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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了抬,「咔咔」兩聲關節響給他敲響了警鐘——
你特么敢跳,我特么敢斷!
好吧,你贏了,警鐘長鳴啊……潘小閑不禁淚流滿面,哥這一輩子大概也就只能淡定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只是自己正常情況下的重拳力量。潘小閑興奮的心中遐想著,如果是自己在暴走狀態下,力量還會再翻倍,就算不能一拳打死象,但多半是可以一腳踢死牛的吧?
就在這時,潘小閑忽然被激動的方鐵抓住了手臂,潘小閑下意識的想掙脫:干神馬!倫家不是隨便的淫!
「走!跟我去再測試下度和反應!」方鐵兩眼放光,真是撿到寶了啊!
如果潘小閑的度和反應測試也能夠達到標準的話,那可真的是天才了!才剛剛大一,沒經過多少武術培訓就十級生命的天才啊!放眼整個華夏,又能有幾人?
「……不。」潘小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
「為什麼?」方鐵著急的追問。
「……賭。」潘小閑言簡意賅。
一個字就讓方鐵如遭雷亟,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連潘小閑什麼時候把手給抽出去的都不知道。
「導……師?」潘小閑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在方鐵面前緩緩的搖來搖去——你還好吧?
「呼……」方鐵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一臉生無可戀的搖了搖頭,整個人彷彿一瞬間老了十歲:「習武之人一諾千金,願賭服輸,我以後不會再教你了。沒事了,你,走吧。」
潘小閑沒想到這次打賭竟然給方鐵帶來了這麼大的打擊,看著方鐵面如死灰的樣子他真是不忍心,可是他沒的選擇。跟著方鐵學武的話,一節課都要不了就得露餡,為了自己不被切片——
老方你節哀順便!
潘小閑收回手緩緩的向著方鐵鞠了一躬,雖然不能跟方鐵學武,但是方鐵對他的這份心,他必須得感激。
然後潘小閑果斷的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出去,看著他那微微佝僂的背影,方鐵的眼眶濕潤了:
多好的孩子啊!他一定是因為先拜了矮冬瓜為師,為了尊師重道,才不得不拒絕了我的。
現在這孩子一定也是心如刀割吧?
麻痹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啊!
不行!我一定不能讓這個天才毀在矮冬瓜的手裡!方鐵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只為了這孩子此時此刻的心如刀割!
你才心如刀割!你全家都心如刀割!潘小閑如果知道方鐵還為他準備了後手,他一定……
好吧,老子就這個水平了,特么愛咋地咋地吧!
剛剛走出訓練場,潘小閑就看到輪胎和賤人跟在大頭後面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看到潘小閑耷拉著腦袋,臉色蒼白,目光獃滯,沉重的步伐,搖搖晃晃的從訓練場走出來,大頭他們都是臉色大變——這特么得是被虐了多少遍啊!
因為先入為主的緣故,所以他們一時忘記了潘小閑平時也這樣,三人二話不說衝上來抬起潘小閑就跑。
潘小閑也是醉了,畢竟都是兄弟,他也沒好意思動用四十八式太極拳這個大殺器,只是任他們七手八腳的抬著走,用坑爹的語問道:「腫……么……了……」
「麻痹啊!他就算是教授也不能把潘驢兒給打成這樣啊!」輪胎都快哭出來了:「聽聽,這死氣沉沉、奄奄一息、氣若遊絲的聲音!這特么哪是什麼家法啊?
「這是滿清十大酷刑吧!」
「這個老碧池!」賤人忍不住氣得破口大罵:「不就是上課睡了個覺嗎?用得著往死里打?」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有這個力氣還不如跑快點兒!」大頭焦急的催促道:「趕緊的,我感覺潘驢兒身子都涼了,再拖一會兒別特么斷氣兒了!」
你特么才斷氣兒!你們全家都斷氣兒!
會不會說話?怎麼特么說話呢?潘小閑氣得都內傷了,他終於是按捺不住,使勁兒的掙紮起來。
知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可是我現在這身子骨不結實,待會兒再讓你們給抖摟散架子了!
以潘小閑此時的力氣,一掙扎就成功了,於是「呯」的一下,潘小閑又來了個標準的五體投地!
「卧槽!」三賤客都是嚇得不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輕易碰潘小閑。
剛才都死氣沉沉、奄奄一息、氣若遊絲了,這一下萬一給摔斷氣兒了——誰碰誰背鍋啊!
