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各有狼狽（上）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來來回回也不知打了幾招，最後只見莫央低下頭向那漢子懷裡撞去，那漢子揮拳打他背脊，痛得他慘叫一聲，踉踉蹌蹌跌開幾步，腳下被那名昏迷漢子一絆，跌了個嘴啃泥。

海棠等人見那漢子氣勢洶洶沖向莫央，三顆心提到嗓子眼裡，不忍卒睹，這時奇迹發生，莫央竟跌在砸暈第一條漢子的石塊邊，順手抓住石塊，跳起來大叫道：「靠！老子叫你滿臉開花！」

石頭砸去，正中這漢子面孔，他捂住臉慘嚎起來。莫央興奮大叫，衝上前劈頭蓋腦一頓拳腳，「咚咚咚」之聲不絕於耳，這漢子趴倒在地，莫央用力一腳踢中腦門，頓時踢暈過去。

海棠放聲歡呼：「嘩！老大贏了！你好厲害啊！」

卓越倒吸一口涼氣：「乖乖……見鬼了……」

丁嬈瞪起兩眼，喃喃道：「邪門……邪門……」

莫央撣撣身上灰塵，走回車旁，雙手叉腰道：「看見沒有，這就是實力。」

卓越澀聲道：「這是……什麼功夫？」

莫央緩緩地說：「這是老子獨創的神功，百戰百勝，所向披靡！」

丁嬈滿面不可思議：「你居然靠你的烏鴉嘴……打暈了一條壯漢？」

「這種小崽子算個屁！」莫央大笑道，「再來一堆老子也能打暈，哈哈，誰叫老子的烏鴉嘴會顯靈！」

海棠擔憂地看著他：「老大，你的臉為什麼在抽筋？」

莫央笑了一陣，呲牙咧嘴道：「痛死我啦！快開門，老子上去躺一會。」

丁嬈打開車門，莫央找到最後一排長座位，一頭趴下，說：「開車走人。」

「不行，」卓越道，「池飛和凌敏還沒回來，再說只有你能開這種車。」

「老子不開，累都累死了，」莫央叫道，「海棠給我揉揉，剩下兩個觀察動靜，再有人堵路就一腳油門衝過去。」

海棠在他身旁蹲下，輕輕按摩他的肩背，笑道：「老大，這一架雖然難看，但你好歹打贏了，算你厲害。」

莫央得意一笑：「我還只發揮了三成實力，要是發揮十成，還不要了那小子的命。」

海棠向他做個鬼臉：「是呀，下回記得出全力，讓我見識你的本領。」

沒等莫央開口，丁嬈說：「看，阿飛和敏敏回來了。」

卓越喜道：「他們也打敗了對手。」回頭對莫央說，「老大，他倆一臉輕鬆，可不像你這麼狼狽。」

「狼狽個毛！」莫央罵道，「少廢話，老子要享受按摩。」

兩人跳上車，凌敏說：「我們已搞定，趕快離開吧，說不定還有人跟來。」

莫央說：「敏敏留下開車，小白臉開敏敏的車，我要和三個美女聊天。」

池飛聽丁嬈簡單說了剛才的戰況，嘆道：「老大又僥倖贏了一把……咦？我為什麼要說『又』呢？」

眾人齊笑。莫央罵道：「兩個男的走人，三個美女是我的，趕緊出發。」池飛和卓越只好下車，坐上兩輛轎車，跟隨凌敏駛出秀山鎮，往高速公路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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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輛車子消失在轉角處，小巷內走出一男一女，正是殷重樓和崔輕舫。

崔輕舫看看兩條昏迷的大漢，忍不住笑起來：「有意思。」

殷重樓對武功招式不是很懂，試探道：「剛才是碰巧，對嗎？」

「我也不知道，總之這個人太有趣了。」

「以後再試探幾次，如果次次都碰巧讓他贏了，那就一定有問題。」

兩人後方走來四條漢子，個個鼻青臉腫，一瘸一拐，正是之前堵住去路的四人，看樣子被池飛和凌敏揍得不輕。

崔輕舫嘆道：「停車場這邊雖看不出來，巷子那邊卻一目了然，兩個年輕人真不簡單，男孩有一對鐵拳，女孩有兩條鐵腿，我已多年沒見過如此精彩的對戰。」

四條漢子面露慚色，紛紛低下頭去，但也無話可說，他們已領教了凌敏和池飛的本事，輸得心服口服。

殷重樓點頭道：「是的，兩個孩子是高手，以寡敵眾照樣獲勝，比我們那幫孩子厲害多了。」

崔輕舫說：「贏得漂亮是贏，贏得難看也是贏，兩邊戰況不同，結果卻一樣，你不覺得這幫小傢伙很有趣？」

殷重樓說：「一切留待考驗結束，我也希望這幫孩子能脫穎而出。」

「脫穎而出是一定的，」崔輕舫說，「我只怕那個帶頭小子漫天要價。」

「哦？」殷重樓奇道，「此話怎講？」

崔輕舫笑道：「就沖我們這一堵，那小子不痛宰一刀才怪，他可不是省油的燈。」

殷重樓說：「如果他真有本事脫穎而出，這點付出也值得。」

崔輕舫俯身檢查那名被卓越一石頭砸暈的漢子，對四條漢子下令：「把他抬回去，仔細檢查全身每個部位，他醒來后別亂動，以免毀滅證據。」

四條漢子抬起那人匆匆離開。殷重樓問道：「這是幹什麼？」

崔輕舫說：「等著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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