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新年新氣象

幾個年輕人的聚會也算是有個比較好的結尾，何昭昭後來和莫凡一起回了府。

大年初一，沒有常聽的鞭炮的聲音，不過大傢伙早早地起床，張燈結綵，滿院子也是喜氣洋洋，熱熱鬧鬧，飯菜相較平常都會多上兩個豐盛的。

何昭昭的睡眠時間還真是不同於其他人，在現代，好歹很多人有很多的事情選擇去做，那麼在這個時代，女孩子基本上就是女紅，琴棋書畫，詩書以及家務活這些在家不出門的工作，也是要早起，「小姐，起床了，今年可是新年第一天呢！」小蓮一如既往地要叫何昭昭起床。

「拜託，過個年也是不能賴床的嗎？」眼睛沒睜，嘴巴也已經習慣要嘟嘟囔囔去接話。

「小姐，你看看這滿京城，可沒聽說哪家的小姐賴床的。」

且不說別人家小姐，何昭昭這時想起自己老媽，新年時大家都會出門拜個年，嘮個嗑，如果賴床不起，就會說：過年不能賴床，不然一懶懶一年，然後催促趕快起。

「嗯！」何昭昭一個挺身坐起，緩了幾秒睜開惺忪的雙眼，「這裡的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算的，我們那是不是過年。」

「小姐說什麼呢？趕緊起來洗把臉。」

今天相比之前真是起的稍微早了點，不過也是，新年新氣象嘛!

起來后發現莫須有他們竟然已經在正廳了，正喝著茶。

「乾爹師父新年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學著作了個揖，面帶微笑，伸手看著主位上的兩人。

「這拜年方式簡單幹脆！這紅包嘛...凡兒，這是你的。」手裡是自己製作的紅包，上面還寫得毛筆字，甚是漂亮，誰料莫凡竟沒有接下，「我那麼大了，不需要了，況且我自己有。」

何昭昭心想：這話真硬氣，有錢真了不起。「乾爹，這還沒拜年倒先給上了，你看我剛剛拜了年，是不是...」何昭昭微笑沖著兩人晃了晃頭。

「誰說凡兒沒拜年，人家可是一早跪拜的，」說著又繼續轉向莫凡，「拿著，這是爹和娘的新年心意。」何昭昭就看著前一句說著不要的莫凡過去接下了紅包，「謝謝爹娘。」

逗了逗昭昭，該有的紅包早就準備好了，「我就知道，自己有福氣。」順便誇了下自己，「謝謝乾爹乾娘。」

這莫府上下一一都發了紅包，這主人人好心善，這府里便是一派祥和的景象，雖說是下人，可也是當做自己的家了，不打算挪窩。

昨日的晚宴熱熱鬧鬧，可除了圖個喜慶，大家可都是想喜上加喜的。

季翎灝一早除了朝事，果真都是家事，實在無趣，也沒有看的心情了。

「走，去看看皇祖母。」這早膳還沒用就看了奏摺，這下乾清殿也不用準備早飯了。

太皇太后待在自己宮裡也是不出門的，實在出去也就轉轉花園，去看看皇上。今天雖然是新的一年開頭，可與平常相比也是沒什麼區別的，在宮裡幾十年了，感嘆的話也是枯燥乏味，唯一欣慰的就是膝下的子孫。

戀兒今日把太后賞的衣服拿出來，特意挑了件紅色的，顯得也喜慶，第一次穿自己都覺得醒目，不過能讓老人家高興高興也是好的。

「公主今日打扮真是宛若仙子下凡。」穂兒看著自己都笑開了花，平時戀兒穿的衣服顏色都比較淡，今日這顏色除了公主冊封禮再沒穿過，給人眼前一亮。

「就你嘴貧，看來甜食吃的不少。」自己身邊的這兩個丫頭穂兒的嘴勝於寶佳的，不過也不至於不靠譜。

「奴婢說的實話而已。」

「好了，咱們去請安吧。」主殿內太后剛剛穿戴好服飾，「戀兒給外祖母請安，新的一年身體康健，平安順遂，萬事順心。」

一抹紅色的麗影出現在眼前，太皇太後果真喜笑顏開，「好好好，起來吧，順順順，你這滿口的順遂，哀家聽著舒心，不過今日著裝也是看著讓人歡喜。」太后拉著戀兒上下左右看了一圈，點點頭，「闌珊啊，你說還是年輕好，這人老了，顏色鮮艷些竟也能讓人看得高興，最主要的是穿衣服的人，不虧是我皇家的兒女，不輸你娘親。」

「是啊，太后啊，主要是公主容貌好，再加上這點綴啊，更是賞心悅目。」

「是是是，哀家也要感謝養護你的人家，這才有了今日的你，若他們還在世，哀家定要好好賞賜他們。」提起自己爹娘戀兒沉默了一會，每每想起，只能神傷，如果是今日的自己，應該就能保護他們吧，不過命運弄人。

太皇太后說完這些話看著戀兒有些神傷，「怪哀家，知道你孝順，也算是你的父母，這一提反倒讓你傷心了。」

「無妨，這輩子做過他們的女兒是我的福氣，如今皇兄替他們報了仇，他們也該安息了。」

「好孩子，不說這了，大喜慶的日子，弄得黯然神傷的，傳膳，咱們祖孫兩吃飯。」太后拉著戀兒的手在餐桌旁坐下，戀兒微笑點頭，「是，新的一年第一頓飯，外祖母可得多吃點。」

