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吳起談法
聞知秦王到來,吳啟急忙出門迎接,見到秦王等人後,俯身跪地。
「草民吳啟,見過王上!」
「無須多禮,起來吧。」
「謝王上。」
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吳起,秦天方才開口說道:「有人向孤推薦你,說你有大才,其能比之當年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今天孤前來拜訪,就是想看看你是否有這個能耐。」
吳起說道:「王上過譽了,草民雖然有些許才能,但也不敢自誇與先祖相提並論。只是不知王上讓草民如何展示自身才能?」
秦天言道:「我們可否進屋相談?」
「可以。」
吳起側身虛引,道:「王上請!」
「奉孝,你隨孤一起。」
「諾。」
而後秦天看向宇文成都吩咐道:「成都,你把守門外,無孤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有違抗者。」
「殺!」
「諾。」
......
「秦王請坐!」
吳起躬身虛引一禮。
「嗯。」
秦天點了點頭,待吳起斟茶完畢,三人相對而坐。
沉默少許,吳起率先開口問道:「不知秦王如何考校吳啟?」
秦王說道:「自幽州一戰過後,我秦國實力大損,孤想問先生,我大秦該如何快速回復實力?另外,以當今天下局勢,我秦國又該如何處之?」
吳起捋著鬍鬚沉思少許,隨後開口言道。
「想要快速恢復實力,唯有變法以圖強。至於如何處之,秦王不妨效仿嬴秦,行遠交近攻之策。」
秦天問道:「哦,先生可否細言?」
吳起說道:「可重新編戶齊民,重新計算賦稅、徭役、田租,重新建立軍功爵位制,重新建立法度。」
「如此,可使秦國迅速恢復實力。昔日漢武帝之所以能擊敗草原匈奴,正是這龐大的編戶齊民,提供極大地稅賦來源。」
「也正因為編戶齊民,造就了源源不斷的兵源,漢武帝方能持續對匈奴用兵作戰,最終打的匈奴潰不成軍,倉皇逃竄。」
「青州、幽州、并州皆為苦寒之地,而幽州、青州又久經戰火,荒地、無主之地極多,王上可將其劃歸朝廷,而後按人口分配與百姓耕種。」
「因當前情況,耕種前三年者,其產生之糧無須上交稅收,可歸於個人所有,而三年之後,百姓只需上交三成與國家,剩下歸於個人。」
「而租耕時間為期五年,每五年需與朝廷簽訂一次契約,若不續約,是為放棄,屆時朝廷可收回土地,另擇人耕種。」
「再續契約無前三年免稅條件,唯有第一批耕種者享有免稅三年之福。」
「期間,百姓只有田地使用權,不允許私自轉讓、販賣,尤其是世家中人,若發現有私自轉讓或販賣,朝廷有權收回土地,並且沒收期間所耕種全部糧食。」
「不僅如此,若發現轉讓或販賣與世家,按照情況大小,郡守或刺史給予相應的處罰;而耕種期間,若百姓執意想要將田地轉讓或不想耕種,可告知於當地郡守,由郡守派人將之收回。」
「另外,簽訂田地契約者,前三年內不得毀約,若毀約者,須以三倍價值賠償朝廷,其耕牛、耕具,也要全部收回朝廷。」
「此乃草民為王上所獻變法之言,也是快速恢復秦國實力之法。」
「至於遠交近攻之策,則是交好遠在江東的項楚、蜀漢、仲氏袁術、以及西涼的馬騰、韓遂等輩。」
「近攻,南撫曹魏,西進司隸,至於遼東的三胡,自幽州大戰後,早已被秦王打的傷筋動骨,這期間,就算他們有心出兵,也只能感嘆無力。」
「先生之言,使孤茅塞頓開,如撥雲霧而見青天啊。」聽完吳起之言,秦王不由扶額感嘆道。
吳起拱手一禮,輕笑道:「秦王謬讚了,啟只不過一介草民,在郭尚書面前,只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當不得真。」
秦天說道:「先生,孤也不再多說廢話,敢問先生是否願意出世輔佐寡人?正如先生所言,如今三胡傷筋動骨,無力出兵南下,孤要趁著這段時間拿下司隸。」
「然而,雖然打退三胡,但我秦國也是損失慘重,所以孤想著以變法快速恢復實力,以儘快西出箕關,兵發司隸。」
「而這其中,缺少變法之人,若先生肯出山相助,孤願以刑部尚書待之,不知先生可願?」
「這......」
吳起有些遲疑地看向秦王,問道:「敢問秦王變法之心?」
秦天輕捋著鬍鬚,眉頭緊皺,看了身旁的郭嘉一眼,只見郭嘉微微點了點頭。
「成都!」
「咯吱~」
「王上?」
宇文成都推門而入,躬身一禮。
「取孤佩劍!」
宇文成都解下腰間佩劍,將之交予秦王手中。
「吳啟,此乃孤之佩劍,凡持此劍者,如寡人親臨,可先斬後奏。如今為變法圖強,孤將佩劍暫時交予你,主持變法之事,但凡有從中阻撓者,無論是誰——殺!」說罷,將佩劍遞於吳起面前。
看著眼前的秦王佩劍,吳起突然感到一陣壓力襲來,同時心中激動不已,雙手顫顫巍巍的接下秦王佩劍,並且對秦王叩首拜竭道。
「臣,吳啟,必全力完成變法,以不負王上重託!」
「好了,起來吧!」
秦王看著吳起言道:「你可收拾一下,準備隨孤回返晉陽吧。」
「諾!」
......
翌日清晨,吳起隨秦天等人一道返回了臨濟,聞之秦王返回,張遼、劉伯溫等人立即丟下手中之物,出府迎接。
「文遠、伯溫你們二人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諾。」
「你二人隨孤來。」說著,率先進入了府內。
張遼、劉基二人有些疑惑地相視一眼,隨後便跟了上去。
屋內,秦天負手而立,張遼、劉基二人立於身後。
「文遠、伯溫,孤多次強調軍政之間不可互相插手,可你們是如何做的?為何那左三思能調動衛兵?你們是否該給孤一個說法?」秦天有些憤怒的看著二人問道。
張遼、劉基二人都有些疑惑不已,他們軍政向來是互不相干,不僅是他們,就連下面也是如此。
張遼言道:「我們一直是按照秦國制度所做,軍、政之間從未有過接觸,至於左三思那邊,末將實在不知。」
「那你呢?伯溫。」
劉基眉頭微皺,拱手一禮,言道:「王上,對於此事,我等實在不知。正如張將軍之言,軍、政之間從未有過接觸,至於左三思那邊,待微臣查明,定會給王上個交待。」
秦天點了點頭,道:「伯溫、文遠,孤相信你們,至於結果如何,孤便不再過問。」
「目前離開晉陽已有月余,待明日,孤便和奉孝等人回返晉陽,而左三思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