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草藥被盜
第二天楚錦河沒有上山,今天輪到她照顧程氏了,卯生他們上了山,楚錦河就準備去給程氏熬藥。
熬藥其實也是個細緻活,楚錦河和把一包藥材倒進瓦罐,用小火熬制,還沒等葯熬好,楚錦山他們就回來了。
卯生辰生看見楚錦河就開始哭了出來,楚錦山在他們身後也是沉著一張臉,楚錦河覺得不妙,問道:「這是怎麼了,你們不是去採金銀花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三姐,我們的金銀花被別人采走了。」辰生拿袖子擦乾淨眼淚,卯生咬著牙道:「我們昨天看見的那一塊金銀花都讓別人采走了。」
「什麼?」楚錦河微微皺眉,怎麼還有別人知道金銀花的藥用,是別的醫館的大夫還是村子里有採藥人,:「你們有看見是誰采走的嗎?」
「看見了,是村子里的張賴子。」楚錦山皺著眉頭慢慢和楚錦河說清楚,他年紀大些,比卯生兩個孩子沉穩多了,說話也清晰:「我帶著辰生卯生上山,去昨天我們看中的哪兒一塊金銀花,結果剛到就看見底上一片狼藉,所有的金銀花都被采走了,連一片葉子都沒有留下。」
這可不算是個好消息,楚錦河先把煎藥的爐子關了隨後問道:「你說的張賴子是誰?」
楚錦山還沒有說話,卯生聽到這個名字就咬牙切齒:「就是個無賴,住在村子外邊,整天都偷雞摸狗,遊手好閒,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叫他張賴子。」
楚錦山點頭:「我們見草藥都被采走了,就趕忙換別的地方,誰知周圍的金銀花都被摘走了,還碰到滿載而歸的張賴子,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一塊金銀花分明就是他摘走的。」
楚錦山還有一點沒有說,那張賴子見他們兄妹幾個錯愕的表情,不僅沒有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反而用得意的嘴臉看他們,嘴上說的是山上的東西誰找到就是誰的,誰也說不得誰。
張賴子是怎麼知道金銀花有藥用可以賣錢的,不是楚錦河小瞧村子裡面的人,這個時代村子里的人讀書人少,字都不識幾個,別說那些藥草,不是職業的採藥人,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注意到不起眼的金銀花,楚錦河和也是靠這點小聰明才收到一些外快的。
「辰生你在外面玩的時候有和你的小夥伴說過山上金銀花的事情嗎?」楚錦河低頭問辰生。
可能是他的語氣有些重了,辰生委屈的辯解:「我連樹根都沒有說過,三哥你叮囑過我,我一點都沒有忘記的。」
楚錦山也覺得自己語氣有些重,連忙摸摸辰生的頭安慰辰生:「對不起了辰生,哥哥就是問一下,哥哥相信辰生的。」
三房幾個孩子年紀小但是都是懂事聽話的孩子,楚錦河平時和辰生卯生也時常說這些事情的嚴重性,她相信不會是三房幾個孩子說出來的,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糾結是怎麼泄露的已經沒有什麼意思,與其糾結這個,不如想一想別的辦法。
「不要哭了,木青山這麼大,我們換個地方采就是了,誰也不礙著誰,不是多大的事情。」楚錦河摸摸低聲哭泣的卯生,采草藥的事情上,這個孩子是最熱衷的。
但楚錦河似乎想象的太美好了,楚錦山搖頭:「怕是換地方也沒有用了,那張賴子找了不少狐朋狗友,全上山摘金銀花了,我們就算換地方也都是他們摘完的地方。」再怎麼說,幾個孩子的體力怎麼可能比的過這麼多身強體壯的大人。
這倒是出乎楚錦河的意外,沒有想到剛找到沒有多久的財路就要斷在這裡了,生活好不容易有些奔頭就被打破,楚錦河嘆氣,對比楚錦山幾個人垂頭喪氣她還好一點,金銀花的旺季就是這兩個月,也不是太多錢,大不了找點別的路子就是了。
「那我們就找點別的事情做吧。」楚錦河嘀咕這一句,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幾個孩子聽。
好不容易有的掙錢計劃被打破,一整天除了楚錦河還如往常一樣該幹啥幹啥,楚錦山就悶聲劈柴,辰生卯生也沒有什麼精神。
程氏看出孩子們的不對,就問道:「怎麼了辰生,臉上都寫著不高興。」
