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今日黃曆 不宜煽情
等我緩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和常艷之間多了一個足球。還好只是一個足球,這要是一個鉛球,估計我能不能清醒過來就難說了。這誰啊,腳法也太臭了。我和常艷現在站的位置大概是與球門平行,而且離著底角邊線也有著至少十幾米的距離呢。踢到我臉上的這個球的力度怎麼琢磨都是射門時候的力度,而絕不是傳球時候的力度。這得是什麼準頭才能這麼準確的命中底角邊線外面的我啊。
突如其來的一球讓常艷臉上的凄楚變成了擔憂,但是隨即看到我的表情之後又轉為了憤怒。「你們是怎麼踢得球啊,怎麼專往別人臉上踢呢。」常艷一邊摸著我還印著球印的左臉,一邊沖著跑過來的幾個學生憤怒的說道。
「對不起同學,你沒事吧,要不我們送你去醫院看看。」為首的一名學生一臉歉意的說道。
本來就是一個足球,我根本也沒往心裡去,這會看著常艷有發火的意思,我連忙說道:「沒事,醫院就不用去了。你能有多大的勁能直接給我踢醫院去。」
常艷恨恨的瞪了那幾名學生一眼,然後又關切的看著我說道:「你別硬撐著不當回事,你前段時間腦袋剛剛受過傷。」
我實在不想再進醫院了,而且被足球踢到臉上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這都當回事了,那我豈不是成玻璃做的了。而且這名學生對我的稱呼讓我心裡很舒服,他要是開口喊我叔叔,我頓時就躺地下四肢抽搐。
而他竟然嘴甜的稱呼我為同學,就沖這份乖巧的勁我也得說沒事,要不就真成了中年大叔了。
我伸手把常艷放在我臉上的手拿了下來握在手中,我感覺到常艷的手不經意的顫動了一下,我稍稍用力的握了一下常艷的手,常艷乖巧的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中,低垂的眼瞼上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我對著那幾名過來道歉的學生說道:「我真沒事,球給你們,玩你們的去吧。」
「同學,你真沒事?」
我笑著說道:「沒事,你還真當我是紙做的啊,一個球就能給我踢進醫院去啊,那你得多大的腳力啊。」我把球丟給那名學生,然後又說道:「不過同學,你這腳法也夠可以的,我站的這個位置怎麼看都是相對安全的位置啊,我要是站在球門後面或者兩側不遠的地方,你這一腳直接印我臉上我都覺得說得過去。我這站的是邊線啊。」
那名同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身後的幾個學生起鬨的說道:「同學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干這事都不是一次兩次了,你這次算是幸運的了,上次一個女生也是跟你站的差不多的位置,也是今天這種情況,這哥們直接一腳給人家踢躺下了。」
被他們說的這名同學頓時臉都紅了,我正納悶這小子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很內向害羞的人啊,怎麼還被說臉紅了。正在我想問又不好意思問的時候,這名學生身後的另一個同學說道:「腳法臭怎麼了,你能一腳踢出個女朋友啊。」
這句話說完,剛才踢中我的那名學生臉更紅了,脖子都跟胳膊不是一個顏色了。「滾,你們一天天就拿這事找我開心。」說完他又連忙繼續跟我道歉。
我也實在不好意思說什麼了,也就打趣的說道:「哥們你這一腳不是奔著我身邊的這位美女來的吧。」
常艷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之後又用她被我攥著的手的指甲狠狠的摳了我一下。
跟我道歉的這名同學被我的一句話弄得更加尷尬了,連忙擺手說道:「這我可不敢,你女朋友可是校花女神級別的,這我要是一腳踢中她你不得跟我拚命啊,就沖你這身材估計我們合起伙來也打不過你啊。」
我聽完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剛才還有些生氣的常艷倒是轉怒為喜的沖著這名同學說道:「你小子腳法臭嘴倒是挺甜的。」
常艷的一句話頓時又引來了身後的幾個學生的起鬨,「今後練腳法還得跟許林練,人家這腳法多招女人緣啊,這一腳下去都能跟女神說上話。」
我才知道這名學生叫許林,他給我的印象不錯,雖然腳法差了不止那麼一點點,但是人品還是不錯的,起碼還有很強的責任心。
許林沖著我和常艷尷尬的一笑,我也只能繼續緩解這尷尬的氣氛,畢竟不熟,不能跟著許林身後的幾個學生一起玩笑。常艷倒是很無所謂的說道:「人家那是緣分,跟腳法有什麼關係,你們要是也像許林那麼踢,估計女朋友沒踢出來,仇人倒是結了一大堆了。」
剛才開許林玩笑的學生爽朗的一笑說道:「謹記女神教誨。」說完除了許林之外的另外幾個學生頓時笑成一片。
許林對著我說道:「還沒問你倆是哪個學院的呢,下次有機會一起喝酒,就當兄弟給你賠不是了。」
我和常艷對視一眼,「我倆都畢業好多年了,下次有機會再來學校找你吧。」
「原來是師哥師姐,失敬失敬。」
我連忙擺手,跟許林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之後,我和常艷就離開了運動場。如果再被踢中那就太不值了。畢竟許林這小子的腳法實在是有夠邪門的。
出了運動場之後我和常艷走在通往教學樓的林蔭小道上,許多學生正匆匆的趕往不遠處的教學樓上課。「你剛才怎麼那麼生氣啊,跟自己的學弟還那麼生氣。而且以前上學的時候我不也經常被球踢中么,那時候你還看的挺開心的,也沒見你像今天這樣緊張過。」
常艷走到路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很生氣么剛才?」
我點了點頭。
常艷伸出剛才被我握著的手看了看,然後故意岔開話題說道:「我看你剛才被他們稱作同學的時候你還挺開心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了。好像很怕別人叫你大叔啊現在。」
我坐到常艷身邊說道:「是啊,畢業都十年了,還能被人家在校的學生認為是同學,那起碼證明我還沒老到一眼就能看出年齡來。而且最關鍵的是你現在這麼漂亮,還跟以前沒什麼變化,我一個中年大叔跟你走在一起很容易讓人家認為是我對你圖謀不軌呢。」
常艷側過臉來看了我一眼,微笑著說道:「你是想說人家會以為是你包養了我吧。」
「額......,咱能換個詞么。」
「不能。」常艷嘴角微微上揚,很邪惡的看著我。
我撇了撇嘴,扭過頭來,「有心無力啊。」
常艷嘆了口氣說道:「你包養我吧,我出錢。」
我去,這是什麼條件啊,你這邏輯是美術老師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