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4.找茬

時間過得很快，幾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逝，葯園之中靈氣豐富，各種藥草閃爍著晶瑩的光芒，葯園之外就是姚瑞的草屋，雖然簡單，但是卻自然，平時粗茶淡飯，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是也算是美味。

幾個月的時間姚瑞已經適應了在錦繡峰中的生活了，在這個期間，就工作了一次，收了一些成熟的草藥，將他貯存起來送到了倉庫之中。其餘時間想澆水的澆澆水，也無太多事情可做，比一般的弟子生活甚至還要好上很多。

姚瑞每日依舊修鍊，但是雖然有了氣感，但是體質不足，過量運動之後靜不下心來，根本無法吸納天地之中的靈氣，就算葯園之中天地靈氣比其餘的地方都要濃郁。

明月當空，一天的時間又消逝了，開始的基礎以及道經上的一些東西，掃地的老人在晚上的時候大約都給姚瑞講清楚了，姚瑞的基礎也算是比較紮實了。

皎潔的月光從天穹之下灑落下來，像水一般柔和，沒有太陽那種炙熱，這裡的月亮似乎比家鄉的要大了不少，月光也是格外的明亮，柔和的月光灑在身上，卻有一種溫柔的感覺。

姚瑞躺在一張自己製作的躺椅之上，仰望天穹希望從繁星點點之間找尋曾經屬於自己的那一顆。「陌生，陌生，一切都是那麼陌生，沒有熟悉的星域，天穹之上除了這輪月亮相似，其餘再也不曾有相似之處了，但是此月亮非彼月亮。」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歡愉，醉后各分散。」姚瑞此時想找一壺酒。可惜偌大的仙道門之中卻不曾找到。

「是否想要一壺酒？」就在姚瑞沉思的時候，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

「是！」姚瑞沒有回頭，沒有坐起來，而是依舊靜靜的看著天穹之上的月光，思緒似乎已經不在這了。

「拿去！」聲音沒有一絲遲疑，遞過來一個葫蘆，碧綠的葫蘆之中濃郁的酒香從葫蘆之中傳來。

「想念家鄉了？」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想念家鄉了。您老還不睡？」姚瑞沒有回頭也知道身後的聲音到底是誰，不用回頭也聽了出來。

「驀然回首，已經物是人非。」姚瑞咕咚灌了一口酒，火辣的味道從嗓子之中瀰漫到了胃，再次燒遍全身。

聲音沉吟了下去，姚瑞已經不再說話，只有喝酒的聲音，點滴淚痕無聲的掛在了姚瑞的臉上。

「若是你還活著，是否會和我一樣思念家鄉？」姚瑞嘆息了一陣。

「再也回不去了嗎？活著，還有希望。」

一種別樣的執念滋生在姚瑞的心中，只要活著，就一定還有希望，雖然渺茫，但是也要追尋下去。在這個世界之中姚瑞見識到了太多的神跡，人可以在天上飛，可以長命百歲，還有什麼奇迹是不曾見到的？中國的上古年代是否也有這樣的一群人？後來這一群人到了什麼地方？為何沒有流傳下來？姚瑞不解。若是沒有，古屍從何而來？

「老人家，世上可曾有仙？」

「世上是否有仙誰也不曾知曉，不過修為到了移山填海，捉星拿月的地步，也許就是算是另一種的仙吧。」

姚瑞問完了之後就沉沉的睡去了，在躺椅上，望著天穹之上的月光，臉頰上掛著一絲的淚痕。

往後的時間之中姚瑞依舊聽老人講道，每隔三天去悟道崖聽長老講道，生活過的也算是充實，只是體魄上的問題卻沒有解決，身體雖然日益的強健了起來，但是似乎還差了一些。掃地的老人看了之後心中也是有些詫異，按照常理來說姚瑞的體魄應該已經夠了修鍊了。

「難道悟性不足？」老人心中有些遲疑。

這一天，姚瑞晚上的時候再次聽老人講道。

老人遲疑了一下之後問道：「你在山水卷之中悟到了什麼？」

老人和姚瑞已經接觸了數個月的時間，時間已經夠久了，姚瑞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如實說了出來。

