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可愛

月光一笑，道：「你忘記啦？那個精魄呀。」邊說邊走。

飛魔魚沒想明白，傳音問：「這和你剛才的舉動有什麼關係？」

月光又是一笑，聲音低沉如耳語：「不久之前精魄大發其威，大家都飛到天上去了，房屋被陣法籠罩，接著房屋外的人除了我……」頓了頓，補充：「除了精魄，目之所及，全死了。人雖是死了，卻見籠罩著房屋的陣法還在，城主府也不例外。籠罩著城主府的陣法光線更濃，我推斷應該是陣法等級更高，我打算……」聲音更低：「一探城主府，我想暗中潛入，自然要試一試陣法還在不在。」

飛魔魚不以為然傳音：「那肯定是不在的，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又不是——」「那精魄」三字未說，身體已被一捏，傳音都忘了，叫：「痛痛痛！」

月光已停手，道：「當魚，會飛，也不應該太飄。」

飛魔魚傳音：「是是是。」腦中想了一下「怎麼說」，方傳音：「如果你試了后，陣法在呢？」

月光答：「自然是暴露了。」

飛魔魚又傳音：「那你會怎麼做？」

月光嫌棄的看了自己「頭髮」一眼，答：「跑。」

飛魔魚傳音道：「跑得了嗎？追兵都來了。」

月光又看了一眼自己「頭髮」，忍住沒捏，輕聲答：「別忘了我現在是魔星，會縮地成寸，即便那陣法會反彈，我被彈飛，魔星的體魄也不會讓我死，我還是能跑。」

飛魔魚繼續傳音假設：「如果陣法把你收了呢？沒有——」

月光終於捏了下去。

「反彈」二字未說，飛魔魚又變成喊：「痛痛痛！」

月光道：「你既然在腦中假設，那不如把回答也假設了，不要問我……」強調道：「為什麼。」

飛魔魚傳音：「是是是。」又沒忍住，傳音：「萬一我不小心又問了呢？」說完就後悔了，傳音：「對不起，我不小心又問了。」

「沒關係。」月光答著又捏了一下，道：「我也不小心又捏了。」

這一次沒那麼疼，飛魔魚知道他沒那麼生氣，又想問又忍住，自己先做了個假設，方傳音：「我們這是要去魔界吧。」

其實飛魔魚想說的是：「我們這是要去哪？」但已知不能這麼說，至少短時間內不行，即便要問，也要過完這個時段。

月光道：「當然不是。」

飛魔魚驚訝，又忍了忍，本想說：「你不打算去魔界交任務那打算去哪交？」話在心中一轉，傳音變成：「哦～，你打算在人族交任務。」

月光道：「當然也不是。」

飛魔魚覺得沒辦法好好交流了，組織了一下言語，傳音：「那便是去妖界了。」心中吼道：「你能不能直接說你要去哪？」

月光道：「不一定，但魔族應該是不必去了。」

飛魔魚傳音：「為——」又戛然而止收聲，心道：「幸好幸好，忍下了『什麼』。」

月光感受到自己「頭髮」正難受的晃動，嘆了口氣，說道：「我們不必回魔界，因為那些大魔王都不在魔界。」

飛魔魚吃驚的直立起來，猶如一根頭髮突然筆直，壓下要出口的那一句：「不在魔界？你怎麼知道？」又變軟裝發，傳音：「你……你肯定知道為什麼不在魔界，我卻不知道。」最後一句聲音可憐。

月光心中好笑，說道：「又裝可憐？我不同情，你自己想。」

飛魔魚傳音哀求：「月光～」

月光默。

飛魔魚傳音懇求：「好月光～」

月光默。

飛魔魚再接再厲傳音央求：「世間最好的月光～」

月光仰頭哈哈笑起來，使得許多人看過來，一些女孩被爽朗的笑聲吸引，驚其氣度風華，看呆了。

為了不影響之後行動，月光幾個「縮地成寸」擺脫那些視線，接著兩個拐彎，又將氣勢一收，變得毫不起眼，如同空氣一般，嘴角依然含著笑意，低語：「之前第三大魔王有傳音，我不知你是聽到了，還是聽到也忘了，或是沒傳音給你？第三大魔王傳音中有一句話：『界已被封，他們沒辦法通過其他方式過來。』」說著停頓，留給飛魔魚想的時間。

過了一會，飛魔魚依然沒出聲，月光便直接了當道：「如果那些大魔王都在魔界，那麼不論是誰，封界對他們都是無用的，因為在魔界，都能過來。所以第三大魔王的這一句話恰好證明那些大魔王都不在魔界，因此封界之後，都過不來了。任務內容也不是說回魔界，而是說：『恭喜你又觸發隱藏任務，見魔族大魔王，將儲物袋中的東西交給大魔王，將獲得大量經驗、魔族聲望、魔族獎勵，限時兩天。』人族、妖族大同小異，只有龍族點出了確切地點，說『去龍宮見真龍』，證明真龍在龍宮，但同樣，看上去是裡面最簡單的，實際龍宮在哪？水裡，若沒工具，人在水裡又能待多久？」

飛魔魚傳音：「所以你根本沒打算回魔界。」

月光點頭答：「是啊，所以我說：『這個不急。』一來急不來，二來即便完成其中之一，也是一成三敗。」

飛魔魚傳音：「那也好過四敗吧。」

月光道：「一個隱藏任務成功的獎勵，能抵得過三個隱藏任務失敗的懲罰嗎？我若沒弄錯，這四個隱藏任務是同等的。為什麼你想的是四敗，而不是想……」

飛魔魚瞳孔放大，吃驚又問不出口。

月光不弔胃口，道：「四成。」

飛魔魚傳音叫道：「這怎麼可能！」

月光道：「事在人為。」並打比方道：「比如孟子有句話說：『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意思是魚和熊掌都想要，如果不能兩個都要，就舍魚選熊掌了。」

飛魔魚道：「取捨之中只能要一個。」

月光道：「所以在取捨之前，是兩個都想要。既然兩個都想要，那就為兩個都要努力一下，努力完之後只能要一個，那再要一個，一開始便覺得不行，直接選一個，那是對不起自己。」

飛魔魚突發奇想：「如果是女人呢？兩個都想要，難道要為兩個一起努力一下？」這話不敢問，通過相處，飛魔魚隱隱感覺月光應該是一個都不想要，這同樣不敢問，只是傳音道：「看來你說的那個孟子和我一樣愛吃啊。」

「……」月光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飛魔魚傳音：「看來孟子愛吃魚。」

月光默。

飛魔魚傳音：「更愛吃熊掌。」

月光默。

飛魔魚繼續傳音：「我還沒吃過熊掌呢，什麼時候你帶我……那個……我……我什麼也沒問，我不想吃熊掌。」

「……」月光不由看了眼自己「頭髮」，道：「原來『傻的可愛』是為了形容你的。」停了下來，道：「到了。」

飛魔魚聞言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