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殤

陽春三月，朱厚照已經完全恢復，開始了每天晨練，加晚修，恢復到以前的生活模式。最高興的是蘭竹，因為她和老公同房了，總算也有孩子了，也越發的像個小孩子一樣，沒事就纏著朱厚照，朱厚照理解那種有了親人的感受，再加上蘭竹到現在都是萌萌的，算起來，朱厚照年齡比她大一倍，所以自然更溺愛些。搞得其他三女直吃醋，經常作弄蘭竹，蘭竹也不生氣，知道都沒有壞心，所以一被作弄，蘭竹就說，你們就是嫉妒我，我很驕傲。三女也只能笑罵，癩皮狗。賴就賴，無所謂，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等到我的秘密武器來了，哼，不給你們。朱厚照這會基本已經找到了大概比例，把蘭竹叫上一起在一個秘密的小屋子裡，混合調試，終於，第一瓶香水出現了。是淡淡的玫瑰香。剛做好，蘭竹就拿去炫耀了。朱厚照看著她快樂的背影笑了笑，得趕緊再做，要不那三個姑奶奶要鬧翻天了。一下午第一批四十瓶香水出場了。朱厚照拿著就去了中宮，看著幾個期盼的小臉，搖搖頭，把香水放在床上道，選吧，一人一瓶，記住用法只在手腕和脖頸處點一絲就可以了說完了示範了一下。又說道，第一批最多賣十瓶，最少要跟瓶子一樣大的黃金才能賣，最好是拍賣。這下，呵呵，我的海軍要有了。蘭竹把你拿那瓶給太後送去，嗯，知道老公，我這就去。蘭竹蹦跳的就走了。這裡面文錦最精通商業，朱厚照對她說道，記住物以稀為貴。蘭竹很快回來了，說太后非常喜歡，要再要兩瓶，拿去吧，只要太后高興就好。再就說沒有了。知道了。蘭竹跑的飛快。朱厚照又交代文錦賣法，比如某一種香味的香水，我們一年只做五十瓶，全部搞成限量版這樣，呵呵，我建立一支海軍就沒問題了。文錦看著朱厚照說，老公你這個樣子很像個經驗十足的奸商，其他幾個也看著他點點頭。

我去，沒有共同語言，太傷自尊了。正在嘻嘻哈哈，下人來報，有軍情。朱厚照跟著去了，楊一清，王守仁，唐伯虎都到了，朱厚照一看戰報，湘西七十二洞頭領聯合造反。殺了常德府尹劉必清，鬧得聲勢很大。搞得周圍幾省都人心惶惶。殺。朱厚照道。問題是不好殺啊，王守仁道，這七十二洞盤踞在山裡我們是仰攻，地形又不熟，這次鬧事是因為他們新換了總頭人，跟官府沒有談好條件，所以才鬧成這個樣子。奶奶的，太囂張了，唐伯虎道。朱厚照心想一個書生這才不到一年已經成為粗人了。於是問道，你們怎麼看。王守仁道，這個我擅長，連拉再打。你不行，朱厚照道，你安心寫書，這些毛賊還是你別去了，萬一出點事，怎麼辦，先把兵書寫完再說。朱厚照又跟楊一清說，老爺子你給我鎮住朝堂盡量不要引起爭端小事上你不用操心，給我看住我京郊的四萬鐵騎，我會下旨給你，暫時由你任騎兵軍團長。這次看看伯虎的兵練得怎麼樣了，唐伯虎深鞠一躬道，這次我會掃平所謂的七十二洞。朱厚照又說道，這七十二洞，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打，得智取，不能硬攻，現在我口諭，唐伯虎聽令，令你帶兩萬精兵去湘西剿匪。儘快整理好人馬準備出發。唐寅接旨。伯虎啊，把能帶上的武器防具都帶上，多帶雄黃。湘西可是有很多養蠱的，中了之後很麻煩。喏。唐伯虎答應一聲下去了。楊一清笑道，陛下，一個大才子，生生被你訓練成將軍了，我真是佩服陛下的眼光。朱厚照說，我也知道啊，但我更知道他是多麼渴望這種機會，好男兒啊。我專門要了他兩張畫卷，風格變了一些，技巧依舊。我倒覺得這是個好事。王守仁也道，的確如此，我看他以前的畫，好是好，但帶著一絲幽怨。現在他的畫真正登堂入室了。幾百年內想超過他很難。朱厚照道，所以我說大家多活幾年，好好看看我們這個被我耽擱了十六年的天下盛世怎樣的輝煌。天聊完了各干各的去了。三天後大軍啟程，朱厚照親自擊鼓送行。搞得唐伯虎覺得不打個勝仗，都不好意思回來。

