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九十六】

這句話一出,也就是提醒凌向傾了,他看了蘇綿綿一眼,覺得也挺對的,這會眸光看向了嚴冶。

嚴冶本是看戲的,被凌向傾這麼一瞥,心一顫。

這會開始擔憂了,甚至,有些顧慮。

他抿了抿嘴,不在下一刻,凌向傾的劍便朝他刺了過去。

見罷,嚴冶頓時喊道:「安以墨!」

他喊出這話的時候有點意外,不僅是嚴冶覺得安以墨會立馬出現,凌向傾和蘇綿綿也一樣這麼覺得。

誰知,等了一會都不見安以墨出現的身影。

嚴冶第一反應就是,這根本不可能,為了蘇綿綿的安全,安以墨不可能不出來對付凌向傾的。

畢竟,凌向傾帶著蘇綿綿,是他自己的私心。

當天,安以墨一直在嚴冶那,根本沒有機會和凌向傾合作。

他突然改變主意到底是為什麼?

嚴冶弄不明白,而眼前的人越來越近,劍就要刺中嚴冶之時,突然的一個身影冒了出來。

「砰」的一聲,凌向傾握著劍後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蘇綿綿從凌向傾的懷裡逃了出去,跑到了一處不顯眼的地方。

大概誰也想不到,安以墨還是出現了。

而嚴冶給剛才就要被刺死的時候,嚇得額頭冷汗直冒。

那一刻,凌向傾真的很想怒罵安以墨一頓,為什麼要來這麼遲?

他險些在凌向傾手上喪命。

以凌向傾的手段的心性,他若是能殺死嚴冶絕不留手,畢竟,他什麼都不怕,以他的身份而言。

蘇綿綿離開凌向傾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有些落空了。

雖然知道蘇綿綿的意思,是不給他添麻煩。

更多的,是她想跟安以墨在一起,也只有她離開,凌向傾有機會逃走,算是她和凌向傾是朋友的份上吧!

那一刻,安以墨拿著佩劍,清冷的眸子掃在凌向傾身上,又瞥了瞥蘇綿綿。

只有蘇綿綿知道此刻安以墨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

凌向傾心情不是很好。

當然,安以墨也是一樣,畢竟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這不是沒道理的。

畢竟,凌向傾還是試圖把她帶走。

看著安以墨,凌向傾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譏誚之笑。

他別有深意開口,「蘇綿綿,如果我帶的走,那麼……」她就是我的了!

然而沒說完便被安以墨打斷。

「不可能!」

安以墨不會讓蘇綿綿被凌向傾給帶走的,因為被凌向傾帶走之後,也就意味著,他再想從凌向傾手中帶走蘇綿綿,是一件更為困難的事情。

畢竟,凌向傾和嚴冶的目的不一樣。

凌向傾是佔有,為自己的私心。

因此,安以墨並不想給凌向傾這個機會。

那一刻,凌向傾根本不管安以墨是怎麼想的,活著,他一直以為,安以墨根本沒那能力和他搶人。

「別痴心妄想了,我們的實力,彼此知道就好!」這話帶著一點諷刺的意味。

安以墨清楚聽到了,心微微顫動。

很多情況裡頭,他的武功的確不如凌向傾,甚至比他低一些。

這是因為,凌向傾所經受的事情比他要多的多,他努力學武的理由,比他多了不知道多少。

再者天賦異稟的原因。

與他拉開有一段距離。

「那又如何?」安以墨冷言一句,那又如何?

就算他真的不如凌向傾,那又如何?

他從不覺得,就因為細節的武功不如凌向傾,就一定會敗給他。

在安以墨看來,他不會就被他這樣的一句話的打垮,或者喪失自信心。

「蘇綿綿不會給你帶走的!」安以墨重複這一句話,如此堅定。

那一刻,凌向傾微微愣了愣,他笑了。

「那得看實力啊!」

說完,「嗖」的一聲,凌向傾手中的劍便朝安以墨刺去,也不知道凌向傾的體力到底有多少。

前兩波已經消耗掉他不少體力了,如今,他還是有這樣的能力和本事,真是讓人稀奇。

在一旁看戲的嚴冶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場戲碼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兩個武功可以比拼的人打在一起,就是為了一個女人。

嚴冶捏了捏下巴,別有深意的看了蘇綿綿一眼,蘇綿綿此刻的神色一直放在安以墨和凌向傾身上,她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受傷。

這是一種極為矛盾的心情。

因為安以墨是她的愛人,而凌向傾是她的朋友。

無論如何,他們出手的原因都是為了她。

嚴冶看得起勁,思索了一番,也不知道蘇綿綿有多好,才會有這麼多人在意。

她會像安之辭一眼么?

