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異域報得辱妻恨 平生宿願結獸王
回歸人界,
基本無處可去,回天行,不可以,那是自尋死路。沒有完成師傅的臨終遺命便沒有自信救父尋母殺賊寇。
幾年下來,林鴻沉穩了許多,不再因為仇恨而焦急。仇一定要報,不過不是現在,縱然自己不懼生死和葉心決戰,難道就能報仇雪恨嗎?不能,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林氏皇族最後的希望也會破滅。
上方城是曾經的落腳之地,今日故地重遊。至於為什麼非得在上方城停留也實屬不得已,原因是布拉奇不願意繼續駝乘。於上方城附近丟下林鴻繼續沉睡去了!林鴻一陣牢騷無奈暫住上方城。順便了解一下南竺現在的局勢。經過打探得知,端木玉果然不負眾望,在很短的時間平定了叛亂,大將軍元朝率領下聖陽城軍團勢如破竹,叛軍紛紛投降,重歸王化。
上方城不足百里,人煙稀少,十分安靜,有點世外桃源的意境。暫住期間林鴻結識了一位在日後可以同舟共濟,生死不相負的摯友。這個人與他一樣四處漂泊居無定所,且被多地通緝。此人的名字叫陸星河,南竺人士,心中沒有國家的概念。他不願意參軍,因為性格太不拘一格。他也不敢參軍,因為自己是通緝犯。
陸星河身高一米九左右,長相普通,一頭烏黑短髮,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透著一股英雄氣。皮膚白嫩,身形矯健。可能有人會問這不是典型的帥哥模樣嗎?你怎麼能說他長相普通呢?之所以說陸星河的長相普通是因為在他那白嫩的臉上長著數個極不協調黑痣緣故。就是這幾顆痣把本來應該很帥的面容拽回了普通。也因此失去女孩歡迎的待遇。陸星河喜歡穿著綠色的衣服,綠色長衫,綠色長袍,甚至連鞋子的顏色都是綠的。在人群中十分眨眼。
初見陸星河時林鴻有意詢問陸星河為什麼不再配個綠帽子加以完善。後來二人關係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在一次談話中林鴻沒忍住問出了心中所想。本以為會換來一頓辱罵,出人意料的是陸星河的回答居然是:「誒,對呀!我怎麼沒想到,現在就去買。」
頓時把林鴻雷倒,不知如何形容這個臭不要臉的夥伴,最後好說歹說才將勸住,並解釋了綠帽子的道理。陸星河明白后才反應過來林鴻是在調侃自己,立刻火冒三丈,直到這時,林鴻才明白這貨原來是不懂這個意思!懊悔為什麼要解釋給他聽。從那天以後,不知是自尊心受打擊還是腦袋開竅了,陸星河不再一味穿著綠色服飾,時間一長也改掉了這個特有的習慣。
陸星河身背一把空明神弓,能夠洞穿鋼鐵。兩人相識很快變成無話不談的朋友,陸星河的師尊也已過世,這可能是兩人能夠成為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
陸星河二十五六歲,南竺人士,具體出身地不詳,林鴻和他相交多年都不曾了解。自小不知父母是何人,從小跟師傅一起生活,師徒二人闖蕩江湖,居無定所,為普通人驅魔看病。經常因為看到不平事而仗義出手。因為出手過重,打死人所以變成了逃犯。據不完全統計,陸星河和師傅起碼被十個城主通緝。
陸無風是個典型嫉惡如仇的人。
案例一:一位富家公子仗著自己有錢有勢,手下又有幾名有實力的幫手,強娶豪奪,在當地無惡不作。無意間相中了一位已經定親的姑娘,逼著這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嫁給自己,女子不願,被這位公子直接用亂棍打死在家中。女子的父母找他理論,結果又招來一頓毒打。二位老人找到城主主持公道,城主違背良心對此事不予理睬。本來事情到此結束,可活該這個惡霸倒霉,他這次算是作孽作到了終點。此事被陸星河得知,當時正值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陸無風一怒之下用他手中的空明弓把那位公子連帶幾個手下全射殺。顯然,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在陸星河這裡行不通。
按例二:陸星河這個人及其仇富,也許是和他從小生活跟著師傅沒過上好日子有關,在這個基礎上,他見到太多有錢有勢者欺負窮人的過往久而久之產生敵視心理。見到富家公子之類的人,便會心生恨意。曾經有人十分欣賞他的能力,開出十分優厚得條件招攬,結果陸星河不但沒答應人家,還把那個人給打個半死。
關於這次和林鴻成為朋友也實屬意外。如果他事先知道林鴻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少爺,或者林鴻當時穿戴華麗,相信絕對不會搭理林鴻。而林鴻通過聊天得知陸星河這個扭曲的習慣后心裡非常不悅,不是對陸星河的仇富不開心,而是對造成這種事情的社會不開心,如果真能做到人人平等,試問還能出現陸星河這樣的人嗎?
陸星河的另類性格猶如社會的一個縮寫,如果沒有那些自認為是高人一等者的胡作非為,哪會有像陸星河這樣人的反擊與報復和仇視。這種人歸根到底是可憐人。倘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已被自己的魯莽坑害致死。
二人相識實屬緣分,那一日閑暇無事的林鴻獨自一人飲酒排解煩悶的心情,恰好酒樓無有其它座位,陸星河因此坐到對面。起初二人不語,後來有意無意的在一起暢談論了人生,如何修鍊等問題。久而久之,彼此熟悉后,經常在一起暢談,逐漸形成朋友關係。
多日後,兩人又是暢談,陸無風提出離別:「冷兄弟,我要走了。」
「陸兄,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陸星河沉吟了一下說:「冷兄有所不知,再過幾天就是百年一次的希望空間開啟之日,我雖不才,想去一試?」
:希望空間,這不正是我要去的地方嗎?最近忙著天眼和龍珠的事,差點給忘了!還好遇見陸星河。
對於希望空間林鴻只是聽師傅臨終說起,讓自己前去。具體如何一概未知。
「希望空間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年輕的佼佼者都願意闖蕩一番呢?」
陸星河道:「希望空間每一百年開啟一次,據說那是另一同步空間。為大千世界的一角。和名字一樣,是一種希望,年輕人的希望。若有機緣,探索其地,會有外界無法給予的收穫,據說那裡修鍊的氣息比靈界濃厚十倍。還有神器秘寶與坐騎神獸等等稀世之物。」
:原來如此,怨不得師傅讓我去探索。看來他老人家認為我只有通過希望空間的歷練才有機會報仇雪恨。
「當真如此?世間還有這麼好的地方啊?」
「不錯,那裡是修鍊者的天堂?也是地獄!」
「地獄?」
「對,凡事有利必有弊,想要有所收穫獲得眷顧,需要冒著極大的風險。進入希望空間的能人異士成功回歸連十分之一都沒有。而且三年之後出口才會開啟。不能準時回歸與其說再等百年,還不如說被判決了死刑。」
「這是為什麼?」
陸星河解釋道:「百年的時光在那裡度過豈非笑談,即使有那麼長的命也難逃裡面各種妖獸,災難的洗禮。所以很多人都因此望而止步。本想邀冷兄弟一起去,但考慮到有生命的危險,所以沒好意思說明。」
林鴻猶豫了。原因有二:首先神器自己有,戰鬥夥伴也有,坐騎雖然沒有,可關鍵時刻布拉奇能充夠當。裡面的神獸戰再厲害能有布拉奇厲害嗎?肯定沒有。其次,也是最關鍵的問題,時間太久,三年會發生很多事情,自己今年二十歲,從十六歲跟著師傅閉關到現在已過四年,這短短的四年從國家到自己都發生了天翻覆地的變化。林鴻擔心三年的時光中世界還會有什麼不可預見的事情發生。其中最擔心的是父母的安危。雖然現在無法回去營救尋找,但自己畢竟可以隨時回歸家園。可一旦進入希望空間,三年之內就不會再有機會。
不過林鴻知道自己必須去,因為那是師傅的臨終遺命,不可違背?另外林鴻也有應該去的理由。
理由一:布拉奇不是坐騎,是神印守護者,偶爾客串一下可以不能經常使用,況且每次都得相求,如果能找到一個不錯的坐騎對自己何樂而不為!
