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太后聽了風君兮的意見派人去安王府傳人,只是前去的人卻說安王醉酒沒法進宮覲見太后,隨行的公公進屋看了,安王府的人也沒有說謊,安王確實是醉酒,還醉的不輕。
不過就算是醉酒也不能免了覲見的旨意,傳旨公公知道他後邊還跟著人了,若是他請不了人後的人就要進來捉人了。
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是數十年的宮中生活早就練就了一副玲瓏心思,心裡知道後邊跟著的人來那都是下策,他還是要想法將人帶走。
醉了沒事,熬得濃濃的醒酒湯,灌下三碗,再不行,往臉上再潑兩碗涼水,這酒也該醒了。
看著有些狼狽的安王,傳旨的公公依舊笑眯眯的,將還有些醉的安王給請進宮去了,衣服都沒換,安王妃雖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也不敢再耽誤。
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是女人家心細,還是覺得宮裡肯定是出了什麼事,這才這麼著急的召見她家王爺。
可是縱然她心中有些著急,也還是只能在府中等消息,畢竟在安王還醉著的時候她曾出言試探了幾句,想進宮給太后請個安,卻被擋回來了。
卻說安王雖然老實的跟著進宮了,跟著傳旨公公來的人卻一分為二,一隊跟著進了宮,另一隊就講安王府包圍了起來。
本來就有些心焦的安王妃聽到外邊傳來的消息差點捂著胸口沒昏過去,如此就不是宮裡出事了,是安王出事了,或者說宮裡出的事與她家王爺有關。
安王雖然醒了些酒但是腦子還有點昏,許多事都來不及想。皇宮他來的勤,還以為這次和以往沒什麼不同,直到他發現所走的路並不是王皇帝或者是太後宮中所去的路,也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安王雖然早早出宮建府了,但是怎麼說也在宮中生活了十幾年,縱然不熟悉他也知道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安王爺,勞您在這等待片刻了。」
公公將人帶了進去,笑眯眯告退了,走時還不忘將門給關好。
安王透過慢慢合上的門縫,看著門外漸漸上來的羽林衛,心裡有些明白了。
他醉的昏昏沉沉的腦子突然就清醒了,嘴角慢慢的勾起,輕輕的笑了,笑紋越來越深。他知道他做的那些事終於被發現了。
笑著笑著安王就發現不對了,若是只是發現了他曾經做下的那些事直接下大獄,來抓人的也該是宗人府才對,安王府也不可能那麼平靜才是。
安王心中想著,想著,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眼中冒著光,是極大的驚喜,他知道,肯定是惠欽帝出事了,一定是惠欽帝出事了,所以他沒被宗人府帶走,而是被找了個由頭軟禁在了宮裡。
他給梁羽那葯的時候看出來她的躊躇,本來想都過了這麼久了,還以為無疾而終了,沒想到她竟然動手了。
「哈哈哈哈哈」
安王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猙獰,越來越癲狂。
將安王暫時軟禁在這裡也是無奈之舉,畢竟現在還沒人顧得上他。
惠欽帝的情況是瞞住了,可是畢竟身子虛弱,早朝是上不了了,這是瞞不住的。不過好在惠欽帝也不是從沒有休朝過,一兩天不上朝也不奇怪。
而最讓人高興的消息則是,惠欽帝終於醒了,李太醫終於是配出了解藥將惠欽帝體內的餘毒給清了。
得知惠欽帝醒了,太后匆匆趕來,沒等太后開口,惠欽帝就先開口了,將一枚虎符交給了太后讓她交給風君兮前去調兵。
也不是惠欽帝就如此信任風君兮,只是如今他身邊暫時也沒有更可信之人,而當他中毒昏沉之際也隱約知道風君兮是救了他的。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別的準備,避開太后召見了安德懷又是一番安排。
惠欽帝是撐著身子安排這一切的,其實他還有別的打算,只是身子不爭氣,安排完這些已經是要累的昏過去了。