顯然不會,嚴冶還是更喜歡安之辭呢!

安以墨的劍與凌向傾抗衡之時,劍刃摩擦出一些星星點點的火花,兩個人的力氣都很大。

只怕一方如果抗衡不住,就極有可能會受傷。

所幸,他們這樣僵持了一會,也不見其中一方出現弱勢。

凌向傾看著安以墨那雙冷意的眸子,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同是為了蘇綿綿,何必呢?」

那一刻,安以墨有所變化,他將凌向傾踢開,劍朝他的腹部刺了過去。

速度比之前又快了幾分。

只怕是想把凌向傾打死,需要凌向傾的嚴冶卻站在一邊沒有開口。

他覺得凌向傾不會就這樣被安以墨殺死的。

他相信,凌向傾不會弱到這樣的地步。

帶著這樣的心情,他又繼續無憂無慮的看戲,畢竟有安以墨在,他就不會出問題,有蘇綿綿這個籌碼。

蘇綿綿看著他們打得越來越激烈,額頭的汗水溢出,把額前的發給浸濕了,卻沒敢出聲。

「當——」

兩把劍撞在一起,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凌向傾又道:「這樣打,何必呢?」

安以墨並未開口,又朝凌向傾揮了一劍。

速度快而迅猛。

「為什麼要這麼固執,我們都可以把蘇綿綿救走,為什麼一定要讓她待在樓閣里,像一隻失去自由的鳥兒?」

那一刻,安以墨是被凌向傾這話給說動了。

他心顫了顫,不知何時,才道:「我當然知道,可我,要自己救他,也不要你!」

「真是可笑至極!」

凌向傾開了口,滿眼不屑,他並不喜歡安以墨這種人,不夠果斷。

其實,安以墨不答應他的原因很明顯的,凌向傾也有自知之明。

然而,安以墨在那一刻,卻開口告訴他不願意合作的原因了。

「你我都對蘇綿綿有所佔有之心,如果,反了嚴冶,蘇綿綿在你手上,我就更難把蘇綿綿帶走!」

話一出,凌向傾就笑了。

「的確。」

劍有打在一塊,安以墨的衣袂被劍揮去一截,布料落在了地上。

安以墨是很明白凌向傾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安以墨,他和凌向傾合作,把嚴冶給殺了。