理由二:倘若真如陸星河所說修鍊氣息比靈界濃厚數倍,憑藉自己無止境的靈元絕對會有質的飛躍。
理由三:神器是每個修鍊之人夢寐以求的寶物,現在自己有日月神劍,乾坤鐲和武皇盾。乾坤鐲並不是神器,日月神劍在沒有達到傳說中的境界也算不上神器。三件寶物中只有武皇盾可以稱得上神器,然而只有防禦的作用。能夠得到一件現在可以發揮作用的攻擊型神器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誘惑與危險,相輔相成。三年,未知的三年。
林鴻沒直接說明去往希望空間,想試探試探陸星河的決心:「看來陸兄對希望空間之行很痴迷,一定要走一遭對嗎?」
陸星河道:「我居無定所,一個親人都沒有,修為又不高,沒有什麼可顧慮的。就算不能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此生結束在那神奇的空間。冷兄,不怕你見笑,我把生死看的很淡,死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所以還不如盡情挑戰未知,如果上天眷顧,遇到什麼奇緣,便有機會踏入強者行列,威名於靈界,不枉此生。你呢!冷兄,有對希望空間的追求嗎?」
身背數個通緝令的陸星河沒有後顧之憂,無家,無友,無情,無掛。一人代表全族,膽比天大。能把死對看做無所謂,還能懼怕什麼?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顯然陸星河準備好了。
沒有挑戰何來輝煌,林鴻深有感觸:如果我始終選擇一處安身,或是大雪山,或是瓊海龍宮,或是現在居住的上方城,靠著辛勤刻苦的去修鍊,提高自己,不能說將來不能如心所願。然而即使成功也需要數十年或者百年之後。到那時恐怕再難報仇。仇人或是去世,或是變得更強。留下的只有遺憾與孤獨,不,那不是該有的結局。
「陸兄,我陪你!」
「真的嗎?冷兄,你要想好,結局不一定完美。」
「完美?我的人生從未完美過,還需要完美的結局嗎?」
「看來冷兄心中的故事很多。」
林鴻笑笑沒說話。
「好吧,今日我們一起去,三年後一起歸來!威名於靈界。」
陸星河性格爽快,沒有心機,喜歡直來直去。感覺一個人好就對其親近,比如林鴻。感覺一個人討厭絕不會理會,嚴重時有可能直接斬殺,比如強娶豪奪的富家公子。
林鴻問:「我們何時動身?」
陸星河回答:「明天。」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兩人同往希望空間開啟處。在路上林鴻詢問:「這希望空間有什麼特殊要求嗎?為什麼說是年輕人的天堂與地域?」
陸星河道:「當然有,否則大陸的強者去了還有我們這等人希望嗎?進入希望空間有條件且只有一個,年齡不得超過三十歲。因為那裡是上天給年輕人的機會。不符合條件者無法穿越規則之門。年輕人能從那裡出來在以後的歲月里多數都能成為當時年代的佼佼者。」
佼佼者三個字把林鴻說的蠢蠢欲動,增強了對希望空間的嚮往。但真正讓他下定決心不再考慮不利因素的原因是一個人的出現。一個在希望空間開啟處碰到的人,當見到她的一霎那,林鴻腦中瞬間空白,心裡為之一震,思念由心而生。
一路走來,林鴻和陸星河碰到許許多多有著同樣夢想年輕人,這些人都具備該有的執著,為了完成夢想前來不惜生死挑戰。
兩天後順利抵達空間開啟處,位置南竺帝國一邊陲山脈之中,此山名為倫波山,開啟門位於倫波山主峰。山高三千丈,周圍數十山峰簇擁。
希望之門,四個字入眼。
「冷兄我們到了!」
看著數百人彙集的場面林鴻道:「強者?活著才最重要。不知三年後還有誰能站在這裡?」
陸星河道:「是啊!靈界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幾乎都來了,現在,我們沒有國境之分,這至少千人隊伍中,相互即是心有同屬,又可能為不世仇敵。」
「為何?」
「冷兄有所不知,如此多人,必定會為了寶物起爭端。空間之內,生死各安天命。」
距離開啟還有一天的時間,彙集之人有的運功調息,有的與人暢談,還有的獨自一人靜靜地發獃,思緒萬千。林鴻沒有與人閑聊的心情,隨便找個地方坐下打算休息。
有時不願搭訕別人,不代表無人與自己交流,而且是很不友好的交流。二人剛剛坐下被人給叫起,是個女人犀利的聲音:「喂,兩位朋友,這地方我已經佔據了,剛才有點事離開一會,你們連問都不問就坐下,什麼意思?」
陸星河馬上起身表情歉意,面對女人,一向蠻橫的他選擇客氣:「抱歉,我們不知道這裡有人,你坐吧!」
在林鴻眼中,男女老幼一視同仁。起身後轉頭看向說話之人,當看清女孩的容貌后表情瞬間變化,用驚訝形容已經無法詮釋,應該說是表情僵硬,呆立當場。第一眼看去越看此人越發感覺眼熟,一念間便認出了眼前的女子是誰。當認出這女子的身份腦袋一陣眩暈,還好有玄鐵面具遮住臉龐。
林鴻的確認識眼前的人,這個人他曾經見過,是在日月城侯府中見到的,雖然已過多年,當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這是個曾經嘲笑過自己的人,正是因為這名女子的嘲笑自己才踏上修鍊之路,一發而不可收拾。也是因為這名女子的嘲笑,使自身躲過一劫。如果沒有被眼前女子的激怒,自己恐怕早已被章世明殺害,或者和父親一樣囚禁於天牢之中。沒錯,這名女子是歐陽婷,曾經和林鴻定有婚約的歐陽婷,在心裡謾罵過無數次的歐陽婷。
歐陽婷本來就是個美人坯子,幾年的時光走過,越發的漂亮,正宗女人氣質越來越濃。比當年又提高了一個檔次。從前歐陽婷是美麗脫俗的少女,現在是羨煞萬千美女,能迷惑男人的女神。不過樣貌越發女神范的歐陽婷在脾氣上依然一往如前,還是相當的暴躁。
林鴻的眼神被歐陽婷捕捉到,心生怒火,幾年以來,她見過太多男人猥瑣的眼神,這些人中沒一個好人。
「怎麼!沒見過美女嗎?快給老娘讓開,不然廢了你這個修為。」
歐陽婷沒認出眼前的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未婚夫林鴻,把林鴻當作猥瑣男。話說經歷幾年的歷練和成長,現在的林鴻身高和體型比起當年來說明顯魁梧不少,和當初那個弱不禁風的富家公子大不相同。再者,歐陽婷萬萬不會想到林鴻的修為能在短短几年之間成長這麼多。還有,她是否還清晰記得林鴻的模樣也是個未知數。看著依然脾氣火爆的小魔女林鴻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當時的被暴揍的畫面依舊清晰。
