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極神光沖蒼穹 皇城萬命魂歸天 (補篇)
君皇性命受威脅,場面靜止,鴉雀無聲,林天是傀儡不假,那也是天行的君皇,當代名義上的統治者。誰敢拿君皇的命開玩笑?石勃然,陸風虎敢不尊林天,卻萬萬不敢因為自己使林天喪命,遺臭萬年的罪名無人能夠承擔的起!魯智更是無計可施。
林沛眼神犀利,大嚇:「霍東,帶領你的軍團去閉關處,解決葉心,我們即可大功告成。」
霍東大驚:「岳父,我起兵的目的是解救陛下,你不得對陛下無禮。」
「快去,不然我殺了他。」
魯智等人讓開道路,林沛的刀一直頂著林天,來到葉心閉關處。城內百姓被這樣的場景震撼:天哪!威脅君皇?自天行建國以來從未發生。很快兩方核心軍團聚集到閉關石屋前,延綿數里,漆黑一片。
楚黑豹見到有人膽敢手持刀刃挾持君皇當即火冒三丈大罵道:「林沛小人,你幹什麼?放了陛下,不然將你碎屍萬段。」
林沛冷笑:「呵呵,將我碎屍萬段?你做的到嗎?你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楚黑豹是忠臣,更加不敢拿林天的命做賭註:「你到底要幹什麼?」
林沛道:「把事先準備好的萬人雷引爆,炸死葉心。」
所謂萬人雷是弱者對付強者慣用的辦法,由數以萬計有修為的人共同動用靈元之力打造的一種殺傷性武器。集合萬人之力集於一點引爆。被傷者即使半神修為也難逃厄運。
手拿萬人雷的人正是羋天耀,緩緩經過林沛的身旁走向石屋。林沛再嚇:「快點!」
形勢對於陸風虎等人刻不容緩,誰都清楚萬人雷的厲害。又無計可施,現在別說有君皇受威脅的因素,就算沒有誰敢上前?
此時改變局面的人出現,不是別人,正是手捧萬人雷的羋天耀。羋天耀默不作聲,突然回身一劍砍斷林沛手臂。那把頂著林天的刀刃隨之落地。
一聲慘叫,林沛臉色慘白,捂著斷臂哀嚎:「你幹什麼?」
羋天耀第一時間抓住林天拋向楚黑豹:「我忠實的是天行帝國,林氏皇族,葉心可恨,你這種小人更可恨。」言罷將萬人雷遞給霍東:「大王,對不住!我必須對得起自己的心。」
霍東扶著林沛問:「羋天耀,你這麼做知道後果嗎?」
其實霍東也反感林沛的做法,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岳父,而且現在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他沒有辦法全身而退,只能冒死前行,無奈聽其號令。
羋天耀道:「大王放心,我既然答應你,就無反悔之意,但我們不能用陛下的性命做賭注,這是大不敬之罪,和葉心有什麼不同。一會必定惡戰,我會死在你前面。」
霍東點了點頭,惋惜道:「羋兄弟,恨我霍東沒有福氣與這樣的正義者以兄弟相交。」
霍延道:「是啊,羋兄弟,我們一同上路也有個照應,何懼之有。」
魯智恨恨的說:「霍東,想不到你牛州軍中還有如此仗義者,真是讓我欽佩。」而後朝羋天耀點點頭再道:「但你們叛亂,罪不容誅,我還是要將爾等統統斬殺。」大手一揮,命令傳遍全城,傲天城諸路軍團開始圍困平北王軍。
「牛州兄弟,退亦是死,戰且生,殺。」
霍東做困獸之鬥。
兩軍再次絞殺在一起。魯智直取羋天耀。
「剛才勝負未分,我們再斗輸贏。」
羋天耀持雙劍還擊。二人短時間內開始第二次交鋒,吾金鞭金光熠熠,羋天耀不躲避,雙目憤怒,雙劍交叉護衛,金鞭點中,羋天耀後退數步。魯智追擊,羋天耀眼神堅定,大喊一聲:「殺。」
隱地化劍作銀龍,碎敵身亡消世間!
