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假如戰鬥妖精飛上宇宙

很快，哈嘍的工作就完成了。

你問哈嘍的工作是什麼？很簡單，把聯動系統和初代天使高達的太陽爐裝進雪風。聯動系統的光翼組件隱藏在機翼和尾翼的後部，而駕駛艙並沒有做太大的修改，只是把操縱桿加裝了可動式設計，避免受傷時發生變化的握力影響到壓感操縱桿對機體的操縱，再在駕駛座靠背中加上聯動用的器材。而兩台太陽爐，則用半嵌入的方式加在尾翼和引擎噴口之間，為了在大氣層內達到最佳空氣動力效果而優化的卵形太陽爐護罩和渦輪般的粒子散布裝置為雪風更加上了幾分科幻感。這些改裝，總共花去了劉凌九千點數。相比之下，劉凌為自己準備的防身用消聲手槍、複合弓以及特製的抗高G力機師服（參見革命機主角隊）還有巨量的食物飲水和戰場醫療用品也就只消耗了不到十點。「果然機戰系主打的是機戰，最吃錢的也是機體和戰艦嗎......」想到這裡，劉凌不禁苦笑了一下。

在經過一番整備，再進購和建造一些消耗品之後，劉凌一行進入了第二個世界。

根據世紀系統給出的資料，初期的三個世界是給新晉code熟悉任務，積攢實力用的，因此並不會太過困難，同時對code也有很大的發展助力。而此後，code就要肩負各種任務了。比如收編自己遇見的因為意外而穿越的穿越者，避免他們毀掉某個世界；又比如在某個因為宇宙異常現象而發生世界融合的區域維持秩序，避免跨世界大戰；最重要也是最有難度的，也是code們的本職任務，則是要抵禦某個存在對世界的侵蝕。在code沒有實力面對這種存在之前，世紀系統只能抵擋它們不超過四個世界——這也是code成長期只有三個世界的主要原因。

在GN粒子的包裹下，切入大氣層的雪風彷彿是一道翠綠的美麗流星。然而，流星這種現象，尤其是因為散布發光粒子而產生的流星，在白天是非常不易被發現的。

「劉凌，這就是宇宙嗎？這些星星好漂亮啊。」飛上從未到過的大氣邊緣的雪風顯得有些興奮，說話也顯得更加富有感情了。「是啊，然而就在這地球，在這美麗的星空中，卻總是發生爭鬥呢。」劉凌回答道，「雖說機甲是男人的浪漫，但要是無意義的爭鬥一直繼續下去，就只有悲劇產生了。我們作為code，就是為了守衛世界的安定——戰爭無法根除，但無意義的互相傷害卻是可以阻止的。」

「我明白了，這就是我們戰鬥的意義吧？」雪風停頓了一會兒，回答道。

沒過多久，機體就進入了平流層，下方的地面和海面也依稀可見了。「這次的世界『MacrossZero』，主戰場就在這裡吧？」看向下方的蔚藍大海和翠綠島嶼，劉凌喃喃道，「瑪央島周邊海域......」在藉助雪風的電子戰能力，再次確認了目標地區后，劉凌握住操縱桿的手開始調整壓力，高度靈敏的壓感控制桿將操縱信號精確地傳遞到了機體上。蓮花狀的矢量噴口開始收縮，渦輪風扇引擎噴射出高熱的高速氣流，在機體後方形成數個明亮的馬赫環。下一刻，雪風猶如捕獵的水鳥般向著地面俯衝。利用機體和機師服優異的抗G力性能做出的這個超高負載動作令機體在幾秒內超越了音速。疾行的戰機化為流光，以幾乎垂直地面的角度突進。

下一刻，劉凌感覺身側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隨後機體迎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發生了啥？該不會是引擎缺氧，動力不足！」劉凌背後冷汗直冒，千萬不要是這樣，更別是解體前兆啊！加速一時爽，失速誤終生啊！當機立斷，他按下控制面板上的AutoMenual按鈕，下令道：「雪風，YouHave（你來控制）！」「IHave。」幾乎同時，機體的所有減速部件全部打開，尾翼下的太陽爐也開始噴湧出GN粒子。數秒之內，機體的姿態回復水平，隨後加力燃燒室啟動，增壓電機開始給空氣增壓。猛然迸發的巨大推力令已經貼近水面的機體拉風的掠海疾馳，在身後帶起一道白色的浪花。

不過這一連串的操作可就苦了劉凌了。雪風素來以恐怖的高機動戰術聞名，因為脖子無法承受瞬間的巨大力量而死在她副駕駛座上的飛行員少說也有十幾人了。十幾個G的加速度瞬間加在劉凌身上，要不是有這件高性能的機師服，而自己也開始向變革者進化，恐怕劉凌這code的職務就得直接交給雪風了。

說到系統的機師服，這是一個非常迷的功能。但凡包裹住全身的裝備，都可以在使用者對系統做出選擇的前提下被視為機師服。這個另外疊加上去的效果會提供比宇航服還要好上不少的性能——僅限抗負荷能力和一些駕駛特殊機體時才會產生的必要的加成（比如同步率不高的人駕駛EVA會獲得剛剛足夠開起機體的同步率）。所以沒有本錢，大家還是別想著用這個小功能穿著休閑服在太空飄了。除此之外，原本的衣服的效果會依然產生作用——但這件給普通飛機駕駛員的抗荷服顯然不能解決劉凌的問題。巨大的撕扯力在各個關節處顯得尤為可怕，讓劉凌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被拆開了。

待到幾秒之後，速度穩定，劉凌已是滿身大汗——當然，這些汗被抗荷服通通吸去，進入水循環系統了。胸口劇烈地起伏，劉凌一邊在心中讚歎深井零的抗荷能力有多麼的超人類，一邊讚歎雪風的反人類駕駛技巧：「雪、雪風......我不得不說......你的駕駛技術......不是人類能做到的...」當然，處於作戰狀態下的雪風一本正經，是不會回答的（突然想起了那個叫做「曉」的艦娘......）但是從她變得輕巧的動作來看，她一定很開心吧。

沒過多久，這台強勢插入戰場的戰機就抵達了瑪央島。關閉了噴氣式引擎，做好了偽裝后，一個乍一聽深沉而偉大，然而劉凌已經無感的聲音響了起來。「幹活了年輕人！主線任務一開啟。追尋著非本世界地球科技所發出的PCS反應，統合政府軍與反統合勢力已經來到了這裡。在瑪央島的附近，他們發現了鳥之人的遺迹。由爭奪『鳥之人』而引發的戰爭已經開始。現在，你要找到一個陣營，加入並獲得它的信任，並為即將爆發的大戰做準備。主線任務一完成後，將觸發下一階段任務。任務完成獎勵：積分800，所屬陣營的支援；失敗懲罰：雪風的高機動一百次（劃掉），扣除積分3000，並自行承擔劇情發展的後果。另：你們在進入大氣圈的時候把一台SV-51的引擎切了下來。現在他們已經給它裝上了新型號的引擎了，好自為之吧。」

劉凌一臉黑線。這個惡趣味系統，開這樣的玩笑（雪風的高機動）不說，竟然還落井下石！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了幾下，終於還是沒有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