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血染紅的夜
「公子對小女子有意見?」南宮菁見鳳蘭胤似乎都好似沒有意識到自己一般,也不惱,相反還依舊掛著那個令人容易產生好感的笑。
「你?」鳳蘭胤神色冷冷的看向南宮菁,然後毫不留情的道:「還不夠、格。」
南宮菁被鳳蘭胤寒冷的聲音弄得渾身一顫,然後又下心的斂下了自己的恐懼,看向了鳳蘭胤。
「公子說話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小女子並沒有什麼惡意。」南宮菁也算的上是世家之子,與衣衣不同,就算心中已經翻起了萬丈波瀾,可面上卻沒有任何顯露。
「跟我有何關係?」鳳蘭胤漫步走到了女人的身邊,然後一把抱起女人,順勢把女人抱緊了自己的懷裡。
「喝茶。」帝夜月也沒有拒絕男人的動作,隨即端起了自己喝過的茶水,遞到了男人的薄唇邊,示意男人喝下。
鳳蘭胤十分自然的張開嘴,輕抿了一口遞到自己唇邊的水。
「還喝嗎?」帝夜月偏過頭,看向了男人,語氣慵懶的順勢靠近了男人的懷裡。
「不了。」鳳蘭胤親了親女人的額頭,溫柔的搖了搖頭。
「嗯。」帝夜月點了點頭,隨即鳳蘭胤便順手把女人手裡的茶盞接了過來,放到了茶桌上。
「不是還有事做嗎?趕快做完,回去休息了,明日還很忙。」鳳蘭胤哄著女人,希望女人能快些做完這些事。
季溪測聽到鳳蘭胤的話,心底翻了一個大白眼,猛得吐槽道:你們忙個屁,要真忙你們在這逛青樓?!什麼東西?!
「好。」帝夜月對上男人溫柔的眼,然後應答道。
「所以……媽媽準備好要實現我的條件了嗎?」帝夜月戲謔的看著不遠處,早已不再說話的媽媽。
「你想要什麼?」媽媽知道已經躲不過了,所以直接壯起膽子對上了帝夜月的眼。
「錢財、人脈、資源,媽媽有那一樣,還是說三者皆有之,嗯?」帝夜月在男人懷裡把玩著對方的手指,話語中帶著漫不經心。
媽媽一怔,不遠處的南宮菁心底也是一片駭然,這女子……
「還是需要我說的再清楚一點?」帝夜月笑了,笑得格外的魅惑人心,讓人不容忽視。
說完帝夜月便視若無人的和抱著自己的男人聊起了天:「胤,想要什麼?人脈還是其他?」
鳳蘭胤若有所思的看著女人,對上女人那狡黠的眼,知道女人是又想玩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十分配合,但是;
「月兒覺得這些東西我缺那樣?」鳳蘭胤語氣淡淡,讓人聽不出情緒。
帝夜月認真的想了想;「好吧,你那樣都不缺。可是我缺啊。」
「我的不就是你的?」鳳蘭胤盯著懷裡的女人,寵溺的嘴角一勾。
「錢財這些東西雖然是身外之物,可是不會有人嫌棄它太多,對不對?」帝夜月倒也沒有反對男人所說的,他的就是帝夜月這個理論,畢竟鳳蘭胤說的大實話。
鳳蘭胤點了點女人的鼻尖,然後語氣格外的溫柔;「就你歪理多。」
帝夜月伸了伸舌頭,然後又把視線轉回了媽媽身上;「所以,媽媽打算如何?」看著媽媽神色難看,帝夜月更是玩心大起。
「鳳公子,那字據能否給我?」帝夜月對著一旁看戲的鳳羽輕說道。
「自然。」鳳羽輕走到了帝夜月面前,把字據遞到了帝夜月的面前。
帝夜月伸出手,接了過來,然後一笑。看得鳳羽輕都傻了。
鳳蘭胤見鳳羽輕如此模樣,冷眼一掃,瞬間把鳳羽輕嚇得個哆嗦,也把視線收了回來。
「那什麼,這位公子很面熟啊?」鳳羽輕尷尬的轉移了話題。
「你好。」季溪測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的人,然後冷嗖嗖的說道。
鳳羽輕心下一凜,這敵意怎麼好像似曾相識勒?鳳羽輕想了想,然後再看向了季溪測,發現對方好像已經沒有看自己了,而且好像敵意也沒有了,鳳羽輕撓了撓頭,難道是他的錯覺?!
「剛剛一口一個季姑娘的,難道忘了?」帝夜月戲謔的看著鳳羽輕,然後隨口一說。
「什、什、什麼?!他是……他是那個季姑娘?!不是吧?!」鳳羽輕指著季姑娘,一臉的震驚,不是吧?!
鳳羽輕震驚的聲音引起了南宮菁和媽媽的注意,這時她們才認真打量起了坐在帝夜月對面的男子,皆是一驚。
竟然是個男子?!南宮菁也是愣了半晌,她竟然輸給了一個男人?!
媽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已經閉上眼的衣衣,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如果她知道她是輸給了一個男人,可能真的會死不瞑目吧?!
「姑娘讓一個男子和我們一起選花魁?」南宮菁看著帝夜月,眼中有些一絲複雜。
「沒有規定說,一定要女子不是嗎?」帝夜月回答著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事嗎?」南宮菁對上了帝夜月的眼,斂下了自己眼中的複雜。
「現在有了。」帝夜月說的非常理直氣壯,「還是說你們連個男子都比不過這件事,南宮姑娘要大肆宣揚,嗯?」
「師姐?」季溪測滿頭黑線,本來他就不願意拆穿自己的扮女子的事,他師姐倒好,全都說出來不說,還打算讓人大肆宣揚。
南宮菁一愣,然後便掩下了自己眼底的不甘和一絲異色。
「好了,別說些有的沒的了,說正事吧。」帝夜月很主動的打住了這個話題,因為她感覺一絲困意正在向她襲來,要是再不快點,估計真的會辦不完事了。
季溪測一聽很直接的對帝夜月說道:「扯著些有的沒有的,不正是師姐你自己嗎?」
帝夜月眼神一橫,「皮癢了是吧,嗯?連你師姐都敢調侃了?」帝夜月威脅著自己的師弟。
「不敢,我哪敢。以前不敢,現在更不敢了。」季溪測瞥了一眼鳳蘭胤,這尊大佛他可惹不起,「好了,師姐你繼續,我先走了。」說完,季溪測就自顧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