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覺醒天賦
又經過了一下午的忙碌，西爾坐在他房間的地板上，命仰躺在床上，房間里只有少女清脆的聲音回蕩。
「西爾，想要成為一名冒險者，你得先成為一名魔法師，你知道精神力的概念嗎？這是成為魔法師以及將來提升魔法等級的關鍵。」
「我聽教堂的神父說過，我的感官變得更加靈敏好像也是受它的影響。」西爾回憶與神父的對話。
「聽過也好，我就不解釋了，目前你只要知道它的重要性就好，那麼西爾你的精神力具體到什麼地步了？」
「十幾米外的細微動靜、身體掌控力高了不少、對眼前的人可以注意到他們下意識的細微動作。」
「唔，這是已經到臨界點了啊，而且感知範圍方面比正常情況大上不少。」
「那麼神大人，我可以成為魔法師嗎？」
「可以哦，不過我並不建議你這麼做。」
「為什麼呢？」西爾問出自己的疑惑。
「在成為魔法學徒之前可以先覺醒你的天賦，有些天賦的覺醒是可以影響到成為魔法師之後感知到的魔素種類的，而且成為魔法師后可以根據天賦的不同來決定自己以後的發展方向，許多有名的魔法師都是這麼做的哦！」
「天賦並不是人人都有的吧？我能覺醒嗎？」西爾有些不自信，他並不認為自己是特殊的那個，他感覺手上有些涼，命飄到他身前牽起他的手，銀白的雙眸注視著眼前有些不安的男孩，銀色的長發如絲綢般飄揚……
「遵從內心的選擇吧，我相信你能做到的，你可是吾選擇的人啊……」西爾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他隱約聽到命說相信他，隨即意識沉入黑暗，命抱住了身體前傾、陷入沉睡男孩……
好重……像有一座大山壓在背部，沉重……沉重到無法呼吸，眼前景象變幻，紅色的視界、燃燒著不斷倒塌的建築、瘋狂殺戮著的黑色怪物、慘叫著扭曲的人形，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發出痛苦的哀嚎，像是在訴說心中的恨意。
「恨……恨啊，為什麼？……」
「好痛啊啊……」
「滾開啊！怪物……」
身纏黑炎的怪物並沒有聽從弱者的哀嚎，只是不斷的重複殺戮，大地被黑血污濁、掛在空中的血月散發出妖冶的紅光，這一切的景在我面前呈現，我想要去阻止，但像是有什麼壓住了我，無論我如何努力，也不過是向前爬出一小段罷了，我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我被無比沉重的壓力束縛住……
景象再一次變幻，這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人們用各種各樣的魔法殺死魔物，有人使山巒崩潰，將大群的魔物砸碎、有人令河流涌動，淹沒了它們的所在、有人讓風暴肆虐，撕裂魔物的軀體、有人爆發出火焰，將前方它們燒成灰燼、有人光明大放，凈化污濁的怪物、有人的周圍光線都被吞噬，讓一個個的魔物泯滅、有人發出奧妙的氣勢，收割著魔物的性命。
他們是故事中的主人公、人們傳頌的英雄、身處奇異的冒險者，那是我曾經嚮往的存在……我已經失去了我所要保護的鎮子，我無法成為那些英雄，我知曉了自己的器量，但如果可以的話我仍舊想擁有那些力量，不是使用它們去拯救世界，而僅僅是為了守護拯救了我的那名少女。
場景又一次改變，我的視界變得開闊，我看到了與我一樣的人類、皮膚蒼白極致的人類、氣質堂皇的人類、體型類人的物種、如山如岳的巨物、陰冷無比的物種，我從他們的體內看到了一條條透明的光帶，它們從每一個生命的體內出現，匯聚成一條橫貫天空的銀河，一直延伸到天空的盡頭。
命懷中熟睡的少年緩緩睜開眼睛，淡藍的雙瞳映照出少女精緻的五官，少年有些慌亂地站了起來，少女不以為意的飄起，圍著少年轉了一圈，好像在觀察著什麼。
「沒有明顯的變化呢。」
「覺醒天賦會有什麼變化嗎？」
「正常人覺醒天賦後會有一段時間無法控制能力的時期，時間的長短視具體而不同，但你身邊沒有什麼現象呢。」
「應該是因為我已經可以控制了吧……」西爾指向旁邊的一塊小石頭，只見石頭離地而起，西爾又把手指向地面，石頭立刻砸了下來，把地面砸出了一個小坑，命好奇地看著這幅場景。
「我的天賦『重力』我似乎能賦予或者消除物體的重力，不過現在範圍是我周邊幾米，目標只能是那種小型的，而且很消耗我的精神力。」就這樣一會，西爾就感覺有些疲憊。
「天賦的形成一般都取決於個體的情感與本質，那麼你呢？你為何會形成這樣的天賦，想明白這點會有利於你對天賦的掌控。」
那時候壓在我身上的就是名為自責的情感吧，痛苦、卻不能動彈，這正是我的無力與弱小啊，感受著這個能力西爾明白了「重力」的來由。
「我看見了三個場景，第一個應該是形成了『重力』但第二個場景形成的能力概念很模糊，第三個場景所產生的我就不明白了。」
「呵呵，不愧是西爾！在人類當中，能通過我們神明覺醒天賦的只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而正常情況只會覺醒一個能力，但你卻有三個哦！」命開心的笑了，西爾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麼告訴我吧，第二個能力是什麼？」
「是『調和』似乎是把什麼東西混合在一起，使其保留原有的性質。」
「應用面很廣泛啊，不過如何運用自己的能力是持有者自己所決定的，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試試哦，那麼第三個呢？」
「嗯，第三個是『幸運』這個則是根本沒有描述啊……，而且我怎麼會形成這樣的天賦呢？」
「……，這種東西意外程度也是有的呢，不用在意！」命的聲音變輕了，西爾感覺少女的態度似乎很敷衍。
「那個就算了，可是作用是什麼呢？單純運氣會變好嗎？而且它似乎不是由我主動觸發的。」
「不是主動觸發的，那就是被動存在的咯，不管具體如何，至少也是一個能力，而且不用觸發，不就意味著不用消耗精神力嗎？一個沒有消耗的天賦，這不是很好嗎？但我還是提醒一下你哦，沒有免費的幸運、幸運都是有代價的。」命難得嚴肅，西爾當然不會不注意。
「知道了，而且不管以後如何，至少現在，『重力』可以幫我許多忙啊！」西爾發現他需要費很大功夫才能抬出來的遺體，在『重力』的幫助下，可能會輕鬆不少？西爾準備把之前找到的麵包吃掉，他想起還有命。
「神大人，你要吃麵包嗎？」
「是美味的食物嗎？」命似乎很感興趣。
「這些麵包都是普通的，味道肯定不會太好。」
「不吃。」
「是是，那我開始吃了。」我把麵包往嘴裡塞，果然算不上美味，只能說有點甜味吧，可能是原本就有些疲憊，吃完麵包后西爾感覺有點困。
「神大人，不用睡覺的嗎？」
「理論上不用，但一般情況下應該沒有誰願意一直醒著吧。」
「這樣啊，那神大人要是想睡的話可以用其他房間，我有些累，先睡了……」說起來他昨天半夜就醒了，一直又在行動，會感到疲憊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爬上床，蓋好被子，意識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