但終究是兄弟,大學里的感情還比較純粹,三賤客在猶豫片刻之後神同步的蹲下身子來想查看究竟,卻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潘小閑忽然緩緩的抬起了一隻手。
這隻手舉起來之後,手指非常僵硬的,一根一根緩緩彎曲下來,最後就只剩下一根中指一柱擎天:
日死你們……
這一上午的武術課可以說是潘小閑他們班上得最簡單的一次了,練了整整一上午的擺拳練習,方鐵再也沒露過面,打下課鈴大家就自動解散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似乎所有證據都是指向的潘小閑。
「聽精英隊的說,潘驢兒竟然敢在鐵人教課的時候站著睡著了,鐵人把他單獨留下執行了家法……」
「真的?難怪今天的武術課就這麼結束了!原來都是因為他啊,他還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在鐵人的課上睡覺,真當誰都跟宋教授一樣慣著他呢……」
「怪不得剛才我看潘驢兒出來的時候,身上又是灰又是土的,連鼻子尖上都是土,他這是讓鐵人給按在地上打了啊!」
同學們議論紛紛的,看向潘小閑的目光或是同情、或是譏諷、或是憐憫、或是鄙夷、或是無動於衷、或是幸災樂禍,而心情最為複雜的莫過於張麗君了。
張麗君本來還想著潘小閑這顆金子終於是光了,沒想到才一節課就被打回了原形。
方導師應該不會再看重他了吧?張麗君不禁搖了搖頭,可惜了自己還為他進了精英隊,看來明天可以去退了,老老實實的吃回頭草找梁家滿去吧,好在自己還吊著梁家滿這個備胎的……
爛泥扶不上牆!張麗君站在同學們中間,鄙夷的目光看著走在前面「垂頭喪氣」的潘小閑。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冷冰冰卻又甜蜜蜜的聲音響起:「潘小閑!等等我!」
天籟之音啊!牲口們瞬間就被這個聲音給黏住了,要是這個聲音叫起床來……嘖嘖!
循聲望去,所有人都驚呆了,竟然是華晨大學五朵金花之一的冰山女神寧玉碎!
原本有人說寧玉碎是潘小閑的女朋友時,只要沒親眼見過的都是半信半疑。㈧㈠Δ中文Δ網Ww『W.Δ8⒈Zw.COM畢竟一個是學霸,一個是學渣,兩人唯一接近的地方也就是顏值了,可是寧玉碎是那種只看顏值的膚淺女孩嗎?
寧玉碎當然不是,但此時此刻一地的玻璃心都見證了她是,她就是個只看顏值的膚淺女孩!
否則她為什麼不來找我?在場的牲口們這一刻心有靈犀——等一下!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什麼……
哼!這個辣雞就讓給你了!
張麗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想著,論相貌我是比你差了那麼一滴滴,但論眼光我能把你虐成渣啊!
潘小閑聽到有人叫自己,只能是先停下腳步,然後再緩緩的轉身,在他這個分解動作做完之前三賤客的**聲已經炸了天:「卧——槽!真的是冰山女神寧玉碎啊!」
是她?潘小閑不禁微微蹙眉,她又來找我幹什麼?
原本潘小閑對寧玉碎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寧玉碎曾經幫他在張麗君面前解了圍。
可是在昨天晚上他救了她之後好感度就掉光了,雖然他是因為被黑風衣男人用槍指著頭才暴走的,但客觀上仍然是救了她,而且這事兒本就是因她而起,無論如何都能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吧?
潘小閑沒想要寧玉碎以身相許什麼的,但是你看到我就往後縮,一臉的驚慌戒備是鬧哪樣?
我特么還能強姦了你是怎麼的?
你不知道我已經……唔,好吧,你不知道,可是就算你不知道也不該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啊!
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啊小婊砸!
如果是以前的潘小閑,或許還會對這種級別的美女狠不下心,但是現在的潘小閑變異之後性格也受到那嗜血**改變了不少,辣手摧花這種事他是做得出來的。
所以在寧玉碎手裡抱著書本小跑著追上來的時候,潘小閑毫不猶豫的又轉了回去,恍若未聞的繼續向前走去。
卧槽——牲口們都是倒吸一口冷氣,這個畜生!他怎麼能這麼對待咱們心目中的女神?