「在山水卷之中悟到了一段經文。」

「經文？多少字？」老人吃驚的問道。

「寥寥數百字！」

「數百字？」老人再次吃驚的問道，眼中充滿了不相信之色。

「數百年來，沒人能在山水卷之中悟到數百字，你是第一個，按理說悟性也足夠了，但是為何還是不能修行成功呢？」老人苦思，姚瑞也在苦思。

「好了，這些我先考慮一下，你按時修行吧，鍛煉體魄其實也好。至少對身體有好處。」

「嗯，這些時間雖然沒有吸收到天地之間的靈氣，但是至少我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強健了，老人家，我這樣修行到了什麼時候才能像長老們一樣駕馭神虹飛行啊？」

老人淡淡的看了姚瑞一眼說道：「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走路都沒學會就想跑？」

老人雖然責備姚瑞，但是也是為了姚瑞好，修鍊一途就是要有恆心，有了恆心一切都不是問題了。姚瑞無奈的點了點頭。

「當你開闢出湧泉之後你就可以駕馭神虹飛行了，不過按照常理來說，駕馭神虹需要足夠的力量，神力如泉涌一般才可以駕馭，而開闢出湧泉只是僅僅能稍微飛行而已，所以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呢。」

姚瑞無奈，只能繼續修行，實在是姚瑞太渴望回家了，渴望回到那個曾經的故鄉。

離開星辰古路已經快一年了，這一年的時間姚瑞每天都在努力，希望回去。

而那些姚瑞渴望的秘密卻依舊沒有一絲音訊。

「難道非要實力強大之後才能揭秘這些不為人知，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的秘密嗎？」

時間又過了大半個月，《道經》之上的東西姚瑞都已經學會，數百字已經牢牢的記在了內心之中，姚瑞依舊無法吸納天地之間的靈氣，但是體魄卻是如同一頭蠻牛一般，越來越強健了起來。

「這樣，何時才是頭？」

時間再次緩緩的流逝，姚瑞在仙道門錦繡峰上已經待了將近七個月了，在這七個月的時間裡，姚瑞不住的鍛煉身體，體魄強勁的不像話，有一點氣感，但是卻無法吸納靈氣，在此期間，姚瑞每天都會閑著沒事從葯園裡弄一株老參，像啃蘿蔔一樣啃掉，每天一株老參，每天一株老參，幾個月下來，姚瑞身體壯的不像樣子，外表雖然看起來依舊消瘦。但是脫下衣服，那身結實的肌肉就說明了一切。

在葯園中私自採藥這已經是葯園之中的潛規則了，錦繡峰的總管也知道，但是卻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問不搭理。

只要到了收穫的季節，採的葯和估算的差不多就行了，多餘的，沒人去管你將他們怎麼了，所以姚瑞在這個葯園之中簡直就是富得流油。

最近一段時間，姚瑞突然覺得身體似乎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無論怎麼鍛煉體魄增長的速度卻是極為的緩慢，之前鍛煉的時候，每天都能感覺到體魄的變強，而現在，幾乎都感覺不到了。

之前雖然是沒有什麼氣感，但是至少可以增強體魄，但是現在體魄都感覺不到增強了，姚瑞有些迷茫了，不知道如何修鍊下去了，不知該修鍊什麼了，或者說，如何修鍊才是正道。

姚瑞忍不住，之好去到掃地的老人那裡請教一下，也許老人見多識廣會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天，姚瑞找到了正在掃地的老人，老人恬靜的好像一塊頑石一般，沒有一絲急躁的感覺，就這樣靜靜的掃地。

「唰，唰！」樹葉一片一片的被老人掃起來，老人沒有一絲的急躁，只是靜靜的掃地，一點一點，一片一片，掃乾淨了這片地方，接著到下一個地方去，微風輕輕的吹動地上的樹葉。

「世上萬物如同地上落葉，有許多人力所不及的變數，而這些變數唯一不變的是樹葉永遠會待在地上，而不會飛到天空之中不落下來，而我掃地，慢慢掃，一天掃一點，一天掃一點，總能把這些樹葉掃清。若是你太急躁，想要馬上掃清地上的樹葉只會弄得樹葉亂舞，飄飛到天空之中，最後樹葉還是要落下來的，必然，你還要掃一遍。」老人一邊掃地，一邊說道，但是老人卻沒有回頭，他似乎知道姚瑞已經來到了這裡。