報復歐陽婷那日羞辱是夢想,今日相見,天賜良機。林鴻特意流露猥瑣的眼神說道:「美女,火氣怎麼這麼大啊,火大傷身的,要是因為這個變醜可不好!」
「你說什麼?」
「我說怕你變醜,到時候沒人要!母老虎,母夜叉,毒婦!」
陸星河詫異:「冷兄,你…」
歐陽婷怒道:「你敢罵我,好個狂徒,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準備拔劍。
「等等,你也沒厲害到哪去啊?幹嘛如此狂躁,不知道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嚇唬老子嗎?」
:這聲音怎麼如此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歐陽婷停頓,一聲「老子」讓她努力回憶,可惜沒有答案。直接揮劍殺出。陸星河迅速的擋在二人中間,阻擋歐陽婷再次表示歉意:「這位小姐,實在對不起,我這位朋友過份了,我們這就走。」
林鴻有些鬱悶,現在自己可不怕歐陽婷,言語的攻擊正是為了激怒對方,使自己有教訓的理由。現在倒好,被陸星河攪和了。
二人轉過身去,陸星河說:「冷兄,我們來希望空間不是為了鬥嘴,你如果願意打可以去裡面打。為什麼非要在這鬧事?再說了你怎麼跟個女人動手啊,多丟人那?」
:呵呵,真不知道你這些年怎麼闖蕩的,居然如此知人知面不知心,對一個如此暴躁的魔女還這麼的謙讓,有病吧!
「她是女人?她就是個母夜叉。」
「冷兄,算了吧,你這嘴呀太厲害,我算是看出來了,誰在你嘴裡估計都討不到好,我們稍安勿躁吧!」
林鴻與歐陽婷的仇怨最多一頓毒打而已,恨多數源自於歐陽婷當日的蔑視。林鴻不想輕易放過小魔女,準備再去逗逗歐陽婷。
陸星河阻攔:「冷兄,算了,一句話而已,何必和女孩子斤斤計較,多有失風度啊!」
林鴻道:「你不懂,這魔女必須收拾。」
「你們以前認識還是有什麼仇怨??」
「沒有!」
「那你還沒完沒了,休息的地方遍地是,再找一處罷了!」
「放心,保證不打架。」
陸星河掉頭看向別處,意思很明顯,跟你丟不起這人。
回到到歐陽婷身邊,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搭理自己,林鴻問道:」請問這位美女怎麼稱呼啊?」
歐陽婷很警惕:「幹什麼?帶個面具,連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我懶得搭理。」
:老子露面怕嚇到你!
林鴻道:「你也是來闖希望空間的嗎?一個女人何必犯險,要是遇見壞人可就遭啦!」
「怎麼,誰規定女人就不能進希望空間?我還沒到三十歲,有資格沒人可以阻攔。」
「不是,我的意思是……」
歐陽婷臉色不好:「你有什麼權利過問?」
林鴻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看我們才倆人,美女更是勢單力薄,既然這麼有緣不如組建個團隊怎麼樣?相互也好照應。」
:嘿嘿,這裡人多,和一個女人爭鬥丟人,等進入希望空間,你我相伴,有都是時間折磨你。早晚讓你也求老子一回。
歐陽婷冷笑:「哼!呵呵!怎麼,害怕了,害怕可以不進去嗎?你是想讓姐姐保護你吧?」
林鴻笑著說:「你這麼說也行,多個人多份力量嗎?怎麼樣考慮考慮?」心裡開啟了對歐陽婷的又一輪咒罵:你個小母老虎,老子若不是怕有失風度,現在說揍就可以揍你一頓,改改你的傲慢脾氣。
歐陽婷考慮了一會回應道:「好吧,反正自己也沒什麼意思。我叫歐陽婷,天行國御南龍州人士,你們呢?」
「太巧了,我們倆也是天行國人士,我叫冷無情。他是陸星河。」
林鴻滿嘴瞎掰,自己是天行子民不假,陸星河可不是,人家是地地道道的南竺人。對於這等的欺騙,陸星河沒做反駁,只是笑了笑。
一聽同樣來自天行,歐陽婷舒緩了不少不悅情緒:「哦!看在大家都是來自天行國的面子上,你們可以叫我歐陽姐姐!」
「好嘞,歐陽姐姐。」
見二人沒有衝突,陸星河沖林鴻豎起大拇指:「你小子真厲害,我佩服。」繼而問道:「冷兄怎麼突然決定和人家組隊呢?難道是看上了?」
林鴻才不會把秘密告訴別人呢!他的秘密只能告訴三個人,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師傅。簡單的回了一句:「你怎麼想都行。」
「小子,裡面有危險!」
布拉奇的聲音通過神識傳入腦海。
林鴻一絲不安:「什麼危險?」
布拉奇回應:「裡面的空間位面不同,進去之後我和蚩尤會被隔離,你將沒有能力將我們喚醒,我們也無法在危機時刻幫助於你。」
此話一出,林鴻堅定的決心有了動搖:布拉奇和蚩尤不能幫忙,自己的戰鬥力將大大減退。危險係數會因此增高,回想起這幾年的闖蕩,沒有這兩位一次又一次的相救,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不過考慮一番后,通過對比得失,權衡利弊,認為還是應該堅持完成師傅的遺言。自己需要抓住每一次機遇,憑藉天眼和日月神劍的幫助有信心性命無礙,三年後順利回歸。除此之外,林鴻又多了一份心境,想利用這次機會驗證一下自己在沒有神印守護者的保護下能否繼續前進。
希望空間的大門一天後開啟,緩緩露出真容,一點一點敞開。一千多名修士如潮水般湧入期盼已久的未知世界。
規則之門,門外是萬千世界,門內是一處異域空間,年輕佼佼者們為了夢想,為了有朝一日成為強者紛紛涉足。踏入,只有眼前,再無身後,規則之門消失,自身彷彿憑空出現在這未知空間一樣。三年,三年後如果還有命並且回到這裡,才能重返屬於自己的世界。
「人族孩子們,歡迎來到希望世界,從此時開始你們將會面對無盡的威脅和生離死別,祝你們好運。」
每一個進門之人都會聽到一個高傲且威嚴的聲音給予的忠告。宣告自己的冒險之旅正是開始。
林鴻和陸星河還有歐陽婷三人待人群消失才進入,初到這異域空間,第一感覺果然如陸星河所說,濃厚的修鍊氣息不禁讓人陶醉。龐大的千人隊伍逐漸散去,各自開始探索。
林鴻感知布拉奇和蚩尤,結果驗證了布拉奇的忠告,無法感知,更無法召喚。
:看來這次真的只能靠我自己了,呵呵!
