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瞎搗亂

宴會太皇太后沒有參加，可是不代表沒有人看著。因為人太多，太多的奉承寒暄和有而求之實在讓人疲憊。

「太皇太后，莫家夫婦求見。」此時瀾清殿內收拾著飯後的桌子，太皇太後面前放著一盞熱茶。

「讓他們進來吧。」

莫須有和李秀英宴會結束后直接就來了這裡，皇上那裡全是年輕人，他們也就不過去拜見了，反而是太皇太后這裡，應該來拜見，陪老人家說幾句話。

「見過太皇太后，祝願太皇太后新的一年身體安康，舒心長壽。」

「起來吧。」

「太皇太后，身體最近可還好？」

「好著呢，你二人今日怎麼想起來看我這個老太婆了。」

「太皇太后，今日宴會進宮，本該首先就向您請安，誰知太后今日不在宴會，只隨著先去了宴會，這不結束后趕緊過來了。」

「人多太熱鬧，如今也看不得了。」

聊了一會之後，李秀英看太皇太後有些疲倦了，示意莫須有先告退了。

而乾清殿那裡與瀾清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過年的氣氛在乾清殿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本來冷清的宮殿今年因為何昭昭他們的存在變得與眾不同。

「昭昭姐，還好今年認識了你和戀兒姐姐，不然又是無趣的一年。」

「怎麼？你一個多人疼的公主，過年難道還不能好好地玩嗎？」

「玩要人多才好玩啊，皇兄他們不是處理朝政就是處理朝政，沒人陪我玩，身邊的奴才奴婢又不好好陪我玩，所以你看，公主是多麼無趣的身份啊！」說完之後竟然深深嘆了一口氣。

「你得了吧，這宮裡誰還能比得過你？」

「她這是屬於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季瀅玥朝季翎羽吐了吐舌頭，「哪有？」季翎羽無奈搖搖頭，雖然他不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可也是難得的親妹妹，又是只此一位，從小還真是受她的鬼臉，這樣的人兒也不知道到時會便宜了誰。

瀾清殿

莫須有夫婦前腳剛走，瀾清殿又來了位請安的人。

「太皇太后，侯爺之女來給您請安。」

「哦？今日趁著年下，怎麼都來我這個老婆子這了，這侯爺之女想必是沒見過吧，怎麼來這了？」

「太后確實沒見過，這侯爺前些年下朝後還鄉了幾年，這不，才回京來。」

「哀家累了，就不見客了。」太皇太后心想素無交集之人，自己也無心力，活到這把年紀，已經不至於再去像年輕那時去寒暄了。

「是，奴婢讓人去回了她。」闌珊讓冬兒去回了這位侯府千金。

「小姐，太皇太后已經歇下了，小姐還是請回吧。」今日請安著實是嘗試一把，畢竟自己和這後宮還真是沒有交集，更別提天色已晚，所以這也是在聞香的意料之中。

「是，那便請姑姑轉請太皇太后安。」冬兒看著這位小姐轉身離去宮門，隨後去回了闌珊。

「太皇太后，時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洗漱。」下人準備好的熱水，水盆，毛巾都端了進來，闌珊開始慢慢幫太后更衣，梳頭。

「今日宴會可有出名的主角？」闌珊手上不緊不慢的卸下發簪頭飾，「自然是有，便是太后剛剛沒有召見的那位千金小姐。」

「哦？哀家前腳還沒打聽呢，這就趕著上跟前來了？千金小姐？不過也是，王公貴族面前，這優秀的女兒總是要見見人的，不過這位小姐怕是不僅露露面而已啊。」

「太后耳聰目明。」

「你也不用奉承，哀家什麼年紀了還是知曉的，這皇家的三位皇子終身大事都應該考慮了，如若真有合適的，給他們配個婚也未嘗不可。」太皇太后的意思闌珊也聽出來了，畢竟是千金小姐，這侯府千金自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是入宮還是入府還是要視情況而定啊。

「是，太后還是早些歇息吧。」

聞香離開瀾清殿之後就直接出宮回府，今日見到的也只是見到，目前的自己在宮內行走不那麼自如，再去打探究竟無非是自討苦吃，那可是天子，今日前去瀾清殿雖魯莽，不過也是應該，本就是見不到面的人，也只能留下自己的名。

季翎飛把母妃送回宮，聊了會天，麗太妃宴會稍稍喝了些酒，季翎飛想著今日年下，瀅玥他們好像還沒散，就趁母妃歇下又出了榮華殿。

「王爺這是要去哪裡？」

「隨意轉轉，消消食。」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季翎飛並沒有說要去乾清殿。

吃吃喝喝，這時的大家吃著熱酒，享受著美食，再加上歡聲笑語，炭火完全可以減少些。季翎飛走到宮門外就聽到了，這往日莊嚴肅靜的乾清殿還有今日這番情景，不由笑笑，看來今日沒來錯地方。

「王爺，您怎麼來了？」

「宴會結束想和皇兄們聚聚，看來我來的遲了。」小夏子可真是沒想到這位回宮沒多久的王爺會說來湊熱鬧，也是出乎意外。

「那王爺稍等，奴才進去通傳一下。」小夏子轉身進殿內去，按照季翎飛這些年的行事風格，剛剛應該直接入殿的，可是他也很清醒，那麼多年了，況且是在皇宮內，很多事情不能像在外面那樣不羈，如今他的皇兄是天子，是主宰天下的人。

