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你還拿了一把弓吧？」方雪琪又道，「這個，有什麼處理么？」

「雖然我知道他們查不到我的指紋，我也不怕留下指紋，但是我還是把那把弓上上下下擦了擦，又放了回去。」二毛道。

「這倒沒什麼。一把擦過的弓，想來他們什麼也查不到。」方雪琪道，「還有什麼別的么？」

「再就沒什麼了。別的和我有接觸的，就是我碰倒了幾把弓。」二毛道，「這個我剛才跟你說過。」

「碰倒了。怎麼處理的？」方雪琪問道。

「沒處理。」二毛道，「一來是想到，那裡的東西能少碰一下就少碰一下。二來，擦完了那把獵弓，就已經花費了一些時間。袁熾掉下去之後，整個樓的人都在往外跑。我若是再耽擱，就成為最後一個從樓里出來的人了。我也怕太引人注目。」

方雪琪慢悠悠地坐進了沙發里，目光凝滯，似乎在仔細思考。

「應該沒問題吧。」過了好一會兒，方雪琪才說出這句話。

「一定沒問題的。」二毛坐到方雪琪旁邊，他倒顯得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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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支隊已經明確，袁熾屬於非正常死亡。也就是說，當時有個人，在袁熾之後進入靶場，把袁熾推了下去。不過，查到這裡，刑偵支隊似乎黔驢技窮了。這個推袁熾下樓的人，實在摸不到他的任何線索。

少年宮的院子，只有一個大門，大門上方架著一個監控攝像頭。刑警隊自然知道，兇手當天一定出現在監控視頻里。可是當天進出少年宮的人實在太多了，又沒查到特別的線索，無法按圖索驥。幾位刑警分了組，把那冗長的監控視頻看了好幾遍，實在看不出什麼異樣。

袁熾的手機最終並沒有被刑警隊找到。等刑警隊注意到袁熾的手機的時候，它的碎片早已隨著垃圾車被送到了垃圾處理場。刑警隊通過通訊基站查詢了這部手機的運動軌跡。它最後出現的地方，就在商場附近。因為手機已經被毀掉，沒了新的信號，故而確認不了精準的位置。甚至都無法確定，手機是否進過那個商場。不過，就算確認兇手是在商場里扔掉了手機，也沒多大作用。當天通過各個門進出商場的人多得無法計數。若用少年宮門口的視頻與商場出入口的視頻進行比對，逐一篩選的話，工作量巨大得可怕。就算找出重疊的人，也一定不止一個，而且還做不了直接有效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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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雪琪所在的學校，袁熾墜樓而死的新聞不脛而走。跟著，各種猜測在人群中流轉。有的說袁熾是和某個女同學去頂樓做些不知羞恥的事兒，結果被人家推下來；有的說袁熾作為一個混混，得罪了更高一級的黑惡勢力，被人家裁決了，從樓上扔下來；還有的說袁熾欺負了方雪琪和尤宮櫻，糟了報應，從樓上掉了下來……

「N中四匹浪」這一下子變成了「N中三匹狼」。死了一匹狼，對剩下的三匹狼並沒有什麼影響。三匹狼繼續集會。會上，交換了各自拍攝的照片之後，張志勇還拍胸脯發下狠話：「這個袁熾，要拍方雪琪還沒拍到，就把命給扔了。他拍不到，哥們我去拍。下次集會，保准拍到好照片給大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