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而復生林公子
睡了個午覺,小侯爺去趙遠之房裡看了眼,見他還睡著就打算讓他接著睡,自己去衙門,叫了飛鷹跟著,準備去去審案子。
驚堂木一拍,小侯爺打了個哈欠。
「大膽,你們幾個竟敢行刺本侯,說你們是受何人指派!」
下面幾個人裝啞巴。
「不說?可以,來人打!先每個人打二十大板!」
「是!」衙役們領了令,一頓板子下去,就已經有一個打趴下了。
小侯爺又打了個哈欠接著問:「怎麼樣,說還是不說?」
「……」鴉雀無聲。
小侯爺也不氣也不惱「好,那就接著打。」
叮咣又是一頓板子,不過這幾個人都很頑強咬著牙堅持著。
小侯爺見打的差不多了說:「哎,你們這是何苦呢,你們自己想一想,指派你們的人為什麼叫你們來,對,無非是想殺本侯,可是你們也試過了殺得了嗎?不能,你們自己也知道實力懸殊吧,你們都知道的事情,指派你們的人會不知道,想一下,不過是叫你們來送死,嚇唬嚇唬本侯,叫本侯知難而退,拿你們的性命嚇唬本侯,他們還是人嗎?」
說完小侯爺看看了那幾個人的臉色嘆了口氣「哎,本侯這是給你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不然行刺侯爺,要滅九族的。」
下面有幾個人已經動搖了。
小侯爺又添了把火「要是說出指使你們的人,本侯可是會放你們一馬的。」
有一個黑衣人站了起來「我說。」
小侯爺點點頭:「很好,那本侯問你……」
他話還沒說完,一把飛鏢正中那黑衣人的面門!
「啊!」
「什麼人!?」小侯爺連忙走下來看,那人已經斷了氣。「混賬!暫時收押,著人重點把守!」
「是!」王大虎帶著人離開了。小侯爺手裡捏著飛鏢,仔細辨認。
「主子,這飛鏢有什麼奇怪嗎?」
「這個飛鏢和切斷繩子的是一種。」說著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飛鏢。
「嗯,這是唐門的飛鏢!」
「唐門?」
「對,江湖上用毒的高手。」
小侯爺皺了皺眉毛「用毒的高手,江湖,怎麼江湖人也牽扯朝堂上的事情。」
「主子,何為江湖何為朝堂,兩者早早就是水乳相融了,,朝堂上的人身處江湖,江湖中人也存於朝堂。」
「嗯,有點道理。」
兩人正說著話,飛虎進來了「主子!」
「怎麼了一臉慌慌張張這可不像你。」小侯爺見他滿頭大汗覺得奇怪。
「是趙遠之!」
「遠之怎麼了?」一提到趙遠之小侯爺就頓時心裡一緊,剛剛聽飛鷹說到唐門,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聽說林公子死了,非得去查看,我攔不住他就過來告訴你。」
小侯爺一聽長吐了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又回到肚子里了:「你說話能別大喘氣嗎?」
飛虎很是委屈:「你打斷的我呀……」
「他傷不是很疼的嗎,自己跑去,再說那你也不跟著點,叫別人來回我不就得了!」
飛虎更委屈了「上午有刺客,飛鷹就把所有的兄弟都從我這要走了,我手底下沒人。」
小侯爺翻了個白眼「飛鷹,分一個人給飛虎。」
「是主子。」
小侯爺把飛鏢收好「我們去找遠之。」
「是。」
小侯爺是在房頂找到趙遠之的,大理寺少卿正趴在房頂全神貫注盯著下面哭喪的人。
「遠之?」
「小侯爺。」趙遠之下意識往一邊躲了躲「你怎麼來了?」
「飛虎告訴我你不好好養傷,所以我來看看。」
「哦。」
趙遠之不再答話。
小侯爺問他:「你全神貫注看什麼呢?」
「你不是吩咐林公子假死嗎,我不放心來盯著。」
「叫暗衛盯著就是了,你回去吧。」
趙遠之看了看小侯爺剛打算點頭,突然下面一陣騷動。
「我的媳婦呀?你這是怎麼了?」
原來是林公子的新婚妻子突然暈倒了。
房頂上的兩人對視一眼,準備靜觀其變。眾人七手八腳把王小姐抬進了裡屋,正準備請郎中,一個人竟然自告奮勇提出給新媳婦治病。
