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混亂（一十九）

「你這地方進出太麻煩了，不如給我一件信物，以便我們隨時聯繫。」將提議道。

「信物，虧你能想得出來，那種在落後時代才會用到的東西，現已經被我們淘汰了。各司其職吧，將，這裡依舊是賢者們的精神歸屬，我不希望你們的人隨便闖入這裡。」大賢者有自己的考慮，他拒絕了將的提議。

「那我就不強求了，畢竟找到你不難。」將說道。

「不如留我這裡歇息一晚，以慶祝我們今天達成的合作。」

「算了吧，公務繁忙。為了即將到來的終局，我們雙方都需要準備許多東西。」將說道。

他謝過大賢者的好意，準備再聊一小會就離開。

「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既然你如此強大，為何還要隱藏真容？」大賢者問道。

「因為我是組織的『大腦』，而且我老了，體力不比以往。」將回答道。

「大腦指揮軀體，但卻需要軀體的保護。在你之前，從沒人以『組織的大腦』自稱。」大賢者說道，他彷彿明白了一些事情。

「想必你曾遭受太多創傷，以致實力大減。」大賢者感嘆道。

大賢者沒再說下去，他能看出將不想提起往事。

而將則輕點頭，表示大賢者猜測的沒錯，然後戴上了面具。

「你的面具飽經風霜，相比陪伴你多年了吧。」大賢者說道。

「不過五年，某個友人贈予的。」將答道，他的語氣很平靜。

將說罷，伸手劃過面具上的刻痕，想起了那位贈予者。

此刻，歸德殿外，零正打發著無聊的等候時光，但她並不知道，有一雙眼睛正在殿內盯著自己。窺視零的人是九，她聽說組織的人來了，於是慌忙趕到這處距離歸德殿正門最近的建築內，想要看看來者是何人。而九不認識零，她只通過零的衣著判斷出來者是位千夫長。

「組織的人怎麼找到了這裡？」九自語道，她十分疑惑。

「如有不測，我會掩護九逃走。」銘音說道。

她看著門外組織的訪客，倍感不安。不過，她不會再提『與九一起離開』這個要求了，她現已明白了九的想法，並尊重九的決定。如果九離開了，她會在這裡等九。

「銘音…你不該跟過來。」九說道。

「這也許是臨行前的最後一面了，」銘音說道，牽住九的手，「但也許是我多慮了。」

「噓，有人和大賢者一起出來了。」

九看到了將和大賢者，她連忙示意銘音不要說話。她雖然不認識將，但通過仔細觀察，卻認出了將正佩戴的面具。

「不會吧…」九在看到面具后，傻了。

九後退一步，癱坐在地，但很快她就握緊拳頭，站了起來。她，似乎看到了某種希望，但又被那種希望激怒。

銘音不知道九到底看到了什麼，但九的一系列動作讓她不得不鬆開了手。她看著九，無聲地嘆了口氣。

「銘音，我去去就來。」九說道，可接著就被銘音拽住。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