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暴怒出手
宋怡冰一怔,俏臉兒微微發燙,這傢伙狗嘴吐不出象牙,什麼不比,把她比作菜?混蛋。
再說,她是什麼,輪得著他指手劃腳?
孫啟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黑,像個變臉關公,起伏不定的胸膛無疑在告訴別人,他很生氣。
「你說什麼?」孫啟眼神冷冽,死死盯著張狂。
沙發上的張狂毫不在意,找個最舒服的姿勢后歪著腦袋看過去:「沒聽清楚?那我再說一遍,你聽好了,我說,我討厭你。」
這話一出,孫啟更氣,恨不得將這個可恨的傢伙直接從這二十八層扔下去,讓他摔成肉餅。
「孫啟,請你出去。」宋怡冰真怕兩人打起來,氣氛越來越不對勁。
「怡冰,你竟為了這麼一個無名小混混對我吼?」
混混?還無名?張狂惱怒,奶奶的,這傢伙欺人太甚,有幾毛錢,就以為自己是世界首富?
「孫裝逼,首先,我不是無名,更不是個混混,你大爺我叫張狂,Z昂張的張,K昂狂的狂。」張狂作起自我介紹,只不過他這種自我介紹的方式怎麼看都欠揍。
宋怡冰別過臉,香肩微微顫動,不是因為生氣,而是想笑,向來冰冷的她這會也憋不住的想笑,如此別出心栽的自我介紹,她還是第一次碰到。
不過,還別說,宋怡冰這會兒的心情非常不錯,能將孫啟激怒成這樣,她有種吐氣揚眉的感覺,暗爽。
宋怡冰發現,對付一個無恥的人,只有比對方更加無恥。
毫無疑問,張狂就是這樣一個人。
向來性格要強的孫啟無法忍受,尤其是被一個在他看來是卑微的可憐蟲的人鄙夷,更是讓他無法忍受。
「你會後悔的。」孫啟咬牙切齒,顫抖得厲害的右手指著張狂。
「自以為是。」張狂冷冷一笑,毫不在意的扭頭看向宋怡冰:「咱們還要談嗎?」
宋怡冰沒回答,扭頭看向孫啟:「孫副總,我還有事,請你出去。」
張狂本以為宋怡冰都將話說到這份上,孫啟會出去,只是,他還是低估了這位孫副總的無恥。
「怡冰,跟這種混混有什麼好談?只會掉了自己的身份。」孫啟苦口婆心的勸說,希望宋怡冰能聽他一把。
「傻逼。」張狂懶洋洋的回答,遇上這種極品,也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孫啟面目猙獰,嘴角抽搐著朝張狂怒瞪:「你罵誰?」
「罵你。」
氣極敗壞的孫啟胸口起伏不定,恨不得活撕了張狂。
用拳砸人,他不行,用錢砸人,他倒是行家。
只見孫啟掏出支票本刷刷的寫下一張支票遞給張狂:「馬上滾蛋。」
張狂瞟了眼那張支票,並沒伸手去接,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幾個意思?」
孫啟見狀冷笑著答非所問:「怎麼?不喜歡支票?沒關係,我可以給你現金。」說罷,孫啟拿起宋怡冰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吩咐幾句。
不一會,財務送來五萬塊,孫啟接過後將錢往張狂一扔,用一種狗眼看人低的姿態說道:「滾。」
張狂低頭看了眼已經掉落到地上的幾扎錢,抬頭時,他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殘忍的冷笑,那笑容,就像野狼進入羊圈時的得意。
孫啟不寒而顫,張狂那抹笑容讓他頭皮發麻,一股濃濃的恐懼感從內心發出。
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更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別人的一個眼神給嚇倒。
「撿起來。」張狂開口,聲音冷如冰,仿若從地獄飄出。
如此掉份的事,孫啟這個堂堂副總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去做,說道:「還不滿足?」
張狂並沒回答,彎腰將地上的其中一紮錢撿起。
張狂此舉讓孫啟暗自鄙夷,說到底,還是在乎錢,麻痹的,剛才還真被這乞丐給嚇著。
宋怡冰也神色複雜,不知她在想什麼。
「垃圾就是垃圾,永遠改變不了。」
然而,孫啟的得意笑容都沒從臉上退去,就忽感眼前一花,一個眨眼間,張狂就已經衝到面前。
張狂的速度太快,令到黑帶五段的宋怡冰都沒能反應過來,想要阻止,也是有心無力。
衝到孫啟面前的張狂目光陰冷,如同覓食的野狼。
提膝,撞擊。
所有動作都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張狂提膝一記重擊朝孫啟腹部撞去。
蹬蹬蹬……
孫啟連續後退,背部撞到幾步之外的牆上,若不是有那道牆支撐著他,必定會摔倒。
避無可避的孫啟直感胃在翻騰,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讓他窒息,額頭上的青筋暴露,嘴巴張得老大。
這一剎,孫啟想死!