或者不殺,就是把他反了,救走蘇綿綿。

很顯然,嚴冶不可能有辦法從他們兩個人手裡再把蘇綿綿綁架,畢竟,安以墨和凌向傾都是有些難以對付的人。

相對於凌向傾而言,嚴冶更好對付。

安以墨寧願蘇綿綿在嚴冶的手上,他有辦法把蘇綿綿救出去。

但是,如果帶走蘇綿綿的,是他和凌向傾,以凌向傾的心性,他絕對不會讓他靠近蘇綿綿的。

甚至,會把蘇綿綿給藏起來,以凌向傾這樣能力強大的人,倘若成了他最後的對手,能不能見到蘇綿綿一面,恐怕都是一件極為難的事情了。

安以墨顧慮的是這一點。

他就是擔心這一點,如果不擔心這一點,他早和凌向傾合作了。

也不用在嚴冶那卑躬屈膝,想辦法吧蘇綿綿救走。

凌向傾知道安以墨在想什麼。

實際,如果蘇綿綿落在了安以墨手裡,說實在的,安以墨不敢保證凌向傾不會從他手裡搶人。

此刻,凌向傾表露的心思太過明顯。

他得到蘇綿綿,就不會讓安以墨靠近什麼矛盾機會。

現在已是如此,他有所心思,並不希望蘇綿綿最後真的,到時候這樣,他就再也不能見到蘇綿綿了。

當然,作為人質的蘇綿綿,實際並不是很清楚安以墨和凌向傾在想什麼。

她大概明白的,其實就是嚴冶。

嚴冶帶著漁翁之利的心思,在看旁觀。

只是,蘇綿綿很不理解,安以墨和凌向傾是怎麼想的。

她不太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這樣打在一塊,明明是一樣的目的。

蘇綿綿想的太過簡單了,不細想,根本不知道安以墨和凌向傾在打什麼心思。

而凌向傾和安以墨,此刻也達不成共識,以至於現在,他們會這樣打在一塊,打得不可開交。

凌向傾一劍過去,划傷了凌向傾的手臂。

那一刻,他笑了,笑得異常得意,「你也不過如此!」

這話帶著幾分諷刺。

的確,那一刻,安以墨也覺得自己突然有些示弱了。

相比之下,凌向傾先前耗費的體力比他多了很多,然而,他力氣充足,沒有半點損傷與凌向傾對打,卻被他傷到了。

之前,凌向傾受的傷還在流著血,血液是紅色的,與他黑色的衣袍相襯映,顯得更加邪魅而詭異,糜艷讓人呼吸一滯的感覺。

然而,凌向傾看著自己的還在流血的傷口,並不為所動。

他根本毫無顧慮。

在凌向傾看來,安以墨不過如此,他甚至不覺得安以墨對他能夠成什麼太大的威脅。

因為安以墨已經顯得有些弱勢。

對於凌向傾來說,是極好的事情。

安以墨在沉思的時候,並不是有什麼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麼都。

那一刻,凌向傾得意了。

安以墨又是出手,劍敏捷而過。

實際上,安以墨最擅長的對打方式,並不是和別人硬打,靠蠻力,或者自身的武功。

安以墨最擅長的,是他能看到凌向傾對他出手的時候,看到他使劍的方式,和對打的招式。

他需要看穿別人的招式,來想到對付凌向傾的辦法。

起初,到現在,凌向傾還沒看出來。

安以墨並未用實力,而是在探索凌向傾。

在他完全知道凌向傾會怎麼打之後,他的劍如蛇一般迅敏,繞過他的劍,一劍刺在了他的肩膀,血頓時噴了出來,染在了安以墨那把被光反的白花花的劍。

劍染了血顯得更加鋒利而危險。

受了傷的凌向傾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置信。

他不敢相信,安以墨竟然可以傷到他。

甚至,他更不敢置信的事情並不是這一點,而是安以墨竟可以在如此短暫的時間,突然從弱勢變得強勢,佔了上風。

為什麼?

這點凌向傾根本不會察覺到,因為,凌向傾並不是很能察覺到,對方出手的目的是什麼。

或者說,他一點也不了解安以墨。

如果他明白安以墨是怎樣一個人,那麼,他出手就該有所隱瞞。

現在已經不是後悔的時候了。

因為,安以墨傷到他了,他就沒有更多的事情想其他的事情,只怕,猶豫半會,他就可能死在安以墨的手上。

可凌向傾卻又十足的自信和把握。

安以墨絕對不會殺他的,這是他的感覺。

就憑嚴冶想利用他,那麼,嚴冶就不會讓他死,安以墨應當也知道。

那麼,他下手這麼狠的原因,是因為什麼?

因為蘇綿綿?

還是因為他心裡不爽他之前的諷刺,還是因為惱火他,打算讓他嘗嘗苦頭?

那簡直是太可笑了。

他不覺得安以墨這樣就能把他傷得遍體鱗傷,然後沒有任何能力去反駁對抗安以墨。

他有時候真的能自信過頭,是因為,他凌向傾就有那樣的本事。

身上的幾處傷在隱隱作痛,他甚至能感覺到傷口還在流血。

疼痛讓他緊皺眉頭,極其難受。

然而,凌向傾忍住了,他不是一個受不了苦痛的人,一直以來都是。

在安以墨為察覺到他出手的時候,他使出的劍異常鋒利,與安以墨對抗,劍從他的臉頰便劃過,沒有傷到他那張臉,他的發卻被削斷了一些。

之後,安以墨與凌向傾拉開一段距離,打在一塊,卻被安以墨划傷了腿。

這是因為,凌向傾用輕功對上安以墨的時候,安以墨比他更為敏捷而快速的下手。

那一刻,凌向傾單手撐地。

嚴冶在一旁看著安以墨的反應,他喜歡,安以墨還是不要太過衝動,把凌向傾給殺了。

畢竟,他還需要凌向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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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養徒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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