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各方反應

武寧府內的各家商號徹夜燈光都沒有熄滅，各大商人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來，市面上出現的兌換錢幣的攤位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商人們白天瘋狂的時候已經把手裡的銅板都兌換了，大型的商戶卻沒有怎麼去兌換。在武寧府的商會裡，幾個行業的頭面人物都齊聚一堂。

「大家說說看吧，今天市面上出現的那個白銀兌換銅幣、鐵幣的攤位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有人這麼傻嗎？事出反常必是有妖啊。」一個身高大約一米六幾的短粗胖子站起來首先發話，他姓張名富，乃是是武寧府最大的米商。這次的兵災，他是賺得盆滿缽滿。這次的聚會也是他發起的。

「張兄說的有理，這件事太反常了。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來這裡做事，我派了幾個人去跟蹤那個兌換銀兩的小子，全都被打暈扔在了路邊。我的那幾個人都是好手，一般的三五個人都近不得身。可是我問他們的時候，他們連是誰幹的都沒有看到。只是說突然間就暈倒了。難道真的是鬼神不成？」一個穿著綾羅的瘦高個，點頭接著說道。

其他商人見兩個挑頭的發了話，其他的也紛紛應聲。

「開始，我也叫人兌換了些回來。檢查一遍，確實都是真金白銀不是假的。雖然那些錢幣都是些廢物，但是畢竟曾經是市面上的主流，但是這晉國都亡了！難道這些錢以後還能用不成？」

「嗯，你還別說，要是這晉國復國了，這些錢可就大賺了。」

「那麼我們也趕緊收些？哈哈哈」

「別開玩笑了。晉國的主君都讓那些契丹人給擄走了。各路的節度使大人都沒有什麼行動，晉國復國？怕是在夢裡吧。」

「哈哈哈」

「馬兄，您和府主大人有交情，是否有什麼消息？給大家透漏一二啊。」

眾人看向一個長方臉的中年男子。

「哎呀，謝謝各位！劉府主那樣的大人物哪裡能和我這種人有交情。不過，我從一些渠道得到些消息說，契丹兵被各方勢力進攻，目前已近個有了頹勢。想來他們敗退是不遠了。這中原啊，還是我們漢人的。」男子看大家都在盯著自己只得開口道。

「那就是說，以後還是要用錢幣。這樣一來銅鐵的價格自然還是要升的。可是既然如此他們直接採購銅鐵就好了，何必如此費力的兌換？」

「確實啊，現在銅鐵的價格比他們兌換的要低。如此做法豈不是白費力氣？」

「是啊，是啊！我想大家就不要再想了，有可能是哪個富家子弟發了瘋病。如此做法，估計現在要被他家老子痛打幾遍了。我們就不要再傷神勞心了。是吧，張兄？」一個肥胖的商人對張富揶揄道。

「哼！」胖子張富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好啦，好啦。大家和氣生財。」馬姓商人打圓場，「不過，確實有可能是，哪家的敗家子私自所為。咱們看看明天的情況吧。若是他們還來兌換，我們再做商議。若是沒有了，那定是如此了。大家意下如何？」

「嗯，馬兄說的在理。我們就在等幾日看看情況。事出有妖，我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穩妥為上。」眾人紛紛點頭，「那麼張兄，我們就先告辭了。」

「哪裡說得話來，各位還是一同吃個花酒再走？」張富挽留眾人。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家安排、安排。這花酒就先記下啦。哈哈」大家推辭一番。張富見眾人去意已決也就不再挽留。送眾人出的門去。

「少爺回來沒有？」張富問身旁的管家。

「少爺剛剛回來了。」管家答道，「不過，他去老婦人那裡了。」

「這個逆子！他以為躲到他祖母那裡就沒事了嗎！？」張富怒道，「你去取家法來，我今天要好好收拾他！」

......

..........................................................................................................................................................................................................................

趙府內宅，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只有趙月娥小姐還在屋子裡來回走動，焦急的等待。

天色很晚了小翠才匆匆回來「小姐！我今天探明了一些情況。」

「翠兒，你怎麼這麼晚才會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趙月娥焦急的問道。

「小姐，不怨我啊。今天那個東方如月把趙貴等人交到屋子裡說了還一陣話。我想過去聽聽，卻被那個死老道各種阻攔。氣死我了。好不容易等他們出來。沒想到幾個人是分頭行事，我一個人沒有分身之術。想了想還是趙貴有些身份，所以我便只得跟著趙貴走了。誰成想，他跑到市場上竟然拿銀子換了一些沒人要的東西。我開始很以為是什麼情況，費勁擠進人群才知道被騙了。他把白花花的銀子換那些沒人要的銅錢鐵錢！這不是故意撒錢嗎？可惜咱們手中沒有什麼錢，不然我真的想回來把咱們手裡的銅錢鐵錢都換了。」