在這個未知空間里,同樣有日月星辰,氣象萬千,和靈界相似。三人小組沿著一條山間小路朝著森林深處進發。漫無目的,危險隨時會有,需要格外小心翼翼。這一走就是三個時辰,期間沒有發現任何生物,連一頭普通野獸都沒有遇到,更別提妖獸的危險。
「這什麼地方啊,連個人影都沒有?」
歐陽婷是個急性子,有點反感這種毫無意義的路途。
「可能我們還沒有碰到吧。」
陸星河簡單的回答。這一路,幾乎每次回答歐陽婷話語的人都是陸星河,林鴻基本不插話,無法忍受歐陽婷高高在上的眼神和狂妄的語氣。
「有人來了」
在一處密林,林鴻小聲提醒。自從進入規則之門,為以防萬一,神識不斷感知周圍的情況。憑藉現有的靈元支撐神識一時三刻幾乎造不成任何負面影響。
歐陽婷沒好氣的說:「哪有人,你別瞎說,我都沒發現,就憑你還能發現,瞎掰。」
林鴻壓低了嗓音喊道:「別說話。」
歐陽婷還想反駁被林鴻惡狠狠的瞪了一下才沒在說什麼。林鴻沒有時間逞口舌之爭,把二人拽到一旁隱藏起來。歐陽婷見林鴻抓自己的手以為林鴻要佔自己的便宜險些發怒。果然,一刻鐘后,從左側邊的山路上走來一人。
歐陽婷和陸星河同時向林鴻投遞不可思議的目光。
歐陽婷道:「可以啊,感知能力這麼強。我的神識都沒感覺到,你居然感覺到了。」
也不知道她這是誇獎還是在挖苦。林鴻回應:「僥倖而已!」
來人越走越近,看清來人模樣,歐陽婷眼神變的異常憤怒,道:「洛克沖,是這個畜生,真是冤家路宰呀!」隨後沒等林鴻和陸星河有所反應便沖了出去。
「洛克沖」
歐陽婷怒視著眼前人,隊友衝出去,林鴻和陸星河儘管不明白怎麼回事也跟了出來。
「這不是歐陽妹妹嗎?怎麼你也來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呦!和兩個男人在一起,偷情那?原來你也喜歡多人遊戲啊,哈哈!」
洛克沖第一句話就暴露了自己齷齪的性格。
歐陽婷怒嚇:「閉嘴,你個畜生,今天見到你便是你的死期,我要殺了你。」
洛克沖笑吟吟的說:「呵呵,歐陽妹妹,我還是很喜歡你的,你看我一表人才,你怎麼就不喜歡我呢?非要等那個不知死活的林鴻呢?」
聽到洛克沖說的話林鴻的心像是被雷擊了一般:什麼,歐陽婷居然在等我,怎麼可能?她不是看不上我嗎?此時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是慶幸,還是苦澀?幾步向前來到歐陽婷身邊問:「這傢伙是誰?」
歐陽婷的眼神緊緊盯著洛克沖一刻不願挪開:「他叫洛克沖,是我們烏雲城不遠處郭羅城城主的兒子。」
「你們有什麼過節嗎?」
「他是個畜生,看上了我,跟我父親提親,我父親沒同意,再次相遇的時候想非禮我,如果不是師父及時趕到出手相救,我險些被他侮辱,他重傷了我的師父。以至於師傅重病身死。」
「還真是個畜生。」
歐陽婷師傅的生死林鴻不關心,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他憤怒的原因是:雖說自己對歐陽婷沒什麼好印象,而且按照自己的想法二人基本不可能在一起,但最起碼現在還是自己的未婚妻。敢非禮自己未婚妻,不劈了這畜生有愧於男兒之身。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註定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朋友相見可能形同陌路,仇人之間絕無可能。
歐陽婷對林鴻與陸星河說:「這不管你們的事,這傢伙很厲害,你們不是他對手,快走吧!」
林鴻道:「我們是一個團隊,進規則之門前曾有言在先,有敵人一起面對!」
陸星河與二人占成一排,用行動表明可自己的立場:「對,冷無情說的沒錯,他是你的仇人,也是我們的仇人。」
洛克沖眼神輕蔑:「好好好,既然如此,你們今天誰都跑不了,這倆個男的會死,至於你嗎?我的小美人,待我享用完之後根據你的表現再說吧!哈哈哈哈!」
「放屁」
歐陽婷無法抑制內心的仇恨,手提烏靈劍殺向洛克沖。此劍劍體烏黑髮亮,寒氣逼人。林鴻和陸星河隨後出手。洛克沖的武器是一把銀槍,銀槍一橫,擋住烏靈劍。林鴻持日月神劍從側面刺殺。洛克沖躲避,一槍扎向歐陽婷。林鴻一劍不成再橫掃一劍。洛克沖順勢從懷中掏出了一柄短刀與神劍交碰,林鴻被震退,先敗一場。
陸星河取出空明神弓,架起神箭射擊,洛克沖一個後空翻巧妙避開。
「沒想到你們三個還有兩下子。武器也都還不賴。」
洛克沖將目標鎖定,林鴻!銀槍直奔林鴻的心口扎來,林鴻調用武皇盾將其震退。
「這是什麼防禦,為什麼會如此威力驚人?」
「武皇盾。」
「你是誰!怎麼會有傳說中的武皇盾。」
歐陽婷趁洛克沖說話之際,催動靈元,一道劍光殺來。洛克沖慌亂中旋轉銀槍化解。
林鴻道:「我叫冷無情,一會到了地府可以去告我是怎麼殺你的。」
陸星河再射空明箭,兩隻箭一起射殺,劃破手臂,洛克沖受了輕傷。歐陽婷繼續攻擊,洛克沖靈元瞬間爆發將歐陽婷震飛。
林鴻扶起歐陽婷,道:「陸兄,你照顧好歐陽婷,這個畜生交給我!」
陸星河把歐陽婷帶到一旁,觀察繼續爭鬥的二人,做好準備,出手相助。
洛克沖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是一年多以前在赤輝城引起轟動的冷無情吧!」
林鴻道:「看來你的消息很靈通,南竺的事情都知道,不錯正是老子,你能怎麼樣?」
「那我就殺了你奪走武皇盾。」
「哼,誰死還不一定呢!」
洛克沖左手握刀,右手單臂掄起銀槍與林鴻交戰,日月神劍此戰發揮的淋淋盡致,經過多年實戰經驗的累積,林鴻已具備較高的實戰水平。二人一時不相上下,進入僵持。林鴻防有武皇盾,攻有日月神劍。日月神劍異常的鋒利和堅硬,在一次碰撞中挑斷銀槍槍頭。
洛克沖一愣,走神間又吃一虧,被一劍砍中手臂。洛克沖後退十幾步憤怒道:「看我怎麼讓你死於無形之中。」言罷手中的短刀向林鴻拋出,林鴻躍起躲避。奇怪的一幕發生,短刀居然能改變法向繼續追捉目標斬殺。
「冷無情看你怎麼逃脫,去死吧。」
陸星河抬起空明神功準備支援。林鴻道:「陸兄,我沒事,你保護好歐陽婷,別被這傢伙偷襲了。」后對洛克沖露出詭異的微笑:「狂徒,井底之蛙!」
「天眼開」
大嚇一聲,七色神光打落短刀被直接打落。洛克沖大驚,此刀名叫追魂刀,具有追擊敵人的能力。不是平凡之物,今日竟被輕易的擊落。洛克沖不知道的是:縱使追魂刀再不平凡又怎能與天眼相提並論?