「是她?」
「嗯,這個姬如令肯定沒安好心。」
趙遠之點頭「我們得阻止她!」
「誒,你上哪去?」小侯爺一把拉住準備跳下去的趙遠。
「當然是去阻止她呀。」
小侯爺擺擺手「等等,我們悄悄繞進屋子看她想幹嘛。」
「好。」兩人打定主意,下了房頂,繞到房子後面翻窗躲了進去。
屋子裡除了小林夫人就是林老夫人和姬如令,合上門,姬如令拿出銀針裝模作勢,扎了兩針對林老夫人說:「麻煩老夫人準備一下米酒和辣椒。」
「好。」老夫人答應完出了門。
姬如令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棕色的藥丸,沒等她送到小林夫人嘴裡,她的手就一把被趙遠之抓住了。
「你做什麼!?」
「啊,你們!」
「喲,陳小姐。又見面了。」
「小侯爺?趙大人?你們?」
小侯爺從她手裡拿過藥丸「陳小姐這是打算做什麼呀,投毒呀!」
「我不是……」
這個時候林老夫人帶著丫鬟進來了,看見屋裡僵持的三個人,伸手指了指「你們……」
「老夫人,這個小妮子要害你兒媳婦呢!」
「啊?」
「我沒有,老夫人,我是要救您兒媳。」
小侯爺見她如此,就把藥丸遞過去「那你吃了本侯看看。」
「……」
「怎麼不說話,心虛了。」
小侯爺撇了撇嘴心裡道:沒用的小丫頭,跟我斗。
他正得意,誰想姬如令抓過藥丸一把塞進嘴裡吞了。
「你!」
姬如令吃了葯對小侯爺說:「微翹吃了,老夫人」接著轉頭對林老夫人說:「微翹當真是要救您兒媳的,不過只可惜這藥丸我只有一顆,老夫人您等我回去取吧。」
「那勞煩小姐了。」
就這樣,姬如令在眼皮子底下走了,小侯爺心裡一個勁埋怨自己:呈口舌之快,你個笨蛋,她自己肯定有解藥啊!
等姬如雪離開了,小侯爺給小林夫人把了把脈。
「可有什麼不妥?」
見他面色凝重,趙遠之擔心地問。
「沒」小侯爺搖搖頭「她沒事只是被人點了穴道。」
「穴道?」林老夫人有些不解。
「嗯,也就是沒事也不需要解藥,等一個時辰自然就醒了。」
「等一個時辰就行了?」
小侯爺點點頭「嗯,既然她沒什麼事,遠之我們回去吧。」
趙遠之點頭,習慣性去摟小侯爺的腰,剛搭上手覺得有些不妥,一回頭看見了林老夫人看鬼的目光。
「您別誤會!我們……」趙遠之嗖的一下抽回了手。「不是您覺得的那樣。」
小侯爺可不管那些,一把摟住趙遠之的脖子,兩條腿一掛「遠之走啦,回去吃你做的大包子。」
趙遠之無奈紅著一張臉,低著頭飛也似地逃離了現場。
小侯爺發現趙遠之一直紅著臉,笑著問:「遠之,你怎麼了?傷口疼?」
「嗯。」
聽他嗯了一聲,小侯爺才仔細看他的臉,小侯爺本以為是羞的一身汗,這會兒看起來確實是虛汗,連忙說:「那你還帶著我飛來飛去的,先停下。」
趙遠之聽話地在一個屋頂停了腳,原本還紅撲撲的臉這會都白了。小侯爺連忙掏出參片塞進他嘴裡。
「含著,我叫雲風來接我們。」
趙遠之點了點頭。
小侯爺吹了聲口哨,喚來了雲風兩人同乘一匹回了府。
剛一進門,趙遠之差點從馬上掉下來,多虧飛虎一把扶住了。
「遠之。」小侯爺連忙跳下來查看他的傷勢。趙遠之這會痛得順著臉往下淌虛汗。
「小,小侯爺……」
「哎呀!」小侯爺突然一拍額頭「你的傷在屁股,我還讓你騎馬!哎喲!我真是!」這會追悔莫及。
趙遠之擠了個笑出來「還好……」
「快,飛虎扶遠之進去。我幫遠之看傷。」這會他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了。
小侯爺拎著藥箱匆匆忙忙趕回趙遠之的房間,正巧看見飛虎給趙遠之退衣服。
「放下!」
「嗯?」
小侯爺制止了他「你這麼個扯法,非得把遠之的傷口再扯開不可。」
「哦。」
「去打盆涼水,還有準備乾淨的衣服。」
「是。」
等飛虎出了門,小侯爺坐到床邊查看趙遠之的傷口。
「遠之?」
「嗯。」趙遠之用鼻子哼了一聲,小侯爺見他臉色不對,伸手去摸他額頭。
「這麼燙?遠之我不在你都做什麼了?」
