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終於搞定了
飛虎思考了一路,為什麼主子叫自己吃那麼多米面。
小侯爺關了門,把食盒打開,每一道菜里挑了一些,放在碗里遞給趙遠之「我親自買的,你嘗嘗。」
趙遠之一動筷子,不想牽拉了傷口,咧了咧嘴又放下了。
小侯爺接過筷子,夾起一棵小油菜「嘗嘗,我吃過味道不錯。」
「嗯。」
看著他就著自己的手吃了一整棵小油菜,小侯爺嘴角開到了耳朵根兒,心裡幻想著趙遠之在自己懷裡吃飯的樣子,色眯眯瞧著身邊的人,不過認真吃東西的趙遠之並沒有發覺他的失態。
兩個人就這樣吃完了飯。
「小侯爺,」趙遠之問正在收拾碗筷的小侯爺「今日可有收穫。」
「收穫?抓了那個婉兒,林公子出堂作證,不過他家中留存的阿芙蓉不見了,婉兒又不肯認罪,沒辦法只能等了。」
「等?」
「不過等不了多久,我猜丟失的阿芙蓉肯定和姬如令有關,我叫飛鷹去搜了。」
「那你打算如何處理陳為農?」
小侯爺狡黠一笑「用不著我們處理,肯定有人想動手了。」說著話他站起身:「不和你說了,你好好歇著,我回衙門一趟。」
「哦,好。」
出了趙遠之房間,小侯爺直接去了大牢,他準備用點損招,他懷裡正揣著一盒阿芙蓉,就是前幾日在極歡院買的。小侯爺從牢房的通風窗找到林公子跟他隔著小窗說話。
「林公子。」
「侯爺。」
小侯爺看了看周圍低聲說:「本侯手中正有一份阿芙蓉,你明日再上公堂就說出一個地點,本侯派人將這份阿芙蓉提早放置。」
「好,我就說放在窗台上,其實侯爺雪兒那裡也有,是一盆蘭花。」
小侯爺撇了撇嘴「早沒有了,之前搜的時候就被人拿走了。」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大牢里傳來了聲音「快來人救命啊!快來人!」
小侯爺心裡暗道不好:難不成有人打婉兒的主意,這要是畏罪自殺,可就沒有線索接著查了。他想到這裡連忙跑進大牢,正看見婉兒七竅流血倒在地上!
「打開牢門!」
「是。」旁邊的一個衙役打開了門,小侯爺連忙掏出一顆解毒丸塞進婉兒嘴裡,又封了他幾處大穴道,扎了幾針,再來探脈。
這毒性子烈,我這個解毒丸也只是讓她一時的迴光返照,救不了性命,哎,可憐她被人利用罪不至死,如今也是要香消玉損了。
不多時婉兒緩過了一口氣,指著小侯爺身後的衙役「為什麼害我……為什麼……侯爺……做主……陳為農……呃……」
小侯爺看了眼身後的衙役,又看了看已經沒氣的婉兒「來人,把這個衙役給我抓起來,升堂!」
「是!」
小侯爺在路上想:「我這個王爺舅舅是要拋棄陳為農了,這個姬如令竟是這樣重要的角色,一個朝廷命官比不過一個風塵女子,陳為農本侯都替你悲哀。」
到了大堂,暗衛把哆哆嗦嗦的陳為農往地上一丟,嗖的一聲沒了蹤影,婉兒的屍體被擺在一旁,蓋了白布單。
陳為農擠出一個笑「不知侯爺叫下官可是……?」
小侯爺不緊不慢吃著手裡的一顆橘子,掰下一瓣放在嘴裡細細品嘗「嗯,陳大人你們冀州這橘子味道很是不錯,晶瑩剔透,酸甜可口,陳大人治理有功呀。」
「侯爺謬讚了,下官也只是順應民情......」
「哦。」小侯爺吃掉最後一瓣橘子「陳大人,這橘子香甜可口一靠的是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氣候條件,這是老天爺賞的,二靠的農民辛苦勞作,澆水施肥,請問陳大人你的功勞在哪呢,你是施過肥,還是澆過水呀,順著桿就往上爬!」說完一手橘子皮摔在陳為農面前。
「下官該死,下官冒認功勞,罪該萬死。」
小侯爺見他臉貼地的樣子,笑了說:「不必,陳大人冒認功勞不會罪該萬死的,畢竟想要判處一個朝廷命官死罪還是不容易的,可是陳大人本侯沒在的這幾日好好體察了一下民情,本來調差得好好的,不知為什麼!竟被人抓走了!陳大人,你說這個綁架當朝常樂侯,還試圖置於死地算什麼罪啊?」
「這......」陳為農轉動腦子,心裡大驚:難道幾日前逃跑的趙遠之的手下,並不是什麼手下而是小侯爺!這幫奴才!真是女人多壞事!
