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深淵的行者(上)
一座好似豪華的墓碑前,放著兩個形似窩瓜的貢品,墓上刻著『窩瓜老祖』四個大字。風平浪靜,忽然,草動。不遠處,兩隻伽剛特爾奔來。而這邊,窩瓜族人也紛至沓來。
雙方在墓碑兩旁停了下來。
白毛族長玉霸看了看伽剛特爾,若有所思。只見一族人呵道:「什麼嘛?就這倆?看我取你們首級!」
族人掄起狼牙槌砸向伽剛特爾,誰料,伽剛特爾身後忽然竄出一個巨大身影,用他手上的巨物將族人打飛了出去。
只看,一隻紅眼伽剛特爾杵著電杆,一手搭在上面悠然自得。
「……玉磐……」
玉霸弱弱地應了聲,誰料紅眼伽剛特爾暴怒道:「你在說什麼啊老東西?老子的名號聽好了!紅眼維托!」
族人們聽此皆唏噓不已。
「也罷!反正,今時今日,我紅眼維托定將你們全盤拿下!」
說著,他持著電杆砸向墓碑。玉霸飛出巨槌,他則及時以電杆應對,將巨槌彈了回去。
「你這是不仁不義!」
玉霸冷眼看著維托。
「不義?呵呵,可別忘了,當初將我推向深淵的,可正是你們這些不義之徒啊!」
維托冷冷一笑,隨後怒聲斥責道。
「那是你咎由自取!不自量力的東西!」
玉霸沒有絲毫觸動,僅僅是惡狠地瞪著他。
維托又是冷笑一番:「是啊,老族長!您還是這樣冥頑不化。就是要這樣,這樣,我才有更大的殺死你的激情!」
維托突然神態詭譎,流著哈喇子。
幾乎是一瞬,玉霸躍至維托前,一槌將三隻伽剛特爾全然擊退。伽剛特爾倒地激起塵霧,而維托就在這塵霧間竄出,喪心病狂地舞動電杆令玉霸應接不暇。
「哈哈哈哈,怎麼了老族長?不反擊的話可是會死的哦!」
維托雖身形碩大,但動作靈敏,玉霸已然身中數擊。
族人慾以迎擊,玉霸卻伸手攔住。而他,乾脆放棄了防禦,任由維托的攻擊。而他所做,僅僅為了全力攻擊維托。維托也開始受到程度不小的攻擊,不過維托的神情卻是不動於衷。
「哈哈哈,族長大人,族長大人!」
維托雙瞳奇怪地上下分叉。
玉霸沒有理會,只是儘可能地用狼牙槌擊打維托。
「族長大人!族長大人!」
維托流著哈喇子,玉霸已然被擊得遍體鱗傷,就在其退後喘息之時,維托恢復如常,它揚起電杆,呵道:「毀滅一擊!」
電杆砸在地面引起巨大晃動,玉霸險些被擊中,可那個及時推開他的族人就不容樂觀了。剛才維托的一擊幾乎是致命的,絲毫不拖泥帶水。但是,維托似乎過了許久才從攻擊的狀態中解脫出來。
玉霸忍著悲痛掄起狼牙槌沖向恍惚間的維托,卻在靠近它的那一瞬,被維托一橫向手刀擊倒在地。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它用電杆砸破了窩瓜的墓碑,隨後從中提出了一隻沉睡的窩瓜。
它笑了笑:「呵!這就是老族長啊?」
「你這殺千刀的!放下老祖!」
一個族人呵斥道。
維托沒有理會,而是在眾人眼下,一口吞噬了窩瓜。隨後,它弓背,低著頭,神勢詭譎:「嘿嘿嘿,老族長的力量,我維托,笑納了!!!」
維托閃至這個族人面前,一把鎖喉,並用電杆瞄準其腹。頃刻,血濺五步。
「老子現在渾身充滿力量啊!」
玉霸起身,悄悄給族人傳達了暗號。只見族人們忽然沖向維托。
