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今天有點不方便
第二天中午,田丹將戚婉婷送上了南下的火車。自己一個人在站前廣場上散步。陳湧泉多次打他的電話,他明知這是陳湧泉催他下午參加朱勞宮的追悼會,但是這種場合他是打死了也不會去的,所以連電話也不接了。他乘公交回到子虛鎮,在路邊的花店裡包了一束花,又買了一瓶白酒和一些零食。他將鮮花獻在於偉的墳前,然後喝一口酒,吃一口零食,然後再往墳前滴些酒,撒些零食。酒喝得差不多了,他開始放聲大哭,將連日積壓的鬱悶全都發泄出來。
這片亂葬崗子離陳湧泉的磚廠很近,也靠近那條準備拓寬的公路。田丹哭得太響,引得附近的村民都過來看熱鬧,最後連田丹的大哥田滿倉都驚動了,急忙趕來勸他。
田丹哭得痛快淋漓,酒勁也上來了,走路都有點打飄。田滿倉扶他都費勁,正想找個人來幫忙,突然身後有人說道:「大哥,我來!」
田滿倉和田丹同時轉身,原來宣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身後。她看到田丹醉成那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而田丹看到她,想到自己醉得近乎失態,也有點羞慚,竟然有點清醒了。最後,兩人目不轉睛地對視,都笑了起來。
田滿倉也氣笑了:「臭小子,裝醉來讓我扶。女朋友一來,頓時來了精神。等你回家,看我不收拾你!」
宣萱說:「大哥,讓田丹跟我去散散心吧!」
田滿倉問田丹:「老四,跟我去還是跟弟妹去!」
「弟妹」這個詞,一般是叫已婚弟媳婦的,宣萱不由得臉一紅,田丹倒是很高興,笑道:「當然跟你弟媳走啦,難道要我回家,被你收拾嗎?」宣萱和田滿倉都笑了。
田丹和宣萱向大哥揮了揮手,兩人就上了宣萱停在路邊的「馬6」。田丹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宣萱說:「我今天事不多,就來看看我們的銀杏園,卻老遠就聽到你在亂葬崗子里哭。大白天的,你演的這是哪一出?」
田丹說:「要是表演,今天的事確實有表演的成分。當然還有就是回為思念於偉,對他有愧!」
宣萱說:「想紀念於偉的方法多了,不一定非得到那裡哭。於偉都不在了,你是哭給誰看的?」
田丹:「今天下午,也就是現在這個時候,子虛鎮政府應該正在為朱勞宮那個死鬼開追悼會。新任的黨委書記秦太淵曾經在鎮全體幹部大會上要求,追悼會上一個也不許少!」
宣萱笑道:「你這樣做,不怕得罪秦太淵嗎?」
田丹氣道:「你知道的,那種場合,任何人都可以去,只有我不能去。去了,人家會罵我軟骨頭。所以我不去,這樣秦太淵也拿我沒有辦法,一來,他能當上書記還虧了我,二來,他也顧忌我有你這樣幾個小時就把我從局子里撈出來的後台。而且我不只是不去,還要到於偉墳前哭,哭得全鎮的人都知道,田丹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說完,他卻笑了。
宣萱一邊開車,一邊問田丹:「最近工作忙嗎?」
「不忙,整天閑得皮癢!」
「那你請個假,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好啊,我們這就去嗎?」田丹問。
「不忙,今晚先到我家。」
「好吧,你家在哪兒?」
「去了就知道。」
「別忙,先跟我回去收拾幾件換洗衣服吧!」
「不用了,我家那兒什麼都有賣的!」宣萱笑道。
宣萱的車駛齣子虛鎮,就往市中區而來。他們先進了一個品牌服裝店。在這裡,宣萱給田丹買了好幾身衣服。然後他們來到一個高檔小區,當然,比起那天他和於偉去捉姦的「翰林苑」,這裡還要差一截子。宣萱把田丹帶進自己的家,還給他一把鑰匙:「這裡以後就是我們共同的家,你就不用再買房子了!」
田丹欣然接受,嘴上卻還佔宣萱的便宜:「那是!有錢咱投資做點別的。現在的房子這麼貴,簡直不是人能承受的。唉,你說我這男人也做得太窩囊了,連住個房子,也得老婆出錢!」
宣萱被他佔了便宜,心裡雖甜,臉上卻裝著生氣,要打田丹,卻被田丹抱住。她連忙推開,嗔道:「身上臭死了,快去洗個澡!」
最近天太熱,田丹喝了酒,又到於偉的墳前哭,那兒可沒有遮陽傘,現在他的身上是酒味加汗臭,一般人也受不了,何況宣萱這樣嬌滴滴的美人兒。田丹聽話地放開宣萱,直接進了衛生間。
過了一會兒,田丹從衛生間伸出手來,叫道:「老婆,快,剛才我忘了帶內褲,你把你剛給我買的內褲遞一條給我!」
宣萱立即拿過一條剛買的內褲,走到衛生間門前,遞到田丹手裡。田丹卻故意亂抓,差點抓住了宣萱的玉手,並且有要把她往裡拉的企圖。宣萱大叫:「壞蛋,你再亂抓,我連內褲也不給你了!」
田丹在裡面哈哈大笑。他把內褲穿了,又伸出手來:「老婆,還有褲子!」
宣萱無奈,只好把褲子連同上衣一起遞了過去。這次田丹沒有跟她開玩笑,老老實實地穿了,然後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宣萱還真有眼光,他給田丹買的衣服非常得體。田丹在客廳里學著男模的樣子走了幾步,倒也十分有型,笑得宣萱合不攏嘴。最後,她索性把那幾件衣服都抖開了,讓田丹一件一件試給她看。
田丹當著宣萱的面,脫下了身上的短袖襯衣,換上了一件T恤。他那飽滿鼓脹的肌肉,讓宣萱非常著迷。這也難怪,田丹常年堅持練暗器,臂力、腕力、指力當然還包括眼神全部需要鍛煉,不僅如此,他還練習林青山教他的散打功夫。這也使得田丹身材健美,雖然不帥,眼神卻很酷,甚至稱得上犀利。
在田丹脫下T恤,準備試第三件襯衫的時候,宣萱再也忍不住,從後面抱住了田丹**的上身。田丹身體一顫,猛地轉過身來,將宣萱抱在懷裡,兩人的嘴唇立即就貼到一起。
過了良久,兩人的嘴唇才分開。田丹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他一隻手抄到宣萱的臀部,輕輕地將她抱起。
宣萱喃喃地說道:「哥,哥,我可以給你。但是,我今天有點不太方便!」
田丹伸手往她下體一摸,感覺到有衛生巾的存在。不由得長嘆一聲,只好輕輕地把她放在沙發上。
宣萱笑道:「過幾天吧,到時候我一定把我的第一次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