今天寧玉碎穿著一身簡單樸素的純白運動款棉服,特別凸顯修長腿型的藍牛仔褲,腳下踩著靴筒圍著一圈白絨毛的白色雪地靴,一頭漆黑的秀披在肩上在初冬的寒風中輕舞飛揚,雪白的小臉兒凍得微紅,手裡還抱著散著墨香的書本……
整個人都是純情的不得了,她在潘小閑身後小跑著追趕卻被潘小閑置之不理的可憐小模樣,看得人心都化了。
當然女生就未必是這麼想了,多的是幸災樂禍的,尤其是張麗君。
哈哈!我不要的男人,你追都追不上!張麗君瞬間優越感滿滿,所以說我才該是五朵金花啊!
「潘驢兒你特么瘋了!」皇上不急太監急,大頭一把薅住潘小閑,作為兄弟絕不能容忍這種「注孤生」的事情生。
「搞毛啊!嫂子招你惹你了?」賤人也在旁邊小聲罵著潘小閑,同時送上助攻,緊緊抓住潘小閑另一隻手臂。
「嫂——子——」輪胎很傻白甜的沖寧玉碎招著小胖手,圓滾滾的身子一扭一扭的,聲音別提有多膩歪了,瞬間就給人帶來了在看百年經典老電視劇《武林外傳》的既視感。
其實論年齡潘小閑在宿舍里排老三,但是排老大的大頭不願意,在大頭的老家,老大等於王八;排老二的輪胎也不願意,在輪胎的老家,老二等於*******所以排行這事兒就沒成,大家平時都是稱呼外號。至於都給寧玉碎叫嫂子,賤人是給潘小閑面子,輪胎純屬習慣性賣萌。
這一聲嫂子叫得被扣著雙臂的潘小閑虎軀一震——尼瑪啊!我要不是怕胳膊脫臼,現在就輪你們信不?
寧玉碎先是愣了一下,在意識到是在叫自己之後,寧玉碎不禁俏臉緋紅,真想把書本拍輪胎的大臉蛋子上。
但這兩個碧池顯然都是潘小閑的兄弟,寧玉碎也不知道是不是潘小閑授意的,再說就算不是,她這個時候也不敢去打潘小閑的兄弟啊,那誤會更是解不開了。
無可奈何之下,寧玉碎也只能是沉默的紅著小臉繼續追,然而落到周圍牲口們的眼裡,真是玻璃心又碎了一地。
她居然默認了,果來是真的……牲口們個個淚流滿面,最後一點兒僥倖都被殺死了啊魂淡!
在大頭和賤人的助攻下,寧玉碎追上了潘小閑,然後她很感激的對大頭和賤人道:「謝謝你們……」
「不客氣嫂子!」賤人、輪胎和大頭異口同聲的道,大頭又習慣性的無腦盲從了,渾然忘記了他才是宿舍老大。
寧玉碎被他們叫得真是小臉跟梳頭了的蘋果似的,本想解釋一下,可是潘小閑在被大頭和賤人放開之後,毫不猶豫的繼續前行,寧玉碎頓時急了,顧不得解釋什麼先追上去一把抓住了潘小閑的手:
「等等我!」
「嗷嗷嗷嗷——」大頭、賤人、輪胎他們集體送上助攻,男生女生配這種事,適當的起鬨很重要,往往本來沒什麼意思的兩個人被人起鬨多了就有意思了,更何況在他們看來這兩人已經是一對姦夫**了。
散了吧,都散了吧。牲口們一個個生無可戀的踉蹌走開,一朵鮮花只能插在一坨牛糞上,咱們這些牛糞就只能在瑟瑟的寒風中孤獨的等待著風乾、變硬……最後粉碎。
潘小閑緩緩的回過頭,長長的劉海下一雙紅瞳冷漠的注視著寧玉碎:「干……毛?」
你原諒我就是這麼粗俗啊,實在是一次性說三個字太辛苦了,反正也不熟,咱們一切從簡吧!
寧玉碎原本紅撲撲的小臉兒瞬間就變得煞白,從潘小閑那空洞、冷漠、無視的眼神中,她解讀出了很多。
然而說一千道一萬,最終都是因為她在被救了之後對潘小閑的錯誤反應造成的。
寧玉碎很想跟潘小閑解釋清楚,但是這裡人多嘴雜,寧玉碎是個要臉的人,她只能是緊緊抓著潘小閑的手,可憐兮兮的小聲哀求道:「我們能不能換一個地方說,找一個安靜點兒的地方……」
「不……能!」潘小閑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她,然後不管不顧的繼續前行——你跟防強姦犯一樣防著我的事兒不解釋清楚了我哪兒都不跟你去!
雖然我叫潘小閑,綽號潘驢兒,「潘驢鄧小閑」這情聖五德我佔了其四,但不代表我就真的是個見了女人走不動道兒的風流情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