維托不以為然地看了下,隨後也叫上身後的兩隻伽剛特爾。雙方陷入了大混戰,不過數量壓制下,兩隻普通伽剛特爾很快疲軟下來,加之身後的背簍里沒有小鬼殭屍的加持,兩隻殭屍很快便倒下了。瞬間變成了維托以一敵百的境界,不過對於維托來說,少了這麼兩個強大的戰力,似乎並不要緊,反而是令它愈戰愈勇。它掄著電杆在人群中揮霍,族人幾乎無從近身。這時,玉霸卸下狼牙槌,猛然從高空躍向它,他雙手抱拳,猛地砸向它頭部。當然,落空了。維托機巧地躲開,而玉霸卻暴露在它的眼皮下。伺機,它持起電杆:「您?不需要。」
玉霸沒能做出任何反應,倒是維托自說自話道:「一個族群,只有我一個族長就足夠了!」
電杆毀滅性地砸向玉霸,卻又一次被飛來橫槌彈開。待維托恍惚之際,族人拉起玉霸到了外圍。只看外圍,赫然站著玉豪。
「你!不是叫你守著族落嗎?!」
玉霸責備道。
玉豪撓撓頭:「族落也還有可靠的人在,我還是不放心……」
玉豪說著,沖向維托。就在維托將要用毀滅打擊族人之時,他一個上勾拳將維托擊向空中,順勢,他拾起狼牙槌,在維托落地之時,再次將其擊向長空:「給我下地獄吧!」
突然,電杆毫無徵兆地落下,玉豪機巧地躲開,卻沒能躲開維托從天而降的拳頭:「還給你!醜八怪!」
玉豪被重重擊入地里好幾公分。
「結束了!逃兵!」
維托揚起電杆猛地砸向他,激起一陣震蕩。
維托硬直之際,只看玉豪的背後居然被其狼牙槌牢實地護住,不過狼牙槌也多了些裂紋。不過,玉豪沒有過多遲疑,而是在維托硬直之際,迅速起身,用這充滿裂紋的狼牙槌對委託進行一次又一次的猛擊。終於,狼牙槌碎裂,而維托也緩過神來。它先是佯裝才收到疼痛信號,隨後一把丟開電杆,雙手叉腰:「為了取信於民,我選擇公平競爭。」
維托一手攤開:「當然,你們想一起上也無所謂,畢竟,統治者只有絕對的力量才可以取信於民。」
「你根本就不配!」
玉豪說完,維托拍手叫好:「嚯呀嚯呀!真就是很喜歡你們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才能造就如今的我啊!」
維托和玉豪扭打在一塊,拳拳交融間,僅僅是玉豪處於下風。
維托咧嘴道:「乾脆一起上吧!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成為你們的統治者了!」
「族長?」
一個族人問道。
只看玉霸沉寂一番,隨後抬手令下,眾族人一涌而上。
狼牙槌的接續攻勢中,維托陷入窘境。玉豪趁此反其臂,將其按於地:「混蛋!你欠我們的,能用什麼還?」
維托不以為然地低沉著嗓音:「你們?是你們欠我才對吧!」
玉霸莽力按住它:「狗東西!玉哲他死了啊!就因為你的忘恩負義?」
不料,維托忽然力拔山河,扭轉乾坤,死死按住玉霸:「哲!是你們殺死的,這一點毋庸置疑。當然,他的生死與我無關,我僅僅是為了這個族長之位而已。」
維托陰晴不定,語速忽快忽慢。玉豪想要奮盡全力,卻被維托先發制人。維托一拳一拳地擊打在玉豪的頭部,漸漸要失去了知覺。它卻停了下來,它一把舉起玉豪的身體,好似炫耀的姿態。
「……你們欠我的,今天就由我一一奪回!」
說著,它揚起玉豪的軀體。
(究竟山港口)
綠色的游輪總算是安全抵達這規模巨大的設施齊全的港口,船身依舊殘留著些許水草的痕迹。遊客們紛紛離開游輪,但,唯有這下船,最高層的貴賓享受不到優先待遇。
小豆四人總算隨著遊客人群下了船,緊隨其後的還有蓮蓮與荷葉二人,蓮蓮在樓梯口叫住了他們:「那個!如果,有什麼事的話,隨時可以聯繫我……」
蓮蓮有些猶豫不決地從兜中拿出一隻嬌萌的蓮葉包,可小豆哪能看到這些,下船便徑直離去。於是乎,諾莎一把抓起蓮葉包也便隨著大部隊離開。