「沒,沒做什麼,睡了一覺醒過來,去林府……就這樣而已……」
小侯爺覺得不對勁,仔細把了把脈,心裡一驚,趕忙去掀趙遠之的褲子。
「小侯爺……」
「我是郎中,你怕什麼。」
「……」
再看傷口,小侯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箭果然有毒,只是一直沒發作。這會才表現出來。
從藥箱子里掏出一顆月牙白的藥丸,送進趙遠之的口中,又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些粉末化在水裡餵給趙遠之,這個時候恰巧飛虎端著水走進來。
「主子。」
「點根蠟燭。」
「是。」
趙遠之喝了小侯爺餵給他的麻藥,這會兒睡過去了。
「主子?」
「這箭上有毒,我們幫遠之把腐肉剃掉,重新敷藥。」
「是。」
天黑了小侯爺才忙活完,擦了擦汗,敷好葯。再給趙遠之把了把脈。
「主子怎麼樣?」
「這毒,還好不霸道,吃了解毒丸,這會沒事了。」
「哪種解毒丸呀?」
「你那麼好奇做什麼?又不是你吃。」
「是。」把飛虎趕了出去,小侯爺坐到床邊,看著熟睡中的趙遠之欣慰地笑了:早知道箭上有毒,我還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早該親自給你處理傷口的。不過這回我們也算是「坦誠相見」了吧,哦,不對是你對我「坦誠相見。」小侯爺一臉的奸詐狡猾。這個時候房頂的飛鷹和飛虎正扒著縫看得起勁。
「我就說,咱主子就是垂涎趙大人的美色。你看這會兒哈喇子都流到趙大人身上了。」
飛虎「呵呵」地笑了不急不慢地說:「不過趙大人沒那個意思……」
「……」飛鷹丟過去一個白眼「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沒人拿你當啞巴!」
「……不說就不說……」說著話躺一邊看月亮去了。
第二天小侯爺起了個大早,守了趙遠之一夜,腰酸背痛,正打算舒展一下胳膊腿,飛鷹敲門了「主子。」
「說。」
「那個婉兒昨天劫獄被抓了。」
「哦?有人逃跑嗎?」
「那個黑衣人里的頭跑了。」
「嗯。」小侯爺皺了皺眉毛,看了眼趙遠之,這會還睡著。就對著門外的飛鷹說:「備馬,審審那個婉兒。」
「是。」
驚堂木一拍,下面跪著的小美人渾身一哆嗦。
「這不是,集縣的老熟人嗎?怎麼到了極歡院還不幹正經營生,改行劫獄?當刺客?極歡院掌柜當刺客?」
底下的人兒不出聲,拿著一雙噙著淚的大眼睛望著小侯爺。小侯爺嘆了口氣:「美人,你這不是小事,劫獄啊,要掉腦袋的。」
「侯爺……」
「哎喲,這是公堂,撒嬌也得找好地方呀。」小侯爺啪的一聲拍了驚堂木「來,給本侯打。」
「侯爺!您!」
小侯爺挑了挑眉「本侯已經夠憐香惜玉了,給了你機會不珍惜,那就打!來人!」
一陣狼哭鬼嚎,二十大板下去,婉兒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嗯,」小侯爺心裡說:打得好,疼著卻不傷筋骨,回京得把這個王大虎帶回去。「說不說呀,小美人,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承受接下來的二十大板。」
堂下的婉兒咬著唇瞪了小侯爺一眼。
「哎呀,瞪本侯!」小侯爺來了脾氣「正好,今兒你自投羅網,我們就說道說道極歡院的事情!」
小侯爺轉過身跟飛鷹耳語幾句,等人出去,接著問堂下的人「本侯問你,極歡院是不是非法出售阿芙蓉!」
「沒有……」
「再給你個機會,有沒有。」
「沒有……」
「很好,前幾日死了的興源樓頭牌雪兒,仵作驗屍發現她死於吸入了過量的阿芙蓉致幻,跌落摔死的。你怎麼解釋?」
婉兒抬起頭回答:「極歡院又不會搜身,怎麼知道客人帶了什麼。」
小侯爺心裡說:果然,不見棺材不落淚,本侯要不是暴露了身份,早早親自上堂作證,把你們逮起來了,多虧本侯還留了一手!