「此話當真？他們把白花花的銀子往外面撒？那個東方如月是瘋了不成？」趙月娥說道「我趙家的錢憑什麼讓她東方如月如此糟蹋？！不成！我要去找她理論理論！」說著趙月娥就想去找如月。

「哎呀！我的小姐。你現在去？還不是直接承認我們在偷偷查看她的賺錢門路？」小翠趕忙把趙月娥攔住，「小姐，我想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在放煙霧？那個東方如月不是蠢人，她這樣做必然有她的目的。我們如果去了，必然是打草驚蛇。咱們就真的得不到她賺錢的方法了。」

「說的也是，但是你說，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她撒錢不成？」趙月娥說道。

小翠說道：「小姐，我見到趙貴這樣做必是防備我們。我想其他出去的幾人才是東方如月的目的所在！晚上我本想偷聽一二，可是還是被阻攔了下來。我估計明天他們還是要出去。我這次去看看那幾人到底是去做了什麼。」

「嗯，也好。」趙月娥說道「不過想她胡亂花我趙家的銀子，我就有氣！」

「小姐，我們先靜觀其變為好。以後看情況，再做打算。」小翠笑道「反正她也賴不了我們的銀子。若是出了事，我們也好收拾她。」

「也只能如此了。」

.............................................................................................................................................................................................................................

武寧府府主府內，劉贇端坐在正廳上。下面的人正在彙報今天發生時市面上的事。

「這麼說來，是真金白銀的兌換沒有摻假？」劉贇問道。

「是的，大人。小的特地兌換了一些，請你過目。」說著下面的人把一粒銀子呈了上來。

劉贇結果銀子查看了一下，發現確實是真的。看成色還是比較好的銀兩，轉手把銀兩遞給旁邊的以為道骨仙風的老者「宋先生，您怎麼看？」

宋姓老道接過銀兩，看了看說道「此事確實是匪夷所思。沒有人會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府主大人你看這銀子成色十足，並非其他物品冒充的。而這錢幣卻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是就是廢物，還不如本來的銅鐵。如此看來做這件事的人要麼就是個大善人，看天下百姓疾苦想要施捨？不對！難道是要收買人心？也不太可能。既然做了這件事，又透露名姓何來收買一說？而且換的最多的還是些商賈直流，收買這些人？呵呵，可發一笑啊。那麼他就是發了瘋病不成？剛剛有說道那個兌換的人說了句少主？要是這樣的話，若是他發了瘋，他家主人在這麼一天的時間裡為何不曾阻止？所以由此看來這件事必然有古怪。其一做這件事的人是個世家子弟，不太可能事商賈中人。其二這件事必然有利可圖，不管是名是利。以上是老道的猜測。」

這時候一個身穿黑衣的人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劉贇的旁邊低聲彙報了些東西。

劉贇擺了擺手讓他下去，而後笑道「宋先生說的對，剛剛手下回報。有人認出在市面上兌換的那個人了。此人乃是開封趙家的管事，如果我沒有猜錯此人應該是受了趙府當前的少主趙月的指派。這個趙月我曾見過，不像是個不謹慎的人。而且作為當初開封禁軍統領的嫡孫，他來到我這武寧府一直蟄伏沒有什麼動作。不想這次卻來了這樣一手，也不知道是他的主意，還是那趙弘殷的主意。不過他這樣一來確實給我平增了些困擾啊。」

「如此看來，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了，若是真的是那趙弘殷的主意？」宋姓老道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難道他還想復晉不成？」

「嗯，有這種可能啊，如此一來真的是不得不防啊。我們是否需要通知我義父對他多加防備？」劉贇說道。「若是他真的想要復晉，就一定會成為我劉家的阻礙，不如現在就把他剷除？！」

「現在來看還不要輕舉妄動，目前他正倚重那個姓趙的。而且他現在正在打算坐上那個位置，我們兵馬都未曾過去支援他。現在通報過去他會不會以為我們要離間一二？」老道說道

「額，當初是他來信讓我在這裡防備南唐，怎麼能說我們沒有功勞。」劉贇氣道「哼！還不是怕我到了北方去掙那個位置。」

「是啊，最近風聞他身體不好，若是上的那個位置。估計他也坐不得久啊。老道曾觀過北方氣息，發現龍氣淡薄，不是長久之像啊。我們不如多備兵馬，準備不時之需。」宋姓老道說道。「也可以提醒一二，不必說明直說要多多注意趙弘殷即可。」

劉贇點頭「有理。宋先生真乃我之子房，以後我若有那一天，宋先生這國師之位請您不要推辭啊！」

宋姓老道笑道，主君有令，老道我怎敢不從？

兩人相視大笑。劉贇命人拿來筆墨，刷刷點點寫下一封書信。叫人綁在飛鴿腿上，到外面放飛信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