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吐血
范氏被氣的吐血,頭歪到一邊,沖一旁塞妮管家使了個眼色。。
葉嘉軒抱緊小顧向大門走去,突然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一大一小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塞妮管家,做的好,這種迷藥應該足夠他們睡上一會了,去醫院吧。」
塞妮管家點頭,指揮兩人將一大一小抬上車。
……
剛下飛機,顧不上喘息,顧傾城伸手攔下出租。
從剛才開始,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直繞在她心底。
希望不會是小顧出事吧。
熟悉的建築沒有絲毫變化,在門口兩個侍衛戰立,一身的白色金絲線騎士裝,彰顯出貴族的派頭。
是誰回來了嗎?
寒在他們之前到達,但寒絕對不會喜歡錶面上的氣派。
「這裡是葉家別墅,不許逗留。」其中一個侍衛看到他們停留一會,便出言警告。
「你是顧傾城?演過電視,是嗎?」
另一位侍衛有些不肯定的問。
在熒幕前她是化妝的,如今由於著急沒有化妝,不敢肯定也是正常。
「那你是歐宇凡?我還記得當時你們要結婚的,後來我忙於工作就沒有關注你們了,現在是夫妻了嗎,恭喜恭喜,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我女兒很喜歡你們。」
侍衛很小心的說話,只動嘴型,如果從攝像裡面來看,他不過是在問來人話而已。
顧傾城與歐宇凡尷尬相視,尚雨晴在一邊說不出的彆扭。
她們他也慶幸這個侍衛對娛樂圈只是隨意看看,否則換作個熟悉的人,說不定就會將他們到來的消息給了葉家,畢竟顧傾城原來與葉嘉軒有糾纏。
從侍衛口中得知,一個被稱為小顧的小孩與葉少董被打暈,被夫人與管家帶上了車,聽什麼要去醫院之類,但具體並沒有聽清楚。
「城,你怎麼了?」尚雨晴連忙雙手扶住突然暈倒的顧傾城。
顧傾城搖頭,自己站直了身體,被眼臉遮蓋的眸間閃過幽光。
計程車被他們整個包下來,周邊景色退去飛快,尚雨晴在一旁翻開臨時借來的筆記本電腦輸入複雜的電腦語言。
顧傾城身體向後仰躺著,拳頭不可抑制的握起來,握得很緊。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的認為吧。
昨晚的溫情不過是他的需要。
五年前那未出口的話,也不會是她所想的那句話。
否則,提前到達這裡的寒如何會讓小顧去醫院。
寒,你就這樣不相信我嗎?
我顧傾城在你心底究竟是什麼位置。
一個被喜歡的寵物嗎?
「找到了,他們在三棟609室,值班醫生是梁京東先生,男,41歲,主任科員。」尚雨晴驚呼一聲,將手上的電腦打的啪啪響。
此時正是下班高峰,路上車輛剛過五個便再次紅燈,距離醫院還有一公里的路程。
這樣下去,等到了那裡,一切都晚了。
顧傾城側頭看過一眼,尚雨晴也正好看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笑下車。
道路上所有車輛紛紛落下車窗,驚異看著跑在公路上的兩位女子。
歐宇凡無奈嘆出一口氣。
畢竟還要有人還車不是。
清澈的眸子盯緊了那消失在眼前的影子,點點柔情傾瀉而出。
這樣的注視,已有五年。
……
「彭。」
609的的大門被猛然撞開。
顧傾城對上滿屋驚訝的眼睛,環顧一周,在窗戶旁邊,一道熟悉的人影背她而站。
陽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她的闖入並未令他轉身。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現場,而他未阻止。
「你是什麼人,出去,不知道沒有醫師的招呼是不得闖入的嗎。」梁京東主任醫師眉頭皺成一團,低聲喝令。
但他的命令註定是沒辦法執行了。
單人床上,小顧的臉如同床單的白色,瘦小的身體蜷縮一團,臉上有著哭過的痕迹。
看來是有醒來過。
範式正拿著一杯泡好的咖啡,此時瞪大突出的眼睛好像金魚,一隻手顫抖指著她,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到來。
「賤、人,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範式的眼睛猛然轉向葉嘉軒。
「寒,你說,是不是你告訴這個賤、人的,我看你醒來默不作聲,以為你變了性子,原來暗中給這個賤、人通風送信。」
賤、人,這就是她在葉嘉軒母親的形象?
