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

第二百零九章,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

謝飛安靜的站在床頭,平靜的看著蘇樂。

那樣熟悉又陌生的目光…

好像有點色眯眯的!

「難道是上次的意外…

傷害了謝飛某方面的能力?

繼而改變了謝飛的取向?」

都特么在想什麼…

蘇樂覺得一陣惡寒,雖然對謝飛的到來感到意外…蘇樂倒不是意外謝飛來看他,畢竟他和謝飛間,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當初他們曾並肩作戰,一起闖入第三鬼話,一起逮捕了邱玉萍。

後來也是蘇樂及時把他送入醫院,才保住了他的小命。

從交情上來看,他來看蘇樂還挺正常的。

感到意外是因為他選擇的時間!

畢竟現在已經凌晨了,而一個槍法入神的神槍手,帶著槍在夜半時分闖入病房,怎麼看都好像是滅口劇本吧?

這麼想的話…

那蘇樂心裡就有點方了。

畢竟,他很虛。

剛剛經過大姨…大出血洗禮的他,體內血液還沒來得及補充,這讓他整個人非常虛弱,甚至於連陽氣都受到了影響,戰鬥力處於戰五渣狀態,以謝飛神乎其技的槍法,他屬實是剛不過。

其實就算是全盛狀態下吧…

他也不一定剛得過謝飛。

畢竟謝飛的槍法太玄乎了。

幾乎就是指哪打哪…

而蘇樂雖然頭鐵,那也是血肉之軀,被一搶爆頭,再鐵也皮不起來了,他又沒有鄒郁那種,可以肉身躲子彈的騷操作。

當然蘇樂也有水龍彈,幌金繩,這種偽遠程技能,而且開了「猛男」和「整容」后,身體素質也極為變態,所以真打起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麼晚,你找我有事?」蘇樂問。

沒有過多的寒暄,內心保持著戒備,他已經暗暗鬆開了幌金繩,如果謝飛有拔槍的舉動,蘇樂二話不說先把他捆住再說!

其實他也不覺得謝飛會對他動手…

雖然謝飛現在狀態看起來不太對勁,但他頭頂陽氣充裕,根本沒有被附體的跡象,以他和自己的關係,也沒有理由動手才對。

戒備只是一種潛意識。

是蘇樂多次搞事後鍛鍊出來的本能。

果然…

謝飛對著蘇樂笑了笑,笑容有些…寵溺!

「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傷勢怎麼樣了…」謝飛如是說,順便坐在了蘇樂病床旁的椅子上,很平靜且溫情的看著蘇樂。

嗯,屬實是色眯眯的…

「我沒事。」

蘇樂有點不自在。

畢竟這樣的目光來自一個糙漢子。

「我知道。

但總是要看看…

才安心。」

「???」

你他嗎是不是要跟我搞言情劇?

不過謝飛明顯一片好意…

「謝謝,已經沒事了,過兩天就出院了。」蘇樂強顏歡笑,又怕謝飛忽然哲學起來,急忙轉移話題說,「警局的事情處理完了?

據我所知,許哥最近大有收穫…

你不應該在局裡幫忙嗎?」

逮捕工作人員的功勞…

蘇樂都推在了許君山的頭上。

他也不需要這些功勞,更不需要警方給的獎勵,畢竟他可是喜提小目標的男人,這也算是對許君山投桃報李吧。

主要他也怕麻煩。

所以其他人並不知道這件事和蘇樂有關。

說起案件…

謝飛的眉頭皺了起來,顯得有些不快,可旋即又搖頭笑了,是那種無可奈何的寵溺之笑…就像是你女票,不小心弄壞了什麼東西,雖然你覺得很心疼,但是看著她吐著香舌,可憐兮兮的樣子,你也只能漏出這樣的微笑。

唔,甚至還會揉一揉她的腦殼。

謝飛現在就是這樣的笑容。

笑的蘇樂頭皮都炸了。

這特么屬實詭異。

謝飛卻沒看到,或者說沒在意,蘇樂那略顯凝重的表情,只是嘆了一聲,認真說:「其實你本不應該這麼做的,他們的存在對你和我來說,都是非常有必要,非常有價值的,因為…」

「嗯?」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謝飛深深的看了蘇樂一眼。

「共同的敵人…」

蘇樂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知道謝飛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謝飛今晚展現出的不對勁太多了!