幾個人在猜字謎，小夏子突然進來，大家停了下來，「皇上，小王爺在外面候著。」

這可是讓他們好奇，怎麼說也是多年未見了，「何事？」

「小王爺說想和皇上兄弟們聚聚便來了乾清殿。」

「哦？」季翎灝遲疑了幾秒，瀅玥開口說了，「飛哥哥既然來了，皇兄就邀他一起吧，雖然我不喜歡麗妃娘娘。」

這小丫頭還真是分得清，季翎灝還是沒有說話，在座的幾位相視，何昭昭卻開口道：「時間不早了，不如我就先撤了。」她知道，如今有戀兒，這個表哥一來，再看見她這個人，怕是另生事端。

「不用。」何昭昭一提要走，季翎灝反應倒是挺快，季翎羽看向自己的皇兄，這一點怕是真的藏不住了吧，自己也是無奈一笑。

「戀兒才進宮，還是好好讓她過過安生日子，下次我做東，款待大家。」

「說什麼呢，今日本就是委屈了你，哪能這樣突然走的，況且我們誰也不是誰的影子。」戀兒聽昭昭這樣說心裡確實不舒服，她們兩個同時存在這是事實，遇見昭昭已經是自己的幸運，不能因為如今自己成了公主，那她就必須成為不能存在於世人視線中，「皇兄，既然小王爺來了，又不好拒，不如就讓他和我們一起？」

何昭昭本來真的下了決心出宮，沒想到戀兒一向話不多，今日竟然雄赳赳氣昂昂，她懂，只是覺得有些事情能避免就避免，不過今日這季翎飛確實來的不是時候，畢竟讓大家糾結了，本來大家正歡的時候來了這麼一個轉折。

「讓他進來吧。」季翎羽看向季翎灝，他們兄弟兩自小一起長大，季翎飛和他們不僅僅差的是時間，也是由於他母妃的緣故，這也是為什麼自從季翎飛回來而沒有走近的原因。「無妨，反正也是要見人的。」

這句話說出來何昭昭總感覺見婆家人似的。「那你們都這樣說了，反正我又不怕見人。」這一句話回的彷彿是情侶之間的對話，何昭昭說完自己感覺到一絲尷尬。

「見過皇兄。」這一進來果真是很熱鬧，滿滿一桌子的人，倒像是在軍營中那樣，不過這一瞥卻看見了那個自己當初覺得很獨特的姑娘。

季翎灝正想開口，不料看見季翎飛眼神正落在何昭昭身上，果不其然，總是要看上兩眼，「三弟既然來了，就入席吧。」

「謝皇兄。」季翎飛挨著季翎羽坐下，「剛剛在外邊還在想，這大過年的日子皇兄們竟然不喊著我這個弟弟，不免有些失落。」說著還故意做些表情。

「這不是你才回來，麗妃娘娘想必會拉著你過個團圓，這才和皇兄決定不喊你來著。」

「哦？是嗎？二哥說的是，母妃醉了些歇息了，我便想著這宮裡是否熱鬧熱鬧，還恕小弟在外野慣了，這過年的總得大傢伙在一起才好玩。」

「我們兄弟今年有緣分在一起團圓，那就不醉不歸。」季翎羽說完端起酒杯就要幹了，「那我敬皇兄們一杯。」季翎飛緊跟著一杯酒下肚。

幾個姑娘家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不知為什麼似乎場面有些往大老爺們拼酒那個方向走。「皇兄，這位姑娘想必是莫將軍的妹妹吧？」說著看著何昭昭，在座的人一臉疑惑加吃驚。

「正是。」

季翎羽也確實很好奇，「三弟何時見過這位姑娘？」

「是啊，我好像沒見過你。」何昭昭不免疑問，自己運氣那麼好，如今翎瀚國的三位皇子自己早早全都遇到了？看著眼前陌生的臉，昭昭回憶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了這個王爺，結果是沒有結果，腦子裡真是沒有一點印象。

「姑娘確實沒見過我，不過有幸憐香閣見過姑娘一面。」

哇塞，這句話說的，季翎灝臉色似乎不太好，小夏子看看自家主子的表情，心想：這個小祖宗今日不會真的是來添亂的吧，還一面之緣，竟然記得那麼清楚，皇上心裡怕是高興不了。

「巧了巧了，幸會。」何昭昭微笑回應，原來是這麼回事，那看來那天紫顏說有人打聽了她，那估計就是這個小王爺剛回京時。

「雖然很久沒在宮裡了，不過今年有皇兄，有玥兒，又有了戀兒姐姐，如今又認識了莫將軍的妹妹，真是有幸，我敬大家一杯。」季翎飛此刻心中確實是歡喜的，舉杯邀大家同飲。

「三弟回宮看來沒失望，那就當今日也為三弟接風洗塵了。」季翎灝的話一本正經，目前這個弟弟是看不出變化的感覺，至於是不是，那就要看以後了。

「多謝皇兄。」一桌人舉起酒杯共飲，看起來很是和樂。

這場晚宴，這個新年，氣氛是起起伏伏，不過像今年這樣歡聚在一起的場面恐怕會越來越少，及時後來融入了一個季翎飛，場面發生了變化，可這段記憶日後想起來也會很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