蓮蓮有些不甘心,卻又無從施展。而這一切的源頭,那個黑衣少年,早已不知去向。
除艾茜以外,其餘二人(呆小果,諾莎)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追逐小豆的步伐。至於艾茜,則死皮賴臉黏住他。對,就是那個字面意思,粘在他身上。
而豌小豆之所以這麼迫切,不僅僅是因為小葵,似乎還另有隱情。只看,他在一家露天包子鋪停了下來,並且十分自覺地正襟危坐於一個空桌旁,而艾茜也是經過良久確認豌小豆不會逃跑時,才從他身上下來並坐到一旁的凳子上。而這邊,是那兩個上氣不接下氣的長跑運動員。四人各執一方,沉默,是今晚的康橋,呸!四人就如此僵持著,已然清晰可見的飢腸轆轆聲,可就是無人願意讓步。
終於,諾莎按吶不住,命令某人去點餐,自然,她這樣的態度始終無人迎合。自此,點餐只能以失敗而終。
倒是最先來比的豌小豆,已將飢餓一事拋向九霄雲外。他似乎在聆聽著鄰桌的談話。
談話內容大致如下:
路人甲:「誒你聽說了嗎?」
路人乙:「啥?」
甲:「誒誒誒,你過來點……最近,他們又有大動作了。」
乙將耳朵湊近甲的嘴邊。
乙:「你是說,那個陽光製造者?」
甲:「你是豬啊!聲音小點!」
乙:「切,何妨?反正他們又不知道我們說的是誰?何況,他們那種孫子,就喜歡做這種事情。」
兩人津津樂道之時,桌面忽然被一陣劇烈拍動。抬頭一看,是黑斗篷的豌小豆。
甲:「……你,你別過來啊,我,我們可不是在說你……」
「陽光製造者?把你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小豆再次拍案,兩人一陣哆嗦。
乙:「……你別以為!拍桌子,我們就怕你!」
「告訴我!他們,是誰?!那個陽光製造者,又在哪兒?」
小豆空洞的神情中多了一絲懇求,正是他如此的神態,令二人恍然提神。
「怎麼地?!小孩兒?」
甲挺胸抬頭,耀武揚威。
「……就,就是!我們,可是綠豌家族的佼佼者!」
乙十分不熟練地掏出手槍。不料小豆一把奪過並將其反手按在桌面。
小豆變換出暗黑的模樣,用黑紫的槍口抵在乙的頭上。
甲冒著虛汗:「……切,不過是騙人的把戲……」
還沒等他說完,小豆迅速將身後的空桌擊碎。黑色豌豆在擊中桌子的瞬間,綻放出荊棘之花。當然,在場的眾人都是傻眼地看著。
「告訴我!你們知道的一切!」
槍口還殘留著熱度,抵在乙的後腦勺,令其不住抽搐。
真相已然在嘴邊兜轉,卻被不遠處的壯漢扼住。
這個壯漢,正是靈魂出竅的玉慎,他目中無人,只是徑直地走著自己的路。小豆遲疑之際,甲乙二人就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下躥到其後。
甲豎了豎大拇指神氣地道:「怎麼樣?我們大哥在這兒!有什麼話,你問他。」
乙一臉疑惑:「我們,認識嗎?」
「你是豬啊!」
當然,小豆大可不會關注這兩路人。只見他擋住了玉慎的去路,玉慎也停了下來。雙方對視,神情都是如出一轍的空洞,但是,玉慎有好似沒有將目光落於小豆身上。
「陽光製造者,你應該清楚吧?」
玉慎只是遲疑片刻,沒有答覆,隨後和小豆擦肩而過。
小豆迅速轉換成雙槍狀態,反手一發子彈擊中玉慎。玉慎不以為然,繼續漫無目的地前行。
小豆這才發現打算開溜的甲乙二人,於是將槍對準他們:「不想他們就這麼死的話,就告訴我!」