「怎麼不說話,陳大人本侯律法不夠熟悉,你給本侯科普一下。」
「是,死罪。」
「哦,死罪呀,」小侯爺說著故作驚訝「那,本侯還有一事不知請教陳大人,毒殺要犯的一般都是什麼人?」
「同夥。」
小侯爺點頭:「說得很有道理。」
見小侯爺點頭,陳為農鬆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難道說小侯爺不想殺我?
他這口氣還沒喘利索,小侯爺又發問了:「那陳大人,官員參與買賣阿芙蓉是什麼罪?」
陳為農一口氣倒了半天,磕磕巴巴地回答:「死罪.....」
「哎呀,這可都是死罪,嘖嘖,那陳大人,謀殺朝廷命官什麼罪?」
「死罪。」陳為農已經是面如土色。
「哦,對了還有私存兵器什麼罪?」
「這.....」
「嗯,這麼著吧,本侯再給你說明白點,」小侯爺說著一拍驚堂木「陳為農!」
「罪臣在!」陳為農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
「你綁架本侯,意於致本侯於死地,謀害朝廷三品大理寺少卿未遂,謀害重案要犯,參與買賣阿芙蓉,私吞賑災錢糧,私藏兵器意圖謀反!陳為農你可知這是什麼罪!」
小侯爺本以為陳為農會有所辯解,沒想到這個陳大人哆哆嗦嗦吐出兩個字「死罪.....」
「既然你直接認罪,倒也省得本侯......」
話還沒說完,陳大人喊了一聲:「侯爺,這罪下官不認.......」
「嗯?不認?把白布掀開!」
陳大人見了七竅流血的婉兒並沒有過多的緊張,而是鎮定自若:「下官並沒有謀害這個女人。」
「嗯,那其他的呢?」
「下官,沒有私藏兵器意圖謀反,這一切都是栽贓!」
「栽贓?」小侯爺看了眼陳為農,心裡道:怪只能怪你不識時務了,你若是當真咬出來紀王,到時候就是驚天動地的巨變,本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那就怪不了本侯了「陳大人,本侯也不急著問你,等本侯把線索收集全了,再來找你!退堂!」
陳為農被拉著還不停地喊著:「侯爺,下官是冤枉的!」
小侯爺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準備閉目眼神,飛鷹回來了「主子。」
「嗯,有什麼收穫?」
「屬下在姬如令的房間搜到了阿芙蓉。」
「帶出來了?」
「沒,屬下正想帶走的時候,有人射過來一隻短劍。上面有紙條,您看。」
小侯爺接過紙條,打開,上面寫著:「此人不能動」這字跡沒什麼,只是下面的徽章讓小侯爺吃驚不小,徽章是一隻穿梭雲海間的龍頭。
「是黃狐狸的人?」
「是。」
小侯爺收了紙條「留著,回京這就是呈堂證供!」說完心裡:死狐狸!我在這給你努力救民於水火,你這讓我別動她,裡外里你都是好人哈!你個死狐狸!