辰生爬上床撒嬌的窩在程氏懷裡,把今天的事情說給了程氏聽,孩子們上山採藥掙錢程氏是知道的,都是為了自己的葯錢,程氏很感動,聽到辰生說這個事情被別人搶走了,她不免又開始操心,再次把楚錦山叫進屋子裡面。
「怎麼了娘。」楚錦山進屋子就看見程氏憂愁的臉。
「辰生說山上的金銀花都讓張賴子摘走了,你們沒有摘的了,我看我這葯還是停了吧。」程氏心裡總是被七兩銀子壓得喘不過氣,張老三已經去鎮子上找短工做了,但是七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就是張老三干一年短工不吃不喝也未必湊得齊,現在孩子們這裡的另一個收入也沒有了,她之前稍微放鬆一下的心又被提起來了。
「娘,你怎麼又說這樣的話,您安心休養就是了,沒有這個入項我們還可以去干別的,有人在還怕掙不到銀子嗎。」楚錦山嘴上寬慰著程氏,一隻手把辰生從程氏懷裡提溜出來,怕他壓倒程氏了,楚錦山在外面發生什麼他都很少和程氏說,就是怕程氏擔心,想太多。
程氏摸摸肚子,這個孩子帶來的不只是全家的幸福感,還有一大家子的操心,要是出生一定是個和他哥哥姐姐不同的混世小魔王,程氏嘆氣,只能和楚錦山點頭:「為了娘和這個孩子真是辛苦你們了。」
楚錦山眼神溫和,坐在程氏床邊開口:「不管是家裡為了誰,一家人團結一心就好了。娘你別想這麼多,不管這家裡是誰出了事,我們都不能放棄。」
程氏點點頭,背著楚錦山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三房每個人都有所擔憂的,楚錦河比之程氏就沒心沒肺多了,自己手上還有餘錢楚錦河一點都不慌,把家裡的活幹完,下午她還慢悠悠的去挑水。
楚錦河肩膀上扛著扁擔,兩邊吊著空桶,一邊走路一邊神遊,她走的這條路是往上河村走的,是條小路,人不多,她不喜歡在下河村打水的地方打水,她之前和楚錦山去打過一次水,但是之後居然發現在他們打水上游不遠的地方居然是村子里女人洗衣服的地方。
雖然楚錦河不是個潔癖,但她也不想喝別人的洗衣服水,所以她每次都會抄小路到上河村上游一點的地方打水。
今天不知怎的,平時基本不見人的小路,居然有一輛牛車駛來,楚錦河有點好奇,這邊路窄,一般趕車都不願意往這邊走,除非特別趕時間的人,她往來車方向看去,一個青年男子一臉焦急的在趕車,看見後面坐的不是別人,居然是袁文昌還有袁大夫。
楚錦河連忙和他們打招呼:「袁少爺,袁大夫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那車夫見是似乎是熟人打招呼連忙拉住老牛身上的韁繩停車。
袁文昌本來沒有發現楚錦河,她挑著兩個空桶,整個人瘦的像個豆芽菜,不是她出聲,袁文昌都么看見這個人。
袁大夫對這個剝皮手法熟練的小姑娘可謂是印象深刻,見是她回道:「小河姑娘住在這個村子嗎?」
「是啊。」楚錦河點點頭。
袁大夫和袁文昌似乎有什麼急事,語氣比較倉促,也沒時間和楚錦河多說:「小河姑娘,我們還要去上河村出診,就不多說了。」
楚錦河點點頭,青年車夫歉意的沖楚錦河一笑,連忙一揚鞭子,開始是很著急。
車漸漸走動,袁文昌似乎又想起什麼,又對楚錦河喊道:「楚姑娘,你們上次的虎皮有人問了,你和你哥哥有時間的話帶著虎皮來鎮子上一趟吧。」
看著他們兩父子的背影,楚錦河大聲應答,表示自己聽見了。
楚錦河心情又變好了,就說她的運氣不可能太差,這不是有有生意上門了嗎,她繼續幹活,走了半半刻鐘,終於走到一處河流處,這是碼子河一條支流,寂靜極了,平時根本沒有人,楚錦河和就是看中這條支流的乾淨。
她挑著兩個空桶敏捷的跳到河邊打水,水剛裝滿,正要起身突,然耳朵一動,聽到有說話的聲音。
不是自己又幻聽了吧,楚錦河揉揉耳朵,想了想還是決定看一下,聲音是從河邊的一處小林子傳來的,也是楚錦河耳朵尖,一般人可能是聽不見的。
楚錦河墊著腳走過去,頭歪了歪,一眼就見林子不遠處一男一女站著,似乎在爭執什麼,他們聲音刻意壓低了,似乎也怕驚動了外人。
真的是緣這個東西,妙不可言,看著面前的張落雨和胡方天,自己怎麼和這兩人這麼有緣,每次一靠近小溪或者河邊就能看見這兩個人,約會不能換個別的地方嗎?
楚錦河腦殼痛,正想就當沒有看見悄悄的走了算了,誰知道張落雨突然情緒失控聲音提高道:「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到我家來提親,你也想看見我嫁給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