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深譚下的秘密
小侯爺黑著臉看著面前一個無辜的大理寺少卿和一個眼神幽怨的暗衛，兩個人倒是有個共同點都是煙熏火燎的一張臉，小侯爺掏出手帕遞給趙遠之「擦擦。」
「嗯。」趙遠之接過手帕，擦了擦臉。「小侯爺其實......」
「嗯，其實什麼？」
「我們打算做菜的.....」
小侯爺哦了一聲，挑了挑眉毛，倒了杯茶遞過去「喝茶。」
趙遠之伸手接過杯子「嗯。」
「遠之啊，累了吧，回房休息吧。」
「嗯？」趙遠之抬起頭看著小侯爺疑惑地說：「我不累呀？」
「不，你累了，回房間等我。」小侯爺眯著自己的桃花眼，盯著趙遠之「去。」
趙遠之最近很識時務「好。」等他走了，小侯爺轉過頭凌厲的眼神飄到飛虎身上。
「飛虎，我給你陞官，你給我炸房子！怎麼解釋！」
「.......」
「啞巴啦！說話！」
「.......是我不對......」
小侯爺翻了個白眼「算了，認錯態度還行。去把臉擦擦。」
「嗯。」
小侯爺又囑咐了一句：「以後好好跟著遠之。」
「是。」
小侯爺站起身去找趙遠之「遠之？」
「在。」來開門，正看見趙遠之在換衣服，半遮半掩的青衫，一雙微微受驚的大眼睛。小侯爺摸了摸鼻子：還好沒流鼻血
「小侯爺，今天有什麼收穫嗎？」整理好衣服的趙遠之給小侯爺倒了杯茶。
「嗯，沒什麼收穫，倒是有個奇怪的事情。」
「嗯？」
「林公子昨日竟然說又見到了雪兒。」
「可是那個花魁不是已經......」
小侯爺點點頭「我猜測那個林公子可能出現幻覺了。不過......他那麼大的人怎麼會.....想必是有什麼陰謀。」
「那，小侯爺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小侯爺伸了個懶腰「這一切都得去極歡院搞清楚，我們明天就去。」
「明天？那我也去？」
小侯爺搖頭，又點了點頭「你可以去，但是我們換種方式去。」
「嗯？」趙遠之試探地說：「又裝鬼？」
「嗯，不用裝鬼，換身裝扮跟著我。」
「換身裝扮？」
小侯爺點點頭「待會叫飛虎給你準備侍衛的衣服，明天你帶著面具跟我去。」
「好。」
小侯爺說完正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給。」
「這是什麼？」
趙遠之接過來打開裡面包著幾塊樣式精緻的小點心。「哪裡來呀？」
小侯爺笑了：「這個是我參加林公子喜宴的時候順手帶走的，當地人只有在辦喜宴的時候才會做，寓意夫妻日後的生活和和美美。」說著話一雙桃花眼飄了過去。
趙遠之拿起一塊放在嘴裡「好甜。」
「怎麼遠之不愛吃甜的？」
「嗯，女孩子才會喜好這些甜的，遠之是男子自然......」
小侯爺聽他說到這裡眯起自己的桃花眼「怎麼，男子就不能吃甜的，本侯就喜歡吃」嘴上說著，心裡卻在想：難道遠之開竅了，本侯是不是迎來春天了。
「你自然與一般男子不同，」說著趙遠之竟然略微紅了紅臉「你是小侯爺。」
「哦？與一般男子不同，難道本侯對遠之有不同意義的存在了？」
趙遠之感受著那妖孽帶著蘭花香的呼吸，心裡撲通撲通地跳，小侯爺見他不說話眼神躲閃，伸出一隻手搭在趙遠之胸前。「哎喲，遠之你的心怎麼跳得這樣快，不會是生病了吧，本侯給你看看。」
趙遠之慌忙躲開「不勞煩，不勞煩小侯爺，遠之還要練劍，先離開了。」
小侯爺看著趙遠之同手同腳離開，躺倒在床上「嗯，本侯很滿意。」
第二天，一大早，小侯爺就帶著趙遠之去了衙門，陳大人早早守在門口。
「小侯爺。」
「喲，陳大人，怎麼表情如此扭曲，受涼沒好。」
陳大人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沒好。」
小侯爺撇了撇嘴「陳大人，以後少笑吧，比哭還難看。」說完搖著摺扇，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他往後看了看，一揮手「王大虎，你過來。」