「主子?」
「嗯,可看到人了?」
「沒有。」
小侯爺想了一下覺得奇怪「黃狐狸怎麼可能隨時知道冀州的情況,難不成我身邊有他的人?應霜?不會這個狐狸既然讓我知道應霜是他的人,就不會是她,難道是飛鷹被美色迷惑了?」想到這裡看向飛鷹,飛鷹被看毛了試探性地問:「主子?」
小侯爺搖了搖頭「不會,飛鷹雖然沒腦子,但是從小跟著我,不會,飛虎,更不可能,我對飛虎有救命之恩,他也不適合。還有其他人,遠之?」想到這裡小侯爺若有所思「遠之身上有狐狸的貼身玉佩。難道說?不會,遠之是一個沒什麼壞心眼的,正直透頂的一個人。不會,再說遠之怎麼看也該是我的人。」想到這裡點點頭。「飛鷹。」
「主子。」
「那個水潭底下的兵器和銀兩取出來了?」
「是。」
「留著是證據。」
「主子,接下來怎麼辦?」
「既然狐狸告訴我們不能動姬如令,那我們就需要把她摘出來,栽贓給陳為農。」
「那?」
「本侯沒那麼好心,既然狐狸都能把信傳到我們這,說明他在紀王那邊也有人,我們操什麼心,這兩天就等著陳大人自己覺悟吧。」
「啊?那我們?」
「我們破另一個案子。」
「另一個,什麼?」
「龍王新娘。」
「嗯?」
「嗯,對,雪兒的死一定和姬如令有關,只是那個黑衣人是誰,還有柳湖是近幾年才經常淹死人,近幾年才弄出了一個龍王新娘。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小侯爺看了眼自己面前瞪著大眼睛等著自己給他解惑的暗衛,搖頭:本侯的人怎麼這麼笨。「說明,這個東西是別有用心的人計劃出來的。」
「哦,對了主子,應霜去過水潭,她說那個深潭機關改變了柳湖水底的地理結構,導致形成了一個漩渦。」
「漩渦?」
飛鷹點頭:「那個深潭有兩層,不按機關,上面一層有一隻章魚,和一個能與柳湖相同的水道,按了機關水道關閉,夾層打開,水和章魚流到下層,出現四個門。」
「然後呢?」
「所以,每次打開機關之後的恢復都會在水底出現一個大漩渦,如果恰巧有人在水面上......」
「就會被吸入水底,成了冤死鬼,所以為了掩蓋這個事情,他們計劃出了一個龍王新娘。」小侯爺點點頭「可是為什麼要救雪兒?難道說......」
「主子?」
「興源樓?」
「主子,可是有什麼不妥。」
「嗯,沒什麼,先回去,林公子暫時讓他回去,著人看顧。」
「是。」等飛鷹離開了。
小侯爺表情凝重,他剛剛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個雪兒也許不是一般人。」影組織里有一群人,他們沒有名字,沒有家室,只受命於皇帝,小侯爺並不知道他們具體有多少人,不知道他們具體在什麼地方,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在自己身邊。他們是影中最黑暗的存在,他們的代號是血滴,但小侯爺知道他們胸前都有一個刺青,一個骷髏頭的刺青,根據林公子介紹的,每次見雪兒她都會在胸口畫一朵大紅的玫瑰,是不是為了掩蓋什麼。
小侯爺趁著沒人注意,進了停屍房,找到雪兒的屍體拉開,他點了點頭:果然這個雪兒就是血滴。這就可以解釋了。雪兒應該就是潛伏在紀王身邊的血滴,八成是愛上了林公子,另一個血滴幫助她逃離這裡,結果被姬如令發現,雪兒被滅口。這也就說得通了。想通了這些事情,小侯爺回了府,回房間寫了一封信,喚來了暗衛。
「主子。」
「給孫清河,叫他來處理這些事情。」
「是。」
小侯爺晃了晃頭:這裡的事情總算是處理清楚了,接下來還得去那個受災了的村子。
他原本打算去看趙遠之,不想暗衛來報「主子,王大虎來了,說是陳為農在監獄里自殺了。」
「嗯?什麼?自殺了?」
「是。」
小侯爺翻了個白眼:這個王爺舅舅真是決絕「算了,告訴大虎本侯吩咐孫清河,孫大人來處理了,叫他等孫大人到了把事情報告給孫大人。嗯,對了,把這個」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封寫好的信「給他,叫他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到兵部報道。」
「是。」
小侯爺計劃好了把王大虎收為己用,讓他去邊關歷練有了一定的功名加身,回了京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人嗎總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暗衛領命走了,小侯爺伸了個懶腰去找趙遠之,習武之人好得快,趙遠之已經可以下床走動,這會正在小院里溜達。
