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衝突
「哦？」趙貴聽后笑了，看了下四周「這就是武寧府商會的待客之道么？從商自由，這武寧難道是你們的武寧嗎？你們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讓我們走，我們就必須離開？你們是王法嗎？還有你們想見我家主人？這倒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要先過了我這關。」
「哈哈，這武寧府當然是府主大人說了算。但是你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還是勞煩不到他老人家。來人動手給我砸。」不等張富說話，馬姓商人在後面說道。幾個惡奴蜂擁而上。
「這？」張富愣了一下，「馬兄，你？」
「對他費什麼話？趕出去就是了。」馬姓商人不屑的說道「我們還怕一個沒有跟腳的落魄商人不成。」
張富看著平時和氣的馬姓商人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一樣，越發的感覺到自己被人給坑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幾個商人不再說什麼。那些家丁已經和趙貴帶的幾名家將斗在一起。雖然商人們帶的人數比較多，但是趙貴手下帶的可都是禁軍中的精銳退下的老兵。一時間雙方戰得難解難分。
趙貴見對方人多勢眾，不由焦急起來，正好看見正往人群外走的那些商人們。有道是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趙貴踩著桌子飛身一躍，跳到了那群商人面前，把手一橫說道：「各位還是別走了！」
幾個商人見趙貴突然間出現在面前都嚇的臉色發白。剛剛趙貴的身手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現在讓他們幾個人面對趙貴？別說是他們這幾個大腹便便的傢伙，就是再來幾個棒小夥子都不行啊。膽小的已經開始腿肚子轉筋了「你！你！你別過來！」
張富站到前面大聲喝道：「都給我住手！」那些家丁們聞聲都停下了手腳，轉身見張富等人被趙貴堵住，都想衝過啦救主。張富把手掌舉起阻攔了家丁的行動。
張富笑著對趙貴說道：「小哥不要見怪，剛剛只是誤會而已。我們只是想和你家少爺見個面商討一下。和氣生財，大家不要太劍拔弩張的。您說是不是？」
「呵呵，既然是這樣，你們還如此大張旗鼓？我們少爺並不販賣貨物，只是在這裡兌換些許錢幣。這和你們商會沒有什麼衝突吧？這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嗎？」趙貴心裡憋著火，撇了撇嘴「欺行霸市也不能如此霸道吧？」
「你！張兄，和他沒有什麼道理可講的。」馬姓商人憤恨的說道，「這種胡攪蠻纏的人，只有武力解決為好。」
張富看著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還是再努力一下，隨後笑著說：「馬兄，哪裡的話來。我們是商人不是江湖的遊俠。小哥，不知你怎麼稱呼。」
「我名趙貴。閣下要是想和我家少主會面可以另約時間。」趙貴看這個胖老頭還是比較和氣的，也便不再強硬。而後對另外的幾個商人說道「幾位商量好了嗎？若是沒事，某家還要繼續今天要做的事。」
「趙小哥，既然如此，就請您和您家少主約個。。。」張富見趙貴緩和下來說道，「小心！」
趙貴突然覺得背後惡風不善，上步閃身，一把鋼刀擦著趙貴耳邊髮鬢而過，幾縷頭髮飄落下來。趙貴大怒，抬起腳來，一腳把偷襲的人踹飛了出去。那個傢伙正撞到路邊矮牆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而後沒了聲息。
「小三子！」一個矮胖的商人大喊，飛出去的正是他的侄子。他一直沒有子嗣，這個侄子可是他家族唯一的男丁！「都給我上，殺了他！誰殺了！我給一百兩銀子。啊啊啊」
「李兄！」張富還想說些什麼，那胖子早已失去了理智。
一群家丁們聽聞有一百兩銀子可以拿，一個個都像瘋了一樣向趙貴衝去。趙貴見狀來開架勢就要大戰一場。
「都給老子住手！」一隊府兵把眾人圍在當中。一個頂盔摜甲騎著一匹黑色戰馬的將領出現到眾人面前。「老子就說今天怎麼這麼煩躁。原來是你們在這裡鬧事！都給老子抓起來！」
「劉千總，我是布商李萬財啊。」矮胖商人跳著腳指著趙貴，扯著嗓子喊道，「那個小子剛當街行兇，剛剛他一腳把我那可憐的侄兒給踹死了。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李萬財？」劉千總想了下，撇著眼看了矮胖子一眼，「我當是誰，原來是李狗剩啊。你有什麼事啊？」