兩柄寶劍入地不見蹤影。魯智靠近,突然從其腳下鑽出,雙龍出世太突然,無法躲避,更無法抵擋,擊中胸口,一口鮮血噴出,魯智受傷。
「想不到,你還有如此招式,真是小看你了。」
「將軍過獎,我知道今日結局,也沒打算活著離開,不過我不能白死,起碼斬了你。」
銀龍劍回手,羋天耀催動白麋鹿快速狂奔,雙劍分分合合,刺向魯智。魯智持吾金鞭盪開一柄,另一柄把銀龍劍落下,魯智大嚇一聲,單臂阻擋,看似空蕩的手臂震開銀龍劍。戰罷,魯智慢慢撥開衣服,手臂上赫然捆綁著一組金環。正是這組金環阻擋了銀龍寶劍。
「護臂金環」
羋天耀識此寶物,當初師傅曾經講述過,護臂金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算你識相,受死吧!」
魯智反擊,護臂金環抵擋,吾金鞭攻擊。羋天耀雙劍一攻一守。戰鬥陷入焦灼。
戰場上,牛州軍被圍的水泄不通,無法突出重圍。石勃然破了玄靈丹陽劍,一戟扎穿霍雲胸口,一聲悶哼霍雲倒下。霍東抱起霍云:「二弟,悔恨不聽你之言,致使牛州軍團身陷重圍,我霍家基業毀於一旦。弟弟,放心,哥哥為你報仇。殺了這幫畜牲。弟兄們,給我殺。」
霍延持五青炎刀拼殺,霍東揮舞囚籠伏魔巾,兄弟二人斬殺敵人不計其數。陸風虎和石勃然本想單獨對付霍家兄弟,可由於場面過於混亂,無法控制。
楚黑豹保護林天守在閉關門處。葉松從皇宮折回,大喊:「楚黑豹,還不快快打開閉關之門,喚醒大王。」
楚黑豹終於做出正確判斷,大門開啟,葉心醒了,質問道:「外面何事吵鬧?」
楚黑豹回應:「林沛勾結平北王霍東造反,打進傲天城,現在正與守軍對戰。」
「什麼,林沛?」
葉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被自己視為心腹之人會趁機作亂,林沛不過是眼中的一條狗,但正是這條狗趁自己沉睡之際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
楚黑豹道:「林沛挾持陛下要挾我們…」隨後把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哼!找死。」
葉心怒氣衝天。
「請大王快快出關。」
「放心,沒人能在我手裡反出去,我會親手宰了這些叛賊。」
葉心釋放出自己的戰鬥夥伴,地獄三頭犬,此怪獸身高丈二,生有三個大頭,可同時噴火,在楚黑豹的引領下來到交戰處。此時整座傲天城都已陷入戰火,幾十萬大軍在這千年古城內展開了血腥的廝殺。地獄三頭犬沖入陣中,把牛州軍將士嚇得連連後退。看著被三頭犬噴出火焰至死傷者凄慘的模樣。
葉心懸浮半空,戰場上的兵將對他來說皆屬螻蟻。張開雙臂,仰望蒼天,雙掌成型無數由靈元之力化作的利刃從半空散落。可憐的牛州士兵無法阻攔和躲避,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扎穿。帶著驚恐的眼神倒下,此生結束。
羋天耀與魯智之間的爭鬥沒有因為葉心的加入而停止。被連續幾次攻擊后羋天耀如法炮製,再用雙龍出世。魯智不敢輕視,緊盯周圍。護臂金環抵擋其中一條,不想被另一條銀龍打中背部,又是一口鮮血溢出。魯智半跪在地,靠著吾金鞭支撐身體。羋天耀繼續出擊,魯智因為重傷無計可施。此刻,一把雪亮大刀出現挽救了他的性命,大刀的主人是楚黑豹。
「魯將軍,不要怕!」
楚黑豹攙扶魯智。
「我怕誰!」
楚黑豹不與羋天耀糾纏,扶著魯智退去。魯智神情帶有不甘。羋天耀沒有追擊,參與混戰,與牛州軍團同生共死。
經過葉心的幾輪瘋狂攻擊,牛州大軍混亂不堪,一盤撒沙,面對著接近半神的葉心,誰能不怕?但話說回來,葉心再厲害,也沒有能力把十幾萬都殺了,他可以依靠一己之力改變戰爭的走向,卻不能完結戰爭。有了強大的支援,傲天城軍戰意飆升,在石勃然和陸風虎的帶領下沖入陣中,展開了屠殺。
兵敗如山倒,
霍東和霍延掩護中撤退。兄弟彙集一處,霍東問:「三弟,你後悔嗎?」
霍延道:「大哥,兄弟能一起死,無怨無悔!」
霍東說:「我們即使回到牛州,也難逃葉心的追殺,到時候整個牛州百姓都會遭殃。還不如在此地以性命拼殺。」
霍延道:「哥,既然當初選擇冒險,我們就應該承擔相應的風險,不能再連累百姓。」
霍東說:「對,那就讓我們兄弟再殺他一回。」