「遠之。」
「小侯爺。」趙遠之見他來了迎上去「回來了,衙門的事情解決了?」
小侯爺點頭:「自然嘍,陳為農在獄里自殺了,這所有的罪責就都是他攬下了。」
「那龍王新娘的案子?」
「嗯,這個我們不要管了,交給孫清河處理。」
「孫大人?」
「嗯,吩咐他即日啟程來處理後續事情,我們還得接著去那個受了災的村子。」小侯爺說著坐到石凳上,順手從樹上摘了果子,蹭了蹭咬了一口「酸,真酸。」說完把咬了一口的果子丟給了趙遠之。「不吃了。」
趙遠之接過果子咬了一口,點頭「嗯,酸。」
小侯爺跳起身進了屋「遠之,進屋說話。」
「好。」
小侯爺一進門就看見了擺在桌子上的食盒,一挑眉:「嗯,飛虎買的?」
「嗯。」
小侯爺打開一看「又是豬蹄?」
「嗯,雷打不動,每頓飯都有。」
小侯爺撅了噘嘴:「我是他主子,都沒見他對我這麼好,遠之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招他喜歡的事情。」
趙遠之很是無辜:「沒啊,我能做什麼,我大多時間都是趴著的。」
小侯爺看了眼坐到對面的趙遠之,把凳子往他身邊湊了湊「嗯?趴著,」接著小侯爺深吸一口氣故作驚嘆:「天啊!你們不會是趴到一起了吧!遠之這難道……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理由!」說完還特意揉了揉眼睛,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揉地通紅,惹人心疼,他為了效果還特意抽泣了兩聲。
趙遠之連忙擺手:「可沒有,可沒有。小侯爺誤會了!你,我和飛虎沒有!你別,別哭呀!」
小侯爺見他手足無措,突然來了胡鬧的興緻,狠心咬了一口腮幫子,「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揉眼睛「你心裡有人了,本侯失寵了,是本侯妨礙你們了。」
「沒有的事,遠之,遠之絕無龍陽之好,侯爺切莫誤會。」
小侯爺透過自己的袖子看了眼面前人,這時候的趙遠之臉漲得通紅,擺手皺眉,跺腳搖頭,百口莫辯。
「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小侯爺噗嗤笑了:「好了,我嚇唬你的,我知道的遠之沒有龍陽之好,絕不會是喜歡飛虎地,那遠之可喜歡本侯?」
「啊?小侯爺,遠之都說了,遠之......」
「好啦,說了八百遍。我們今晚去找林老爺子道個別,明天接著趕路。」
「好。」
兩人打定了主意,晚飯時分去了林府,林老爺子感謝小侯爺看顧兒子準備了豐盛了酒菜。看著一桌子的魚蝦蟹將,趙遠之無從下筷子,草草吃了兩口。晚飯結束,林公子特意邀請兩人去後院喝酒。
月色撩人,林公子的小媳婦坐在林公子身邊細心地綉著什麼。林公子他們三人圍著石桌喝酒。
「林公子,好福氣夫人好美的樣貌。」小侯爺誇著林夫人卻看著趙遠之「美得很。」
「多謝侯爺。」
「嗯,怎麼林公子有些傷感?」
林公子看了眼自己妻子,又看看了那輪彎月「今天是雪兒的頭七......」
小侯爺點點頭,是啊來這這麼久了,該走了。
「林公子節哀。」
林夫人一雙巧手搭在自己丈夫身上,想要安慰他。林公子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眼神,接著回頭跟小侯爺他們說話:「我在雪兒的衣物中翻出了一個竹筒,封得死死的,打不開。」說著把竹筒遞給小侯爺。
接過竹筒,小侯爺放到火上燒了燒,把一頭燒得焦黑,用手掰開,倒出來一張紙,但是紙上並沒有字。
「這?」
林公子看著也覺奇怪「這?」
小侯爺皺了皺眉:「林公子,雪兒姑娘的身份,可能涉及到上面,我不便透露,這個東西本侯需要帶走。」
「身份?雪兒?」
「嗯,林公子既然已經有了嬌妻,日後還是和和美美過日子的好,本侯留給你的藥丸你按時服用,大概過個一年半載也就戒了。」
「多謝侯爺。」
小侯爺扶起正準備下拜的林公子「不要再拜了,十七八次了。本侯扶你扶的腰都要斷了。」
等他坐好了,小侯爺仔細看了眼林夫人,這夫人竟然也在看他,一雙大眼睛似乎有話說。
