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李二寶逃脫壯丁危險

在全國人民英勇抗日的時候，國民黨軍隊消極抗日，臨近重慶的鄰水縣，四處流竄著國民黨的士兵，他們整日像太陽曬垂了包穀苗一樣，耷拉著腦袋。壇同鎮，處於重慶城區和鄰水縣城區的中間位置，兩節兩個城區的二一零國道，又從壇同鎮穿過。壇同鎮成為了國軍士兵逃串的必經之路。他們在鎮上、農村為非作歹，四川搶劫。由於國民黨在戰場上小計抗日，沒有發動廣大群眾，致使在戰場上節節失利，損失慘重，士兵人數大大減少。為了擴兵力，國民黨在各個地方，到處抓壯丁。其中有一群餓得發慌的國軍，經常到徐家灣來，私闖民宅。把徐壽雲鄰居家的「路娃子」家的米酒罐子端來，「路娃子」一家面對國軍的兇狠，無可奈何，只能睜圓眼睛看著國軍把罐子端走，真是敢怒不敢言。

他們在院子的大壩里，吃夠米酒後，就開始抓壯丁了。由於鄰村的張保長出賣，專門唆使國軍去抓李二寶，李二寶比較「寶」，但其實他並不「寶」，尤其他的妻子范琴，頭腦靈活。又一次，國軍來到村裡，直奔他家，蠻不講理，敲門而入，說要抓李二寶，此時恰逢李二寶出破種地，所以才沒抓著他。聰明的范琴擔心下次國軍再來，於是他在卧室床底下，挖了一個大圓洞，洞子有一個人那麼大小，下面就幾個豬圈的通道，離他家大門有一百米距離，而且通道十分偏辟，站在他家門口，肯定是看不著人逃離的。第二天晚上，鄰村的張保長通過徐家灣的親戚，了解到李二寶在家嘻嘻哈哈，和范琴有說有笑，興高采烈地攀談秋收的成果。確定了李二寶在家后，料定這次李二寶跑不掉了。於是，張保長鄭重其事地敲門：「開門，開門，開門。。。。。。」在屋內的李二寶聽到國軍抓壯丁來了，嚇得驚慌失措，東南西北都找不著了。然而，這個時刻的范琴一場冷靜，她一把拉著李二寶的手，直接朝卧室跑，像貓一樣一下子鑽到床腳，掀開木蓋，叫李二寶鑽下去。李二寶體型有點胖，動作不怎麼利索，鑽了半分鐘，才調到豬圈通道裡面去。上面的范琴，立即將木蓋又重新蓋上，上面放一個小罐子，一點也看不出來這裡有一個洞，藏著一個驚天大秘密。范琴鑽出床底，假裝著說：「來了，來了，娃兒拉了屎，剛擦絲在換褲子呢！」她一邊口頭回答著國軍催促，一面步覆蹣跚走出客廳去開門。范琴拉開門后，只見張保長帶著四個國軍，面色兇狠，怒氣像天空的黑雲，讓人看了可怕。

張保長一邊拔出手槍，一邊瞪著圓大的眼睛說：「怎麼開門這麼慢，李二寶呢？」

范琴回答說：「他不在，去舅父家裡了。」

「我明明聽到他在家裡說話，怎麼你說不在呢」張保長懷疑地問道。

「你是不是聽錯了。」范琴說。

張保長帶著國軍，毫不顧忌范琴的阻攔，直接闖進屋裡，四處尋找，客廳、卧室，找了個遍。其中一個國軍，彎下腰，用步槍敲來敲去，一下子把小罐子打碎了，差一點就識破了范琴的天機。頓時把范琴嚇得出汗。可那名國軍還是未發現木蓋下面有一個洞。張保長沒抓著李二寶，失望地走出了屋裡，嘴裡咕隆著離開了。

張保長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發誓一定要抓住李二寶。於是，他叫親戚在家窗戶，一直死死地盯著李二寶的行蹤。第五的個晚上，李二寶和范琴減少了防備，可真正的危險並未消除。那親戚看見忙碌了一天的李二寶回到家，滿身疲憊，今晚肯定不會外出了。於是就悄悄報告了張保長。張保長帶著國軍，趁著黃昏時的夜色，悄悄來到親戚家，通過窗戶的帘子，看見李二寶在家。於是天色黑近了。李二寶一家關好了大門，上了門閂。李二寶一家正準備圍桌吃飯。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嚇得李二寶夫婦魂不上體。范琴急忙拉著李二寶的手，徑直奔向卧室，立即又鑽進去了。范琴又慢嗦嗦打開門，這下子可把張保長樂壞了。他心裡想到，李二寶這次跑不掉了。誰知道他帶著國軍，到處搜找，就沒有發現李二寶。他簡直想不通李二寶去哪兒了？明明看見李二寶在屋裡。他百思不得其解。抓不著李二寶，最後他掃興地離開了屋子。他一直想不明白，李二寶到底藏到哪兒去了？後來張保長再也不來抓李二寶了。

李二寶多次逃脫國軍的抓捕，在院子里引起了軒然大波，紛紛來到李二寶家裡，想聽聽這個「寶」，到底怎麼捉迷藏一樣，讓張保長每次撲空。可李二寶兩夫婦三緘其口。在李二寶看來，如果這個秘密暴漏了，以後國軍來了，命都會丟掉。

李二寶可以隱身的傳說不脛而走，全村的人都熱鬧起來。然而徐壽雲對這件事，則不以為然，他知道李二寶夫婦的的伎倆。為了弄個明白，他了下李二寶家的窗戶，沒有什麼特別的。於是他來到李二寶家卧室下的豬圈通道，發現有一個洞口，秘密一下子就解開了。但他不會泄露李二寶家的救命稻草。在兵荒馬亂的時代，畢竟活出來，已經就是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