朱厚照無聊了，回後宮吧，回去一看，就只有蘭竹一個人，正選香精呢。看見朱厚照，直接撲過來摟住朱厚照的脖子，親了一下。就像個小樹袋熊一樣掛在朱厚照身上，朱厚照其實很喜歡這樣，就摟著蘭竹說老婆，想不想吃魚呀，我去釣幾條，蘭竹說好啊不過就這樣去釣。我們現在是一體，朱厚照笑著說都快有孩子了，你說你呀，還像個孩子。蘭竹道，有孩子跟像個孩子沒有衝突啊。朱厚照居然無言以對，乾脆就這麼抱著釣吧，反正都是玩。朱厚照問，她們幾個呢，都去忙百芳齋的事去了，我不想去，就想陪著你。朱厚照說，那要不我們也去看看，等會唄，蘭竹說，我最喜歡我們兩個單獨一起的日子，這樣多好，覺得老公冷落你了，沒有，能和你多待在一起，是我最大的事，我超喜歡。朱厚照道，等我有了海軍，我們就可以真正出去旅遊了，到時候我們到處去玩。蘭竹說，老公，其實有你的地方就是我最美的風景，到哪去，吃什麼，玩什麼，看什麼，都沒你好看我救你那天就喜歡你了，你忘了，你的衣服都是我換的，看你受那麼重的傷，我都哭了，心疼你呀，後來聽說你一個打他們幾十個，我都是很害怕的，我就覺得我撿了個大寶貝，你跟我說你有三個老婆，我一點都不吃醋，你這麼優秀的男人，肯定是很多女孩喜歡的。能有我一個位置，我很滿足，現在好像又有了你的骨肉，所以呀我幸福死了，我現在有兩個寶貝了。朱厚照道，我也是，一下就多了兩個寶貝。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當面謝你救命之恩嗎，因為那時候我已經當你是老婆了。蘭竹在朱厚照嘴上親了一下，道，我們心有靈犀。這會魚漂一沉一條大魚，朱厚照笑道，你真是我的福星啊，以後叫你小福星算了，蘭竹道，不好，我們以後的孩子可以叫小福星，你得叫我老婆。好，老婆，能下來嗎，不下，看你本事。這會，花自語她們回來了，一看，又秀恩愛，朱厚照說道，誰來幫我把魚網上來，一會我們吃水煮魚。文錦過來了用抄網把魚網了上來，還真是條大魚。好了，交給下人，送去了御廚房。朱厚照問道，香水的銷量怎麼樣。這個話題，都開始說話了，她們現在在京城有七個分店，這香水很多女孩一試，我的天啊，都瘋了，定了兩百瓶，全都是黃金。這就對了，朱厚照道。看樣子還要加價，又問賴在壞了的蘭竹，，蘭竹道，香精還多，明天我在出宮去找找，特殊的香味。辛苦了，朱厚照說，又要麻煩老婆了，文錦她們一起噓他們兩個太肉麻了。蘭竹無所謂她最小。第二天一早，蘭竹背著小葯簍出宮了，當然是有人跟著。朱厚照當然是去專門配製香水的小屋裡繼續加工，五十瓶，整整配了了一天，累壞了。這會外邊王守仁求見，正好沒有小玻璃器皿了，朱厚照拿了兩瓶香水，出了宮去了偏殿，朱厚照請王守仁坐下，果然王守仁是送器皿來的，順便再問問能不能做別的東西。朱厚照道，當然可以了，這個東西運用十分廣泛杯子，飾品可以小量的投放市場賣給那些達官顯貴，別怕價格。只管往貴了喊。跟你說了，這是無本萬利的東西，然後拿出兩瓶香水給了王守仁道，這一瓶是給你夫人的，另一瓶給你的有安神的作用，又教他怎麼用，然後千叮萬囑一定保密這個東西很難煉製的。王守仁笑著下去了。