林鴻站穩落地:「怎麼樣?你還有什麼本事,都拿出來吧!不然一會沒機會了。」
「你很可怕,我不是你的對手,告辭。」
洛克沖秉承著打不過就跑的原則準備撤離。沒等逃離小腿即被空明神箭射中。慌亂中的他根本沒注意到陸星河的突然出擊。
林鴻道:「我讓你走了嗎?」
洛克沖忍著劇痛說:「那你想怎樣?」
林鴻指了指歐陽婷:「去給她道歉,並保證以後不再對她無理。」
洛克沖沒做反駁,他可不想死,外面還有優越的生活在等待著自己!來到歐陽婷面前很認真的表示了歉意:「對不起,歐陽小姐。」
林鴻提醒:「以後怎麼辦?」
洛克沖繼續說:「我保證以後對歐陽小姐尊重萬分,不再有非分之想。」
歐陽婷雖然受傷但還不至於不能動,將烏靈劍刺向洛克沖,一聲道歉哪裡能夠抹去心中的仇恨。洛克沖一瘸一拐向後方躲避,陸星河拉住歐陽婷。
歐陽婷嘶吼著喊:「我要殺了你!」
洛克沖沒在和歐陽婷糾纏,對林鴻道:「追魂刀我不要了,我可以走了吧?」
「不可以」
「為什麼?」
林鴻冷冷的回答:「因為你得把命留下。」
「什麼?」
洛克沖驚恐:「我已經道歉了,為什麼還要殺我?」
林鴻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道歉就可以走的話,你聽到了嗎?」
「那你讓我道歉幹什麼?」
「因為我想聽」
洛克沖這位少城主何曾受過這等屈辱,大吼一聲:「我和你拼了」。
又是一道天眼七色神光,洞穿的是洛克沖的另一隻手臂。洛克沖踉蹌幾步,繼續逃走,連頭都沒回。性命驅使他想活著離開這裡。
「殺不殺他!」
真到擊殺對方時,林鴻心軟了!畢竟洛克沖沒有對自己或者歐陽婷造成什麼致命傷害。至於歐陽婷師傅的仇,和自己沒有太大關係。可以說此時林鴻的心還是軟的,與若干年後睚眥必報,不容侵犯相比,尚差很遠。
噗嗤!
踉蹌的洛克沖帶著不情願的眼神緩緩倒下,死在了這裡,為自己的狂妄自負買了單。胸口被烏靈劍扎穿,殺他的人是歐陽婷。
「你為什麼偏要殺他!」
「他害死了我的師傅,此仇不共戴天!」
林鴻撿起追魂刀看著死去的洛克沖說道:「咳,你也該死,怨不得別人。」
陸星河道:「冷兄,這等富家公子平時壞事做盡,死不足惜。」
進入希望空間的年輕人中,洛克沖不是最厲害的,也不是最帥的,但應該是死的最快的。三個時辰,僅僅三個時辰便結束了原本無有憂慮的一生。
林鴻把追魂刀遞給陸星河:「這把追魂刀送給你,拿著防身吧,現在它的主人死了,你把自己的血滴上去,就是它新的主人。」
陸星河推脫:「不,冷兄,這是你應該所得的。」
「不,我不需要它,陸兄你只有一把神弓,遠距離攻擊還可以,近距離戰鬥很吃虧,留著防身吧,我們是朋友,別客氣。」
陸星河本身是個真誠的人,見林鴻說的這麼誠懇接過追魂刀滴上自己的血脈收起。歐陽婷的傷沒什麼大礙,只不過因為仇恨,情緒過於激動又在最後時刻傾盡所有擊殺仇人暫時昏迷過去。半晌后蘇醒過來,林鴻和陸星河於身旁守候。尤其是林鴻時不時的還會看一眼。心中那份千萬句辱罵和進入空間之前的整人計劃早已忘卻,在洛克沖那句「非要等那個不知死活的林鴻」之後,從前對這個女人的不好印象一掃而空。
「歐陽姐姐,不知能否給我們講講你的過去?」
儘管還是不太喜歡這個暴力女孩,但林鴻很想了解歐陽婷對自己的情誼到底如何,以及這幾年的經歷。
歐陽婷想了想說:「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其實我也沒什麼秘密,只不過是一些陳年舊事而已。」
林鴻和陸星河靜靜地等著歐陽婷講述自己的故事。
歐陽婷沿著記憶開始講述這段近幾年的經歷:「這件事情的起因還得從四年前說起,那時候我的父親也就是烏雲城城主給我安排了一樁親事,對方是日月城城主的兒子,還是皇族後裔。起初我並不願意,我多少聽過這個少城主的傳聞,天性頑劣,不學無術,對他的印象不怎麼好。況且我想自己尋找屬於我的幸福,可我扭不過父親,最後還是和他到了日月城。原本我打算敷衍一下了事,也好堵住父親的嘴,關於那個男孩的傳聞,我知道他叫林鴻,是個不折不扣的富家公子。我不太喜歡這樣的人,所以沒帶著誠意去。我見到了他,這個男孩能力平平,陽光帥氣,油嘴滑舌很會說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心動。很想欺負他,感覺和他溝通很開心,於是故意打了他。」
說到這裡歐陽婷一臉笑意,聆聽的林鴻卻笑不出來,心理暗自生氣:你個小丫頭,原來是因為自己的一時開心才打的我啊!我冤不冤枉啊!這算是什麼破理由啊?
