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最終期限

「你怎麼會知道？」

他以為自己隱瞞地很好的，楚宣是怎麼知道的？

「你沒有隱藏的很好吧，稍微一查就知道了啊。」

當然是沒有這樣簡單的，楚宣為了查到這一點可是花了不少的精力，因為是和靈力有關係的，所以讓楚宣更加在乎了一些。

說真的，最初的時候調查到是弦歌動的手的時候真的是很生氣的，覺得他這個人也不是多麼的好，雖然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但是為了讓自己儘快動手，居然會這樣逼迫自己，枉顧那些無辜的人的性命，真的是糟糕透頂了。

幸好有秦君鑰在邊上提醒自己，自己這才發現了那些人的不對勁。

那個時候楚宣才終於發現，原來秦君鑰的天賦真的比自己高上很多，即使他現在的靈力沒有被開發出來，但是還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那些屍體不太對勁，不然的話楚宣怕是到了現在都發現不了，會跟悠梵一樣被蒙在鼓裡吧。

雖然楚宣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是為什麼要瞞著，但是想也知道他絕對不是那種會主動告知的人呢，他的心態是扭曲的，雖然沒有到殘害無辜生靈的地步，但是他的心態扭曲這一點是絕對真實存在的。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悠梵看向弦歌，眼中是質問，也是抱歉，為自己竟然那樣懷疑他。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弦歌反問了這樣一句，悠梵百年不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是對不起弦歌的，從當初自己將他要逃跑的消息告訴的大祭司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罪無可赦。

閉了嘴，低垂下眸子。

「你來找我？」弦歌看著悠梵這個樣子，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的，但是最終還是閉了閉嘴巴，沒有說話。

轉身這才是對著楚宣道。

「你的計劃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做好迎接死亡的準備了。」

「我本來還想著讓你再多休息幾天呢。」弦歌笑了，很是滿意的樣子。

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靈魂，和她的那個母親完全不一樣，他開始覺得可惜，為什麼自己當初遇上的不是她呢？若是她的話，說不定自己不需要準備這樣大的一場戲碼就能夠完全逃離悠歌，而不需要到達今天這個地步了。

可惜這一切都沒有如果，他們終究是走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

「你的舉止上來看可不像是想要讓我多休息兩天的，況且我也不想再繼續『休息』下去了。」

和秦君鑰相處這段時間是在幸福不過了的，但是正是因為太過於幸福了，讓她總想要這個時間再繼續下去，不要停止，久一點再久一點。

她甚至在擔心會不會再這樣繼續下去自己會後悔，不想要死了？

「那就明天吧，我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你明天將大祭司引到城東的山腳下，那邊我已經設置了陣法，你到達的時候直接放血就可以了，悠歌的其他人我會解決的，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了，」楚宣點了點頭，「還有秦君鑰也麻煩你了。」

「好。」這一次弦歌沒有多說些什麼，事實上，跟弄死大祭司相比，其他的真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第二天如約到來，即使楚宣再怎麼不想也終究是到來了。

這一夜楚宣甚至不敢回去見到秦君鑰，她在害怕，很害怕，人生大概真的是會有走馬燈的，在死亡之前，尤其是當自己知道自己即將死亡的時候。

這一生中美好的時間都會在自己的眼前劃過，楚宣以為自己會更多地看到楚墨，但是她想錯了，她見到的跟多的是秦君鑰，從他們最初的見面開始，雖然見面的次數很少，但是她就是能夠記住每一次的見面，甚至能夠細節到什麼時候他眨了眼，什麼時候自己笑了。

而她以為佔據時間最多的楚墨，卻在這個回憶中只佔了很少的一部分。

若是曾經，不知道自己對秦君鑰的愛，不知道楚墨還活著，自己大概真的是能夠很輕易地選擇死亡的吧，但是現在不行了，現在的自己有了奢望，但是這種奢望也被消失殆盡了。

她希望則依次她能夠徹底死去，不會有靈魂復活這樣的情況，若是再活一次，活在沒有他們的時空裡面，一輩子只能夠回憶曾今美好的回憶卻在么都是得不到，那實在是太痛苦了，她承受不了。

不過也沒關係，她已經問過弦歌了，弦歌說這是沒有可能靈魂再生的，因為那是會將靈魂徹底摧毀的針法。

當她知道這一點的時候，她是徹底鬆了一口氣的，真好啊。

楚宣在露天中睡了一晚，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喉嚨有些疼，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但是身上卻不覺得冷，她不知道的是秦君鑰昨夜在這裡陪了她一整夜。

楚宣感覺自己可能是有些感冒傷風，但是沒有關係，反正自己都是將死之人了，感冒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從石桌上站起身，楚宣只是簡單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朝露，就朝著大祭司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她走的很是順利，沒有人攔著她。

若是有人能夠攔一攔她就好了，因為現在她已經後悔了，但是沒有人攔著，於是她很順利走到了大祭司的屋外。

大祭司早就在等著楚宣了，雖然並不知道楚宣今日回來，但是這段日子她一直在等著，無時無刻不在等著，為此，每日裡面都是很晚才休息，很早就起來了。

楚宣進來的時候大祭司正是端坐在椅子上面，看著楚宣的到來，臉上揚起了笑容。

楚宣看到大祭司的時候微微一愣。

大祭司這段時間一直在蒼老，只是楚宣沒有想到只是幾天沒見她居然會蒼老到這種地步，臉上滿是褶子，眼睛也像是老牛的眼睛一樣的渾濁，若說之前看上去還像是一個三十齣頭的女子的話，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六十多歲的老者了，看上去實在是有些可怖的。

她果然是已經遲暮了嗎？若是自己也繼續呆在悠歌的話，自己也會變成這樣的吧，不，不用呆在悠歌，只要自己還在使用靈力，就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