「侯爺。」
「嗯，本侯覺得你還不錯，遠之對你印象也不錯，不如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是。」
這一聲還當真是氣勢如鍾，小侯爺心裡說：這才是真虎，瞅瞅我們家飛虎，簡直是小貓，還是特別幽怨的那種。
「很好。」
一行人浩浩湯湯出發了。
極歡院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就被封了起來，空無一人。小侯爺直接去了著火的小樓，現在看上去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推開門，小侯爺指了指地板「嗯，給本侯好好收拾一下地板。」
「是！」王大虎帶著身後的兄弟開始了仔細的排查，帶了面具的趙遠之一直跟著小侯爺寸步不離。
「侯爺！」
「怎麼了？」
「發現了一快不太一樣的地板。」
「哦？」小侯爺搖著摺扇湊過去，這塊地板確實不同，從燒傷程度上來看，火很有可能是從這裡著起來的。「嗯，來人給本侯砸開。」
「是。」
一眾大漢對著一塊小地板吹鬍子瞪眼，費了不少勁砸開了。
「侯爺下面深不見底。」
「嗯。陳大人。」
「下官在。」
小侯爺瞥了一眼「拿繩子，為了安全起見，嗯，陳大人麻煩了。」
陳大人一個哆嗦，硬著頭皮點頭「是。」
等著陳大人落了地，小侯爺問：「可有什麼不妥？」
「沒，沒有。」
「哦，那行大虎。」
「是。」
等眾人都落了底，小侯爺沖趙遠之眨了眨眼睛，趙遠之無奈地笑了一下抱起小侯爺一縱身跳了下去。
落了底，小侯爺環視四周，潭水深不見底，周圍牆壁光滑。他走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機關，正在奇怪之間。王大虎喊了聲侯爺。
「怎麼了？」
「侯爺，水底有東西！」
小侯爺點頭「陳大人，叫你的人下去看看。」
「是。」
兩個衙役脫了衣服潛入水底，不多時浮上來回報「侯爺，水底的牆壁上有機關。」
「哦？」小侯爺一挑眉，看了眼趙遠之意思說：遠之大理寺少卿還不如一個小捕快了喲。
趙遠之眼神躲閃，不再看他。
「打開。」
「是。」兩人又潛入水底，等他們上了岸，不多時水面上出現了巨大的漩渦，水平面在往下降，等了片刻，水竟然都流沒了，在水潭的一頭有一個直通到底的梯子。
「大虎，下去。」
「是。」
眾人順著梯子下到了底兒，借著火把的光眾人發現這水底大有文章，牆壁四周各有一扇門，門上都刻有不同的圖案。小侯爺湊近東面的門仔細看著上面的圖案。
那圖案是一隻龍，張牙舞爪，穿梭於雲海之間。小侯爺仔細撫摸著上面的紋路，瞭然於胸之後來到北面的門，圖案是玄武，以此類推，西面是白虎，南面是朱雀。
小侯爺摸了一個遍，扭動了東方門上的門環。
吱吱呀呀的聲音之後，門打開了。
趙遠之一個箭步站到小侯爺身前，不過什麼都沒發生，眾人排成兩隊走了進去。一進門迎面又是一扇門。
「侯爺......這門.....」
小侯爺看了眼身邊哆哆嗦嗦的陳大人「怎麼怕了？」
「下官，是擔心，侯爺的安全。」
小侯爺搖搖摺扇輕鬆地說：「你走前面，給本侯擋一擋，就是不幸見了閻王也算是保護了本侯，盡了忠。」
陳大人一時語塞「.....」硬著頭皮走在了前面。前面這道門，小侯爺看了看。門上竟然是個八卦圖。心裡道：我這個王爺舅舅真是涉獵頗多，本侯對這些可沒什麼了解。想到這叫來陳大人「陳大人，來，你來看看。」
「是。」
陳大人湊到近前，扒拉了幾塊，門吱吱呀呀地開了。
小侯爺投過去一個滿意的眼神「很好，誰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我看陳大人就很好。」
「下官慚愧。」
再往裡面走是一個長廊，長廊盡頭還是一個門，只是這個門只是簡單地掛了鎖「大虎，打開。」
「是。」
王大虎應了一聲，一刀劈了下去紋絲不動。他又砍了幾刀，鎖竟然沒壞。
小侯爺嘖嘖了兩聲「好鎖。」說著掏出一隻匕首「用這個。」