甲乙驚愣得不敢動彈,而玉慎居然也因此停下腳步,為了這素不相識的二人停下腳步。不過,他眼前的景象卻是另一番景象,是當時那個世俗不堪的窩瓜族落。那個英勇的男人倒在巨槌下,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忍氣吞聲地看著。
玉慎悲怒之間,居然拿出勇氣朝小豆的方向走去。
豌豆射出,巨槌瞬然將其滅碎。
玉慎猛奔而去,巨槌速速打擊,小豆以雙槍應之,靈活走位,在包子鋪旁上竄下跳。豌豆多為狼牙碾碎,在劃過的一瞬灰飛煙滅。
幾番世紀之斗,二人已將場地攪得混亂不堪。
小豆強忍著怒意,展現出漆黑的氣息,玉慎趁此以巨槌頂部直擊其腹,令其墜入貨架。貨架坍塌,小豆埋沒其中。
「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說完,玉慎將巨槌背在身後離開。
可還沒走出幾步,便被小豆的黑匣子限制了行動。
漆黑的小豆顯現,他用黑紫的槍口死死瞄住玉慎。
玉慎並沒產生任何情緒,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乙說道:「走吧,那大塊頭都已經快沒了,咱們開溜吧。」
不料,甲愣生生給他一拳:「你個孫子!好歹,這大傢伙救了我們一命,豈能就此讓他白白犧牲。」
乙懊惱地道:「……可是,我們也沒有那個力量……」
「誰說沒有?」
甲打斷乙:「喂!那個囂張的小子!勸你馬上放了那個大塊頭!」
小豆並沒理會,只是不停逼問玉慎。而玉慎也是很配合地毫不理會。
「喂!聽到沒有!?你不想知道你想知道的事了嗎?!」
甲放大聲調,小豆有些動搖。乙卻是愣著理清甲的話語。
「那就告訴我!」
小豆側過臉,幽著眸光。此時,黑匣子的光息有些減弱。
「你先放人,放了我就告訴你!」
小豆考慮再三,解放了玉慎,玉慎沒有回頭,繼續往前離開。小豆自然是快速衝到甲的跟前,甲一陣慌亂:「不,不用你這樣,我不會逃的……」
小豆考慮再三,後退了點。
「喂你沒事吧?說這種事可是會殺頭的啊?!」
乙連忙勸阻,甲一手搭在其前:「沒事,既然那個大塊頭是有情有義之人,我這輩子也算值了!」
「到底說不說?!」
小豆幾乎是用威脅的口氣。
「真是的,現在的小孩兒脾氣真差。你過來點。」
甲示意道。
小豆靠近了點。
「你想問什麼?說吧?」
「我想知道,那個陽光製造者的事,還有,是誰把她帶去了哪裡?我只想知道這些。」
小豆的語氣溫和了許多,倒是令甲乙二人好生意外:「原來你能好好說話啊?」
眼看小豆又是怒顏,甲拍了拍乙的頭說道:「別介!那我告訴你好了,不過,我只會說一次。畢竟,他們,是整個究竟山的禁忌話題。被發現討論者,少則終身監禁,多則株連九族。」
小豆聽到這捏緊拳頭,聯想著帶走小葵的黑斗篷男人,此時的描述讓他莫名其妙的更加恨之入骨。
「他們,的特徵。」
小豆冷冷地道。
甲愣了下:「……斗篷……」
說到這,小豆雙目如焰,二人一陣涼意。
甲整理了情緒道:「雖然,不知道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但一定是很可惡的事情對吧?能理解你。」
「他們在哪兒?」
「……唔,聖殿……」
甲說出這兩字幾不可聞,他在不停地四處張望,已確認沒有偷聽者。
「告訴我!聖殿在哪兒?!」
誰知,小豆突然揪起甲的領口。
「喂喂喂!不要說出來啊!這裡很有可能有他們的眼線……」