突然之間，姚瑞好似領悟了什麼，朝著老人鞠了一躬。這是他打心底里的拜謝。

「欲速則不達，是我太急躁了。」姚瑞默念了一句，然後朝著葯園走去。經過這麼久的鍛煉，雖然沒有修出神通，但是身輕如燕還是能夠做到的。

「你們這裡可有一個叫姚瑞的弟子？」姚瑞剛回到葯園門前，就聽到有人來找他，姚瑞也知道，在這仙道門之中，不算上錦繡峰，自己也就認識三個人，一個趙譚，一個鄭姓的中年人，還有一個就是李仁。

「不知道這幾個弟子找我有什麼事。」姚瑞心中想到。

「有，有，有！我們這裡是有一個叫姚瑞的。」劉清急忙答道，對於這些正式弟子，劉清還是不敢招惹的。

「那他去了哪裡？怎麼還不回來？」那個正式弟子大約十七八歲，一臉的陰鷲，雖然年紀很小，但是卻有一股狠辣之色。

「應該去吃早點了，馬上就回來了。」

「哼！廢物就是廢物。」陰鷲青年冷哼了一聲。

「我要一直這麼躲下去肯定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看樣子似乎不是什麼善茬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姚瑞一邊想著一邊就從角落之中走了出來。

「姚瑞師弟來了。」姚瑞出來之後沒有說話，裝作不知道，劉清第一眼就看到了姚瑞，然後說道。

「姚瑞師弟，這幾位師兄找你。你們在這談，我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劉清看見有正式弟子來找姚瑞，心中也就明白了姚瑞有靠山的說法。恭敬的帶著孫子昂等幾個人離開了。

劉清的離開看似很明白，但是卻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姚瑞心中卻是一清二楚，按照李仁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找人來看自己。

「你就是姚瑞？」領頭的那個面容陰鷲的少年高昂著頭顱，高高在上似乎根本就不是跟人談話，而是在審問犯人一般，高傲的不可一世。

「我就是姚瑞，不知這位師兄有什麼事？」姚瑞看到這樣的人，打心底里就沒有什麼好的感覺，說話不由自主的有些生硬。

「我家師兄想煉藥，給我弄兩株老參來，要千年火候的！」

「這位師兄，您也知道，這葯園是門派之中的，師兄若想要煉藥的話，應該到錢師叔那裡備案，然後隨便找一個人就可以去采了，為何非要找我去采？再說了，葯園之中的千年老參都是由記錄的，除非有了足夠的功勛才能使用。」

「我自然知道，就是因為需要功勛兌換我才找你的，不然我找你做什麼？」陰鷲少年突然一瞪眼！

「若是沒有足夠功勛，沒有備案，恕我無能為力！」姚瑞心中已經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來採藥的，這就是大爺。分明是來找茬的。

一般的弟子採藥對這些葯童都要給三分薄面，不會這麼劍拔弩張！

這四個弟子分明是來找茬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來採藥的，剛才採藥的也只是一個借口。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陰鷲少年一瞪眼說道。臉色不由的陰沉了下來。

「我為什麼不敢？就算到了掌教那裡我有何懼怕？」姚瑞心裡的火氣上來了，直接無懼這些人。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哪怕是修道的門派也不例外啊！」姚瑞感嘆了一聲。

姚瑞只是一個葯童，把心中的火氣壓了下來，後退了幾步，朝著自己的房屋走去，姚瑞來了仙道門之中才幾個月的時間，根本就不想和這些人產生衝突。

「不聲不響就想離開？我答應了嗎？」少年冷笑著說道。說完一隻手就朝著姚瑞的手腕抓去。

姚瑞突然急忙之間轉頭，另一隻手后發先至，在對方抓住手腕之後瞬間搭在對方的手腕之上，一抖之下，頓時將抓住姚瑞的手腕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