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疑似召喚神獸
換成是誰被忽悠了一下就自己溜達出來了,誰的心情也不會好,姜逸竟成了以往在他眼中的愚婦村氓中的一員。對於姜逸來說無所謂了,淡淡一笑而過的事情而已,姜逸不是一個看不開的人,相反他還要比一般人豁達得多。姜逸的理念是,想不通的和不開心的事都放一邊,等實在放不下的時候再想。一定要做選擇又無法抉擇的時候,就隨便選一個,反正差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基本上可以說是除死無大事。在前世,小學到高中一路磕磕絆絆的念下來,到了高考臨門一腳卻射高了。澄清一下,別誤會,不是因為沒考好,而是因為他那個時代還不是先考試后報志願的年代。當初報第一志願的時候沒想到自己臨場發揮得那麼出色,所以很不情願的進了一所二流本科學校,可卻沒有因為這樣意氣消沉下去。在這四年當中,姜逸沒少騷擾女同窗,但是畢業了卻沒忽悠到一個女同床,剛巧他們這一屆又趕上不包分配,所以出來只能屈就於一家小公司做做文職。做文職對他來講也無所謂,因為辦公室文職大多都是女的,而他也因此有可能收穫一份質量不是太高但相對保質期長的辦公室愛情,當然也不排除去其他部門打點野食的可能性。可結局卻是無奈的,四年的辦公室生涯中,終於在他生日那天,他對他的暗戀表白被接受后,卻喝高了,弄了一出《錯把陽台當浴室》的戲碼。幸運的是他穿越了,繼而獲得了第二次生命,雖然生在了亂世,可至少還活著。父母、親人、愛人、朋友都沒有了,不過多了個師傅,網路、電視、手機都沒有了可也卻遠離了輻射重新獲得了健康。因此,這次被人家忽悠了,對姜逸來說也沒什麼,只不過是許許多多未可知中的一個而已。因為更吸引他的是更多的未可知,用姜逸的話說,「如果一切都被我料中了,那我的明天該多麼無聊」此刻姜逸心中所想最多的就是,希望師傅那老傢伙能活得長一點,過得好一點,今後被他忽悠的人少一點。倒不是說姜逸有了這種心態就顯得少年老成,反倒因為身體還在發育的原因,性格里頑鬧的因子比原來活化了百分之二十,至少從他與師傅以及香客的日常對話方式中得到了體現。騎在從觀里牽出來的,師傅沒帶走的固定資產——青牛,望著前面林口樹上的夕陽,姜逸還在憧憬未來的不可知能給他帶來什麼樣的新鮮感的時候,還真就應了他所想,您瞧這不就出情況了。
按照國際慣例,打劫大股商隊,流程是這樣的:道兩旁埋伏下人手,一人執兵刃立於路中央,大喊「哇~~呀呀~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說不字,爺爺管殺不管埋。不過打劫個別路人,套路肯定比這簡單,尤其是從後面搶劫。
「咳~小娃站住!」姜逸身後趕上來五、六條大漢。
「這位大哥有事嗎?」姜逸回頭一臉的疑惑。
「牛留下、身上的財物留下,人快走,不然送了性命,別怪爺沒跟你打招呼!」
「我氧化丐呀氧化丐~剛出門第二天就遇見打劫的,什麼大利西南,這不是扯犢子嘛,個老雜毛就沒一次算準過」姜逸心裡瞬間把不清問候了N+1遍。
「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姜逸嘴上一邊隨便應付著,一邊打量來的這幾個人,五、六個人,衣衫不整,但個個的鬍子拉碴身強體壯,手中的兵器也比較多元化,菜刀、斧子、砍刀、木棒、還有一口鍋?等等、一口鍋?看架勢這是剛搶完某戶人家明顯的沒搶著油水啊,把人家鍋都給端了,這也太窮凶極惡了吧?敢情是回山路上摟草打兔子了,你說我怎麼就這麼背呢?再說了,下山前我的裝備對付一個兩個的還有點希望,一下來了這麼多,這不是突然刷怪還給哥們圍上了,擺明了要暴我裝備嘛。
「娘地~趕緊脫衣服!脫褲子!光屁股滾蛋,再廢話爺了結了你」為首大漢不滿於姜逸的不配合人繼續接近。
「我最討厭的不是你們這幫打劫的沒有技術含量,而是討厭我連這種沒技術含量的事都應付不了」邊說姜逸邊從牛背上爬下來。
「脫衣服!快點!」大漢扯過牛的韁繩狠狠的對姜逸吼著。
「打劫呀~~~~」姜逸沒來由的喊了一嗓子,事實上姜逸對此也無可奈何!