甲幾乎要窒息,皆因小豆這虎狼之詞。
「我叫豌小豆!聖殿的狗腿子給我滾出來!」
不曾想,小豆居然於眾目睽睽之下,大聲叫道。
甲乙二人已然停止呼吸,就在此,包子鋪一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性突然起身迅速離開。小豆也是湊巧看到他,於是乎,他也快速追了上去。徒留早已驚呆的諾莎和艾茜小果二人。
(窩瓜老祖墓地)
維托剛剛舉起玉豪的身體,就被四面八方的狼牙槌擊穿。玉豪摔在地上,而它,也單膝跪地。玉霸趁此力拔山河,將玉豪扔給身後的族人:「帶他走!和族落的族人們一起,離開那兒!」
兩個族人似乎決心誓死方休,可玉霸意更絕,二人只好帶著玉豪草草離場。
玉霸深吸一口氣:「……各位,抱歉,我沒法讓你們所有人都隨之離去,請原諒我的自私……」
說到一半,所有族人都附和起來,皆是效忠之辭。玉霸以淚洗面:「何德何能啊?」
玉霸以笑應之:「那,有勞各位了!雖說,這族長之位我著實不配……」
一族人字正腔圓地道:「族長大人,請發號施令!」
玉霸手臂一揮:「滅了它!無論什麼辦法。視死如歸!」
語止,族人一涌而上。
「……哼,顫抖吧,我的子民們!」
維托漸漸起身,身上因巨槌擊穿的大洞也幾乎癒合,估計這要拜窩瓜老祖所賜。
它迅然抬起電杆與四面八方湧來的人海殊死搏鬥,萬萬沒想到,人海戰術,居然還沒法拿下它。除了雙方武器的接觸,幾乎無法近身。
此刻,一方的族人突發奇想,藉由前方的族人鋪墊,一躍而上。
維托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隨後身體高速旋轉形成一股龍捲風,將窩瓜族人盡數彈開。而後,它朝著那個打算偷襲它的族人奔去,在他還處於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下,用電杆肆意摧殘他,即使他及時用狼牙槌格擋,卻也被電杆的巨大重力穿透,他被維托擊向更遠處,維托也喪心病狂地跳過去,它甚至是將電杆背在身後,徒手撕打:「嘿嘿嘿嘿……雖然,要盡量保持我親愛的子民的生命,但是,但是如果我親愛的子民,不聽話的話,也是要懲罰的啊!」
維托愈髮帶勁,族人已面目全非。其他族人見此紛紛支援,卻也是依舊無法近身。終於,這個族人被維托嫌棄地扔在了地上。
然後,維托張開雙臂:「怎樣?你們的新族長?是不是讓你們刮目先看呢?」
玉霸忍著怒意一手把住腰帶,而其身旁的族人拉住了他,示意地搖了搖頭。
而後,這族人便和其他族人再次沖向維托。
「……真是不開竅呢。既然如此,就徹底讓你們服氣!」
維托仍然沒有打算使用電杆,徒手與四面八方的族人對抗。它幾乎是十分機巧地躲開了所有人的攻擊,並在他們攻擊的間隙給予他們重擊。很快,內層的族人都已疲憊不堪,加上受到的傷害。可維托沒有停止,繼續瘋狂地打擊著內層的族人。
終於,開始那個玉霸身旁的族人向其他人點頭示意,外層的族人都將手放在腰帶上。隨後,腰帶霍開,所有人的身體發生了巨變――簡而言之,就是所有人都變成了一個巨碩無比的窩瓜。
這似乎是他們的燃命之技,只看他們所有人一聲怒吼,從外層以泰山壓頂之勢砸向維托。此舉,簡直撼動山河。
待到地面晃動停歇,這些族人都像是泄氣的條瓜耷拉在地上。
玉霸已然淚流滿面,忙不迭趕上前。
他跪在眾人面前,悔恨地砸擊著地面:「對不起,對不起!我害怕了!我開始還在慶幸你攔住我,對不起!」