但是他還是強撐著身體,閉著眼,聽了安德懷一句一句的稟報著京中的情況。
如今京都已經戒嚴,安王徹夜未歸的消息也已經傳開了,畢竟那些圍在安王府周圍看守的人可是明晃晃掩蓋不住的,而一開始也沒想掩蓋。
但凡有些眼界的人都能看明白這京都肯定是出事了,若是安王背後有人,也一定知道惠欽帝出事了,那此刻就是他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而此刻的京都頗有一些風雨欲來的勢頭。
再說納蘭疏影這邊,她召了人來連夜審了梁羽。
別看梁羽膽大包天的給惠欽帝下毒,可卻是個膿包軟骨頭,後宮刑法還沒上幾道就全認了,只是問到安王的時候她卻不肯說了。
不過後宮的嬤嬤們也不是吃素的,就梁羽那個小身板怎們受得住刑,最後還是期期艾艾的說了。
安王當時許諾,只要她把那葯放在惠欽帝的羹湯里,安王就求皇后將她賜下到安王府做側妃。
只是梁羽並不知道那葯是毒藥,她雖然猜到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也沒想到安王真的那麼大的膽子,敢刺殺皇帝。
納蘭疏影問她毒藥是什麼時候進了宮的,梁羽也答了,正是她撞見那會。至於梁羽為何沒有直接動手,一是沒有合適的機會,而是她心中也有猶疑,畢竟這要是被撞破了,那就是要命的事。
只是後來有一件事刺激到她了,同是在皇後宮中伺候,她有事與碧羽一同到皇後身邊的,可是碧羽卻是皇後身邊第一人,而她不過是資歷老了一些,在皇后那裡怕是連碧羽的一個衣角都比不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何況是宮中這種吃人的地方,有些人面上恭敬,心裡還不定怎麼想,像是皇後宮里的那些工人,有幾個不在背後笑話梁羽的。
梁羽是不怎麼聰明,還有些蠢,但是勝在忠心,也不多話,所以皇后肯用她。但是再忠心再不聰明的人心中也總是有些小心思的。
明嘲暗諷聽多了,心裡也總有些其他的想頭,再看看那些進宮覲見的命婦,珠翠滿頭,華服在身,心裡那一片小芽蹭蹭的就長成了參天大樹,這才讓她萌生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成了那就是榮華富貴,就算是不成,一碗湯多少人經過手,也不能就一定是她動的手。
但是前邊也說了,梁羽不聰明,甚至是有些蠢,提著加了料的湯,本來就心慌,還撞到了風君兮直接就露出露馬腳。
納蘭疏影問完了人,就去回稟太后了。
梁羽雖然是執行的人,但是說白了不過是顆棋子,她這樣的人是不會知道什麼更多的內情的,背後的人才是真的惡毒。不過在提審梁羽的時候她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安王似乎和皇后似乎不一般。
納蘭疏影當然沒有當著旁人的面說,而是將宮人遣走了,委婉的與太后說了。一個王爺和一國之母交情不一般,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甚至該說是一件天大的事。
「本宮信皇后,皇后不會。」
太后一張臉拉下來,沒有一絲笑模樣,嚴肅的緊。可是她說出的話卻向著皇后的。
納蘭疏影知道太后是誤會她的意思了,以為她說的是皇后與安王有染,可是納蘭疏影不是那個意思,縱然現在一些事好像牽扯到了皇后,但是納蘭疏影也依然不信皇后是那樣的人。只是皇后與安王私下有聯繫確是實實在在的。
「皇后她不會,再說安王是個什麼人,不是本宮埋汰他,皇后能看上他?」
納蘭疏影沒說話,太后不知是想說服她,還是想說服自己。
「皇祖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
納蘭疏影湊上前去,在太后耳邊耳語了幾句,太后的臉色更難看了。
「那你說皇後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梁羽刺殺皇帝的事。
「大約是不知道的,旁人就算了,皇後娘娘還能不知道梁羽的性子,這樣的事交給她十有八九事要露馬腳的,況且那湯也是打著皇後娘娘的名頭送的。」