「好，哀家今天就多吃點。」

闌珊吩咐廚房的人開始上菜，今日的菜比往常還要豐盛，戀兒看著陸陸續續上菜，心想：每天飯菜也不少，習慣就好，在皇宮剩飯剩菜估計很快就習以為常了。

「看來今日朕趕得正是時候啊！」

冬兒正要進屋，這邊皇上竟然來了，本來以為早膳后皇上過來請安呢。「奴婢參見皇上。」

「起來吧，正好給朕添一雙碗筷。」

「是，奴婢這就去。」

這裡面還沒動筷呢，外面已經聽見聲音了，「灝兒今日請安可是挺早。」

「孫兒請皇祖母安，祝皇祖母新的一年健康喜樂，長命百歲。」

「參見皇上。」其他人緊跟著行禮。

「好好，長命百歲哀家也不奢望，有你們幾個配哀家說說笑，哀家已經很開心了，趕緊坐。」太皇太后很久都沒有那麼開心了，今日應該是那麼長時間以來笑容最多的。

「戀兒也坐吧。」冬兒把乾淨的碗筷放到季翎灝面前，站在一邊服侍。

「皇祖母高興，那我們這些做子孫的自然也歡喜。」

「怎麼？今日早膳到哀家這裡來，可是你殿里的奴才伺候不周到？」這季翎灝雖說請安勤，但用膳可是很少的，今天在太后眼裡看來確實有點反常。

「那些都是伺候慣了的，差池倒沒有，不過是看了幾本奏摺，這不，朝事朕管，這人家的家務事也想讓朕插手，看不下去，孫兒還是先顧顧自己家事吧！」

這話一說，讓人明白了，看來不止一家，這家家都要打算了。「不過也是，新的一年，喜氣洋洋，這人啊，也喜歡喜上加喜，昨日一場晚宴對他們他們也是收穫。」

「那依皇祖母看呢？」

「皇上讓哀家說？」

「對，孫兒在和皇祖母討論討論家事，祖母說說也無妨啊。」這話也不知道是給大臣兒女機會，還是給季翎灝機會，或是給太皇太后機會。

「依哀家看，這人既然希望新年新氣象，那皇上不如隨了大家的願，該許許，該配配。」也許真的是老了，就喜歡看些美好的東西，「不過，若真要談論到家事，皇上這一頭可是首要要處理的，天子不處理好，怎麼處理百姓呢？你說呢？」

「皇祖母說的是，既然都想要新年新氣象，那朕就先把朝事處理了再處理家事。」太后無奈笑著搖搖頭，這孩子，不明說，不過彼此心裡都有數，這個處理家事的時間也不遠了。

「公主來了？參見公主。」這邊還沒吃完，又蹦蹦躂躂來了個主兒。

「起來吧，皇祖母和戀兒姐姐呢？」

「太后和公主還有皇上在裡面用膳呢？」

「皇兄也在？」說完徑直跑向殿內，「皇祖母宮裡今日偷偷準備了什麼好吃的東西，竟把皇兄也吸引了來，竟然還不叫我。參見皇祖母，皇兄。」草草行了個禮，直接坐下。

「這風風火火，在皇祖母面前一點沒規矩。」或許是說的多了，這話聽來也就不像訓斥了。

「罷了，她在這一向不用規矩，去，給公主拿副碗筷。」冬兒給瀅玥乘了份湯。「怎麼？哀家看了看今日飯菜也沒什麼特別的，你們倒都來了。」

「皇祖母，我是日日都來，今日只不過早了些，只是沒想到皇兄也在這，竟然比我還早，那就不得不想想皇祖母這裡究竟有什麼好東西了。」

一頓飯吃了一小會來了個，這在往日是沒有的，不過不用稀奇，因為瀅玥落座不久，又一位主兒也來了，瀾清殿這新年過得可算是熱鬧。

「見過小王爺。」

「孫兒拜見皇祖母，祝皇祖母身體健健康康，笑口常開。」這本來想著第一個新年請老人家安，沒想到人還挺齊，「參見皇兄。」一旁的奴婢又是不停地添碗筷，可真是熱鬧。

「起來吧，趕緊坐。」這一桌子人子子孫孫，「飛兒怎麼也來這麼早？這才回來沒多久，怎麼沒同你母妃用膳？」

「皇祖母，孫兒同母妃用過了，只是在外習慣了吃飯隨便些，早早用完無事就想著給皇祖母請安。」

「好，有心了，今日哀家可是無所求，滿足極了，你們個個孝順，看見你們那麼和睦，日後也能放心了。」

季翎羽還住在宮外，今日沒有那麼早請安，除此之外，還真是人員齊全，皇家子嗣不多，僅這幾個，但如今一個個長大成人，個個康健，同桌歡笑，也是莫大的福氣。

闌珊看著眼前的景象，在這宮裡幾十年都沒有如此了，太皇太后臉上的笑容也是許久不似此時，果真是新氣象，即使是在身邊伺候著也是會跟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