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大結局
在離皇宮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片大海,名叫黑海,海中有一個有島,島上的居民風俗純樸淳厚,彼此關愛,酒肆里時常有愛吹牛的水手聊起百丈長大魚,還有人說起這幾年來,來往的船隻越多,島上的許多海鮮賣到外邊越來越方便,他們的日子也越來越好。
這一天島上有喜事,海島不大,逢哪家有個熱鬧事,大家都樂意去捧場,討個吉利,新郎官是島上最英俊勇敢的獵人,不僅生得英武高大,拳腳也了得,後山上的野狼他一個人就能獵回來,就是些有懼內,疼夫人疼得沒了邊兒,容不得別人說他家夫人半點葷話,新娘子是個巧手婦人,能做得一手好水豆腐,又嫩又滑,跟她的臉蛋一樣,她是島上最美的女子,再漂亮年輕的小姑娘也不及她姿色萬分之一。
島上年長一些的居民大多認識他們,年紀輕一些的,總是好奇這樣好看的兩個人,怎麼會流落到這麼個偏遠的小島上來。
嗩喇吹,紅綢揚,新娘子她化了紅妝,等著夫君與她把酒對小窗,如大嬸她收了十兩銀子媒婆錢喊一聲新娘子到,八抬大轎里走下******,如大哥他唱三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入洞房!」
鬍子花白的老人家他是位氣質儒雅的老書生,慈眉善目里他捋捋須,笑眯眯看著眼前一對人,喝過他們敬的酒,今日這青梅酒才算入味,喝來回味無窮,綿香悠長,有個小女娃抱著他的腿:「爺爺爺爺,他們就是你說的故事裡的人嗎?」
「是啊,他們就是我說的故事裡的人,等我們的小瑙兒長大了,就跟他們來學著釀青梅酒,爺爺就有口福咯。」老人家笑得眼都眯起,偶然想到他的寶貝孫女也是給新郎倌身上送過兩坨黃金的人。
新郎倌是個疼自家夫人疼到不理事兒的,念頭他家夫人一天辛苦勞累,早該好好歇息,便由著外面熱鬧吵翻天,他自是關上閨房大門不理世外事,掀起紅蓋頭,對飲交杯酒,他怎麼看自家夫人也看不夠,縱使這眉目閉眼也畫出來,卻仍想將失去的那些日子補齊,他家夫人卻是個怕羞人,戳著他胸膛嬌嗔一聲「討厭」,便能令他心神盪到九宵雲外去,於是紅燭一滅,被浪翻飛
窗外的銀色月光照進來,想耍個流氓偷窺風流,遠遠傳來海水輕輕淺淺溫柔的呢喃聲,他可以擁著他家夫人一整夜不鬆手,吻過她青黑的墨發和柔嫩的嘴唇,帶著滿是花香的好夢入睡。
酒席間有四個人喝得酩酊大醉,連手邊孩子也不管,交給別人看著,四隻杯子一相撞:「苦盡甘來,不醉不歸!」
那七十八兩子如大哥始終沒動過,好不容易等回來了隔壁屋的那一對小夫妻,便把這銀子包起來當了禮錢送過去,六十八兩盤鋪子,十兩在今日請了媒婆辦了嫁妝。
隔壁的隔壁還有兩間屋子,中間的屋子裡時常能聽到潑辣的婦人揪著他家男人衣裳吵著要上街買好吃的,還美其名曰是家中孩子要吃,再遠一些的屋子裡大人倒是不吵,卻是一屋子小孩子鬧騰得厲害,走家串戶舉著花燈籠,討著了糖果便咧開少了兩顆門牙的嘴大聲笑。
後來有一位很是風流的公子搖著骨扇走馬觀花而過,腰間一對玲瓏雙珥鐺極是好看,島上的姑娘鮮少有看到這樣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忍不住多看幾眼又羞紅了臉,這位公子哥他四處遊玩也是初到這島上,見什麼都覺得有趣,一路調戲一下這位女子,逗弄一個那位姑娘,好不逍遙自在,又見街邊有一書屋裝點得別緻,便拉了一下門邊的風鈴走進去。