不管是語氣,音調,目光,神態…

都和謝飛截然不同!

可偏偏謝飛的身體一切正常!

根本沒有任何被附體,被操縱的跡象。

「難道是上次的戰鬥…

損傷了他的大腦?」蘇樂想。

大腦是人最最要的部位,其強大,脆弱,又神秘,如果大腦受到重創的話,有一些反常表現,也是十分正常的。

不過他說的這些雲山霧罩的話是啥意思嗎!

蘇樂心裡正納悶著…

謝飛又諄諄善誘的開口勸說:「以後你不要再找他們的麻煩了,如果他們被剷除掉,那危險的就是你我了!」

「不找他們的麻煩?」

蘇樂笑了:「那如果他們找我的麻煩呢?」

那個組織接連二人來搞蘇樂…

蘇樂也確實給他們添了不少的堵,加上這次在鬼校,粉碎了李信的計劃,甚至還把李信錘的跟狗一樣,這就算是死仇了!

那個組織會放過他?

「再來找你麻煩?」謝飛聞言愣了下,旋即撓了撓頭,漫不經心的說,「那我就只能殺掉他們了!」

語氣平和,但…殺機凜然!

而且不得不說,逼格真的很高!

但是這種話,絕對不應該,從謝飛的嘴裡說出來,因為他是一個警察,一個敬崗愛業的警察,身為一個警察,他絕對不會說出如此,漠視生命的話,就算是那個組織的成員十惡不赦,就算是他腦殼瓦特了…

有些東西,是鐫刻在靈魂上的!

這樣的逼格,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態…如果不是謝飛看起來一切正常…蘇樂甚至覺得坐在對面的人,是鄒郁!

那個自譽為「神」的男人。

等等…

「鄒郁,難道…」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

蘇樂瞳孔收縮。

內心…

驚濤駭浪!

如果真的是那樣…

蘇樂儘可能的保持著冷靜。

而坐在床邊的謝飛…

卻彷彿對一切都視若無睹,他依舊神色如常,甚至從旁邊拿起一個蘋果,一邊嫻熟的打著蘋果皮,一邊認真說:「你放心吧,有了這次的事情,他們接下來自顧不暇,哪有時間來找你的麻煩!

其實這麼說起來…

你這次雖然有些莽撞,但是結果還是好的。」

「嗯?」

「他們本來隱藏的太深,主要也是陽世的道派們,太平的時間太長了,所以監察鬆懈不太靠譜,整日不是遊山玩水,就是閉門造丹,現在讓他們暴露,雖然提前了些,但也算是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這話,絕對不會從謝飛的嘴裡說出來!

因為謝飛壓根就不是靈異圈的人!

他怎麼可能知道什麼陽世,什麼道派…

蘇樂心中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眼前這個人壓根就不是謝飛,而是…

鄒郁!

「他是怎麼辦到的?」

「謝飛」的身體,明顯沒有任何異常啊!

「是易容偽裝?天生邪靈?還是什麼幻術?」蘇樂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但心裡卻已經肯定了他的身份。

這麼一來的話…

他剛才對自己的態度,說的話…

也就可以接受了。

畢竟…

鄒郁一直對他有想法!

當然蘇樂是純潔的。

「也不知道真正的謝飛如何了!」蘇樂心中不免有些擔憂,他還挺欣賞謝飛的,那個正直勇敢的警察,但是他也沒戳穿鄒郁的身份,因為以他現在的狀態,還真就剛不過精通各種騷操作的鄒郁!

萬一戳穿之後鄒郁惱羞成怒…

被反肛一波可太可怕了!

唔,其實蘇樂甚至懷疑…

鄒郁已經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

可是他為什麼表現的如此從容?

是斷定蘇樂沒有戰鬥力?

還是覺得…

蘇樂不會害他?

啊,整得誰都是基佬似的!

「諾…」

謝飛溫柔的把蘋果遞過來。

他甚至細心的…

把蘋果分成了小塊!

夭壽了!

蘇樂是真不知道這傢伙,為什麼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始終對自己「青眼有加」,先是毫不吝嗇的,傳授給自己一門很精妙的觀想秘術,在第三鬼話當中,甚至還很認真的說,「絕對不會和自己做對手」…

「是因為顏值嗎?」

蘇彥祖內心古井無波。

呵,膚淺的男人!

