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命運的腳印

帶著疑惑，劉凌進入了對岸的洞穴。剛一進洞，劉玲就發現下方出現了平整的石制地面。很明顯，這是人為加工的痕迹。

洞穴的內部不太亮，只有一些水面反射的月光。無論這洞里有沒有人，劉凌並不打算打擾這裡的居民。他關掉了手電筒，打開夜視設備。接著夜視系統在護目鏡上留下的影像，劉凌看清了這個洞穴。洞穴本身並不算大，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劉凌一面觀察洞壁和洞頂，一面向著洞穴深處走去。

當到達了洞穴最深處的時候，一個發現令劉凌不由得再升起的對洞中存在之物的懷疑。洞底的石頭，豎直的從洞頂一直延伸到地面——這絕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沒有哪個岩壁能夠有石碑一般平整光滑的表面。沿著石壁，在地面上仔細觀察，劉凌終於發現一絲與眾不同的痕迹。有一塊三米見方的石板，與四周的地面之間存在著一道不到一毫米的縫隙。劉凌試圖搬動這塊石板，但它甚至沒有絲毫的晃動和移動，彷彿與四周的岩石保持著某種牢固的連接。

「明明連在一起，為什麼這塊石頭上卻要留下縫隙？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的機關？」劉凌坐在石板上，心中思緒電轉，「但是這四周並沒有按鈕之類的觸發器，究竟要如何打開......」劉凌閉上了眼睛，將全部的精力用在了思考上。

忽然，之前在湖邊的經歷出現在他的腦海。「在這個世界，瑪央的傳說中，遠古的人類都有著強大到不可思議的能力——難道是！」想到就做，劉凌進入變革者狀態，精神力藉由腦量子波傳遞出來，在劉凌的控制下，流向了石板。就在精神力接觸石板的一剎那，原本漆黑光滑的石板上竟然自己繪製出了神秘的文字和圖線。在劉凌微量的精神力作用下，它們發出了獨特的青藍色熒光。隨著一陣幾乎微不可查的機構運作聲，劉凌和石板竟然開始下降，降到湖底以下。

原來，在這聖泉湖水之下，還有這一個巨大的空洞。當劉凌到達地面，頂部的洞口便被一個石質的保護層堵住，隔絕了外部的光線。隨後，洞壁上竟然有石頭自行發出了柔和的白光，將巨大而空曠的地下空間照亮。劉凌一邊沿著洞壁觀察，一邊探索起來。

這個巨大的地下空間運用了哪怕在現在看來依舊十分先進的建造技術，偌大的空間甚至沒有承重的支柱。四壁光滑堅固，將空間分割成幾個不同的功能區——除了沒有什麼物資儲備，說這裡就是一個地下軍事基地也不為過。

這地下空間的牆壁上，用不知名的技術浮雕了一組組栩栩如生的畫。它們記載了鳥之人的傳說，以及瑪央島上巫女一族的誕生。劉凌沿著石壁移動，接下來所看到的卻令他心頭一驚。初代的巫女聽到了關於鳥之人的消息，下令族中有特異能力的人集合起來，組成了一支秘密隊伍。他們的任務是在鳥之人決意要毀掉人類時，輔助甚至代替巫女與鳥之人溝通，阻止它——如果不成功，甚至要將其毀滅！

一次普通的探查，竟然發現了這個遠古的秘密！這一群被稱為「守護者」的精英們，竟然是當時人類的最後底牌！

在壁畫的最後，寫著一句不知何代族長所寫下的話——不過既然已經是現代英語了，想必不會是太久之前的事：「隨著時間的推移，持有能力之人已日漸稀有。時至今日，十代難見一人。以異能開啟此處之人，取走我等信物，保護瑪央，保護我等族人吧。」看署名，竟是瑪奧和莎拉的父親，也就是前代族長。

「不愧是上代族長啊，原來早就已經知道這一切了嗎......」劉凌對這個在作品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上任族長。現任巫女莎拉·諾姆的父親不禁生出一絲敬佩。目光繼續向左側移動，就看見一個銀光閃閃之物。劉凌伸手將它取出：「這就是『守護者』的信物？」小巧的銀色掛件彷彿一隻自由翱翔的羽翼，在翼根之處，還有一塊小小的紫色水晶。掛件本身彷彿輕若無物，卻切切實實的存在著。劉凌把它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暗暗道：「既然都看見了，我也不該推辭這責任吧——守護者，就讓我來繼承吧！」

「叮！得到守護之證，達成世界內成就『瑪央的守護者』，獎勵積分三萬，白銀寶箱一個，陣營自動綁定『守護者』。另：主線任務完成前，若瑪央島毀滅或瑪央族人全滅，你將受到對應的懲罰；在離開本世界前，你將可以獲得彈藥和燃料不限量補給（不含包含但不止於導彈的高科技及精密制導武器等）。祝你好運。」

劉凌這下笑不出來了。「這下子說不定要正面剛掉鳥之人啊，世紀系統這個老闆不會想害死我吧？」

「本系統以名譽擔保，絕無此事！——CODE劉凌，注意你的發展期只有三個世界，你必須在這段時間裡自行獲得足夠的力量才能執行CODE的任務。」這個和無限流小說里的「系統」形象完全不符的系統竟然回話了。

「說的也是，風險越大，收穫才越大啊。」劉凌轉念一想，點點頭認同道。自己可是擁有S.E.E.D和變革者這個人類進階血脈的人，現在要搞死他可並不簡單。另一方面，他還有雪風——誕生自《戰鬥妖精雪風》中的菲亞利空軍的雪風，可是由計算機和人工智慧超高速點起科技樹，用領先地球（按照最早一本的設定的話，是冷戰時期）無數代的技術造出的最新銳戰鬥機！《戰鬥妖精雪風》中的兩款雪風說是戰鬥機的頂峰之作（之二）也毫不為過。另外，劉凌還有一隻除了機體以外幾乎什麼都能造的准機械生命體黑科技哈啰——只要材料足，個人空間夠大能給你來上無限彈藥就問你怕不怕！技術壓制可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打破的（雖然鳥之人也是妥妥的技術壓制）。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此時，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開口的哈啰開口了：「劉凌啊，告訴你個麻煩事。」

「咋啦？」劉凌反射式的回問道。

「在世紀系統的記錄中的那個工藤真醒了，剛剛開始行動了——這小子挺幸運，托你們強行切開SV-51的福，他受的傷小了不少。」哈啰伸出左手，掌心投影出一個小地圖，上面代表工藤真的紅點在微微的移動，「換言之，劇情開始發展了。」

「看來他的F-18沒有被那台沒引擎的SV-51打得太慘，所以入水很平穩——這是雪風說的。」哈啰說著，右手指了指正上方，「而現在，她就在我們頭頂上。」

「我*，上任族長是把這裡掏空了嗎！」仰頭看見十幾米高的天頂，劉凌又不禁吐槽了一句。

十五分鐘后，雪風也進入了這個地下空間——通過藏在瑪央島接近海面的一處隱蔽洞口——那個洞里甚至還裝著用刻著符文的石頭做成的類似電磁彈射的加速道具，真是喪心病狂的技術。藉助雪風身上各式強大的探測裝備，劉凌又發現了一個讓他又無語又高興的事實：這個地下空間可以通向瑪央島的任何一個地方。再看看偽裝完美的洞口，和那個明明是石質，卻比合金還結實的彈射裝置，劉凌點點頭，暗自決定道：「高度也足夠，以後就從這裡出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