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我曾經也是個勇者

「我曾經和你們一樣……」白髮鬚眉的老者，紅光滿面，一臉唏噓「也是個勇者……」

「……」玄墨凡一副「你繼續吹，我聽著」的表情，一言不發，安靜的當一個吃瓜群眾。

「額……」桐人愣了好一會，確認老者的話已經說完了，於是好奇的問道「然後呢？」

「然後？」老者慢吞吞的吐了倆個字，然後低下了頭，彷彿陷入了陳年的回憶中「然後……直到我的膝蓋中了一箭……」

「額！」這雷人的台詞著實驚到了桐人，他抹了抹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問道「可是……這和我們的任務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關係……」老者面不改色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你說什麼？！」聽到這話，玄墨凡炸毛了，厲聲喝問道，舉起手中的長槍（矛），作勢要捅。

「唉！玄墨凡，算了算了……」玄墨凡突然的舉動下了桐人一跳，但他還是很理智的攔住了自己的兄弟。

最終，玄墨凡還是沒能如願以償的捅死這個老頭。

我把話撩這了，要不是有桐人攔著，我早就用手上的長槍戳進你這為老不尊的老頭的身體里，讓你前後倆開花了。我絕對不是因為怕系統的懲罰，所以才沒有去戳死你這個老傢伙，絕對不是！

面對如此不負責任的言語，繞是玄墨凡這樣的人，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惡狠狠的道「所以，這就是你讓我們在這裡聽你講了半個小時廢話的原因？」

一副你不給個解釋我就捅死你的表情。

準確來說，算上這次，玄墨凡已經聽過倆次「廢話」了。第一次接任務時，老者這長達半小時的敘述他是完整聽完的，他還以為再接任務之前的這段故事，裡面蘊含什麼深意呢，他就權當為了做任務了，但是直到他完成任務，拿到獎勵的那一刻，他也沒明白這段故事裡面有什麼深意或者提示。

直到現在，這老頭竟然說這段話和任務沒有關係，他竟然又雙耍了我一次，真的，桐人，你別攔著我，讓我刺死他！！！

直到最後，玄墨凡還是沒能刺死老者，因為玩家沒法攻擊NPC，就算可以攻擊，也是得不償失的，為了出氣，幹掉一個只能發布一個新手任務的NPC老頭，而得罪所有的NPC，完全不划算。

「小伙汁~」老者慢悠悠的捋了一下他的鬍子，笑呵呵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沒有耐心呢，而且還不懂得尊敬老人……」他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桐人「還是這個小伙汁看得順眼一些……」

一口惹人惱火的奇怪口音……

「老頭，你再不發布任務，我真的要刺死你了……」玄墨凡提了提手上的長槍，槍尖上折射著攝人的寒光，他漆黑的眼眸中彷彿閃爍著血紅色的腥光「從你嘴裡刺進去，從菊『嗶——』里刺出來，我讓你上下倆開花信不信？」

這段消音真不是我乾的……（無辜臉）

「好好好，年輕人真是急躁。」老者無奈的看了玄墨凡一眼，然後正色道「你們是要接取『湖泊中的低語』這個任務嗎？我再問一遍，你們確定嗎？這個任務可是很危險的，可能危急到你們的生命。」

「確定。」聽到老頭開始談論正事，玄墨凡煩躁的心情得到了舒緩，要不是害怕系統懲罰，他早就直接捅死這個廢話臉篇的老頭，把他串起來放在火堆上烤了……

「那麼……」老頭看了一樣桐人「執行人數？」

「這裡就咱仨，多少人你數不清嗎？」

「好好好，年輕人稍安勿躁。」老者咳了咳「嗯哼，那麼，這個任務就正式交給你們倆個年輕的勇者了。」

『叮鈴！』系統的提示音響起，玄墨凡和桐人在同一時刻打開了系統的任務菜單。一條新的任務赫然出現在了那裡。

……

『湖泊中的低語：

每到臨近傍晚時刻，霽曳卡旁邊的湖泊中就會傳來惹人發毛的低語聲。

目標：調查湖泊中的低語的源頭

獎勵：村長藏寶庫中的任意一件物品』

……

「走吧，桐人。」玄墨凡確認了任務之後，就果斷轉身離開了。

「嗯。」桐人關閉窗口，跟上了玄墨凡。

「呵呵呵，年輕就是好啊，這倆小子有我當年十分之一的風範呢。」注視著倆人的背影在視線中漸漸遠去，老者笑呵呵的捋著那長及他胸口的白色鬍鬚，厚顏無恥的說道。

幸好玄墨凡已經走遠了，不然要是被玄墨凡聽見了，或許他真的會忍不住讓這老者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

