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去上海

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張揚的身上，帶著一輛馬車和十匹馬來到了西安城五裡外停住，用兩塊大洋請人通知了城裡的林掌柜。

半個時辰后林掌柜帶著管家和三個夥計乘馬車和張揚匯合。精氣神比昨天好了很多的林掌柜看到已經換了衣服的張揚說：「張先生，你沒事吧。」

「林大哥，小弟一點事也沒有。」張揚笑著說道。

看著張揚坐的是他昨天的馬車，問道：「張兄弟，這馬車，還有這些馬匹是怎回事，難道…」。

「大哥你猜的沒錯，這些都是我從土匪那裡搶回來的。還有你昨天的贖金我也都搶回來了。」張揚說道。

「賢弟，那些土匪呢？」林掌柜說道。

「哈哈，大哥，既然我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那麼土匪肯定被我收拾了啊。」張揚，笑著對林掌柜說。

「兄弟，那我們趕快回城嗎，萬一被土匪追來了，就麻煩了。」林掌柜一陣緊張的說道。

看著有些緊張的林掌柜，張揚突然覺得有些悲哀，以前那個意氣風發，充滿自信的林掌柜已經消失了，看來生活的打擊讓他不得不變成現在的小心翼翼。

那個敢直接和馬匪交火的林掌柜一去不復返了。

「大哥，不用擔心，土匪窩裡的土匪被我連窩端了，沒有一個人逃出來。」張揚說。

「連窩端了？真的嗎，張賢弟，你太厲害了。」林掌柜說道。

「給你看樣好東西」，說完張揚掀開馬車的帘子，裡面堆滿了槍械。張揚讓林掌柜把這些槍支子彈全部藏到鄉下去。林掌柜吩咐管家帶著槍子彈藥，送回鄉下家裡，然後和張揚一起坐馬車回城了。

多餘的馬匹被夥計們處理掉，張揚帶著幾箱的金銀和林掌柜一起回到他家。

看著被張揚還回來的大洋，林掌柜和林夫人連忙感謝。張揚表示都是老朋友，不用見外。

張揚詢問了一下林月的事情，現在林月還被關在大牢里。有了錢的張揚，打算幫林掌柜救出林月。

一箱的小黃魚，在林掌柜的推辭中，被張揚送給了林掌柜用於搭救林月。

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在萬能的黃金面前，加上林掌柜的人脈，林月第二天就被放了出來。

珠寶首飾全部被換成了黃金，大洋留下一些備用以外也全部換成了黃金。然後張揚離開了西安，回到來了老君觀。

剛離開還沒一周的張揚重新回去，讓道觀中的人都很好奇。尤其是三個孩子，十分想念張揚。

張揚將自己在山下做的所有事情，全部的告訴了玄一道長。玄一道長對著張揚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你可真正的理解這兩句話的含義？平心靜氣，明心見性以後，你要學會尊重生命。」

張揚回想了一下，此次他的行為，也漸漸的感覺出了其中的不妥之處。雖然那些人都是土匪，罪大惡極，死不足惜。可是在殺死那些土匪時，心中竟然不曾有絲毫的不忍和厭惡。

第一次殺人，而且是如此多的人死在自己的刀下，當時的自己還有沒有人性了，張揚心裡沒有底。那時的張揚彷彿化身「聖人」，其他人在他的眼中簡直和稻草無異。

當聽到玄一道長的話以後，張揚驚醒了？他已經走上了魔道，五年的修心，修出了魔心。而人性則被天地自然同化了。

張揚對待土匪可以毫不猶豫的化身修羅，如果張揚站在百姓的對立面呢？越想越覺得后怕。

……

「紅塵滾滾，大世沉浮，明心見性，方得本真。」玄一道長在張揚離開時給了張揚四句話。

三天以後張揚重新回到了林家，看到團聚的一家人，張揚心裡美滋滋的。這是他到民國以後的第一次行俠仗義。

張揚也第一次看到林月本人。林月性格活潑，是個19歲的大姑娘，長得眉清目秀，英俊異常。在和張揚見禮以後就纏著張揚給她講，打土匪的經過。完全沒有一絲的害羞和陌生感。

張揚被林月的性格感染，平靜的心底泛起一絲的波瀾。

殺了土匪的善後事宜，林掌柜和張揚商量了一下，覺得應該給以前被綁架的人家去信說明情況。以那些大家族的勢力，那個保安團長估計很快就會被拿下，或者直接人間蒸發。

張揚和林掌柜告辭準備去上海，並邀請林森一起去上海灘闖蕩。

林森和張揚的聊天，心底不甘的念頭再次抬頭。因為那次事故，讓林家一蹶不振，好多弟兄全部身亡，對林森的打擊是毀滅性的。而張揚的邀請，正好把林掌柜的鬥志重新喚醒。

西安城裡張揚的熟人，鏢頭王小樹，就在那次意外中身亡。而對張揚習武有啟蒙意義的王清正前輩，也在兩年前去世了。

當得知張揚和林掌柜一起去上海的決定后，林月也吵著要一起去，此時的上海灘是冒險家的樂園。三教九流各式人等，全部聚集。

黨派幫會林立，軍閥列強蠻橫。還是進步思想和革命理念的發源地。林月早就想去看看了，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去。

當張揚邀請林掌柜以後，林月表現的比她爹還積極。

最後商定過完年，張揚和林家三口一起去上海。林家在西安城已經落敗，想重振林家只能換個地方發展了。

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灘，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張揚有技術，林森會經商。他們的組合註定不會平凡。

眼看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張揚騎著馬在西安城外各處轉悠，一個林家的夥計當張揚的嚮導，搞不清楚，大冬天的城外有什麼好看的。

最後忍不住好奇問張揚，但是沒有得到張揚的肯定回答。

半個月的時間，一個完整的計劃在張揚心中浮現，這個計劃是為將來準備的。張揚準備在上海賺錢以後，在陝西建設工業。為應對十幾年後的關乎民族存亡的大戰盡一份力氣。

新年的腳步臨近，張揚並沒有回山去道觀過年。而是在西安城裡混跡，真正的體驗了一把原味的民國新年。

正月初六，張揚和林掌柜一家坐上了通往上海的馬車上，此時的西安還不通鐵路。一路上下馬車，上火車，下火車，上輪船……，一番折騰總算趕到了上海。

正月十五當天，張揚和林掌柜一家站在了上海的馬頭上。繁華的都市景象映入眼帘，碼頭上的工人，等待的黃包車夫，遠處街道上偶爾開過的汽車，顯示和西安完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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