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吃醋
陸遙爬在馬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的看著騎著馬走在自己馬車旁邊的杜仲,一張小臉上滿是菜色。杜仲看著陸遙這蔫巴巴的樣子,面上滿是擔心:「還好嗎?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下?」
陸遙他們離開龜茲已經一個多月了,按理來說,路瑤她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北漠的地界才是,尅現在他們依舊子啊沙漠上飄著,原因無他,陸遙和齊月兩個一直在馬車上悶著,成功的暈車了。
現在,齊月正蔫巴巴的躺在馬車上,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現在正靠在白塔塔的懷裡面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陸遙則是趴在窗戶旁,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似乎這樣就能緩解她暈車的癥狀。
陸遙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我沒事,我們還是早些到北漠吧,我實在是受不了這沙漠裡面的鬼天氣了。我們來的時候也沒那麼難受啊,唔......不行了,停車!停車!!!」
陸遙說完就捂住了嘴巴,拿起手邊的罐子就哇哇哇的吐了起來。杜仲看著陸遙這樣子,心中很是著急。他也想將陸遙放出來騎馬,只是現在的陸遙和齊月兩個人的身體實在是太過虛弱了,別說這馬背上的顛簸,就是外面的天氣對她們來說也夠嗆的。
喝停了隊伍,杜仲這賀詞啊實在艾葉忍不住了,翻身下馬就急匆匆的跑進了馬車裡面。
聽棋手中拿著一個罐子正準備拿出去倒了,陸遙也被放在了齊月的身邊,兩個原本鮮活的姑娘蔫巴巴的躺在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杜仲走過去,輕輕的抱著陸遙,讓她能夠更加舒服些。陸遙有氣無力的看了杜仲一眼,語氣滿是哀怨:「你看,都怪你不讓我們出去跑馬。現在好了,那書死我了,你個混蛋!!」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要不要喝點水?」杜仲抱著陸遙,由著她那軟弱無力的拳頭垂在自己的身上,一邊安撫著陸遙的額情緒,一邊去了一旁的杯子過來,將水遞到了陸遙的嘴邊。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這也太過分了!」齊月不知道著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看著抱著陸遙黏黏膩膩的杜仲,覺得自己的暈車又加重了幾分。
監獄陸遙和齊月實在是暈車的厲害,眾人不得不就近招兒了一個地方休息。等到陸遙他們好多了之後才又重新出發。這次,杜仲和邊疆都沒有騎馬,而是進了馬車陪著陸遙和齊月,貼身照顧。
至於可憐的白塔塔,則是被趕了出去。白塔塔嘟著嘴看著那輛洋溢著戀愛的酸臭味的馬車,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哼,就因為她是單身人士,就能這麼欺負人嗎?
白塔塔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炎炎烈日,腳步一轉就去找自己的老爹去了。哼,這裡又不是只有你們的一輛馬車。呸,老娘才不稀罕,哼╭(╯^╰)╮!
就這樣又過了小半個月,兩句遙他們總算在一片荒蕪中漸漸的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綠色。陸遙趴在窗口,看著成片出現的草原,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欣喜。
總算是到了北漠了,這一路......陸遙簡直不想在經歷第二次這樣暈車的感覺了。在路上閑的無聊的時候,陸遙也思考過,為什麼自己去的時候都沒暈車,反而回來的視乎就暈車了的問題。
最後,她得到的答案便是:天知道!!!