「桐人，我之前做過一次這個任務，我把一下關鍵點說一下。」

來到了湖泊旁邊，玄墨凡準備和桐人說明一下這個任務的要點，知道的越多，執行任務時也會免去很多麻煩。

「這個任務的最終目標其實就是擊殺一個小精英boss而已，想要完成這個任務，就得到這個湖的湖底去，那裡有一個入口，我們只要進入那個入口，就能到達boss的房間了，boss是10級的精英怪，擊殺了boss，任務就完成了。」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啊？」桐人皺了皺眉，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不。」果不其然，玄墨凡否決了「這個任務算不上難，也算不上簡單。首先一點，我們要到達那個湖底的入口的話，就得屏息潛水，但是那個距離嘛……有點恐怖，大概五百米左右吧……」

「卧槽！？你在逗我？」

「我知道你沒法在沒有佩戴潛水裝備的情況下潛水那麼久，我也一樣，所以我接下就是說解決方法了。」

在SAO中，如果缺氧的話，同樣會掉HP值，而且按比例掉落，在現在這個沒有復活機會的SAO中，這點是很危險的，因為就算你是滿級玩家，在溺水面前，你也是和低級玩家一視同仁的，只要沒氧氣了，過個十幾秒，你就掛了，血再多也沒用。

所以當初去完成這個任務的時候，玄墨凡就是在潛水途中掛了一次后，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安然……不，是活著到達湖底那個入口，所以他只能另闢蹊徑。

「在內測時，我當時潛水時，因為太小看了這個湖泊的深度了，僅僅潛行到一半，就因為缺氧，葬身魚腹，掛了一次……那是我內測第一次掛，也是最後一次掛，感覺好憋屈。」

玄墨凡現在想起來還感覺有點后怕，沒有溺水過的人，永遠不知道那個絕望的滋味如何，雖然是削弱過的，但是也不好受了，有的人就是因為溺水過一次，就對水產生了終生的陰影，害怕一個人接觸水，洗澡都不敢用泡澡的方式。

「之後我想了想，既然這是個新手級別的小任務，那麼就一定有通過的方法……於是我花了半天時間去搜尋……」

玄墨凡說到這，突然轉身，向著身後的一顆樹走去，走到樹前，蹲下身來，用手在樹根處挖著什麼。

「結果，我發現這附近的這種樹的根，竟然是一種特殊藥劑的原材料，用這種樹根可以做成一種只要放入口中就會逐漸產生氧氣的含片。」

挖出了幾根樹根，將其收入背包，玄墨凡下意識的拍了拍手，意圖清理手上並不存在的泥土「好了，這麼多大概可以製作十份藥劑了，現在，我們先返回霽曳卡，製作好藥劑再回來吧。」

「額……你是怎麼發現這種藥劑的？」桐人不禁對玄墨凡的毅力和觀察力感到了著實的欽佩，這要是他的話，大概是沒法做到玄墨凡這種地步的。

「啊？你是指找到樹根這件事嗎？」玄墨凡抓了抓頭髮，一臉無奈的說道「運氣好而已，發現沒有辦法增長潛水時間后，我就抱著『反正已經來了，還不如在這裡刷怪』的念頭，在這附近的森林裡刷了半天的怪，結果就爆出了名叫『霽樹根』的玩意，然後我隨便看了一眼它的用途，結果就發現了那種特殊的藥劑。」

「女子口巴……」得知了這令人無語的真相，桐人聳了聳肩「事不宜遲，我們去把藥劑做出來吧，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完成任務，爭取夜晚降臨之前能夠在旅館下榻。」

「那還等什麼？走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