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既然是機戰總要備戰的

在此之後，三人（？）對這個空間進行了簡單的戰鬥用布置，算是建成了一個臨時基地。而此時，要求加入陣營的主線任務一也到達了時限，宣告完成。劉凌又有了1000點點數進賬。然而，機戰系天生花錢如流水（至少對劉凌而言是這樣......系統：你知道我要讓你學會兌換來的東西才會燒那麼多點數嗎！你可是CODE啊，所有的力量都必須是你自己掌握的，我不能給你強貼BUFF啊！！！），幾人立刻就把它們全部燒掉，換回了應對太空作戰的改裝圖紙，讓機體的所有進氣口都可以密封，並且將引擎改造成了變循環的樣式，在沒有空氣的情況下可以用氧化劑來維持燃燒，保證引擎的正常工作。

「雪風現在又不上太空，要這東西幹嘛？」哈啰認為劉凌的選擇很魚唇，一邊幹活一邊問道。

劉凌神秘的一笑：「看來你沒有認真讀系統的記錄（fanju），這裡的變形戰機可是有水下作戰適性的（雖然只能運作沒幾分鐘）！另外，除去已經被挖出的鳥之人身體不說，鳥之人還有頭部在水下啊！我們要負責保護瑪央，就要防止戰爭靠近這裡，更要防備鳥之人的完成和蘇醒！這意味著我們勢必會下水作戰——而太空用裝備正是最接近水下用的模式，當然就照著太空用圖紙修改了啊！」說到這裡，劉凌忽然又想起了之前的Luxon，嘆了口氣。「要是雪風能控制MS就好了，不僅泛用性能提高，機動力和靈活性也會上升啊。」

雪風安裝在駕駛艙里的攝像頭，轉動了一下，也不知她在想什麼。下一刻，機體的交互顯示器就開始流動起代碼的浪潮——她好像在製作什麼東西。

完成了準備，劉凌自然就離開了洞穴——相比於機械設備的視野，他還是希望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這個世界。更何況，只有回到地面，才能獲得更多的情報發現更多的事件，讓自己在這個世界里更快的成長起來。

劉凌離開洞穴的時候，正巧看到了一個少女來到這聖泉邊。

「莎拉·諾姆，巫女一族的嗎。」劉凌低聲道。他就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因為日晒而皮膚有些黑的少女的身份。

「你、你是——」莎拉的表情有些迷茫，但不久便轉變成了無法抑制的驚訝，「你是守護者？！」再然後，她的神情又低落了下來。「守護者也出現了......鳥之人、毀滅之歌，果然還是要再現了嗎......」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什麼。」劉凌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靜靜地走到了湖邊。「現在，不僅是瑪央，人類正處在最關鍵的交叉路口。要避免『毀滅之歌』的出現，最好的辦法是令人類實現統一，不再內鬥。我知道人類即將獲得航行於宇宙的能力，假若那時，人類依舊無法放下仇恨與戰爭，那麼......」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兩人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話下之意。

「鳥之人就會毀滅人類，防止更大的悲劇發生，對嗎？」莎拉顫抖著聲音，問道。

她猜到了答案，但是不願意相信。這個答案太殘酷了。兩人沉默著、對立著。他們都明白，要避免這個結局，所需要的力量，不是他們兩個人就夠的——即使劉凌是CODE，掌管多元宇宙無數世界的世紀系統的代言人，也不行。

劉凌的心裡忽然生出了一絲疑惑。人類對其他生物的態度何嘗不是這樣？憑藉自己的理性和利益，將某種生物定為「害」或「益」，還對它們，乃至自然橫加改造，生殺予奪。呵，真是何等的相似！但是，這樣思考的人類有錯嗎？鳥之人有錯嗎？

沒有，顯然是沒有。事實證明，所謂「害蟲」在人類的殺滅下的確有利於環境的平衡穩定以及各種生物的均衡、充分生長。鳥之人的判斷要是放眼到無垠宇宙去，也的確有著更大的正確性。劉凌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一定還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我們可以做什麼？」莎拉抬起頭來，目光很堅定。她是巫女，就原定的等級而言，她應當領導劉凌。可是，有著守護者資質的人的誕生，如今已經幾十代難見一個，守護者對她而言也已經太過遙遠。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她希望劉凌能給出指引。

「巫女一族，也包括我們，都是與鳥之人對話的個體。」劉凌頓了頓，「不管我們可以做到什麼地步，我們至少現在就可以把這種決定告訴他。用你們的說法講，現在的人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卡頓』——其實這也是人類進化的結果。但它也有著負面影響。人們的思維相互封閉，刻意減少思維和情感上的交流，導致彼此難以互相理解，從而最終引發戰爭。現在的狀況而言，哪怕只是鳥之人附近的這塊區域里也好，大家互相後退一步，不再爭鬥或至少讓矛盾平息一點，狀況也許會好一點吧。」

「理解.......嗎......」莎拉無意識的重複道。他陷入了沉思。

劉凌發動了變革者的能力。之前的經歷讓他知道了和生命交流所帶來的效果——增強腦量子波，促進變革者的覺醒。接下來的任務，十之八九是需要與鳥之人對話的。無論是向那個太陽爐原產地世界的那個少年那樣在一片範圍內展開意識共有領域，還是向強大到幾乎無法戰勝的鳥之人對話，都需要極其強大的精神力，以及成熟且完全覺醒的變革者（或者其他類似的血脈進化）血脈能力支持。

不知過了多久，莎拉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站起身來，唱起了巫女一族的禱歌。歌聲與原作中的迷惘困惑不同，空靈之中透露出一絲堅定——看來她已經有所決斷了。在這歌聲里，劉凌甚至感覺自己想著完全的變革者的進化速度變快了一絲。

隨後，湖岸上四散的那些刻著紅色符文的石頭竟然發出了光亮，漂浮了起來，在湖的上空隨著歌聲舞動。另一邊，隨著變革者的進一步覺醒，劉凌的精神力接觸到守護者的那枚信物之後，那塊掛墜竟然展現出藍色的符文紋路，發出神秘而美麗的藍色光華。那道光竟然在空中凝聚出了一個新的符文，並隨後將它印入了劉凌的眉心。

一道知識（信息）流，湧進腦海。不像變革者那霸道的能力一般，將兩者生硬的連在一起，這股信息流溫和而有序的流入精神之中，自行穩定了下來。劉凌在腦海中一回想，便發現了新的知識。

來自於守護者，或者說遠古「鳥之人」「魚之人」乃至普羅多文明時期的符文知識。這才是守護者真正強大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