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102 收穫愛犬第一天
「尉遲逸,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曾說過,若我願意,你便教我識字?」左思右想一晚上,吃完早飯頂著黑眼圈的林若非舔著老臉問道。
「記得。」
林若非眼巴巴的等著他的后話,可看了他良久只換來一句,「你還有事?」
「我問完,你就沒話說了?」
「一個時辰后,我在書房等你。」尉遲逸起身,白赩便甩著尾巴跟他去了後院。
「小姑奶奶,發獃呢?!」李音希抬著沉重的步伐卻掛著春風滿面的笑容。
林若非抬起頭,否認道:「沒!」
「不跟你計較,噯,小棠,父親今日請了梨園行,要去聽曲嗎?」
林若非問道:「梨園行?」
「是啊!要一起去嗎?」
其實她倒是挺想去聽一聽的,但是一個時辰后還要練字,左右權衡還是男人最重要。
「算了吧,不去了。」
李音希倒是感覺失望,「為何啊···」
「反正就是不想去了。」
「行吧,那我與你大哥去了!」
經她提醒林若非才發覺門外還有一人,望去后問道:「大哥今日沒事?」
「是啊,自從我顯懷后,你大哥對我便是寸步不離。」滿臉幸福地微垂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林若非故意嘲笑她,「好好好,你快去吧,別在秀恩愛了。」
「小棠,不是我說,我當真覺得你應懷個孩子!這樣啊」
「打住!我還小呢!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挺著大肚子,哪裡都去不了。」
李音希道:「行行行!不煩你了,我走了。」
「恩,你當心點。」
「放心,你大哥會護著我!」
雖然臉上裝作厭煩她這種秀恩愛的話,但是心中當真感到開心,她也好,阿姐也好,只要幸福開心不就好了。
「不過話說回來,倒是真不知尉遲逸在何處練武啊。」
本是對著空茶杯喃喃自語,卻沒想到衣衫突然被一個東西拽住,朝眼望去,竟看到一個偌大的狗臉,當真嚇了一跳。
『啊!』這一聲叫聲也著實把白赩嚇了一跳,嘴角變得有些戒備,當飄過一縷風香時它便安定下來。
阿萱聽到尖叫聲便推門進來查看,見到林若非試探的準備伸手摸紅毛狗的頭時,溫馨一笑,替她輕輕掩上了門。
「白赩,你咬過人嘛?」
雖然知道它不會回答,但是為了讓自己心安,她必須要問一問。
卻不料白赩腦袋突然動了動,好像是在點點頭,林若非撫摸它的手稍稍一點一點伸回。
可是白赩突然往前湊了湊,林若非正呆住時,白赩突然銜住她腰間蘇好贈的玉佩掛墜,她只好被拽著任它走。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白赩似乎怕她摔倒,並沒有跑太快,路過門口時,阿萱還一臉笑容的打趣道:「二娘是在遛狗嗎?」
林若非則回一笑,無奈道:「分明是狗在溜我···」
七柺八折,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聽到耳邊戲曲聲忽遠忽近,而後便一片聲響也聽不到,傳入耳內的則是冷兵器碰撞的聲音。
到一道大門前,白赩鬆開了口,突然爬在門上,用自己雪白的爪子將門愣生生的撥開了。
秋高氣爽,但也消退不了練武人炙熱的形態,所以他與他的陪練沈慕楓個個光著膀子。
林若非見到此情此景,第一反應竟然是害羞,捂住嘴巴沒有叫出,但卻是轉過臉,從小到大,就算是林澤在她面前也沒有如此袒胸露背···
白赩個『大色狼』見林若非不動,竟然朝著裡面的人大叫,那個叫聲聽得她如此熟悉,原來前些時日聽到的叫聲都是它啊。
尉遲逸他們看向這邊,林若非聽它叫聲便將手放下,改成低著頭不敢抬頭。
沈慕楓隨即退下,尉遲逸拿起一旁小廝遞上來的白色內衫披在身上。
門邊的小廝說道:「大娘子,過去吧。」
「哦。」頓時臉色變得更紅了。
白赩可能覺得她走得很慢,又銜住她的玉佩掛件。
「白赩!休得無禮!!」尉遲逸厲聲道。
林若非痴笑擺擺手,「無事。」
「你」
「那個」
二人同時開口,白赩站在他們兩個人的身側,百般聊賴的趴在地上,一頭枕著林若非的腳。
她低頭看了它一眼,她感覺尉遲逸想說些什麼,搶先說道:「無事!讓它枕著吧。」
「你沒去看戲嗎?」
「沒。」
尉遲逸又說道:「那你先稍等我片刻,我去沐身,隨後便去書房。」
「無妨。反正我也無事,你先練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每次尉遲逸對她溫柔時,她便緊張的要命;每當對她不冷不熱時,她便非要厚臉皮向上貼。
「白赩。」尉遲逸將它喚起,它搖著尾巴跟尉遲逸去了裡面的內屋,看上去像是個澡堂。
她便四處看了看,發現了處涼亭,便走過去,卻無意發現了三把樂器:琴、瑟、琵琶。
唐太宗時,胡琴、琵琶與羌笛霎時火了一把,但那個時節過去,這些便無人問津。
她幼時偶爾會見江華談琵琶,但是到了自己稍大一些,就算是軟磨硬泡,也聽不到了。
只因為那山頂旁的洞不再去了···
林若非手放在了琵琶弦上,剛準備撥動一下時,卻突然轉身坐在木琴前。
聽父親說,母親是個彈琴能手,自己就算不學,也會熟知音律。
確實,她對琴聲樂譜記憶力確實超群,聽過一遍的曲子便會記在腦子裡,但這只是單單對音律而言,除此以外其他便比較模糊不清。
俗話說,體形香不過養花女,手細軟不過綉娘。
林若非那雙手雖然拉過韁繩,但卻是極白極嫩的,撥動琴弦時,一上一下,一緊一松,就像是畫家手中的畫筆,勾勒出風輕雲淡,夜泊瓜州。
白赩本是趴在門外,當個守門員,但聽到琴聲后,灰溜溜的跑過來,慵懶的趴在林若非的身側,身法之輕,林若非本人都沒有察覺。
這兩天林若非一直在奇怪,白赩從沒見過她,為何對她這麼親密。
自從戰場歸來,尉遲逸身上的顏色便一點一點變淺,以前都是素深色,如今身著淺粟色,莫非照這個速度,不出幾日便是雪白了??
不過想來,少言道士應該不會穿比羽藍色更淺的顏色。
如今見他隻身著一件薄衫,散著濕法倒是真想用美人出浴來形容尉遲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