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坑」兒子的爹
「不是有所猜測,又何必這幅七日沒出恭的表情。也許你應該跟你三叔一樣暈著暈著,就接受了現實。」
白衣男子也就是顧白衣兩手一甩袖子,穩穩地坐到了書桌后的椅子上。又恢復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顧雲開「……」
段大夫的嘴張了張,似是有話要說,但終是選擇閉口不言,恭敬立在一旁。
「想問便問吧,趁著還有時間。我不介意答疑解惑。」顧白衣兩手平放在椅子的兩邊扶手,人向後微微靠在椅背上。即便是一种放松的姿態,卻依舊有一種威嚴的震懾力。
段大夫與顧雲飛對看了一眼后,段大夫想了想,躬身拱手「父親,兒子想知道,為何雲開和兒子見到的…呃,略…有不同?!」
「有嗎?從始至終,讓你們見到的都是同樣的。嗯……,似乎是有那麼點不同吧。畢竟兒子和孫子總要區別對待。」
「你們還有別的要問的嗎?」
段大夫腹誹「……」您那是解釋嘛。一句兒孫區別便打發過去。還能更敷衍了事嗎。
「雲開想知道,紫煙,就是您曾孫女,見到的…呃,是您嗎?」顧雲開上前問道。
「你跟藍庭見到的「呃」,就是我。至於紫煙見到的「呃」就一定不是我。你問紫煙本人了嗎?」
「回祖父,並沒有。」
「不問本人,倒是先懷疑上我了?」顧白衣微微挑眉。
「三叔六歲起,開始不間斷見到…,雲開也是六歲時見到您,現今紫煙也是六歲。所以……」顧雲開解釋道。
「倒是挺會推理。可惜…只憑著六歲這一個因,就想結一樣的果,到底有些牽強附會。罷了,既然你爹已經在十丈外等候多時,就讓他給你們說說吧。畢竟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至於這個還有一件事未說出口的丫頭,怪可憐見的,以地為床多時了。還是讓她先回去,也好讓孫媳的那個吉祥如意回到她主子身邊伺候。」
我且去看看這個顧紫煙。你還是趕緊請你爹進來吧。」說著從椅子上站起身,沖著躺在地上多時的水晶一彈指,片刻后水晶動了動,接著迷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著迷茫中的水晶,垂了下眼帘。邁步來到水晶面前,溫和的微微一笑道
「在下唐突,失手傷到姑娘,我與段大夫是至親。也略通雌黃之術,姑娘並無大礙。
段大夫這時不得空,遣我給紫煙丫頭再瞧瞧。你前面帶路吧。」
「諾……。呃,不……。」水晶有些迷糊的回答,但又本能的覺得不對。
「去吧,帶這位公子去給紫煙診脈,讓如意再來書房一趟」一旁的顧雲開,開口說道。顧白衣微微斂了下嘴角,對著水晶再次微微彈了一下手指。
「諾」水晶似乎這才恢復了些神志。屈膝行禮后,轉身對顧白衣又福了福身「公子,請隨奴婢來。」
「有勞姑娘在書房外,稍等片刻。」
「奴婢不敢當公子的一聲姑娘稱呼,奴婢就侯在屋外等候。」說罷,水晶退出書房,卻還是帶著些迷糊感,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忘記說了。
待水晶退出書房之後,顧白衣看著顧雲開說道「你妻子的娘家似乎挺疼出嫁的女兒,捨不得累著了。牡丹花,零陵香都培植的不錯。
這凝香養元丸給你妻子服下,一日一丸,連服一月。」說完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瓷瓶拋給顧雲開。便飄飄然離開。
留下兩人面面相覷。顧雲飛的臉抽搐的厲害。「三叔,你說他老人家是不是這裡有些問題。」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段大夫苦笑了一下。他也覺得自己的爹不正常。誰家爹會扮鬼嚇自己的兒子。而且還矢志不渝地堅持了十幾年。
誰家的爹,就因為兒子不肯成親,便給自己的兒子下毒,讓自己的兒子年紀輕輕便頂著一張老臉,一頂就是二十幾年。雖然這其中也有庇護之意。
「唉……」段大夫只是嘆了口氣,子不言父之過。
這時項佑走了進來「主子,剛才水晶出來之後,緊跟著出來一位白髮公子。說主子請老太爺入內。」
「壞了!我說項佑你怎麼就把老太爺攔住了呢」顧雲開一邊說著一邊向外急步快走。
「可當時老太爺並不是一個人。」項佑一邊跟上,一邊回稟。「哦,這樣啊。」顧雲開頓住,然後放緩腳步走了出去。
「爹!」顧雲開向他爹行禮。
「嗯?啊。」顧老太爺有些心不在焉。
「爹,兒子特地在書房備了青茶,請您品茶。」顧雲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剛繞過屏風走出來的段大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不愧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正往書房進的顧老太爺剛好迎頭相遇,「藍庭,許久未見,你眼睛出毛病了?!」
段大夫一時覺得有些面熱,一時又覺得又噎的晃。先把路讓開,然後又跟著顧老太爺的身後走回書房。「被爹的強大的血脈力量震驚了。」
顧老太爺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一邊走一邊腹誹「又一個被爹刺激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