又坐了片刻,林夫人有事走開了,小侯爺也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到了一處拐角,正遇見了等在那裡的林夫人。
「夫人有話同我講。」
林夫人點點頭,掏出一張紙,示意小侯爺看。
小侯爺拿過紙,上面寫著:我與郎君成婚當日陳大人的妹妹曾經來過,拿走了一個盒子。
小侯爺點了點頭果然如此,這準備道謝,夫人又拿出一張紙,小侯爺接過來。
「有事求我。」
林夫人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小侯爺說:「夫人是想我幫你治嗓子?」
林夫人點點頭。
小侯爺心裡說:原來夫人給我這個信息,是要跟我交換。「好。」
小侯爺伸手把了把脈:夫人,這嗓子沒什麼損害,對了,是以前被嚇得。嗯,有了。他打定了主意說:「夫人,我這有顆藥丸,你吃了就好了。」
林夫人接過藥丸,抬頭疑惑地看了眼小侯爺。小侯爺堅定地點了點頭。
林夫人吃了藥丸,抬頭看小侯爺「夫人試著說說話。」
「啊......」
「夫人你且大膽說就好。」
「嗯......」
「夫人就說林公子的名字,孝廉.....」
「孝.....廉......孝廉.......孝廉......」說著說著林夫人紅了眼圈。
這邊的聲音引來了趙遠之和林公子,林夫人跑到林公子面前,仰頭笑著看他:「孝廉。」
「娘子,你能說話了?」
「嗯,孝廉!」
看著兩人高興地抱在一起,小侯爺一歪頭正靠在趙遠之的肩膀上「遠之,你看....」
「嗯。」
見趙遠之沒推開自己,小侯爺竊喜:嗯,遠之已經開始接受我了,找個合適的機會叫他發現本侯是個黃花大閨女,可就水到渠成了,哈哈。
他想得正美,突然覺得自己被拎起來,等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半空中了,趙遠之拎著自己又在天上飛了。
「我們怎麼走了?」
「他們夫妻兩個恩愛,我們呆在那多有不妥,還是回去吧。」
「也是,哎,等等遠之下來,我們下去吃碗混沌。」
「好。」
落了地,正是一個小混沌攤,老闆是個大鬍子,一口大鍋煮的香氣撲鼻,小侯爺一吸鼻子,香菇豬肉,再一看澄清的湯水,幾隻小蝦米,撒了把蔥花香菜,碗里躺著的混沌也是各個滾圓,晶瑩剔透,很是誘人。小侯爺又深吸了口氣「這老闆的香油香得很。」
趙遠之看著混沌也覺得有些餓,小侯爺看他喉結滑動,心裡道:小心思,晚飯沒吃多少,這會想必是餓了。
拉著趙遠之找個凳子坐下「老闆,三碗混沌!」
「三碗?」
小侯爺把筷子拿在手裡正經地說:「怎麼了,我餓。」
「嗯,沒事。」
不多時混沌端上了桌,晶瑩的元寶混沌,點綴的蔥花恰到好處,湯上飄著油珠。小侯爺夾起一顆丟到嘴裡,仔細品味,不油不膩,鮮香可口,就是肉少蘑菇多,不過在這裡能吃到這個味道也是不錯了。「好吃,遠之吃啊。」
「嗯。」趙遠之答應了一聲,大快朵頤,不多時一碗吃完了,他抬起頭正看見小侯爺眯著一雙桃花眼看著自己「小侯爺?」
「嗯,看你吃,我都覺得香,來還有一碗。」
「你,不吃?」
小侯爺笑著看她:「想什麼呢,我哪有那麼大食量,晚餐我吃了兩三條魚,還吃呀,好啦你快吃吧,這餛飩一碗就十顆,我要是吃了你吃什麼。」
「我...你真的不餓?」
小侯爺笑了:「我當真不餓,你快吃吧,我這碗也給你。」說著把自己的也推了過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看趙遠之。趙遠之也是真餓,一口氣三碗見了底。小侯爺換了個姿勢,伸了個懶腰「好啦,餛飩吃好了,該走了。老闆銀子放桌子上了。」
趙遠之本想輕功回去,小侯爺怕他剛吃完就飛胃疼就提出散散步回去,兩人就一路溜達著回了府。剛進門,趙遠之突然警覺檢查著四周。
「遠之怎麼了?」
「有人跟蹤我們。」
「啥?」
小侯爺沖著房頂揮了揮手,飛鷹跳下來:「主子。」
「有人在我們回來的路上跟蹤我們?」
「是,我還去打暈了他。」
趙遠之搖頭:「還有一個,趁你去打暈那一個的空擋跟過來的。」
「主子?」
「沒怪你,你一個人分身乏術。得了回屋睡覺了,明天啟程去夏水村。」
「是。」三個人分頭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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