「喊毛喊,找死是不?你就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大漢把牛交到同伴手上,上來撕扯姜逸的衣服。
「喊喊發泄一下都不行?真是的,你別撕,撕壞了你拿去也沒用了」
「爺爺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藏沒藏錢,跟本就沒想拿回去穿,再說我也穿不了」大漢又把手伸向了姜逸的褲子。
「大哥~褲子就不用了吧?裡面真沒有」「啊~~~美女脫衣服啊~~~」姜逸手緊緊的纂著褲子忽然更無裡頭的一聲大喊。
「哪兒呢?哪兒呢?」大漢四下張望。
「在哪兒,在哪兒?」群匪跟著四下張望。
「要天黑了,再找不到宿頭,今天晚上怕是要睡林子里了,再快趕幾步,希望能夠早點找到人家休息。」林口的另一側,一名大漢頭戴斗笠,身背布囊,手中倒提一把朴刀,行色匆匆的正在趕路。
「打劫呀~~~~~」林口傳來一聲呼救。
「打劫?哼,跟我沒啥關係,趕緊找宿頭」行人無視,繼續緊步前行。
「啊~~~美女脫衣服啊~~~~」
「美女脫衣服?哪兒呢?哪兒呢?好象是前面傳來的,」「等等~某家,先別急著脫」行人箭步如飛。
「娘你的,拿爺爺開心是不是?找死!」大漢一把推開姜逸,抽出夾在腋下的砍刀,照準了姜逸的頭便砍了上去。
披頭這一刀被姜逸一個閃身躲開了,大漢橫向再抹的一刀也被姜逸一個后滾躲開了,可是大漢的第三刀,躺在地上的姜逸實在是躲不開了。眼看這即將身首異處,姜逸一咬牙絕望的舉起雙臂,同時口不擇言的歇斯底里的喊出一句「召喚神獸」,想用藏在內衣里的袖箭拼個魚死亡破。就在這個時候,忽聽平地一聲雷「等等~某家,先別急著脫」大漢楞住了,姜逸也楞住了,這聲喊中氣足啊,一聽喊話的人就在百步之外,可更令人差異的是,百步的距離瞬息及至。只見來人一腳踢飛大漢的砍刀,手中倒提朴刀橫著就是一抹,人頭翻滾,熱血狂飆。伴隨一聲「小姐別怕,某家在此」來人摘下了頭頂斗笠,露出一幅讓姜逸目瞪口呆的面容,而來人看見姜逸后也瞬間的目瞪口呆了,眾匪聽見姜逸歇斯底里的喊聲並看見了來人後全都目瞪口呆了。
為什麼說目瞪口呆?很簡單,但看來人背影,身高起碼九尺。但看來人轉身間飄逸的長髯起碼兩尺,但看斗笠下的面容,眉如卧蠶,面如腫棗。「這也太具有代表性了,你不會是二哥,關羽關雲長吧?」
而關羽也楞住了,「不是說美女脫衣服嗎?這哪兒是美女呀?剛才趕來的匆忙,沒仔細看,這一看不就是個小男孩嗎?真當是可惜了某家瀟洒華麗的出場了,唉~」
「召喚神獸果然兇猛,只一招就把大哥解決了」一眾匪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