「哦,那好帶人證!」
眾人正在奇怪人證是誰的時候,飛鷹帶著一個人走了上來:正是林公子。
「你沒死!」婉兒見了林公子猶如見了鬼,咬牙切齒。
「侯爺!」
小侯爺給飛鷹遞了個眼色:四周搜乾淨了?
飛鷹點頭:衙門四周每一個暗角都是我們的人。
小侯爺鬆了口氣,他可不希望問到一半人又被「嗖」一飛鏢上了西天,林老頭子會追著自己到京城告狀的。
「林公子。」
「草民在。」
再看林公子雖說是小臉煞白,形容枯槁,但也好歹是算個活人。小侯爺心裡又感慨了一番:想不到我師父這藥丸還挺有效,林公子得有日子沒用那玩意了。
「嗯,本侯問你你可有吸食阿芙蓉。」
「有。」
「嗯,在何處買的?」
「極歡院。」
他話音剛落,婉兒慌忙辯解「侯爺,冤枉!極歡院沒有……」
「本侯沒問你,來人把她嘴給本侯堵上!」
「是!」
王大虎一把塞住了婉兒的嘴。她「嗚嗚」了一陣不做聲了。
小侯爺接著問:「誰賣給你的。」
「就是她!」
「哦,來把事情細細說來!」
「是,草民那日心情煩悶,借酒消愁,付賬時小二說這極歡院有令人忘憂,令人蹬乎仙境的東西,草民一時好奇就去了,誰想竟然一失足成千苦恨,不旦把自己搭進去了,還害了雪兒性命。」
「哦,來把那布條扯出來!」
布條剛一扯出來婉兒立馬大喊冤枉:「侯爺,冤枉,這書生撒謊!定是他始亂終棄,想要拋棄雪兒才想了這麼個借口,侯爺明鑒!」
小侯爺咳嗽了兩聲「咳咳,林公子本侯問你你可有別的證據?」
「有!草民家中還有他們出售的阿芙蓉,還有容器!」
「好,大虎帶人去取。」
等了小半柱香,王大虎回來了「侯爺,這是香爐,不過……沒有阿芙蓉。」
「?」小侯爺疑惑地看向林公子「林公子,怎麼回事?」
「這,這草民不知……」
小侯爺想了想:被人拿走了?難道是姬如令?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婉兒說話了:「侯爺,冤枉啊,定是這個負心漢冤枉我們極歡院。」
小侯爺瞪了他眼「閉嘴!聒噪,來人暫時收押,林公子委屈了。」
兩人被帶了下去。
小侯爺叫過飛鷹:「去暗中搜一搜姬如令的房間。」
「是。」
又叫過兩個暗衛「看顧好林公子,飲食起居都必須經過你們的手!」
「是!」
兩人離開,正巧王大虎回來「侯爺。」
「嗯,仔細點,提防有人來劫獄!或者殺人滅口。」
「是。」
吩咐完,小侯爺自己溜達著出了門,在酒樓買了些清淡補身子的飯菜,拎著食盒回了府直奔趙遠之的房間。
「遠之?」
趙遠之正在喝粥「嗯,侯爺。」
「主子……」
聽到這一聲幽怨的主子,小侯爺擠出了一個假笑「飛虎,去上街買一百斤麵粉,一百斤大米放廚房!」
飛虎答應了一聲。
小侯爺又補了一句:「不吃完不許進遠之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