「是。」王大虎結果匕首，劈了下去，鎖斷成了兩截王大虎感嘆：「好匕首。」
小侯爺接過來，心裡說：黃狐狸那兒也就這些東西值些錢。
推開門，兩道身影竄了出來，一道白光直奔小侯爺的咽喉，電光火石之間，趙遠之的劍擋在了前面。只是那道白光劃開了趙遠之的面具，面具的下半部分落在了地上。對面的人一下彈開，接著他身後出現了一排黑衣人。他們的目的似乎就是取小侯爺性命，暗衛在地面上並不知道下面發生的事情，只得靠這一眾衙役和趙遠之。
趙遠之護著小侯爺往外面退，那群人窮追不捨，不多時衙役們都負了傷，才剛剛退到水底。
「小侯爺怎麼辦？」
「去把牆壁上的機關打開。」
「好！」
趙遠之答應了一聲，一邊擋面前的人，一邊帶著小侯爺靠近那個機關。
剛到近前，一道黑影沖了過來，一劍刺向小侯爺的咽喉，趙遠之去擋，竟然又有兩個人沖了過來。趙遠之抱起小侯爺，一縱身跳了起來，劍插到牆壁上，借力把小侯爺拋了上去。
「啊？遠之。」
趙遠之接著拔出劍，轉身與那三個人纏鬥在一起。小侯爺在石頭上落了腳，趕緊去扯繩子。上面的人發覺正準備往上拉，拉著拉著，繩子斷了！
原來小侯爺在下面正拉著繩子，水底一飛鏢正中繩子，這一下可是上不去了，縱使輕功再好也不能在光滑的牆壁上旋轉跳躍啊！小侯爺翻了個白眼「哪個傢伙如此黑心眼，抓了他先踢他個半死不活。」
不過這一下暗衛發現了不妥，幾個人飛身跳了下去，守在上面的衙役也覺不好趕緊回去搬救兵。
「主子！」
飛鷹跳下來先是檢查小侯爺可有受傷，發現自家主子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
「先送我上去，下面的人留下那個最厲害的頭兒。」
「是！」
飛鷹給身後的暗衛遞了眼神，四個人圍了過來，疊羅漢送小侯爺回到地面。
小侯爺剛上來，飛虎迎了過來「主子。」
「嗯。怎麼了？不是叫你在家等著的嗎？」
「看護林公子的人回報，有人給林公子的飯菜下毒。」
「人沒事吧？」小侯爺一聽連忙問，要是這個林公子有事，這件事可就沒有了人證。
「沒事，吃了解毒丸，沒有大礙。」
「嗯，叫林老爺子對外稱兒子要死了，準備後事。」
「是。」
小侯爺正在吩咐著飛虎，突然四面八風圍過來一群黑衣女子，齊刷刷拿著劍。
二話不說沖著小侯爺仗劍就刺。兩個暗衛連忙從房頂跳下來把小侯爺圍在正中，小侯爺心裡道：這還真是想我死啊，我這幾個人可都用上了。
那些女子武功都不差，三個暗衛也是勉強應付。小侯爺被護在正中只能幹看著。
這個時候下面的黑衣人被解決的差不多了，留下了那個頭，暗衛們掏出鉤子讓眾人上去，趙遠之第一個借著飛鷹的鉤子爬上去，正看見小侯爺被圍在正中，三個暗衛跟一群女子打得不亦樂乎，一縱身跳到小侯爺身邊「小侯爺沒事吧。」
「沒事。」
趙遠之點點頭，正準備去幫忙，抬頭的瞬間看到小侯爺身後的小樓上射過來一支箭「小心！」一時心急，一把把小侯爺壓在身下，那支箭直直地插在了趙遠之的身上。
「嗯。」
「遠之？」小侯爺聽到他悶哼了一聲，擔心地問：「怎麼了，射到你了？」
趙遠之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
小侯爺一著急連忙坐起來，趙遠之一把又把他按在身子下面「那個人還在。」
「啊？」看著趙遠之一臉嚴肅，小侯爺只得乖乖呆在他身子下面。
終於打鬥的聲音小了，暗衛們圍了過來「主子！」
「侯爺？」
趙遠之這才爬起來，小侯爺站起身，連忙檢查他的傷勢，一看那把劍這好扎在了.....趙遠之的屁股上。
飛虎好心走上前，一把拽了下來！
趙遠之臉色一白，不知是疼得還是羞的，身子一顫，臉上的面具徹底掉在了地上。這一下被陳大人看到了趙遠之的臉，他顫顫巍巍走過來「趙大人......」
趙遠之眼神一凜「怎麼很奇怪嗎！陳大人！」
小侯爺走過來「陳大人，怎麼，你不是說遠之.....沒了嗎？這怎麼解釋？」
「下官，下官.....」
