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優良血統（下）

海棠聽他誇獎自己，心下歡喜，來到他面前盤膝坐下，笑吟吟地聽他說話。

電話那頭的陸長風十分嚴肅地說：「你小子別耍花樣，人小姑娘既然來投奔你，就要好好對人家，認真教她實用的玩意，別一口一個小秘，沒事給人添點緋聞，你的緋聞還不夠多麼？」

「靠！老子有毛緋聞！」莫央說，「這就跟懷清一樣，不是姐姐就是妹子。你別胡說八道。」

海棠暗忖：懷清？這又是個新名字，我要寫進筆記本。

陸長風說：「你不能讓一個小姑娘承受莫名其妙的壓力，壞了人家名聲你擔得起責任嗎？這次你必須安分守己，別和人太親近，否則你不但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她的家人。」

莫央聽得一愣一愣，失笑道：「我說老陸，你沒吃錯藥吧，我明明跟你探討艾姑娘，你卻一個勁地說盧姑娘。你是海棠家親戚，見都沒見過，拚命護著她幹什麼？」

「我是為你好，」陸長風說，「李總和簾櫳就不說了，還有徐律師和朱醫生，人家好好做你的合作對象，結果又成了緋聞女友，你說你損不損？沒事老禍害女人。我一想到那個盧海棠就急，生怕她也被你連累，白白壞了名聲。」

「嘿嘿，聲名狼藉的滋味真不賴，」莫央笑道，見海棠側著耳朵越湊越近，好像對他的緋聞十分感興趣，就說，「海棠在我身邊，既然你這麼關心她，那就跟她說幾句，讓她聽聽你的教誨。」

海棠聽得入了神，下意識地說：「好呀，告訴我徐律師和朱醫生的故事……」抬眼一看，才知自己耳朵幾乎貼著莫央下巴，驚呼道，「哎呀！老大你……我……我……」

那頭的陸長風大驚道：「怎麼啦？發生什麼事？臭小子！你是不是在欺負小姑娘？！」

莫央笑道：「你別緊張，海棠在聽你教誨，先掛了吧，回見。」

陸長風放下心來：「好，我想想艾繽的事，回頭聯繫你。給我安份點，回見。」

掛了電話，莫央伸手托起海棠下巴，歪著腦袋看了半天，皺眉不語。

海棠一顆心怦怦直跳：「你……想幹嘛？」

莫央喃喃道：「不像啊，你長得挺標緻，跟老陸沒一丁點相似。」

海棠只覺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呀？」

莫央說：「我還以為你是老陸的私生女呢，不然他幹嘛這麼緊張？像個生怕女兒被人欺負的老爸。」

海棠哭笑不得：「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不認識他……對了，這個老陸是不是秋濤社的陸長風？我聽敏敏姐說過。」

莫央說：「正是那老傢伙，也不知怎麼回事，沒頭沒腦把我訓一通，以前可不這樣，我和茗秋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他從來不說一個字。」

海棠頓時來了精神：「快告訴我你和李茗秋的事，還有那個駱簾櫳，還有徐律師和朱醫生……對了，還有那個懷清。她是誰呀？我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

莫央笑道：「等不及了？這就想採訪我？」

海棠連連點頭：「對，我們說好的，你接受我的採訪，我給你出主意治艾繽，快說。」

莫央也是看對了眼，海棠處處合他胃口，換別人還隱瞞些許，在這小姑娘面前就能暢所欲言。點一根煙抽幾口，說：「別人免了，懷清倒是可以說說，反正以後你一定會見到她，她隨時可能殺過來。」

海棠大感興奮：「好啊，懷清是什麼人？她漂亮嗎？做什麼的？和你是什麼關係？」

莫央笑道：「她絕對漂亮，反正我有多帥她就有多美。」

海棠奇道：「這話什麼意思？」

「廢話，弟弟長得帥，姐姐當然也漂亮，」莫央得意洋洋地說，「優秀的血統註定了懷清是美女。」

海棠失聲道：「懷清是你姐姐？！」

莫央點點頭：「沒錯，她是我姐姐莫懷清，只比我大六個月，生活自理能力差到慘不忍睹，嘿嘿，說我是她哥還差不多。」

海棠一躍三尺高，急道：「又是一條大新聞，我去拿筆記本，一定要仔仔細細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