巨痛讓他無法呼吸,剛才那一記膝撞直接要了他半條老命。
然而,就算這樣,張狂也並沒打算放過對方的意思,只見他快速將手中那扎錢捲成圓形,直接握著一端朝孫啟嘴巴重重撞去。
此時的孫啟根本無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嘴巴被那扎錢撐得老大。
除了脹之外,孫啟還感受到一股鹹味。
終於反應過來的宋怡冰嚇得連忙上前將張狂拉開,這樣下去,分分鐘會出人命。
「住手。」嬌喝的同時,宋怡冰也成功拉開張狂的右手。
然而,不待宋怡冰鬆口氣,只見張狂一個原地一百八十度的轉身,左手手肘運力重重朝孫啟嘴裡的那扎錢撞去。
砰!
一聲悶響過後,整扎錢都已全部進入到孫啟的嘴裡,深入喉部。
背靠牆的孫啟兩眼往上一翻,整個身軀軟軟的往一邊倒下,與此同時,兩顆牙齒往地上掉落。
看著軟倒在地上如同條死狗的孫啟,宋怡冰整個人都懵掉,頭皮發麻的她竟不知該如何處理。
反倒是張狂,一臉平靜的站在那,絲毫不為自己剛才的衝動而後悔,末了還要對著早已暈厥過去的孫啟說上一句:「我也可以用錢侮辱你。」
暈過去的孫啟已無法聽到這話,整張臉被那扎錢撐得像豬頭。
抓狂得想殺人的宋怡冰抬眼掃向張狂:「你知自己在做什麼嗎?」
張狂拍拍雙手,點頭說道:「知道,收拾一個渣渣而已。」
宋怡冰被嗆得啞口無言,不知該說張狂無知好,還是說他藝高人膽大好。
她算是看出來,這傢伙剛才動手時那動作行雲流水,絕對可以列入高手行列。
強忍著怒火與抓狂的宋怡冰喊來秘書,安排將孫啟送到醫院去,與此同時,她還想著如何解釋這事。
孫啟不可怕,可怕的是孫啟背後的勢力,他被打,他家裡會善罷甘休?弄不好,極有可能還會波及到宋氏。
「咱們還要談嗎?」收拾完孫啟后,張狂忽然覺得有些累,還是在山裡好,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紛爭,可以專心修練帝王瞳心決。
見宋怡頭不說話,張狂便沒再問,轉身準備離開。
宋怡冰心一急,開口喊道:「等等,你就這樣走嗎?」
停下腳步的張狂轉身疑惑的看向宋怡冰。
俏臉一紅的宋怡冰直接忽略這話,說道:「你爽完了,就把爛攤子留給我收拾?」
聞言的張狂帶著幾分戲謔問道:「你的意思是我該主動自首?」
「孫啟不是一般人,他的家族在東市很有勢力。」
聳聳肩的張狂反問:「那又怎樣?」
張狂弔兒郎當的模樣讓宋怡冰很不爽,怒吼道:「至少你不能這樣離開,你這樣,會讓我陷入危機之中。」
「真想讓我去自首?」張狂臉色一沉,氣氛驟然變得冰冷起來。
「張狂,別拿那種眼神看我。」宋怡冰忽然語氣一轉,說道:「來我公司幫我,我需要你。」
話說出后,宋怡頭忍不住臉兒一紅,剛才那話說得有些過於曖昧。
張狂懵圈,差點沒因為吃驚而咬到舌頭,訝異的他開口提醒:「我是來退婚的。」
宋怡冰的話讓張狂有些猜不透,一方面說孫啟的家境很牛叉,另一方面卻又想拉他進入宋氏。
最主要是,他只是來退婚,不是來應聘。
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可惜,自己的帝王瞳還沒練到那個境界,不然就可以看出她的想法。
張狂並不知道,宋怡冰在賭,豪賭,張狂所露出的一手手,都讓她意識到張狂的不簡單,因此,寧願拼著不惜得罪孫家也要將張狂拉入宋氏。
人的一生總會遇到各種叉路口,也會碰上各種各樣的選擇。
宋怡冰相信自己的眼光,也擅長豪賭,兩者權衡之下,她還是偏向張狂這邊。
何況她根本沒得選擇,孫家明明有自己的公司,卻還要將孫啟安排到宋氏集團上班,這其中的原因,宋怡冰明白,狼子野心。
張狂的出現,打破這一局面,更讓宋怡頭看到希望與曙光。
「答應還是不答應?」被盯著頭皮直發麻的宋怡冰很不適應,被張狂如此盯著,讓她渾身不自在。
「你腦子沒壞吧?」半響后,張狂忽然問道。
氣惱的宋怡冰腳一跺,破口大罵:「你才腦子有病,你全家都腦子有病?」
張狂狂汗,小美妞抓狂起來,其實也挺好看。
咆哮過後,宋怡冰又恢復昔日的冷冰,說道:「我同意你退婚,但條件是你幫我一年,這是你欠我的。」
張狂:「……」
「還有,CT片子是怎麼回事?」宋怡冰一眨不眨的看著張狂:「別告訴我跟你沒關係。」
昨天張狂離開后,醫院方面又安排替宋滿堂再一次拍片子,可是得出的結果是,宋滿堂的腦供血系統並無任何問題。
「那啥,不是說了嗎?我是魔術師。」張狂笑。
宋怡冰不屑的反駁:「手指輕輕一抹就能改變片子的魔術師?」
張狂無言以對,這女人,太聰明,一切都被她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