也是,當初的她不過寵物而已,包括現在,也是一樣吧。
在範式說第一句話的時候,葉嘉軒就轉身過來,微帶愕然。
也許,他並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趕來。
「城,你聽我說。」滿腔的解釋到了嘴邊卻變成了無力的五個字。
在他醒來后,發現已經在醫院,既然已經在了這裡,那麼便也默許了母親的動作,因為他自己也真的很想看到那份檢驗報告。
相信是一回事,但事實又是一回事。
即使相信,但他還是想要得到證實。
他甚至想,等城趕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將報告撕毀掉就將小顧還回去。
滿屋的冷氣瞬間消失無影,顧傾城莞爾一笑,聲音輕輕:「那好,我聽你解釋。」
葉嘉軒身體徒然一僵,嘴唇張合著,卻說不出話來。
範式大步向她走來,一個巴掌看起來就要落在顧傾城的臉上。
尚雨晴箭步上來將那隻微肥的手抓在手中用力甩掉,不忘使勁擦了擦手。
「你,你們這兩個沒有教養的賤、人。」範式氣的臉上的粉都要往下掉。
「那麼賤、人的孩子你也要嗎?那你是什麼,賤、人孩子的奶奶,簡稱賤奶嗎?」
尚雨晴冷冷回應,下一刻已經衝出去將小顧抱了回來,這個舉動令其他人都沒有回神過來。
所有的檢測都已結束,如今只剩下拿檢測報告這最後一步。
「保安,保安。」梁京東醫師如夢初醒,公雞嗓子叫起來,伸手沖一旁紅色按鈕按去。
尚雨晴一個迴旋踢將醫師踢在地面,從身上拿出一根麻繩,很神速的將梁京東與鐵床綁了起來。
「寒,你在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搶,塞妮管家呢,剛才說了去廁所,怎麼半天不見人影。」
範式終於想起來自己兒子的厲害,也終於想起了自從他們進入房間后就不見人影的塞妮管家,竭力喊叫一聲。
葉嘉軒站立原地,眼神複雜看著顧傾城。
他要解釋什麼。
難道要說他想要看到檢測報告,然後再銷毀掉嗎?
「我記得上次我說過,既然你沒有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顧傾城平靜看著眼中的男人,語氣更是平靜的可怕。
「我跟誰做過,我最清楚,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葉嘉軒感覺自己的臉上被狠狠打了一個巴掌,呼吸粗重起來,好像一根針在心臟上來回進出。
即使他知道這句話是假的,但是卻不能否認聽到時的怒火。
「即使不是我的,也是我的。」霸道而堅定的話語。
顧傾城清冷一笑:「原來,你這麼喜歡戴綠帽子,早知道,這些年我就多戴幾個好了,不用你付出勞動,就可以得到果實,這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
雙手青筋爆出,愧疚的眼眸被憤怒代替。
「顧傾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只知道,我被人當寵物玩了很多年,直到現在,我還跟傻子一樣的被人玩弄。」
不再看過去一眼,顧傾城被尚雨晴拉扯著轉身而去,範式依舊大叫不止,但這裡的病人早就被尚雨晴臨時趕走了,並沒有一人前來。
「你傻了嗎,你孩子被搶走了。」範式氣的一巴掌扇向葉嘉軒,被一隻大手牢牢抓住。
「你鬧夠了嗎?別以為你和塞妮菲爾在C國做的一切我不知道,還有那張照片,連鑒定師都被你們收買了,我警告你,到此為止。」
葉嘉軒的嗓子有些冷的可怕。
範式噤聲,雖然表情不滿,但卻不再說什麼。
手用力揮下,走出病房,靠在冰冷的牆壁上,腦海中走過的是顧傾城臨走時的背影。
那樣決然。
更令他自己生氣的是,他沒有追上去的理由。
明明,他是那樣的思念著她。
真是混蛋。
狠狠一錘打在牆壁上,些許的白色粉末掉落地面。
身體無力滑落,四周的冰冷都像是在嘲諷他的可笑。
高跟鞋在地板上打出清冷的曲調,周圍稀稀兩兩的病人偶爾走過,顧傾城抹了把早已滿面的淚痕。
果真是寵物而已。
要看檢測報告嗎?