「大人，這個趙貴剛剛當街行兇，殺了我的侄兒。請您為草民做主啊。」李萬財跑到劉千總的馬前。指著趙貴「這個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徒。大人最好現在就把他就地正法。」
「哦？你這是教我做事嘍？」劉千總問道。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李萬財趕緊低下頭去。
「來人啊，把所有人都給我抓起來，這裡頭一定有敵國的探子，都給我帶到軍營！老子要一一審問。」劉千總看了一下說道。
「大人，我們是本地的商人啊。您抓那個趙貴就好啦。」
「大人，您不認得我啦。我們還一起吃過飯啊。大人！」
「大人，我是府主大人管家的妻弟啊。」
「......」
「讓他們閉嘴！」劉千總不耐煩的吩咐。
「是！」一整棍棒之後，那些商人都垂頭喪氣，老老實實的了。
趙貴見軍兵過來，也不反抗，把雙手一伸任由府兵捆綁。本來混亂的場面一會就安靜的只剩下幾張倒了的桌椅板凳了。一群人被府兵押解著往兵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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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正和邋遢道人正在院子里閑聊，一個家丁慌忙的跑了進來。「少主！大事不好了。」那家丁氣喘吁吁的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如月一愣。
「少主，今天我們和趙管家去市面上兌換錢幣。趙管家先去了市場。我們保護著銀兩走的慢些。我們還沒到市場就看到一群本地的商販把趙管家給圍上了。他們帶著棍棒不容分說就對咱們的攤位開始打砸。小的們帶著怕銀兩有失，就趕緊把銀兩帶回來了。」家丁說「少主，您看怎麼辦？我們現在點起人馬殺過去？」
「嗯，你先下去集合些人手，到前廳等我。」如月眉毛一豎說道
「是！」家丁聞令下去準備暫且不提。
「我們做的事明明對他們有利，這些商人怎麼會突然過來砸我們的攤位？」如月問老道「難道他們傻了不成？」
「哈哈哈。丫頭，你當能做到這麼大的商人都是傻子不成？雖然他們沒有咱們的內幕消息，但是你這樣反常的舉動。他們這些對市面敏感的人怎麼能不浮想聯翩？要知道連劉贇都有那樣的猜測啊。他們有行動不足稀奇。」老道笑道「一群商販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來。」
如月點頭「叔姥爺，您說的有理。我也想到這一重了。不過，這些商人自唐代以來一直都是各國打壓的對象。他們最好的辦法也就是找我來進行談判，看能否拿到好處。他們如今敢如此明目張胆的打砸，我看絕不是普通的商業鬥爭這麼簡單。」
「你是說這個背後有劉贇搞鬼？」老道問道
「嗯，有可能！」如月說道，「看來這個所為的伯伯是要給我這個侄子使絆子了啊。呵呵，本來想安安靜靜的在他這待個把月。他還是不想讓你給我們安穩啊。」
「呵呵，這次是否需要老道勞動些許筋骨？」老道看著如月
如月微微一笑，「叔姥爺，這次還沒到時候。正好最近我有些算計需要這位武寧府節度使的招牌。走咱們直接去找他劉贇吧。估計市面上若不是被他的人控制了，也已經被他監視起來了。看來咱們還是不要太低調啊。」
如月叫集合起來的家丁都換上禁軍戰袍。這些家丁都是禁軍中的精銳退役。現在再次穿上軍衛的服裝，一個個精神抖擻，全然不是之前那些僕人的模樣。如月也把趙匡義留下的戰甲穿在身上騎上戰馬，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劉贇的府衙走去。
早有人撒腿跑去通知了劉贇。劉贇聽說趙家小子竟然身穿戰袍往自己的府衙走來，著實嚇了一跳。劉贇心想這小子想要幹什麼？難道要攻打武寧府不成？也沒聽到劉知遠回信，難道那個趙弘殷真的復國了？糟了！剛剛把心腹劉琪給派出去敲打這個趙月，現在府衙沒有兵將！如今如何抵擋？越想越著急。劉贇趕忙命人去通知劉琪回來。自己帶著一些家將去到府門口。
劉贇遠遠地就看見一身戎裝的趙如月，心中暗自讚歎：好一個俊俏的小郎君！可惜現在可能是敵人了。不過見如月沒有帶兵刃，劉贇不安的心裡有了一絲期盼「賢侄，你這是來幹什麼？」
見劉贇親自迎到府門口，如月趕忙從戰馬上下來，行了一禮「伯伯，有所不知。侄兒我聽說武寧府出現了亂民。所以才過來看看您這裡是否安全？」
亂民？只要你們不是亂民就沒有亂民！安全？你們不來我才最安全！劉贇想著，但是沒有表露出來「賢侄，你說笑了，這武寧府有我武寧的幾萬軍兵保護，他們都是百戰精銳。何來不安全一說？哈哈！」
「哦？這樣么？那麼侄兒在市面上的攤位剛被亂民砸了。我怕那些亂民衝擊伯父的府邸，所以才帶著家將過來。沒有提前通知伯父，讓您受驚了。」如月一揮手身後的家將們整齊劃一的列隊兩旁。
「這？」劉贇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