陸遙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馬車上了,而是在一個北漠風格的氈房裡面。陸遙的腦子短暫的獃滯了一會之後,陸遙意識到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北漠的地界了。
撐起身子,雙腳踩在柔軟的毛毯上。陸遙忍不住動了動自己的白嫩的小腳趾們,臉上是放鬆和開心的表情。啊,這腳踏實地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陸遙一步一步的朝著氈房外面走去,掀開氈房的門,刺眼的夕陽將這片綠色的草原染成了金色。陸遙不由輕輕的眯起了眼睛,適應了一會之後,伸腳小心翼翼的踩在了門口的草地上。
一陣冰涼、柔軟的觸感傳來,微微還帶著些許的瘙癢,弄得陸遙不由輕輕笑了起來。陸遙就這樣光著腳,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不遠處放在一旁的馬車架子旁,輕輕一跳,就坐了上去,一雙白嫩的小腳在草原的微風中輕輕的晃悠著。
「你還真是喜歡坐在這樣的車架上面。」男子醇厚的聲音在陸遙的身後響起,陸遙不由回頭看去,只見赤那一身窄袖衣衫,正靠在一旁的氈房上看著自己,眼神中帶著些許驚艷,還帶著些許的思念。
陸遙才睡醒,身上是一條白色綉著荷花的裙子,外面罩著一件長衫,長衫的領口有些低,露出陸遙胸前的那片荷花圖案來。一頭烏髮就這樣披散在身後,不時的被微風調皮的將幾縷髮絲吹得飛起來。
陸遙的樣子,落在赤那的眼中,像極了他們傳說中的那位聖潔非常的女神。陸遙沒想到赤那會冒出來,不由微微一愣,然後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來:「北漠的狼王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偷看別人啊!」
赤那低頭一笑,慢悠悠的朝著陸遙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陸遙一番之後,有些心疼的道:「你瘦了。」
陸遙聳聳肩:「也還好。」這一個月,吃了吐吐了吃的,要不是花三給她看了,確定她沒懷孕,陸遙都以為自己要給胖胖和白白待會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也不一定,萬一又是雙生子那?
咳,那啥,扯遠了。就這樣在暈車中度過了小半個月,陸遙覺得被自己還能活著都算是自己命大了。
「若是你留下。我定不會讓你這般的。」赤那眼中滿是心疼,深皺想要觸摸陸遙近在咫尺的臉蛋。
「狼王你又開玩笑了。」陸遙輕輕笑了一下,就從車架上跳了下來,一雙杏眼黑白分明的看著那和眼前的赤那,「狼王,你還是稱呼我為杜夫人吧。畢竟我們也不算多熟,這樣的話語以後還是莫要再說了。」
說完,陸遙輕輕的朝著赤那行了一個盛朝女子的福禮,轉身頭也不回的就準備走人。只是,赤那今日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一把拉住了陸遙的手,有些激動的說道:「你為什麼就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就這樣的讓你厭惡嗎?」
陸遙試著抽了抽自己的手,發現赤那握的越發緊了,便嘆了口氣:「我並不厭惡你......可是我也不喜歡你。你對我來說,連朋友都不是,最多只能算是熟悉的陌生人。赤那王子,我不值得。」
「我說你值得,你就值得!!!」赤那突然吼了一句,一雙眼睛緊緊的等著陸遙。
陸遙:......特喵的,狼王殿下,我到底是哪裡吸引你了?我該還不行嗎?求你不要在糾纏我了好不好?我都嫁人了,還是兩個娃的娘了,求放過啊。
赤那手一用力,將陸遙又朝著自己拉近了幾分:「有些人,一眼就是一輩子。很不辛,我就屬於這種人,我不管你嫁沒嫁人,我不管你到底喜歡誰,我知道我心悅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陸遙此時臉上滿是驚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不該出現在你的眼前,你就當沒見過我行不行?
「但她並不屬於你。」杜仲的聲音響起,陸遙看著站在赤那身後的杜仲,一雙杏眼立時就亮了,委屈巴巴的看著杜仲,控訴著杜仲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杜仲冰冷的雙眸落在了赤那緊緊握著陸遙的手上,好看的眉頭立時就皺了起來,渾身都散發著不悅的氣息:「狼王想對我的夫人做什麼?」
赤那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杜仲,眼神中滿是不甘,可是握著陸遙的手還是沒有鬆開的意思。杜仲走到兩人的面前,伸手抓住了赤那抓著陸遙的那隻手,虎口用力的收緊,語氣冰冷:「放開她,她是我的女人!你的臟手當初差點要了她的命,你怎麼還敢觸碰她?」
杜仲的話宛若驚雷一般的敲打在赤那的心上。是啊,自己兩次差點將眼前這個自己口口聲聲說著愛她的女子殺死,自己到底為何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愛她呢?