不說太后,她也不信皇後會跟這件事有關,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就算這事皇后不知情,可是皇后也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
納蘭疏影看了太后,不知她在想什麼,那有些渾濁的眼神中似乎透露濃濃的擔憂。
太后雖然多年不管事了,但是她也是從年輕的時候走過來的,況且當年的那些事她雖然不贊同,但是也並沒有阻止皇帝。
「皇祖母?」
納蘭疏影看著太后發獃,微微出聲。
太后聽了,將飄遠的思緒收回來,「此時就到此為止,你不要與任何人提起。」
正是多事之秋,後宮已經經不起風波了,此時也要等到惠欽帝的身子好一些再做處置。
「是。」
納蘭疏影乖巧的應了,沒再說什麼呢,之後看太后累了,就直接告退了,畢竟時間是真的晚了。
按理她是該服侍太后休息的,只是太后憐惜她累了一天,就早早放她回去了。
明嘲暗諷聽多了,心裡也總有些其他的想頭,再看看那些進宮覲見的命婦,珠翠滿頭,華服在身,心裡那一片小芽蹭蹭的就長成了參天大樹,這才讓她萌生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成了那就是榮華富貴,就算是不成,一碗湯多少人經過手,也不能就一定是她動的手。
但是前邊也說了,梁羽不聰明,甚至是有些蠢,提著加了料的湯,本來就心慌,還撞到了風君兮直接就露出露馬腳。
納蘭疏影問完了人,就去回稟太后了。
梁羽雖然是執行的人,但是說白了不過是顆棋子,她這樣的人是不會知道什麼更多的內情的,背後的人才是真的惡毒。不過在提審梁羽的時候她也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安王似乎和皇后似乎不一般。
納蘭疏影當然沒有當著旁人的面說,而是將宮人遣走了,委婉的與太后說了。一個王爺和一國之母交情不一般,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甚至該說是一件天大的事。
「本宮信皇后,皇后不會。」
太后一張臉拉下來,沒有一絲笑模樣,嚴肅的緊。可是她說出的話卻向著皇后的。
納蘭疏影知道太后是誤會她的意思了,以為她說的是皇后與安王有染,可是納蘭疏影不是那個意思,縱然現在一些事好像牽扯到了皇后,但是納蘭疏影也依然不信皇后是那樣的人。只是皇后與安王私下有聯繫確是實實在在的。
「皇后她不會,再說安王是個什麼人,不是本宮埋汰他,皇后能看上他?」
納蘭疏影沒說話,太后不知是想說服她,還是想說服自己。
「皇祖母,我不是這個意思,是······」
納蘭疏影湊上前去,在太后耳邊耳語了幾句,太后的臉色更難看了。
「那你說皇後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梁羽刺殺皇帝的事。
「大約是不知道的,旁人就算了,皇後娘娘還能不知道梁羽的性子,這樣的事交給她十有八九事要露馬腳的,況且那湯也是打著皇後娘娘的名頭送的。」
不說太后,她也不信皇後會跟這件事有關,但是不知道為何她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就算這事皇后不知情,可是皇后也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
納蘭疏影看了太后,不知她在想什麼,那有些渾濁的眼神中似乎透露濃濃的擔憂。
太后雖然多年不管事了,但是她也是從年輕的時候走過來的,況且當年的那些事她雖然不贊同,但是也並沒有阻止皇帝。
「皇祖母?」
納蘭疏影看著太后發獃,微微出聲。
太后聽了,將飄遠的思緒收回來,「此時就到此為止,你不要與任何人提起。」
正是多事之秋,後宮已經經不起風波了,此時也要等到惠欽帝的身子好一些再做處置。
「是。」
納蘭疏影乖巧的應了,沒再說什麼呢,之後看太后累了,就直接告退了,畢竟時間是真的晚了。
按理她是該服侍太后休息的,只是太后憐惜她累了一天,就早早放她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