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混亂（二十）

「銘音，我去去就來。」九說道，但她接著就被銘音扯住。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銘音說道。

她擔憂地看著九，並伸出手來，似乎在向九索要某物。

「我依舊不能令你放心呢，銘音。」九說道。

九明白銘音的意思，她不會忘記曾和銘音做過的約定，於是解下髮飾，遞給銘音。

與此同時，銘音也解下髮飾，遞給九。兩人就這樣完成了約定。

「我會在這裡等你。」銘音說道，她沒再阻攔九。

「放心吧，不會耽誤太長時間。」九說道，接著她縱身一躍，跳出了建築。

此時，將剛辭別了大賢者，正準備和零一起離去。

「那孩子你認識嗎？」零問道。

零一眼就認出了九，她故意放慢腳步，等待將做出回復。

「背叛組織者，怎麼會不認識。」將答道。

「就地清除？」零問道。

「算了吧，這並非殺生之地。」將答道。

將沒理會九，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就這樣走了？」零追問道。

「還能怎麼辦？」將反問道，他擺手示意零快點開車離開。

「隨你，反正我是感覺有點可惜。」零說道。

她撇了一眼正朝車子跑來的九，嘆了口氣，啟動車子，離去了。

九見車子即將離去，於是放棄了潛行，現身追車。她沒有在意門口一眾賢者驚訝的目光。

「大賢者，那是…」曦風說道，她愣了，「…九吧。」

「隨她去吧。若她回來，不要為難她。」

大賢者看著九離去的背影，感嘆了一句，他本以為九還能多待一些日子。

視角轉到九那邊，她正拚命追逐著將的車子，而她和車子的距離正逐漸縮小。九無心考慮自己竟能追上時速八十邁的汽車這件事，她只想搞明白將臉上的面具從何而來，畢竟這面具是她送給十的禮物，而面具上的划痕也出自她之手。

「你開慢了，零。」將說道，他看著越來越近的九，認為這是零有意為之。

「是她變強了，覺得慢，你來開。」零說道，她表示車速就這麼快。

將撇了零一眼，沒再說什麼，而是摘下面具，直勾勾地盯著九。

九看到了將的真容，她愣了，被將的真容吸引，以致忘記看路，被路上的石頭絆倒，重摔在地，翻滾了好久才停下。等九回過神時，將的車子已經離開了，她只能朝將離開的地方伸出手，期待奇迹能出現。然而奇迹並沒出現，九放下手，無力地捶打著地面。

「那是十…他是十…」

九自語道，她艱難地爬了起來，先是看了一眼歸德殿的方向，思考了一會，然後就拖著到處都痛的身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現在，九的心裡寫滿了疑問，她不明白十為何會復生，也不明白十為何會佩戴將的等階章，更不明白十為何選擇無視自己。但她確信，她看到的人就是十。

「太好了…十還活著…」

很快，九心中的疑惑變為欣喜，她改變了之前制定的所有計劃，她現在只想找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