歐陽婷沒有注意到林鴻的表情變化,當然也看不到,玄鐵面具阻隔了二人間的面面相對,繼續講述自己的故事:「打他時我很開心,他一直在頂撞我。為了懲罰他,我告訴他不成為強者不能娶我,其實那只是一時的氣話,就算他不能做到也沒有關係。我喜歡的是他的人,僅此而已。況且他也根本不可能做到,因為他沒有那樣的天賦。我願意在將來嫁給他,我喜歡他英俊的外表,也喜歡他油嘴滑舌的勁頭,更喜歡他被我欺負時的樣子。總之我感覺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回到烏雲城后我和父親說了自己的想法,父親當然很高興,他巴不得和日月城成為親家呢!還答應在我們成年後完婚。可世事難料,日月城主林昊晨被關進天牢,夫人南若凝被人救走不知所蹤,而林鴻更是生死不明,沒人知道他在哪裡,是否還活著。我想去日月城尋找,被父親阻攔,父親告訴我日月城已經淪陷,現在是黑暗的世界不讓我去。勸導說也許我和林鴻有緣無分,還說將來再給我找一個更好的夫君。我沒有同意,我告訴父親什麼時候確定林鴻真的死了我才會考慮這件事,四年的時光過去了,林鴻音訊全無。日月城淪陷半年後我背著父親偷偷跑出來,我要給自己一個答案,我要知道林鴻到底怎麼樣了。雖然他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我還是要找,我就是這個性格,認準的事不會放棄。縱使不知道他對我是否也有這份情誼也要如此,因為我知道我有!」
歐陽婷的話語勾起了林鴻的回憶:半年,她是在半年後找的我,那不正是我站在山頂告別日月城之時嗎?如果當時我晚走幾個月,是不是就能遇見她呢?遇見她后我是否還會有之後發生的機遇與挫折呢?看來這是命運的安排,不讓我們那時候相見。
陸星河問:「那你和死的洛克沖是怎麼結的仇?」
一提到洛克沖歐陽婷的表情由失落轉變為憤怒:「當時我因為找尋林鴻到了郭羅城,在那裡認識的洛克沖。他是個花花公子,對我不懷好意,有意強行霸佔我。在我表明身份后才沒對我怎麼樣。本來我以為事情到此結束,沒想到他居然會和郭羅城城主到烏雲城提親。父親到沒什麼意見,派師傅把我找了回去,我怎麼會同意?明確的闡述了自己的觀點,不同意這門親事。為了讓他們父子死心,我告訴郭羅城主自己已經許配給日月城城主兒子的事情。沒想到郭羅城主卻用日月城已經不是以前的日月城,用林昊晨也不是城主的事實來堵我的嘴。對於他這樣的質問,我當然不會接受,我更加有力的反駁,我質問他們難道林鴻不是城主兒子就可以悔婚嗎?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還是那句話,除非證實林鴻已經死了,不然我永遠都不會考慮嫁給別人。父親看講不過我此事作罷,郭羅城主也沒再說什麼帶著兒子走了。一年後我得到父親的允許再次尋找林鴻下落時意外與洛克沖相遇。那時我才知道,他依然死心不改,一番言語被我拒絕後強行對我施暴。如果不是師傅出手相救恐怕悲劇已經發生。我之所以那麼的恨他,要將他至於死地的原因是師傅因此事重傷而丟掉了性命。這樣的深仇大恨我豈能不報,我發誓要殺了他,為師傅和自己報仇。但在外面又怕郭羅城主得知對烏雲城不利,所以一直沒有動手。今天在這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方相遇,正是天賜良機,所以我必須殺了他。」
歐陽婷很漂亮,幾年中出現過很多追求者,大多數非富即貴,都被她一一拒絕。每次聽到別人說林鴻是個廢物的時候都會和人家怒目相視,並告訴其他人,不管林鴻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只有自己可以說,別人誰說就殺了誰。
這個故事讓林鴻一時陷入茫然,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想到這幾年在心裡對歐陽婷的侮辱,慚愧萬分。他沒想到會世上有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在關心自己的生死,如此看重自己。其實歐陽婷在他心中一直有一定的位置,否則不會時常想起。只不過想到的都是一些負面的東西而已。至於情誼同樣有,是被掩蓋住的情感,今天歐陽婷的訴說把這層厚厚的烏雲散去,那份關心,那份情誼從見天日。林鴻默默的看著歐陽婷,眼神中浮現淚花。
歐陽婷繼續說:「在我第一次尋找的時候,遇見一個人,那時我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女人喜歡我的未婚夫。我遇到的人是林鴻的師姐祖傲童,起初我很開心,對這個師姐很有好感,當我看出她也喜歡林鴻時,我又有些灰心了。因為祖傲童非常了解林鴻,這一點我無法相比,而且她很漂亮,讓一向自認為是美女的我都感覺自愧不如。我和她結下深厚的友誼,分別時約定一年後在瓊華城見面,然而當我到那裡時,她已不知去向。現在我只想快點找到林鴻,看他如何的選擇,如果沒有選擇我,我會退出,專心修鍊,直到再遇見一個同樣讓我心動的人再考慮婚姻大事。沒有找到他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我不相信他真的死了。我相信同樣喜歡他的祖傲童也在尋找。」
最後歐陽婷又訴說了她這幾年吃過的苦,自己多少次危難,死裡逃生,多少次靠著當年南若凝夫人贈與的藍光戒指才避開死神魔抓等等經歷。
陸星河問:「那你為何來希望空間,接受三年的與世隔絕呢?難道林鴻會來這裡?」
歐陽婷搖搖頭:「不,我想提高自己,倘若林鴻真的死了,我想為他報仇。」
報仇?
