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守護者的蹤跡

雪風給劉凌帶來了一個意外之喜。現在，這傢伙正在劉凌懷裡不安分地滾動著——沒錯，就是那個藍色的哈啰，製造能力堪比小型軍工廠的哈啰。它的那雙電子眼現在正四處環顧著，而它的體內，則不斷發出神秘的聲音。劉凌讓它為雪風製造補給用的彈藥，和特製的燃料。

當劉凌打開儲藏了這些物資的個人空間的時候，他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天真。他是什麼？機戰區的CODE。機戰區最發達的是什麼？和機戰有關的科技。對他而言，最燒積分的是什麼？當然就是和機戰有著直接關係的東西！才剛剛四套彈藥啊喂！怎麼就直接燒掉了一半的積分啊——兩萬五千點誒！！這是他自己估計的代價的五十倍啊喂！和無限流小說里寫的不一樣啊！

但是對方是老闆，自己只是給他打工的——不過是許可權大了一點罷了。他現在身上帶的槍支彈藥和各種裝備，加起來還不到八十點，卻在個人空間堆出了個小山——而備用的衣服和駕駛服之類和各式寶石和貴金屬等硬通貨，則在旁邊堆出了一個大山——管你是地攤貨、名牌還是軍用品，人工合成還是天然產生的，統共還不到五積分，更加便宜了。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系統有意為之，但在某種意義上給了劉凌極大的便利：有錢、有生活物資，生活不愁；從別的世界搞來的技術和物品，又可以換來一大筆錢（哪怕是自己製作，也只要比較貴的成本費，但出售的價格則可以變成天價——假如交易對象是某個急需這類東西的CODE或者其他什麼穿越人員的話）......看來這個設計還是有它的高明之處的。

現在，劉凌並不准備貿然和瑪央的居民接觸。一是因為大約在這個時候，故事的主角工藤真應該已經落在那裡了，他的出現會引起不必要的風險；二是因為作為預定據點，劉凌還沒有摸透這個瑪央島。在劉凌的記憶里，鳥之人是普羅多文明留在地球的終極兵器，關於鳥之人的傳說也是島上居民信仰的重要組成部分，擅自在島上隱藏指不定會帶來什麼影響。

綜上所述，劉凌決定先探查一下這座島。雖然在降落前，雪風已經用她來自令人髮指的SAF高科技掃描設備獲取了全島的掃描資料，但是出於細節的問題，還有某些掃描無法發現的區域的原因，劉凌還是決定親自去探查一番。從座位下掏出了剛剛購入的突擊步槍和複合弓（沒錯，就是孤島危機三里的那把，聽說這玩意兒的資料還是系統從某個穿越到FPS區的非法穿越者手上收來的），劉凌拖著哈啰上路了。

什麼？為什麼要帶哈啰？看來你一定沒有好好看Z高達了。哪怕是技術水平低下不知多少個檔次的，UC0079年的哈啰，都是可以無傷抗子彈的BUG級自走防彈衣啊！

言歸正傳，兩人就這麼全副武裝的上路了（雖然哈羅其實什麼武裝都沒有）。行走在靜謐的樹林里，層疊的枝杈不僅有力的影響了掃描器械的工作，還給各種威脅提供了遮蔽。兩人移動得特別慢，每一處地方都要再三檢查，才會離開。這樣的檢查自然非常消耗時間。不過從早上到日落，卻是足夠他將這個島上，主角工藤真等人沒有進入過的那半個島嶼檢查一遍了。至於另外半個——要是有什麼大問題，在記憶中的主角一行應該早就發現了，而且要是去探查，自己還有被發現的危險，還是不去了好。

無意之間，劉凌來到了瑪央的「聖泉」處。剛剛升起的月亮給這個樹林中的小湖，以及叢叢的灌木披上一抹淡淡的熒光，顯得幽靜而神秘。在這直徑大約五十米的湖泊四周，散布著若干灰黃色，刻有神秘的紅色符文的巨石。劉凌不禁放輕了動作。明明距離這座湖還有一段距離，劉凌卻突然感覺自己彷彿站在湖水中央，能聽見夜晚草叢中蟲子的鳴唱，看見灌木間小獸的躍動。漸漸地，在劉凌沒有自覺的情況下，他的感知域（也有些小說叫思感之類的）擴展開去，包裹了以自己為中心的一片區域。在其中，一切物體的變化都盡在他的掌握。閉上眼睛，只用感知力去體會，周圍各種生命彷彿變成了各色各樣的光點，躍動著。除了那些鼓動的光點，還有他們彼此聯繫的無形且細弱的線。

沒錯，在不知什麼原因下，劉凌不成熟的變革者狀態竟然啟動了。在與湖邊生命的共鳴中，肉眼可見的，他雙眼裡細若遊絲的流光似乎開始一點點變粗。他的視角無意識的轉向身後——那裡，一道更粗更凝實的線連接著他和雪風。「這、這是！」彷彿被什麼吸引著，他的意識被拉進了線里，然後，他感覺自己似乎又一次變成了雪風。

「是劉凌！你怎麼又來了？」雪風似乎有些很興奮。兩人就這麼聊了起來。說是聊，似乎也有點不太恰當。在這個精神感應的世界里，彼此的思考完全不需要語言這個媒介，就可以精確且沒有延遲的傳達和交流。在他們所不能理解和接觸的層面上，兩個靈魂開始擺脫距離的保護，相互靠近，隱隱還有要融合的趨勢。而對於正在聊天的兩人，他們則感覺自己彷彿同時擁有了兩個身體——而且還都能如臂指使。

不知過了多久，當劉凌終於從這種玄奇的狀態中退出，她發現自己的變革者能力已經成熟——換言之，他現在已經是一個真正的變革者了。而不知是不是因為進化條件的不同，他的雙眼中的流光是七彩的，還連帶著將雪風的太陽爐也「激活」了。粒子隨著散布渦輪的轉動，從渦輪和三個散布噴口中不是散逸，而是流動出來。光粒子的顏色也不再是綠色，而是像電火花那樣，夢幻般的藍色。當然，這個變化，現在的劉凌還不知道。

「剛剛那個狀態，是怎麼回事，是因為那個聖泉嗎？」劉凌疑惑道。說著，他轉頭看向那個月光下的小湖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個湖對岸的小洞穴里，發現了隱隱流動的藍光，還有被哈啰比對確認的，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