朱厚照一看天色，蘭竹該回來了。轉身回了後宮沒人，心想這幾個啊都是天生就會賣東西的這一想，對了還有一物，那利潤。哈哈，朱厚照一個人狂笑。這會珊瑚她們三個回來了，花自語打趣道，陛下又有新想法了，你的樹袋熊呢。朱厚照這才覺得對呀該回來，去找人看看，說道，我去問問，這孩子該是又貪玩了。說完出了中宮把張永叫了來，問，今天誰跟這蘭竹出去的。張永也不知道，叫了個人一問，都沒回來。不好。朱厚照問，蘭竹去的哪座山，沒有報備呀，我去你媽的趕緊給我去查，又吩咐張永道，帶水，吃的，繩索，他先去看看，這會那個班頭回來道陛下，是去的香山。那麼遠野獸也多去了幾個人，朱厚照問，去了一小隊有輛馬車，跟我走，朱厚照汗下來了，張永也是，完了，大意了，你奶奶的要是讓我知道有人做手腳。追吧。朱厚照速度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就看見了馬車，他本能的感覺不對，拿火把來照亮果然不對了，地上有拖痕，給我全面的搜，這會朱厚照殺氣逼人。又讓張永叫人來，自己上了山，張永知道麻煩了，下令把內廠調一般人過來要速度。這會草叢裡找到兩個內廠人的屍體。有高人，還不止一個，張永趕緊跟著朱厚照上了山，有血漬，有腳印不是蘭竹的，朱厚照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順著腳印往上走，一直到一個懸崖的邊上，這時突然身後有風，朱厚照憑著多年的訓練，一個倒翻讓開了，這下看見個黑衣人道，你是找個小妞嗎，我送你下去找吧，說完一拳就過來朱厚照手一擋左手點出，那人也是個高手，咦了一聲，沒見過呀，什麼套路。又飛去一腳，這下朱厚照抓住機會了，趁他飛起的同時對衝過去，身子一低一拳打在那人後腰上那人想躲，但沒有借力的地方直接被朱厚照一拳砸在後背上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這是朱厚照家傳的崩勁，就是瞬間爆發里極強，這會張永上來了，朱厚照道，把那人捆了，檢查一下別讓他自殺，然後大喊拿繩索來，很快幾個人抱著繩索上來了先找棵樹綁著，再把幾根繩索連在一起，朱厚照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抓著繩索往崖下跳去，連下了幾十米，大喊道蘭竹，在嗎，沒動靜，又往下了幾十米朱厚照繼續打喊蘭竹，聽的到嗎這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道，老公，朱厚照一聽大喜，又往下墜，他看見了蘭竹。一隻手死死抓住一個樹枝，多半邊身體泡在水裡這下面是個水潭，朱厚照扔了手裡的火把一把抓住蘭竹，慢慢移過去低下頭，讓蘭竹抱住自己脖子蘭竹基本被凍僵了很艱難的把手輕輕掛在朱厚照的脖子上，朱厚照順勢抱起了蘭竹，讓她放開抓樹枝的手，她手完全沒知覺了朱厚照也渾了，用力把那樹連根拔了出來，然後把蘭竹整個抱住，開始往上爬，然後向上大喊一聲拉我上去，繩索動了，顯然上面聽見了。好一會終於朱厚照被拉了上去，朱厚照抱著蘭竹就往馬車跑，然後放下帘子，開始摩擦蘭竹的身體。把她的衣服都脫瞭然后把自己衣服敞開對蘭竹說小懶豬抱緊我，就像昨天那樣。這會，蘭竹的手有一點知覺了，放開了那顆小樹。朱厚照抱著她，把她的雙手捂在懷裡看見馬車上有墊的，朱厚照想把蘭竹放在車上蘭竹就死死的抓住朱厚照。她現在處在半昏迷狀態，唯一給她安全的朱厚照的身體。朱厚照命令道，他媽都傻了，回宮，我的馬上有塊大毛巾給我拿進來。一會一個大毛巾拿了進來，本來還想讓蘭竹喝幾口酒呢，蘭竹不喝，說孩子還在不能用酒刺激。朱厚照用毛巾把蘭竹的頭髮完全擦乾其實頭髮濕的不多，然後又是全身裹住後背，抱在懷裡。對外邊的張永說，不管用什麼方法，把那個刺客嘴撬開，膽子不小還敢留在原地等著害他。但，記住絕對不能讓他死了，張永這心裡的火啊，老子今天不讓你叫爺爺，算我白活了這輩子。