兄弟二人改退為進,重新拼殺。羋天耀來到霍家兄弟身旁:「大王,對不起,我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
霍東道:「你不必自責,我霍東明白事理,你做的沒錯,錯的是林沛。我也中了他的詭計。」
「多謝大王諒解,雖然我等今日會死,但會喚醒天下忠於林氏的人對葉心的仇恨。我們不虧,葉心早晚會有我們的下場。即使他不會,他的子孫也會還債。大王,羋天耀還是那句話,我會比你先死。」
霍延道:「你我相識多年,今日能夠一起血戰至死也是緣分。」
羋天耀點了點頭,霍東也點了點頭,三人背靠背而立,不斷斬殺傲天城追擊的士兵。
「砰」
突然一聲炸雷響起,數以萬計的士兵倒下,葉心釋放結界抵擋才勉強保住身後的兵將和林天。羋天耀三人距離較遠仍受到衝擊,各個震傷內里。斷臂的林沛引爆了萬人雷。
霍東一摸懷中,道:「壞了,他什麼時候把萬人雷偷去的!」
羋天耀道:「早有耳聞,偷取他人之物是林沛最大的本事。」
林沛見葉心出關,悔恨自己的命運,悔恨羋天耀的舉動,更悔恨葉心的幸運。帶著這些悔恨,林沛選擇自殺,又不願意孤獨上路,於是引爆萬人雷,要在場的所有人陪葬。
據事後統計,死在萬人雷下的兵將雙方共計十五六萬,閉關處生活的百姓二十餘萬。方圓數里夷為平地。兩軍損失差不多。炸雷過後,平北牛州所剩兵士不足五萬,傲天城軍更是損失慘重。雙方都停止了廝殺,看著慘不忍睹的場面各個驚恐: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死這麼多人?為什麼要發動戰爭?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可不管大家怎麼懊悔,也挽回不了悲慘的結局。
「霍東!帝國對你不薄,為何起兵反叛?」
戰鬥基本不會再繼續下去,葉心與林天由遠處而來。
霍東原地不動:「我沒有反抗國家,而是要為國家誅殺逆賊。」
「你所說的逆賊是何人?」
「哈哈哈。」
霍東笑的很癲狂:「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當然是你,你囚禁陛下,不是逆賊又是什麼?」
「哼!我囚禁陛下,真是一派胡言,今日就讓你知錯。」葉心轉頭對上林天行禮:「還請陛下為老臣說句公道話。」
林天怕死了葉心,哪敢有一句頂撞,對霍東說道:「霍王,誤會了,攝政王並沒有為難我,而且對我很好。是為了怕我操勞才凡事親力親為的。」
「霍東,看到了嗎?今日是你錯了,所以你必死。」
「呵呵,哈哈哈!」我霍東一心為國,到頭來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不過我不後悔,因為我知道自己做的沒錯,陛下,我霍家為林氏守衛邊疆三千餘年,臣有心報國卻無力除賊,愧對天恩。臨死之前,我要再瘋狂一把!」
「好」
羋天耀和霍延給予支持。
陸風虎提刀上前被葉心所攔:「既然他們要殺的是我,那就讓我親自送他們一程吧。」
霍東率先發力,左手持囚籠伏魔巾,右手持弟弟霍雲的玄靈丹陽劍。兩件武器一件囚困葉心,一劍取葉心性命。葉心輕輕抬手釋放出一道光芒防禦:「破。」囚籠伏魔巾與玄靈丹陽劍盡被被收制:「武器還可以,只是你霍東修為不及,無法發揮出擊殺我的作用。」
霍東進退兩難,葉心嘲諷道:「霍王爺,還有何能?」
「逆賊!」
「大哥看我斬殺逆賊。」
霍延祭出五青炎刀。同樣被葉心收制。葉心揮手,靈元之力將霍家兄弟圍困,和自己的武器一樣,被禁錮。
羋天耀再用雙龍出世,從葉心腳下鑽出兩條銀龍,威力巨大,正中葉心。然而卻只是引起微微的漣漪,受傷根本談不到,銀龍寶劍被彈出很遠散落於地。
葉心怒視,又將羋天耀囚困。羋天耀將銀龍雙劍召回,察覺到銀龍寶劍在顫抖,是懼怕的顫抖。望著眼前依然門廳自若的葉心,他知道,這個人自己對付不了,甚至連碰都碰不得。
「不錯,小夥子不錯,不過傷我還遠遠不夠。」
葉心表情極度輕蔑。
「要殺就殺,別廢話。」
霍東無所畏懼,對生不再報任何希望。
葉心饒有興緻的問:「你們兩個呢,也和他一樣嗎?」
霍延道:「大丈夫死不足惜,來吧!」
羋天耀道:「對,死又何懼。」
「好吧,這可是你們自己提出來的,怨不得我。」