小侯爺沒等他顫顫巍巍哆嗦出下一句接著說：「看來，你是想遠之死呀，陳大人這謀害欽差可不是小罪，而且，這群黑衣人，你是不是該給本侯一個解釋啊！」說著一揮手，眾暗衛圍了過去。
「嗯？」
陳大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看架勢正要「呃」翻了個白眼，被飛虎一把抓住頭髮往後一拽一扯，這一扯疼得他回了神。
「侯爺....」
「嗯，本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陳大人您先在家裡好好反省反省吧，本侯要回去了，來人！」
「在。」兩個暗衛一左一右夾起陳大人。
「送陳大人回府，陳大人要是有一絲一毫閃失拿你們試問！」
「是，主子！」陳為農就這樣被兩個彪形大漢夾走了。
小侯爺又對王大虎說：「把這幾個人帶回去關進大牢，本侯過會去處理。」又吩咐飛鷹跟著以免有閃失。等眾人都離開了，小侯爺連忙過來看趙遠之「遠之，可還好。」
趙遠之擠出一個微笑「嗯，沒事，還好。」
「我們回府。」
「好。」
回了府，叫了郎中，郎中在屋子裡鼓搗半天，才出來。
「可有什麼事？」
「沒事，這幾日別壓到傷口，趴著睡，定期換藥養養就好了。」
「多謝，飛虎送大夫。」
「是。」
郎中走了，小侯爺連忙進屋看趙遠之「遠之。」
「小侯爺，您先別過來！」
「啊？」小侯爺被這一句弄愣住了「怎麼了？」
「等一下」趙遠之在床上艱難地給自己蓋好被子「好了。」
小侯爺進了裡屋，正看見趙遠之趴在床上沖自己樂。
「你還笑得出來，都受傷了。」小侯爺坐好，本想去檢查一下傷勢，卻被趙遠之攔住了。
「小侯爺，別看了，大夫不許的。」
「啊？怎麼可能，我也是郎中，你怕什麼。」
趙遠之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答不出下一句，只是死命地扯著被子，小侯爺只得作罷「好啦，本侯不看了。你快放手吧。」
趙遠之這才放手，小侯爺看他放手桃花眼一眯，一把掀開了被子。
「哎？」
趙遠之驚訝之餘翻了個身，壓倒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哈哈，看你。」
趙遠之不做聲。小侯爺笑了一會見他不做聲，再一看趙遠之疼得一身冷汗，小臉煞白，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了「遠之？」
「嗯？」趙遠之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很痛？」
「嗯。」
小侯爺連忙去扶他趴好「是我不對，我不鬧你了。」
趙遠之不理他，死命地攥著被子「你的話真是不能信。」
「好了，是本侯不好，你好好養傷，想吃什麼，我吩咐飛虎去買。」
趙遠之搖頭「沒有。」
「你生氣了？」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小侯爺遠之想休息了。」
小侯爺看他也真是有些虛弱，點點頭「你睡，晚飯好了我叫你。」
「嗯。」
看著趙遠之閉上眼睛，小侯爺站起身出了門，輕輕掩了門，正看見飛虎拎著食盒走過來。
「這是什麼？」
「給趙大人買的。」
「什麼？」
「紅燜肘子。」
「啊？」
「吃什麼補什麼。」
「.......飛虎你那是豬後腿，不是豬屁股。」
「一樣。」
「.......」
說完飛虎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不一會空著手出來了。
「......出來了？」
「放好了等他醒了吃。」
「......」
小侯爺搖搖頭心想：「怎麼覺得他倆關係更好......本侯輸給了自己的暗衛！不可理喻！」他咆哮著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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