些許淚水的眼眸堅定下來。
「晴,我們去拿檢測報告。」
尚雨晴驚疑看著她,嘴巴微張出小o,伸手摸了摸顧傾城的額頭。
「我不想讓葉嘉軒看到檢測報告的結果,我要讓報告變成我所說的那樣。」
看到不是他的孩子,他一定會痛苦吧。
他痛苦了,她便會開心。
「城,這樣一來,豈不是坐實了你的話語,那樣對你的聲譽」尚雨晴拚命搖頭。
顧傾城一把拉住了尚雨晴的手,腦海翻過不堪的回憶:「我的聲譽在他將我囚禁在別墅的那一刻就已經沒了,我要他的痛苦,來減輕我的痛苦,憑什麼總是我一人在痛。」
「城」沒有在說什麼,尚雨晴點頭。
只要好友要做的,她只要支持就對了,哪怕是錯誤的。
報告列印室此時到了換班時間,偌大的房間只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真是的,那個梁主任也真是的,怎麼這麼會挑時間,偏偏佔用我休息的時間來列印出來這份報告,以後他要是不還我這個人情,看我以後還怎麼給他做事。」
印表機有了發動的聲音。
那人面色一喜,打了個哈欠趴在桌上。
「終於來了,先眯一下再說,困死了。」
一縷縷無色氣體從窗外尚雨晴的手中發出。
不一會,輕微的呼嚕聲音響起。
尚雨晴輕手輕腳進入,不過一會將那份新鮮出爐的報告拿在手中,隨意看過去一眼,不禁愣住。
顧傾城隔窗看著裡面,不時警惕看向四周。
似是感應到什麼,她回頭,看到尚雨晴驚愕的表情,接著看到尚雨晴走了出來,手中抱著她們事先擬好的假報告。
「怎麼沒有換報告?」顧傾城小聲急問。
尚雨晴的臉上還有著沒有消退的震驚,眼中少有的嚴肅。
再次站立在尚雨晴剛才的地方,顧傾城伸手拿過報告,白紙上的黑子飛入眼中,腦袋忍不住暈眩,幾乎站立不穩。
「你們,在做什麼?」
暴怒的聲音,這道怎也熟悉不過的聲音。
她轉身,看向來人。
「葉嘉軒,你怎麼會在這裡?」尚雨晴第一時間沖入列印室,以守護的姿勢站在顧傾城身前。
顧傾城用手輕輕撩撥開。
「你問我們在做什麼?不就是你心中所想的嗎?也不正就是我所說的呢。」
輕柔的話語此刻卻充滿了隱匿的鋒芒。
「孩子不是你的,所以,我們要將報告換掉,好讓你以為我所說的話是騙你的,這樣一來,你對我的愧疚會更深,但是,很可惜,我們的計劃被你看到,失敗了,我更是達不成我心中的陰謀,真是太遺憾了,早知道,我們就應該小心一點。」
在陰謀兩個字上,顧傾城咬的很重。
葉嘉軒雙拳緊緊握在身側,鷹一樣的眼神。
為了她,他真的不在乎孩子,但是她為何要如此的欺騙他,即使不是他的又如何,即使他希望的確是他的孩子。
這一切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每一個言語都在欺騙他,他分不清這個女人的哪一句話是真,那一句話是假。
「其實我真的不在乎。」葉嘉軒的聲音低沉的可怕,黝深的眸被那睫毛的長度所遮蓋。
「可是我討厭被人騙,顧傾城。」
顧傾城笑的異常放肆:「你知不知道,看著昔日聰明的你如今被我耍的團團轉,我不知道有多開心。」
一旁尚雨晴輕輕拉扯著顧傾城的衣袖,卻被甩開,眼中滿是焦急,但卻不敢做些什麼,生怕打擾了好友的計劃。
她搞不懂,為何城要拿這件事情開玩笑,這種事情可是關乎貞潔,即使再恨這個男人,也不應該傷害自己。
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如今搞成這種地步。
「跟那麼多男人做過,怪不得時隔多年變得愈發,你知不知道那一晚上你有多麼瘋狂的索取。」
所有的怒氣突然消失,葉嘉軒手指插入口袋取出一張空白支票,許久不見的邪氣笑容浮現。
「味道還是那樣乏味,沒有絲毫長進,這裡是一張支票,隨意你填寫數字。」
怒意,從指尖泛起,遍布全身。
他,把她當什麼了?
一情的女郎,還是收費的那種?
那一晚上,果然是他一時罷了,沒有哪個男人會拒絕送上門的女人,特別是像葉嘉軒這樣的男人。
顧傾城上前將那支票緊緊握在手中,本來欲撕的動作一止,將其小心放入身上口袋,等揚起頭時,臉上笑容好像要分泌出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