葉心話說的還挺惋惜,多少有些不忍之意。這是他慣用的口吻,他才不惋惜,不介意殺人呢!只不過感覺自己應該斯文一些,所以每次殺誰之前都顯得很不情願,就好像別人求自己殺似的。這樣做,會有快感。
葉心抬手輕輕一指,從指尖彙集靈力,直接打穿了霍東的心臟,霍東倒下。霍延怒視葉心,葉心沒讓這種眼神持續多久,用同樣的招式,霍延也死了。而後看著羋天耀說:「該你了」
羋天耀毫無懼色:「來吧!」
「轟」的一聲,葉心的力量打中羋天耀心口,出奇的是這一次沒能擊穿心臟,羋天耀打飛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小子能接住攝政王一擊,這怎麼可能?吃驚的不僅是別人,還有葉心。
葉心用驚奇的眼神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年輕人。羋天耀從地上爬起緩緩從懷中取出一物,此物已被打爛。當看到這件東西時葉心的眼神不再驚奇而是驚愕,甚至有些慌亂,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沉穩。問道:「這是玄天鏡嗎?你從哪弄來的。」
羋天耀道:「沒錯,你居然打碎了我的玄天鏡。」
葉心聲音嘶吼的再次問道:「我問你!從哪裡弄來的。」
羋天耀不悟。
葉心竄到到羋天耀身前搶過玄天鏡。眼中居然閃爍一絲未知情感:「從哪弄來的?」
「這是祖母送給我的。」
葉心目不轉睛地看著羋天耀,看了許久,聲音低沉道:「你的祖母複姓諸葛對嗎?」
羋天耀不解:「你,你,你怎麼會知道?」
「她還活著嗎?」
「嗯」
羋天耀點了點頭,葉心沒再多說什麼,把玄天鏡還迴轉身離去,沒有斬盡殺絕。
羋天耀追問:「你為什麼會知道?」
葉心道:「這個你不必知道,今日我不殺你,如果我沒看錯,與你身著一樣的那百餘名戰士應該是你的親兵,我也不殺他們。」
羋天耀隱約的感覺到自己的祖母和葉心可能有一定關係,但不確定,也無法確定是什麼關係。葉心又說:「你是個可塑之才,死了太可惜了,這樣吧,我封你為冰水關副將。」
「我不會為你這種人賣命的,你還是殺了我吧!」
葉心轉身怒視:「難道你想讓你的屬下因你而死嗎?難道今天死的人還不夠多嗎?我沒讓你給我效力,我是讓你為天行帝國效力,為君皇守關,不是為了我。」
羋天耀沉默了,的確,自己死了不要緊,可這些陪同自己的同鄉不應該死在這,他們都有家人。葉心一席話語說中了他的心。葉心再道:「還有,如果你同意,我還可以免除所有牛州軍尚未戰死將士的性命,他們也可以從返家園,我將既往不咎。」
今日的葉心所表現出的仁義是從未有過的,陸風虎等心腹紛紛投來不解的目光。葉心再道:「我讓你做冰水關守將是給你機會,等你有一天有能力再來為你這幾位兄弟報仇吧。」
羋天耀看著一息尚存的牛州軍將士,縱使自己無法接受降將的名聲,但更無法忍心看著幾萬人因自己而死。想到這些他沉默了,向林天行禮道:「臣願為陛下鎮守冰水關。」
葉心沒再看羋天耀,在心裡默默的說了句:琳妹,知道你還活著,而且這麼幸福我真高興。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年的離去,是不是還在怨恨我為什麼不去找你。我找過了,但你已經不在那裡。當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我不怪你,畢竟我是在幾十年後才去的。咳!一切都怪我,都是我的錯。你的孫子是好樣的,我不能再去找你了,也不想打擾你的生活,欠你的這輩子無法償還,我們下輩子再見吧!
霍東失敗身損傲天城。羋天耀遵守諾言帶領百名銀甲戰士去冰水關。說來也是命運的安排,在這場戰爭中他的百名嫡系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寥寥數人而已。由於羋天耀的原因,牛州軍數萬軍團被葉心饒恕,放回故鄉。平北牛州霍氏家族從此畫上句號。楚黑豹因為葉松的挑撥被貶到赤焰關做了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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