故事講完了,林鴻沉默了,想起身在獄中的父親,想起不知蹤跡的母親,想起天人永別的師傅,當然還想起師姐祖傲童。這個真實的故事讓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其實從來不煩歐陽婷,甚至還很喜歡歐陽婷。在內心深處,歐陽婷已經在不覺間牢牢佔據愛的位置,曾經心中對祖傲童一閃而過的愛意無法比擬。林鴻確定,對歐陽婷的情誼才是愛,對祖傲童的情誼只是親。林鴻很想表露身份,告訴歐陽婷,自己就是林鴻,歐陽婷苦苦尋找的未婚夫。可是不行,表露身份不但會害了自己,還會給歐陽婷帶來災難,一旦章世明和葉心知道自己和歐陽婷在一起,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很有可能連烏雲的百姓都會遭受滅頂之災。林鴻知道自己要忍耐,就像明知道父親在獄中也不去相救一樣的忍耐。
林鴻說:「放心吧,你的未婚夫會回來的,也會選擇你!」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見過他?」
「不,我沒有見過他,像你這樣好的女孩,他一定會選擇。」
「那可不一定,也許在他心裡我始終是一個魔女?」
「相信我,我預測什麼事很準的。」
陸星河道:「對,歐陽小姐,你一定會見到你的未婚夫,我和冷兄弟為你祝福。」
歐陽婷勉強的笑了笑:「呵呵,不好意思,讓你們也跟著傷心了,哦對了,你倆今年多大了?」
陸星河道:「我二十五歲。」
「那你呢,冷無情。」
「我二十歲」
「哦,你和他同歲,你真的很無情嗎?怎麼叫個這樣冷酷的名字?」
「呵呵,我也不知道,我懂事的時候就叫這個名字。你恢復一會吧!」
林鴻故意岔開話題,實在不想再提起林鴻這個名字,免得露出破綻。
歐陽婷又笑了笑:「那好吧!以後你們不用管我叫歐陽姐姐,你們年齡比我大,都是我的兄長!」神情不再那麼的高傲,眼神溫和了許多。
三人原地休息。林鴻回憶起幾年闖蕩的過往。包含了悲歡離合,恩怨情仇。這一路認識了很多人,為敵的人有,比如陵南天,沈辰星,王玄義等,這些或是間接死於自己之手或是直接死於自己之手。有過利益價值的也有,比如南竺君皇端木玉,瓊海龍王金龍族長金碧吉。當然結下深厚友誼稱兄道弟的還有,比如慕雲東,陸星河。現在又得知有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孩歐陽婷。
:原來我並不孤獨,我不要再做孤狼,我要擁有屬於自己的狼群,一頭狼再強終究不能稱王,唯有群狼才能制服猛虎。
林鴻心中的猛虎不是別人正是葉心!他不恨與自己戰鬥過的人,有了那些人的存在,才成就今日的自己。祖傲童也是林鴻時常想念的人:師姐現在生活的如何?不知道她是否已經知道師傅過世的消息。如果知道她會不會傷心欲絕,痛不欲生?還有師姐是否真的還在尋找自己?
為了親人,朋友,知己,更為整個天行帝國,林氏皇族,林鴻發誓:一定完成應該完成的事情,保證親朋好友不再受到侵害。有了這股信念,抬頭望向北方默默發誓:攝政王葉心你等著我,等著我回去砍你的頭,為林氏皇族,為被你殺死的日月城百姓們報仇。
時間過的很快,三人小組斬殺洛克沖后,半個月內基本沒遇到什麼危險,也未曾偶遇其它人族佼佼者。一直照此下去對於挑戰者來說未嘗是好事,靠著這裡濃厚的修鍊氣息提高修為與神器,坐騎相比微不足道。畢竟能力可以慢慢修鍊,而神器靈界大陸少之又少,極難擁有。
然而故事的發展註定不會平凡,幾人放鬆警惕之時,危險來了,他們被一個意想不到的強大種族盯上。將要面對的不是一個人或幾個人,而是一個群體,一個一出現就能讓人心生畏懼的群體。這個群體有著輝煌的過去,也經歷了近些年的沒落。這個群體的名字很響亮且帶有傳奇的色彩~白虎獸族。
白虎獸曾經在妖獸界佔有絕對的地位。祖先中的強者曾經被尊為神獸。與青龍,朱雀,玄武合稱上古四大神獸。在那個血雨腥風,人族還沒有完全進入文明的時代確立了不可逾越的地位。實力令很多上古大神望塵莫及。這次林鴻三人既幸運又不幸的遇到了這個神一樣傳說的對手。
在茂密的森林中穿梭的幾人正在繼續著自己的旅途,現在陸星河和歐陽婷對林鴻很欽佩。
歐陽婷停止前行:「冷大哥,你感沒感覺到好像有東西在盯著我們?」
陸星河說:「是啊,冷兄,我也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氣勢很強。」
林鴻做出安靜的手勢,小聲說:「你們說的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我感覺到盯著我們的不是人族,是妖獸,還是很厲害的妖獸,大家小心。」
這回三個人都察覺到危險,說明危險離確實近在咫尺。又走了一會,危險仍未解除,林鴻示意停止前行:「看來我們躲不過去了,走了這麼遠,氣息卻越來越重,說明對方不想放過我們,既然如此,何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此大膽。」
時間靜止半刻鐘,尾隨的妖獸耐不住性子,集體出現,數百條白虎獸將三人小組團團包圍。這些白虎獸實力一般,大多靈智未開,身體異常強悍。
三人心虛不已,林鴻不由得想起布拉奇,如果有布拉奇在,這些小白虎獸們根本對自己夠不成任何威脅,說不定布拉奇一出現就能把他們嚇跑。可惜布拉奇無法召喚,同時對付幾百頭白虎獸,危險係數著實太高。三個人背靠著背觀察周圍的動靜,精神綳的很緊,稍有不慎戰鬥可能就會在下一刻打響。
白虎獸們雖露凶光,卻未有實際舉動。從白虎獸群走出一個看似比其他白虎獸高一倍的大白虎獸,應該是獸中之王。獸王靈志已開,通曉人言,目光對準林鴻:「人族,還記得我嗎?」
三人組緊張的神經更加緊繃。林鴻察覺到這頭獸王的確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這才多少時日,難道你忘記端木傲了嗎?」
此話句話一出林鴻想起來了:這…這不是端木傲的坐騎戰鬥夥伴嗎?那天大戰後失蹤了,本以為隨著主人的死去而滅亡!沒想到逃到這希望空間中,還真是冤家路宰呀!故作鎮定,道:「哦,原來是你啊,手下敗將,你怎麼會在這裡?」
獸王說:「我原本屬於這裡,百年前被人族從帶出去,現在我的主人死了自然歸來。冷無情,你害了端木傲,殺了我的主人,我今天要為他報仇,你準備受死吧!」
歐陽婷小聲道:「沒想到你的仇家還不少,這次麻煩了。」
林鴻道:「沒事,一會見機行事,你們倆有機會就跑,我自有辦法。」
其實這句話是在吹噓,現在的林鴻根本不知道怎麼應對眼前的狀況,一條白虎獸還好對付,但這是一群。縱然天眼之力能夠抹殺強者,也無法抹殺一個族群。
歐陽婷不悅:「說什麼呢!它們是一個族群,難道我們就不是一個團隊嗎?你能幫我,我為什麼不能幫你?」
陸星河補充道:「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林鴻投去謝意的眼神,對獸王說:「白虎獸,你的主人不是我害死的,你應該知道,況且你自認為能打的過我嗎?」
