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竟有人跟他搶女人?!
「傅,傅醫生……」
麻醉師呆愣地看著手術台上的人,眼底滿是不安。
此時被強行注入麻醉劑的男人已經陷入昏迷,一雙手卻如同鐵鉗般緊緊的攥著傅晴的衣領。
剛才樓下那一通鬧騰,男人一身軍裝又是警車開道親自護送,顯然身份不一般。
傅醫生這麼不顧病人意願強行麻醉進行手術,等病人醒來不會怪罪嗎?
「出了事算我的。」傅晴扔下這麼一句話,拿起一旁的剪刀,果斷剪在胸前的手術服上,男人手臂垂落到身側,骨節分明地手指指縫裡淺藍色的碎布一片褶皺。
眾人怪異的目光中,傅晴從男人身底下鑽出來,她一向清冷地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看起來從容又淡定:
「立即進行手術,先取脊椎旁邊這顆子彈,術間出現任何問題都別慌,按照既定步驟穩紮穩打的來……」
「是。」幾名護士一齊應聲,目光交匯中紛紛從其他人眼睛里心領神會,冰美人傅醫生的耳朵都紅了誒。
這台手術從凌晨一直進行到早晨太陽升起,終於成功取出了病人體內所有子彈,結束手術。
傅晴等到護士把雷擎佑推到VIP病房,帶著鄭南去其他幾層例循查房。
路上一名尉官領隊帶著十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從她們身邊經過,整齊劃一地步伐聲在醫院走廊迴響,最後停在剛她們出來的那間VIP貴賓病房,列隊守衛。
「傅醫生,你知道剛才手術室里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怎麼會有這麼大陣仗?」
「好奇心害死貓,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惹麻煩上身。」傅晴搖頭,好心提醒她一句,手插在白大褂兜里挨個病房查看病人情況。
幾個小時后,VIP病房內。
病床上男人深邃的眼窩眼睛睜開,從麻醉中清醒過來。
尉官跨步上前將男人扶坐起來,筆直敬禮:「報告首長,直升機預計三十分鐘后抵達醫院,請指示。」
「那個女人呢?」
「女人?哪個女人?」
雷擎佑薄唇一抿,坐起身。
鄭南遞過軍裝,恍然道:「已經派人召集了昨晚參加手術的所有醫護人員,在隔壁辦公室,那個擅自給您手術的女醫生應該也到了。」
雷擎佑站起身,穿上軍裝,翡翠綠的制服肩章上兩杠三星在燈光下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耀人奪目,凜然正氣。
「走。」沉冷地一聲,男人率先走出病房。
「大家別緊張,情況特殊,首長只是要大家簽署一份保密文件。」
辦公室內,醫院院長正在給大家做安撫工作。
「首長,這是準備好的文件。」
冷眸低垂,雷擎佑一目十行掃視一遍,確定無誤,「所有參與人員要一個不落。」
之前手術室負責給雷擎佑麻醉的麻醉師,剛好接到通知趕過來。
聞言身子一抖,心虛不已。
「一個不落」,怎麼感覺像毀屍滅跡啊?!
「……」
院長的手也是一抖,見旁邊醫護人員各個臉色發白,「簽吧,只要咱們閉緊嘴就沒事。」
一邊說著,院長配合地第一個在文件上籤下名字。
雷擎佑高大的身子筆挺矗立,冷眼掃過,眾人只覺一層冷刃刮過頭頂,後背生寒。
這位爺氣場忒強大了。
幸好昨晚手術成功,不然他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少一個。」雷擎佑劍眉緊擰,聲音冷沉。
鄭南正回收眾人簽好的文件,清點一下,昨晚參與手術十二人,到手是十一份文件。
「有個病人今早辦理出院,傅醫生過去簽字了。」
有護士在旁邊說道。
就見雷擎佑燈光下冷硬地臉部輪廓在潔白的牆壁上投下漆黑的剪影,冷冰冰地下命令道:「去找!」
周圍幾名士兵領命走了出去。
恰逢此時,辦公室門被從外推開,小護士急匆匆跑進來。
「院長,咱們醫院,被…被一群黑衣保鏢圍住了……」小護士一路跑過來,氣息不穩,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傅醫生也被他們抓走了!」
在場的人神色嘩變,視線齊刷刷地投注到雷擎佑身上。
雷擎佑劍眉上挑,眉心擰出兩道溝壑,竟有人跟他搶女人?!
院長跟大家一樣,誤以為是雷擎佑抓的人:「雷少您看……」
尉官見此代自家老大向院長解釋:「我們的人都在手術室門口,而且這身軍裝院長應該很明顯區分。」樓下的黑衣保鏢,跟他們不是一撥人。
「院長不是他們!是……」小護士見此更急了,喘勻氣在院長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院長的臉色立時變得紅白交織霎是好看,急赤白臉地瞪圓眼睛怒視她:「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跟前這位太子爺還沒送走,又不請自來地冒出一尊得罪不起的大佛。
這下可怎麼辦,兩邊人他都怠慢不起啊!
院長額頭滲出涔涔冷汗,不敢跟雷擎佑說先走,又不放心扔下樓底下的人不去迎接,糾結地雙腳在原地倒步。
雷擎佑冷睨他一眼,「下去看看。」抬腳走出手術室門。
「我的太子爺誒,您這才剛做完手術……」院長在心裡吶喊一聲,看著已經隔絕在門外的高大背影,縱有無奈也只好趕緊跟上去。
醫院大樓門前,六檯布加迪威龍組成的車隊,護衛著一輛全球限量版純黑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醫院門口。
傅晴被兩名黑衣保鏢從樓上休息室帶下來,在純黑色勞斯萊斯幻影車身前站定。
與此同時堵在醫院大樓各個出口的黑衣保鏢也得到命令撤回來,在傅晴和士兵周圍圍了一堵人牆。
一身管家套裝打著領結的中年男人恭敬地上前,為傅晴打開後車門:「大小姐,您請上車。」
傅晴站在車前不動,不冷不熱的目光自敞開的車門看進去。
車身內,真皮車座的豪華裝飾,精緻而奢侈。
男人一身矜貴西裝,優雅地坐在後車座上,車窗玻璃隔絕了半邊陽光,他絕俊的臉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看不真神情顏色。
「司徒衍?」傅晴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