內層的族人們也早已精疲力竭癱坐在地上,完全沒有安慰玉霸的意願與精力。卻在這一番疲軟的情景中,讓一個熟悉的沙啞聲脫穎而出:「咳咳……對啊,所以才說,你這個族長,毫無用處……」
只看,外層族人堆被掀開,維托有些吃力地從中爬出來。
眾人見此,甚至連驚訝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可能,那可是,泰山壓頂……」
玉霸顫抖著,即使這麼多族人的犧牲,依舊沒能抹去他內心的恐懼。
「是呢!若不是族長衣缽,我還真的可能被他們給交代在這兒了呢。」
維托站直了身子,身後的電杆碎成塊掉在地上,並夾帶著其他的某些碎渣,細看,那些碎渣正是維托先前背在身後的像鐵膠囊一樣的東西。
「那是……」
「沒錯,正是這個小傢伙救了我一命。」
維托有些惋惜地撫摸著碎渣。
「嘁,果然是你,也只有你,才會拿別人當擋箭牌!」
玉霸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正義吧!我們伽剛特爾一族,從來就是如此,危難時刻獻祭小鬼!倒是你,這個一事無成的東西,霸佔著族長之位,是做何感想?!」
維托突然像是要衝向他的樣子,卻被內層的一族人擋住去路。只見這族人十分痛苦地倒下,而維托也是一臉如願以償的神情。
「你做了什麼?!」
玉霸無能地怒吼道。
「喲喲喲~還記得族長我說了啥嗎?我說過,不會讓我親愛的子民去死的。」
維托手上拿出一隻針劑。
沒等玉霸質問,維托接著道:「這,可是能讓子民活下去的神聖之物哦~你看到沒?這些使用了泰山壓頂的族人,為何還沒有羽化登仙?就是因為這個!」
說著,它又喪心病狂地趁著族人不備,將針劑扎進另一個族人的身體。族人痛苦倒下,而維托卻持續著惡行。
玉霸終於怒不可遏,正欲迎擊,卻被背後突如其來的巨槌擊得不知所措。他望向身後,驚詫地看著身後的伽剛爾:「你……」
「沒錯哦~它現在就是我親愛的子民咯~想必,它們也快了吧?」
維托看了看地上毫無生氣的使用了燃命之技的族人。
「混蛋!!!!!」
玉霸趁維託大肆感染族人之際,衝過去,卻被突然起身的伽剛特爾打了回去。
只看,先前使用了燃命之技的族人皆成為了伽剛特爾。只是在場的伽剛特爾不同於普遍的伽剛特爾,因為,它們的背簍里並沒有小鬼殭屍。
維托壓根沒有理會玉霸,只是追逐著殘餘的窩瓜族人。終於,一個族人摔在地上,維托虎撲似的按住他,手上的針劑近在咫尺。就在此時,一把狼牙槌將它蹺起扔了出去。
維托饒有興緻地起身,踉踉蹌蹌走向那邊――剩下的族人都圍在一起。
「真是天助我也,排隊登記嗎?」
維托一番親熱地道。
只看,族人們紛紛按住腰帶。
維托眼前一亮:「這次,可不會給你們機會偷襲我了!」
泰山壓頂再次顯現,維托去並沒逃離,而是站在原地念叨著什麼:「……無相·泰山!」
說完,在眾族人的更高空顯現出一個更加巨大無比的窩瓜,就這麼將所有族人從空中壓碎。
「……這是,老族長的無相……」
玉霸已經恐懼到極點。
「賓果!!!!」
維托打了個響指。
隨後,它看了看四周,確認只剩下玉霸一人之後,道:「所有族人都退下!接下來,就是正式的族長比武,來吧!讓大家見識下,誰才配這個族長之位?!」
說完,所有伽剛特爾有序地排開,形成一個天然的比武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