「小店剛開業,還未打理齊全,客官要買點什麼,請隨便看。」書店裡有淡淡的花香,還是位女老闆在打點,這位公子哥玩性大起,繞到那正坐在窗下看書的老闆娘跟前,骨扇一收,挑起小娘子下巴,歪唇一笑,迷死萬千少女,他道:「這位姑娘生得如此好看,不如從了本公子如何?」
老闆娘手一抖,書掉落在地上,望著眼前這位風流的公子哥,眼中有些晶亮:「承蒙公子厚愛,只是我與夫君情深不悔,便是山無梭,天地合,我也不能與他絕的。」
「是嗎?既然這樣,那本公子還就要定你了。」風流的公子哥骨扇一開,笑得更加肆意張揚,連眼角都飛著笑意。
他笑著笑著望著這老闆娘,又皺起眉頭:「我以前是不是認識你?」
「為什麼這麼說呢?」
「我得過一場重病,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但是總是記得一個一襲紅衣的女子,還有一張面孔,那張面孔與你極為相似,我以前認識你嗎?」風流公子哥他有些疑惑,越看這位老闆娘越覺得與他腦海中的那張面孔相似。
他想得有些頭痛,所以拿扇子敲了敲腦袋,老闆娘合聲一笑:「不管以前認不認識,公子如此風趣,可願與我交個好友?」
「姑娘如此豪爽,本公子倒越發喜歡了,在下文閬,不知姑娘芳名?」
「玥璃。」老闆娘含笑,心中抽痛,又望向後面的人:「那是我夫君,叫鈺燁。」
「姓鈺?這橫豎都是個二啊,我覺得姑娘你還是跟了我比較合適,一看我就是文化人。」公子哥他說得有模有樣,卻總覺得沈玥璃眼熟,忍不住多作打量。
那老闆走過來,一手攬住老闆娘的肩,另一手還提著一隻剛獵來的野山雞,也同望著這位公子哥:「這位公子,她可是我的夫人,您吶,還是不要打她的主意好。」
「跟著我,比跟著他強,姑娘你考慮一下。」公子哥他還在一本正經地勸著老闆娘。
「想都想別,嘿,這位公子,我看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老闆他把野山雞往那風流公子哥身上一推,笑聲說道。
「也是,我本是人間風流客,如何能被一個小小的女子纏住步伐?就此別過,後會有期。」風流的公子他骨扇一開,笑意浪蕩,晃著步子便離開,走前還翻了兩本放在門口的閑書,笑了幾笑,模樣里是說不出的痞氣壞氣,勾得小姑娘的心能跟螞蟻撓似的發癢。
那老闆想追出去,卻被老闆娘拉住,輕輕搖頭:「你看他現在多開心,忘了好。」
不忘記,他可要怎麼面對那樣慘不忍睹的回憶?只是他還記得一個一襲紅衣的女子,也不知他是不是也曾動情?
「今天先收了吧,我獵了只山雞,如大嬸好這口,我們去他們家燉來吃。」
「銀子交出來。」老闆娘一伸手。
「沒有啊。」
「交出來。」
「我留著給你買衣裳的,馬上要過端午節了,該添衣裳了。」
「端午節添什麼衣裳,你少亂花銀子我跟你說……唔……
封住一個女人的嘴最簡單的方法有兩個,一個是給她好吃的,另一個給她一個熱吻,顯然我們的鈺家小哥覺得一個熱吻比較快捷方便,所以也不分外面是不是有人來人往,吧唧一聲就下去,逗得鈺家媳婦兒漲紅了臉,也就說不出話來。
「回家!」得逞的鈺家小哥一本滿足,拉起夫人的手麻利地關好門窗,走在回家的路上。
遠遠可見屋前的花草開得很好,夕陽把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鈺家小哥大概又說了什麼混帳話,惹得鈺家怕羞的媳婦兒揮著小小的粉拳跟在後頭追著他打,卻又跌進他懷裡,被他扛起在背上,一路唱著五音不全不著調的曲兒,在夕陽中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