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想不起來我說了什麼

第二十一章 想不起來我說了什麼

又是一個頭痛欲裂的醒來,窗外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像是在討論著早餐都吃了些什麼,又像是衚衕口相互打招呼忙著去上班的人。

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那幾隻聊的火熱的麻雀,又看了看客廳餐桌上和桌邊上的酒瓶,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壞了,果然又喝斷片兒了。李茹雪呢?

我轉頭看了一眼緊閉著的卧室的門,裡面依稀能夠聽到一些聲音,我這才想起來,昨晚上李茹雪睡在我的卧室里,而我睡在沙發上了。

隨即記憶開始在腦海中復甦,昨晚上喝酒之前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里。

壞了,壞菜了。

李茹雪這女人果然就是我的剋星,到底是中了她的招了。

當她提出要以酒逼供的時候我還幸災樂禍的覺得她不了解我。現在看來真正不了解我的是我自己啊。

我喝酒確實不怎麼說真話,但是那都是在斷片兒之前啊,斷片兒之後說沒說我根本也記不住啊。

想到這我照著自己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你這張賤嘴啊,人家讓你喝你就喝啊!」

可能是聽到我抽自己嘴巴的聲音,卧室裡面傳來了人起床穿衣服時候的細微聲響,緊接著卧室的門就打開了。

我連忙躺下去裝睡。不想讓李茹雪看到我剛才的樣子。

「起來吧,裝什麼裝啊,你當我剛睡醒呢,我早就在屋裡聽你在外面的動靜呢。」一邊說著李茹雪一邊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她穿著我的一件襯衣,夏天的衣物有些薄,而我的這件襯衣透明度還算很好,隔著襯衣我能夠清晰的看到李茹雪穿在裡面的黑色的內衣。尺寸似乎比以前大了一些......

可能是感覺到我的眼神有些猥瑣,李茹雪在我的額頭上拍了一下。

本來頭就很疼,這一拍更是讓我覺得頭整個要裂開一樣。

我急忙坐起來,揉著太陽穴,希望能夠緩解一下頭痛。

李茹雪根本就不管我頭疼還是不疼,自顧自的笑著說道:「你昨晚表現不錯,為了獎勵你,我去給你做頓早飯。」

我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愣愣的轉過頭來看著笑得很是得意的李茹雪。什麼表現不錯,哪方面啊,我昨晚上不是睡在沙發上了么,這讓我怎麼表現啊。

噢,對了,她是要問我昨天下午陪常艷的事。

我記得我一直都沒有說,李茹雪問我的時候我總是含糊著轉移話題。當時李茹雪也不追問,只是讓我一個勁的喝酒,開始的時候還是一杯一杯的,後來就是一瓶一瓶的,再後來,我就不記得了。

完了,看來我還是說什麼了。

不過她這表情很怪啊,怎麼這麼得意呢,還說我表現不錯。

想到這我頭疼的更是厲害。

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就像是深埋在腦海中一樣,想要觸碰,卻不得不鑿開埋在上面的血和肉。

我現在是真不敢去觸碰昨晚上那份已經被我深埋起來的那份記憶了,疼啊。

索性就不去回憶了,正好趁著這會李茹雪心情不錯,我從她這說不定能問出些什麼來。但是又不能直接去問,這必然會引起她的警覺,這女人看起來大大咧咧像個男孩子似的,其實小女人的很,跟她在一起三年半的時間,我太了解她了。

「你說我表現不錯,可是我怎麼醒來睡在沙發上啊,難道是我出色的發揮完之後你給我搬出來的啊。」

李茹雪用眼角掃了我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一點都不像個男人,這麼給你機會都不好好把握。」

我知道她話里的意思,也知道她的話並不是表面的意思,因為她不是那種很隨意的女人。但是我不想從她的話里的深意角度來回答她的問題。但是我想知道的答案還沒有到手,只能繼續跟她胡扯,讓她摸不清我的真實目的。

「你說的那樣才不叫男人呢,酒後亂性的人只有兩種情況,一個是真禽獸,另一個是假喝醉。」我掏出煙來點上,繼續說道:「昨晚我記得你那麼勸我喝酒,而且之前就說了你要以酒逼供,那我只能發揮真男人的本色,從容面對你的嚴刑逼供唄。我那麼配合你還成了我的過錯了。」

李茹雪被我噎了一句,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紅暈,不知道是因為她的話裡面存在著一些歧義而感到有些害羞,還是被我氣的有些氣血上涌。「就你昨晚上醉的跟條死狗一樣,你倒是想禽獸。」

我才不理她這話的意思,反正這會她有些慌亂,語氣也有些凌亂,正好是我趁機問出我想要的答案的好時候。「那我昨晚上說什麼了。」

有句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尺一寸啊」,不需要高出很多,那麼一點點就足夠了。我的意圖很快就被李茹雪識破了,「說什麼關你什麼事啊,反正我滿意了就行。」

「我總得知道下我的供詞吧,我好畫押啊,人家正常程序都是這麼走的,怎麼到你這就直接給我簡化了呢。」

「你無權知道你的供詞,還有我這的程序就是這樣,你服從也得服從,不服從你拿我也沒轍。」李茹雪得意的笑著說道。

「我......。」我舉起一隻手來想拍她腦袋一下,怎麼著也得讓我解解氣。

「你還準備打我?我一個弱女子,你想打就打好了。」李茹雪臉上頓時換成了一幅委屈至極的表情,這個時候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受盡了丈夫虐待的小媳婦的樣子。

你這是學表演去了么,怎麼表情變化這麼速度。而且表現的還這麼淋漓盡致。

「我哪敢啊。」我把抬起的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腿上,然後用力的捏了一下,強笑著說道。

李茹雪又恢復了得意的表情,把我的手從她腿上拿開,「注意你手上的力度,說不准你表現好我能告訴你一些。」說完李茹雪站起身來準備去廚房做早飯。

對著李茹雪的背影我說道:「給個機會讓我表現一下唄。」

李茹雪在廚房裡一邊圍著圍裙一邊說道:「昨晚給過你機會了。」

我故意想氣一下李茹雪,於是說道:「現在我的狀態很好,可以好好表現一下。」

李茹雪根本不上當,廚房裡傳來她依舊得意的聲音,「逾時不候。」

完敗在一個女人手下的滋味並不好受,我當時也是有些氣糊塗了,從昨晚上回家開始就一直被李茹雪牽著鼻子走,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一早上起來又被她耍了一通,心理很是不爽。

這會聽到她的話之後,我也不知道是腦子裡哪根筋沒有搭對,隨口說了一句「切,你當你是公交車呢,還逾時不候。」

我當時說這話的時候真沒有考慮太多,只是脫口而出,可是在話說出去之後看到李茹雪拿著鏟子氣沖沖的從廚房裡衝出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話里有誤,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說完話之後就準備往廚房裡走,而李茹雪聽完話之後就拿著鏟子沖了出來。

很可惜,我倆的速度較比於聲音傳播的速度慢太多了,而且李茹雪的反應速度也比我意識到自己話里有誤的速度快太多了。

我正要走進廚房的時候,李茹雪的鏟子已經到了我的頭頂。

當時那把鏟子距離我的腦門只有零點零一公分,而下一瞬間......

我記得大話西遊里星爺扮演的至尊寶說過類似的台詞,而這句台詞過後至尊寶收穫了忠貞的愛情,雖然那個結局是那樣的凄美。

而我卻收穫了又一次的醫院之旅。

看來經典橋段還是不好隨意模仿的,容易受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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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云何慘淡,皓月自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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