「謝謝。」

蘇樂順手接過了果盤,也沒吃就放在了床頭,他看著謝飛…鄒郁,那張古井無波的臉,雖然換了一個模樣,但是那種陰鬱又深沉的氣質還在,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的好像是夜空中的星辰!

這傢伙身上總是自帶這種buff…

好像是對一切都漫不經心。

又彷彿承受著整個世界的…悲痛?

這是個有秘密的傢伙!

但蘇樂卻壓根就不想了解。

他現在只想知道三件事…

謝飛在哪,情況如何!

他口中的「敵人」到底是誰,他知道什麼秘密。

還有…他特么到底看上自己哪一點了,自己馬上改!

被一個男人惦記上了…

這特么誰頂得住啊!

蘇樂深呼吸了幾口。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和鄒郁攤牌。

其他的問題都好說…

他想知道謝飛的情況!

幌金繩準備就緒…

以他和鄒郁的距離,蘇樂有把握,在一秒鐘內,來一場別開生面的捆綁play:「謝飛在哪?」

他問,語氣有些嚴厲。

鄒郁有些委屈…

但卻絲毫沒表現出任何詫異。

他果然是知道,蘇樂已經知道了的。

他皺了皺眉,說:「在這!」

「嗯?」

「身體是鄒郁的!」

「你附體了?」

「沒。」

「那還好…」

「我奪舍了他!」

「???」

蘇樂當時一驚。

還特么有這種操作?

奪舍,那不是…

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手段嗎?

你都沒有元嬰,你奪舍你嗎呢!

蘇樂狐疑的看著他。

他懷疑鄒郁在強行要牌面。

鄒郁耐心的解釋說:「也不能說是奪舍,只是我和他,現在在共同使用著這具身體,你可以理解為精神分裂,多重人格!」

「嗯?」

也就是說…

謝飛還活著?

這情況…

咋和蘇樂這麼類似呢!

他腦子裡,就存在著一個燕昭!

情況和謝飛十分相似。

但不同的是…

燕昭明顯比鄒郁難搞。

一種難兄難弟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看著鄒郁,問:「你不是逃走了嗎?」

蘇樂說的是當時在第三鬼話當中的情況。

鄒郁笑了笑,諱莫如深的說:「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的?」

「???」

你特么跟我玩繞口令?

蘇樂當時就不願意了。

幌金繩瞬間如靈蛇出洞!

瞬間將鄒郁綁個結實。

「呼…」

蘇樂吐了口濁氣。

過程順利的讓他覺得意外。

畢竟,鄒郁是個連子彈都能躲開的男人!

那樣的速度,超過秒男!

「難道是傷勢未愈?

或者說謝飛的身體素質…

支撐不了那樣的騷操作?」

不管怎麼樣…

蘇樂算是鬆了口氣。

以幌金繩的堅韌程度,連大妖都無法掙脫,被捆上基本上就大局已定,更別說幌金繩還自帶吸塵器buff,擁有一定的破魔效果,所以蘇樂也不擔心,鄒郁會施展出什麼詭異的手段掙脫。

之所以沒現在開吸,是因為蘇樂擔心,損傷了謝飛的身體,畢竟幌金繩一運作起來,那可是來者不拒!

他坐起身子,俯視著鄒郁。

冷笑說:「你把謝飛怎麼樣了?」

「我都說了。」謝飛聳了聳肩,可能是幌金繩捆得太緊,讓他有些不適,但是他臉上卻依舊平靜,「我只是借用了他的身體而已,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唔,他可能以為自己正在睡覺吧!」

嗯,還真挺像是人格分裂的!

主人格在沉睡的時候…

副人格出來作妖了。

但是和正常的人格分裂不同…正常的人格分裂,是以主人格的意志為基礎,比如主人格孤獨,需要一個朋友,那麼他分裂出來的就是朋友人格,如果主人格需要幫助,那麼副人格就是一個強大的人格!

總而言之,都是以主人格的意志為基礎!

他需要,所以他存在!

但是現在謝飛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鄒郁根本不是他催生出來的副人格…

就像是兩個靈魂,擠在了一個身體里一樣!

這種情況讓蘇樂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人…

錢多多!

那個被逼無奈跳樓自殺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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