獸王說:「我生於此,長於此,冷無情,別在這狐假虎威,空間規則我豈會不懂,你的神印守護者根本無法召喚,你還有何本領。
」就算沒有布拉奇,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我不想永遠留在這裡,是你把我的前程毀了,我們白虎一族天生好戰。是你害得我無仗可打,我怎能不報仇,今天我率領白虎家族和你對戰,不信打不過你。」
「放屁,你給端木傲當坐騎,為他出生入死,怎麼能比你現在佔山稱王好,我是救了你,你還恩將仇報,你還講不講道理?」林鴻嘴上強硬,內心打怵,幾百頭白虎獸可比同樣的幾百個人族軍團難對付多了。
「哈哈哈」
獸王笑道:「怎麼?冷無情你怕了,不敢面對我了嗎?」
「老子會怕你,我能打敗端木傲,也能打敗你!」
「那就來吧!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獸王隱約有動手的意思。歐陽婷膽戰心驚,陸星河好似心有所想。
林鴻實在不想打鬥:「白虎獸,你想戰鬥可以再認個主人嗎,為什麼要對我咄咄相逼?」
獸王止步:「哪有那麼容易,我們白虎獸族有個規矩,不會找太強大的人為主,那樣的話會失去很多戰鬥的機會。但弱小的人族又很難讓我們心悅誠服。所以很少有人能夠征服。你把我主人打死了,試問現在世間還哪有能滿足我條件的人存在,我不找你報仇找誰啊。」
沒等林鴻接話,陸星河說道:「我如果戰勝你,你是否願意隨我而去。」
獸王輕蔑回應:「什麼?就憑你,找死,你和冷無情不一樣,你只是個普通的武者。」
這段話隱約傳遞了一個信號,獸王比較中意的是林鴻,想要通過戰鬥的方式確定林鴻是否有資格擁有自己。
不過林鴻沒有這個意願。相反陸星河十分的中意:「冷兄,你明白這白虎獸的意思嗎?」
林鴻道:「我明白,我對他沒興趣,我有神印守護者,他們倆之前有過節,很難做到和平相處,你不必考慮我,讓他看看你的實力吧!」
陸星河堅定的眼神說明了一切:「好,我也想知道征服白虎獸有多難。」
林鴻很希望看到這對組合能夠成型,如果陸星河成功,對白虎獸王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屬於雙贏。但陸星河是否有能力征服現在還是未知數。
征服白虎獸王,陸星河格外亢奮,完全不在乎對方的蔑視與鄙夷:「我問你的話,請你正面回答我!」
獸王表現的很不情願:「從理論上講你說的對,但你不可能戰勝我,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沒試試怎麼會知道結果,我說我要征服你,就會做到。」
「人族!真是不知死活,那我就給你個機會陪你玩玩。你死了可別願我。」
獸王與陸星河拉開距離,咆哮奔走。林鴻和歐陽婷以及小白虎獸們躲到一旁。為一人一獸留下足夠的空間。獸王轉瞬即到,陸星河架起空明神弓,射出一箭勢大力沉,獸王敏捷躲避,繼續奔跑,虎嘯聲震耳欲聾。
從相識至今,陸星河只表現過遠距離射殺,從未近身格鬥。林鴻很擔心,下一刻,他和歐陽婷才清楚,陸星河是個什麼樣的武者,才明白這小子為什麼不用兵器。陸星河原來居然是個武狂,近戰毫無優勢的想法因此不攻自破。一箭射空,收起空明神弓,電光火石之間,打起肉搏戰,赤手空拳於獸王扭打在一起。力氣不落下風,獸王一聲怒吼。陸星河大叫一聲作為回應。
歐陽婷道:「這陸星河平時看似平庸,沒想到還有這等本事,近身與妖獸肉搏一般人想都不敢想。即使敢做也很難擁有強大的力量做為支撐,一個人族之軀怎麼能和妖獸比拼力量?他的力氣從哪裡來的?」
林鴻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從未遇到過這般修鍊者。
無數問好從二人腦中掠過。
陸星河除神箭之術外還有一特殊本領,將靈元轉換為單一的武力,與比自己更為強大的對手比拼。接下來發生的事徹底顛覆了林鴻對戰鬥的世界觀,比當初慕雲東顛覆的還要隆重。陸星河大嚇一聲,奇迹般的把獸王甩出去,摔落在地。起碼在這一刻,在力量上佔據上風。
獸王站起迅速變大恢復到南竺時與布拉奇交戰時候的模樣,兇惡萬分。利爪比剛剛鋒利不少,力量自然增大幾倍。陸星河連續躲避,又戰三十回合。
人族終究是身體劣勢,伴隨著白虎獸猛烈的進攻,陸星河體力下降,反觀獸王體力驚人,攻擊力更驚人。
兩者對決,機會重生,躲避之餘注意白虎獸的動作,趁對方一個不留神,陸星河躍起一拳打中獸王的頸部。獸王不退,趁機抓住陸星河,一爪子扇飛。一步一步的走到陸星河前面,眼神高傲的問道:「人族,還打嗎?」
「打,為什麼不打,我還沒死。」
「再打你會死。」
陸星河已現敗象,歐陽婷準備救援,林鴻制止道:「別動,相信他,如果連這關都過不了,就沒資格做白虎獸的主人,我們現在去救等於默認了失敗的事實。陸星河不但不會感激我們,還會恨我們。」
「可是他現在有生命危險啊?」
其實林鴻心裡也是萬分焦急,同樣對陸星河的處境擔憂,但更希望陸星河堅持下去:「相信我們的朋友,他肯定能渡過這一關,白虎獸是不會認弱者為主的。」說完拍了拍歐陽婷的肩膀,用堅定的眼神安穩歐陽婷焦急的心靈。
「哦」
歐陽婷沒再說話,吐了吐舌頭,默默點了點頭。林鴻看到她的表情突然有種感覺:這小妮子還是挺可愛的,居然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戰鬥中的二位還在繼續著對話。
獸王問:「人族,為什麼收回你的武器,怕我打不過你嗎?」
陸星河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你是我的戰鬥夥伴,剛才一箭我很後悔,因為傷害你和傷害我自己一樣。我們繼續。」
「既然你執意尋死,我便送你一程!」
獸王又是一爪子,陸星河往後一退,藉助身旁一棵參天古木腳下用力一蹬躍到獸王的頭頂。雙腿牢牢夾緊固定其身,揮起拳頭一通亂打。獸王甩動大頭,卻拗不過陸星河的頑強,一拳一拳猛擊。透露出的眼神充滿了血意,不勝不罷休。
獸王開始發狂,幾次擺脫無果全身黑白交錯的長毛突然聳立,像鋼絲一樣的聳立,這一招果然起到效果,陸星河措手不及從它的身上掉落下來。獸王藉機一聲怒吼,陸星河像被風吹了一樣向後方飛去,遠處另一顆參天古木成為止住飛向遠方的阻攔索。重重和其來個親密接觸,差點骨斷筋折。
前胸被猛擊后又遭受強烈的撞擊,受傷著實不輕。身懷堅定信念的陸星河又一次綿力站起。這次連林鴻也感覺戰鬥應該結束了,上前去扶,被陸星河盪開:「冷兄弟,你千萬別幫我,今天就算我死在這也別出手。」
看著執著的眼神,林鴻退回原來的位置,對歐陽婷說:「怎麼樣,看到沒有,我說的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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