杜仲也懶得跟這個傢伙廢話了,要不是因為這個傢伙和盛朝簽訂了和平協議,他早就動手弄死他了,哪裡還會和他說這麼多的廢話?他們杜家人最不怕的就是戰爭!
一聲輕微的「咔擦」聲響起,赤那一直緊緊握著陸遙的手就這樣軟綿綿的鬆開來,嗯,目測這傢伙是骨折了。
杜仲輕輕的將陸遙護在了身後,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赤那,在他的耳邊語帶威脅的道:「你再敢動她,我會讓北漠知道杜家軍的厲害!」
說完,杜仲一把將陸遙抱起,頭也不回的就朝著他們住的氈房走去了。
陸遙縮在杜仲的懷中,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杜仲的憤怒,因為她而起的憤怒。陸遙靠在杜仲的懷中,輕輕的縮了縮自己的腦袋,眼神中有些不安。
杜仲將陸遙小心的放在了床上,陸遙的神色被他全部都收入兩人眼中。自己這是嚇到她了?杜仲輕輕的揉了揉陸遙的腦袋,語氣溫柔:「你怎麼不穿鞋就跑出去了?著涼了怎麼辦?」
看著眼前溫柔的杜仲,陸遙原本有些不安的杏眼裡面立時就蓄滿了淚水:「你不怪我?」
「我怪你什麼?怪你長得太好看?怪你太招人喜愛?」杜仲將陸遙像是抱小孩一般的抱在自己的懷中,拉著陸遙被剎那抓紅了手,眼神中滿是心疼「這又不是你的錯,我怪你作甚?手疼嗎?」
「仲哥哥......」陸遙這一瞬間,眼淚終於止不住了。抱著杜仲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傻瓜。」杜仲輕輕的撫摸著陸遙的腦袋,只是看向氈房門口的目光有些冰冷。看來,赤那是太閑了,竟然還敢惦記陸遙,那麼自己就給他找點事情做吧。
赤那做夢也想不到,就因為今日的事情,他好不容易到手的王位,差點就不屬於自己了。
兩人黏在一起,又經歷了這麼一波,自是黏黏膩膩捨不得分開......
陸遙趴在杜仲的身上,心中滿是幸福。
本來他們一行人是打算在這北漠休息一陣子,等到陸遙和齊月斗好一些再上路,但是經過了昨晚的事情,杜仲和陸遙都不願意再在這裡停留,直接在第二天一早就啟程了。
他們要走,赤那自是要來送行的。杜仲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大搖大擺的抱著陸遙就從氈房裡面走了出來。現在天色還早,陸遙還不想起床,杜仲想著昨晚他們兩......便也沒有叫醒她,就這樣將陸遙抱上了馬車。
只是,在不經意間,陸遙脖子上還有手上的曖昧的痕迹不小心露了出來,深深的刺痛著赤那的心。赤那也是有過的女人的,哪裡不會到那些痕迹代表著什麼?
看著赤那那拈了吧唧的樣子,杜仲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就這樣,在天邊剛剛泛白的手,陸遙他們一行人又再次踏上了歸途。
赤那一直站在原地,看著陸遙的馬車消失在草原的盡頭,這才依依不捨的滿是落寞的回去了。
「說,昨晚,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杜仲這小子死活都要在今天上路?」
陸遙才睜開眼,就看到了齊月放大了數倍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要不是腦子被嚇的清醒了,只怕現在陸遙已經朝著齊月的臉上招呼拳頭了。
陸遙打著額哈欠,伸了個懶腰。回想起昨晚......一張小臉立時就紅了。昨天的杜仲相當的熱情,拉著她一次又一次的在愛的河流裡面崩騰不息,折騰的夠嗆。
這些年,她和杜仲一直守在一起,對彼此越加的熟悉,尤其是在胖胖和白白出聲之後,陸遙甚至一度嫉妒而杜仲已經不愛自己了,對自己不過是親人的感情了。
原因無他,杜仲和她之間仍舊不時的親密,只是卻沒了之前甜蜜的感覺。經過昨天,陸遙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瞎想罷了。
「嘻嘻,不告訴你!」陸遙笑的有些賤嗖嗖的,朝著齊月做了個鬼臉,然後就裹著被子倒了下去。