顏清怡沉默的樣子，眉頭緊緊地蹙起，眼中含著一絲不悅，手中拿著一千元的錢，心中有些開始遲疑起來。
心中開始有些不願意把一千元給她了。
顏清怡的態度，讓她剛才對顏清怡泛起的一絲不舍，此時此刻開始消失殆盡，心中卻這個女兒，她就是沒有太多的耐心。
「老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