馬車走的不快因為路不好太顛簸。蘭竹總算是有點暖意了，神志也基本清醒了，這才開始依偎在朱厚照懷裡開始哭泣，老公，我好怕啊，不怕，我們家小豬怎麼會害怕呢。有老公在，這個仇我一定給你報，不管是誰。你受傷了，嗯，腿上，已經麻木了不疼。朱厚照吩咐張永第一，讓派個人先去後宮把浴室的浴池水放滿要燙一點，第二，叫御醫先熬碗阿膠門口候著，三，加快馬車的速度。朱厚照再看蘭竹的腿上的傷口，我去，大腿上近一尺長一個很深的傷口已經被泡的發白了，血她缺血。再快點，朱厚照叫道。總算進了宮。御醫一看這種傷口，嚇壞了，把脈把了很長時間哆嗦的道，啟稟陛下，皇妃失血過多，可能無力回天了，能撐到這個時候，可能跟她已有身孕有關。放屁，什麼叫無力回天，你去把補血的葯多熬點過來。御醫下去了。這傷口他不敢動。朱厚照跑到小屋拿了一壇酒精來找花無語她們要來針線，用酒消了毒，就開始縫合，這是基礎課程，所以朱厚照很熟練的就把傷口肌膚對平縫上了。然後抱著她去了浴池，這下有溫度了，朱厚照又用針扎了蘭竹几個穴位把體內寒氣逼出來。這才擦乾尤其是頭髮全擦乾后給她放在了床上。這時候御醫的葯來了，是消炎的，朱厚照又問需不需要外敷，御醫說傷口太大，朱厚照給他看了傷口，御醫驚了，原來可以這樣縫傷口啊，那我馬上去找葯來，御醫很快回來用酒調好葯敷上這才一頭汗的正準備走，朱厚照說道，把所有御醫都找來候著。這誰敢抗命，明顯感覺到了殺氣。朱厚照咬牙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誰幹的，我要不殺他三天我就不姓朱。朱厚照讓珊瑚她們去睡吧，他今天就在這陪著蘭竹，還讓幾個人保密。生死就看今晚了。朱厚照的手有點抖，這是沒有過的感覺，他害怕了。

三更，蘭竹醒了，朱厚照暗道完了。蘭竹笑著跟朱厚照說，老公我可能不能跟你白頭偕老了，我不害怕，我就是覺得可惜說著眼淚滴下來了。朱厚照快瘋了，給蘭竹跪下說，蘭竹啊，你要扛過去啊，沒你，我怎麼辦，求求你，挺住啊，蘭竹虛弱的說，老公我也想啊，可是我就要被帶走了，我捨不得你啊，沒有我賴在你懷裡你會孤單吧，誰，是誰帶你走，我要你留下來，這會蘭竹又昏迷了。朱厚照大喊拿紙來。很快紙拿來了，上好的宣紙，朱厚照咬破手指，寫到，今人皇朱厚照，令爾等鬼怪禁制帶朕的貴妃蘭竹走，否則，朕定毀盡所有廟宇道觀，殺光所有出家之人。此敕令，拿玉璽來。很快玉璽抱來了朱厚照在宣紙上印上玉璽借著燭火燒著了那聖旨。朱厚照就拿在手上直到完全成灰燼。這時候蘭竹手一垂朱厚照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坐在了床邊。一恍惚他聽到有人問他，你真要滅除所有宗教信仰，朱厚照道，君無戲言，更何況朕是下的旨。你知道你那樣做的後果嗎，你以為我會在乎後果嗎。朱厚照道，我的愛人死了，她平生沒做過一樣壞事，還救了我的命，為什麼她要死。她是自願替你死的。那個聲音道。我不需要誰替我死，把她的命還來。她已經死了。那個聲音說。她沒死。朱厚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