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雙重陣法
靈力那樣強悍的東西總是需要一些代價才可以的,像是壽命?而身為大祭司,所掌握的靈力更甚,也蒼老的更快。
也難怪她想要長生不死葯了。
大祭司看到楚宣簡直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一雙眼睛一下子亮堂了起來,雖然在這樣蒼老的臉上這種亮堂看上去也有些恐怖就是了。
「我可以給你長生不死葯,但是有一個條件。」
「你說,你說,我馬上讓人去做。」大祭司從椅子上走下來,走到了楚宣的面前,那幅急切的樣子真的有一種無論楚宣說什麼她都會答應的感覺,只是不知道若是讓她知道楚宣想要的是她的性命的話她會怎麼做?
「不用這樣麻煩,我可以幫你煉製長生不死葯,但是少一位藥材。」
「什麼藥材,我馬上找人去尋。」她現在是完全的迫不及待,生怕楚宣後悔的樣子。
好容易讓楚宣答應了的,她自然是小心謹慎著些的。
「那草藥長在京郊的山上,但是那座山從來沒有人上去過,國庫中的庫存也都沒有了,若是到別處去尋的話起碼要一個月的時間,你應該熬不到那個時候了吧,所以我想要去尋京郊山上的那株,你和我一道去。」
大祭司連連點頭,對此沒有絲毫的懷疑,她的靈力確實比楚宣的強悍,而且她也不知道楚宣身上的靈力的禁制已經被藍千墨給打開了。
楚宣看著她這樣狼狽的樣子,哪兒還有當初那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但是最終也沒有笑出聲,她笑不出來。
因為這樣的一個人,讓自己放棄自己的生命,真的好不甘心啊。
那座山叫什麼楚宣不知道,她經常走過這座山,身為赤姬的時候,身為藍千羽的時候,她甚至記得當初對金偉康動手的時候就是窩在那邊那棵大樹上面的,樹下不遠處就是金偉康的屍體,是自己親手處理的。
那個時候的自己心中是輕鬆的,只是現在,那種心情已經再也回不去了,再一次來到這裡,心中只有沉悶,悶得人喘不過氣來。
「那株草藥到底是在哪裡?」大祭司帶著紗帽跟在楚宣身後,白色的紗將她那張可怖的臉遮住了,乖巧地跟在楚宣身後,若是不說話的話真的是看上去挺乖的。
「快了。」楚宣敷衍了一聲,徑直朝著前面走去。
好在大祭司也知道現在楚宣是自己唯一的希望,沒有跟楚宣大吵大鬧的,很是安靜地待在她身後,只是眼中的焦急更甚。
她的目光在四周望著,她怎麼都是看不出來這到底是有什麼好害怕的地方,放眼望去沒有絲毫的危險,為什麼沒有人敢進入呢?
知道她看到前面一個陣法落下,大祭司的眼睛猛地一縮,拉著楚宣趕緊往後退了一步。
楚宣將手狠狠一甩,大祭司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楚宣甩開,但是心中想到的不是生氣,而是想要攔住她,讓她不要往那個陣法走去。
那個陣法是會要人命的,若是她進去的話,自己的長生不死葯不是沒有可能了?
可是楚宣卻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到了那個陣法前面,站在了陣法面前,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面劃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鮮血很快就從傷口處滴落下來,落在了陣法上面,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陣法就這樣閃爍著光芒,從楚宣的鮮血落下的地方開始往外面蔓延。
鮮紅的血光從陣法周圍四散開來,看上去就是那樣可怖,像是要將人完全吞噬殆盡一般。
大祭司看傻了,她害怕了,尤其是當看到楚宣那明顯扭曲的臉的時候這種感覺更甚。
她這麼會不知道這種陣法?雖然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唯一記載了的書籍也在悠歌的書庫中,而那個書庫除了的大祭司誰都不能進去,因為裡面記載著很多重要的東西,包括這陣法。
這陣法是狠毒辣的一種陣法,以血為祭,殺人償命。
這個陣法一旦開啟,一定需要死兩個人,一個是獻祭的人,一個是想要殺掉的人。
在這裡,楚宣是獻祭的人,大祭司是會被殺了的人。
大祭司被嚇到了,這種時候哪裡還會管楚宣?轉身就是要逃離。
楚宣這明顯是要殺了自己的,自己就算是再怎麼顧念著她手上的那個長生不死的藥方,也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裡。
她想要離開,結果腳下剛剛邁出一步,誰知道自己腳下也閃爍出來一個陣法,相比起剛才的陣法,這個陣法顯得微弱得多,只是將人禁錮住的一個陣法罷了,但是在這種關鍵時刻,這種陣法也顯得毒辣了起來。
大祭司深刻明白若是自己現在不趕緊離開的話,等那邊的陣法完全啟動,自己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任她怎麼想也是不會明白的,為什麼楚宣會這樣想要殺了自己甚至不惜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大祭司額頭上都滲出了汗水,似乎是想要掙脫的,但是到底是沒有成功。
「別妄想了,你不可能掙脫的,為了你我可是用了大半的靈力。」弦歌從邊上的草叢裡面走出來,手上還閃爍著靈力的光芒。
「是你!」大祭司看向弦歌的目光十分的憤恨,她早就該想到的,這個人怎麼會真的想要幫助自己,只是她之前一直都沒有想到她這樣幫著自己的到底是有什麼好處,現在算是知道了。
他居然是有這樣大的野心,自己當初真是看錯了他!
「是啊,是我,沒想到吧。」弦歌唇角微揚,看向大祭司,他彷彿已經看到大祭司就此煙消雲散的場景了。
只是他沒有開心多久,大祭司竟然就這樣掙脫了那個陣法。
雖然她掙脫之後也顯得十分的狼狽,臉上的紗帽已經被摘了下來,露出那張十分可怖的臉,嘴角帶著鮮血,甚至隱隱有七竅流血的趨勢。
大祭司站在原地喘息,剛剛那個陣法雖然不是多麼的狠毒,但是確實是不好解決的,若不是自己之前知道這陣法的話自己大概是真的沒有辦法逃出來的,即使是這樣狼狽地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