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你怎麼會有他的手機？」方雪琪問道。

「是在我扔他下樓的時候，從他的兜里掉出來的。」二毛道，「這也是計劃外的事兒。我本來的想法是，把袁熾扔下去，就可以把袁凜吸引過來。這樣袁凜就沒功夫對你有什麼不好的行動了。可是袁熾掉下去之後，我從窗戶往外看，似乎袁凜並沒有被吸引過來。這時候我明白了，他知道教學樓上掉下來一個人，卻不知道掉下來的是袁熾。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袁凜竟然沒有領會到。我的腳一邁步就踩到了一個手機，手機不是我的，那就是袁熾剛才掉落的手機。當時算是靈機一動吧，我就用袁熾的手機給袁凜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里說什麼了？」方雪琪道。

「我沒多說話。」二毛道，「我就說，袁熾被我推下去了。」

「果然。」方雪琪點點頭，「袁凜接了電話就跑過去了。你的方法奏效了。」

「幸好袁熾的手機沒有密碼之類的東西。不然打不出這個電話，你可就要受苦了。」二毛道。

「那後來呢，那個手機怎麼處理了？」方雪琪問道。

「留在靶場似乎不太好。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手機給扔了。」二毛道。

「具體扔在哪裡了？」方雪琪突然變得警覺起來，眼珠滴溜溜地轉，「這個地方馬虎不得。老方他們的手段，我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些。他們能查到這部手機的移動路線，進而跟蹤這部手機。甚至找到這部手機。」

「就算找到，又能怎麼樣呢？」二毛問道。

「找到了手機，上面有指紋吧。」方雪琪道。

「指紋吧，這個我不怕。沒人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公安局連我的基本信息都沒有，更不用說指紋的樣本了。」二毛道，「而且這一點確實不用擔心。我也怕他們過後再把手機找出來，查出什麼。我把拿手機撅折了，扔到了垃圾箱里。」

「扔到哪個垃圾箱里？」方雪琪道。

「這也有風險？」二毛道。

「不好說。」方雪琪道，「即便手機毀掉了，他們也能查到手機毀掉之前的行動軌跡。找到了手機最後存在的位置，他們至少知道你去過那裡。接著就不知道因此會查到些什麼了。譬如你扔到咱們小區的垃圾箱里，他們會調查這個小區吧。」

「我沒那麼傻。不會把它扔到家門口的。」二毛道，「從少年宮出來，不遠的地方不是有個商場么，我去裡面找了一個廁所，手機扔到那兒的垃圾箱里了。」

「還好還好。」方雪琪道，「廁所沒有監控。對了，你扔手機的時候沒被別人看到吧。」

「不會的。」二毛道，「廁所里有隔斷。我在隔斷里弄碎了手機，然後扔垃圾箱里了。」

「可是商場會有監控吧。」方雪琪道，「要是被拍到，鎖定了進廁所的幾個人，逐一調查的話，就很麻煩了。」

「這個我注意到了。」二毛道，「廁所門前沒有監控。他們就算在垃圾箱被處理之前找到了手機，也找不到是誰進了廁所。」

方雪琪眯著眼睛點點頭，似乎在思考。

「不過我進商場的時候很可能被拍到。」二毛道。

「這個應該問題不大。」方雪琪道，「畢竟商場很大，能進商場的門也有好幾個。人太多了，他們沒法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